第157章 劫粮道西门立大功 苟议和又生事端（1/2）
诗曰：
炮震山河惊虏胆，妖氛诡谲暗云翻。
侠心破阵千劫里，更向刀丛觅真玄。
上回书道，金主完颜亮弑君篡位，尽起国中精锐，联西夏、黑莲教，分三路大举南侵！边关烽火骤燃，狼烟蔽日。宋帝赵构虽惊，然知已无退路，遂尽起大军分路迎敌。加岳飞为前部正印先锋官，西门庆神机营随军出征，以为奇兵。大军北行，先锋已与金兵游骑遭遇，但见尘头大起，敌潮如涌，势大非常！岳飞令全军列阵，命西门庆神炮破敌先锋。西门庆慨然应诺，令炮队抢据高岗，排列炮阵，装填弹药，瞄准那滚滚敌潮！
且说西门庆立于高岗，见金兵前锋乃大队铁骑，人马皆披重甲，阳光照耀下，铁甲寒光刺目，正是金邦赖以纵横天下的“铁浮屠”！其后更有轻骑“拐子马”两翼掠阵，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敌军中军高擎黑莲教诡异幡旗，黑底白莲，迎风招展，透着说不出的邪气。更有西夏“步跋子”精锐步兵，持长矛盾牌，步伐沉稳，步步逼近。
牛天罡在旁看得咋舌：“直娘贼！这番阵仗，比上回建康之战更凶恶十分！”白仁兴亦面色凝重：“大哥，铁浮屠甲厚，寻常箭矢难透，恐需磁晶炮全力轰击！”
西门庆目光如炬，沉声道：“莫慌！磁晶炮专破重甲。传令：各炮调整仰角，装填‘破甲锥’弹丸，以‘三星连珠’阵势，集中轰击铁浮屠中段！待其阵乱，再以‘霰雷子’覆盖其两翼拐子马。”命令迅即传下，炮手们训练有素，转动绞盘，调整炮口，装填那刻有螺旋纹路、内蕴磁晶威能的特制弹丸。
眼见金兵前锋已冲入射程，西门庆猛然挥下令旗：“放！”
但听“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十尊磁晶炮次第怒吼，炮口喷出炽烈白光，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破甲锥弹丸呼啸而出，直扑金军铁浮屠阵中！
金兵虽闻宋军有新式火器，然终未亲见，仗着甲厚，兀自前冲。岂料这磁晶炮弹非比寻常，触甲即爆！内蕴磁力与火药合力迸发，形成剧烈震荡与穿透之力。但见弹着处，铁甲如纸糊般撕裂破碎，人仰马翻，残肢断臂与破碎甲叶齐飞。尤其那“三星连珠”之法，三炮一组，弹着点呈品字形分布，覆盖一片，顿时将铁浮屠严整队形炸出数个巨大缺口，死伤狼藉！
金兵前锋大将乃完颜亮心腹，悍将蒲察世杰，见状大惊，急令减速整队。然其令方出，第二轮炮击又至！此番用的却是“霰雷子”，凌空爆炸，迸射出无数细小钢珠磁屑，如暴雨般泼洒两翼拐子马！拐子马轻甲，如何抵挡？顿时人马皆被射得如同筛子，成片倒下，惨嚎震天！
两轮炮击，金兵前锋已溃不成形。蒲察世杰虽勇，亦知不可硬冲，急令后撤。
岳飞在高处望见，大喜过望，立挥令旗：“全军突击！弓弩手覆盖射击！长枪兵推进！骑兵两翼包抄！”宋军见神炮显威，士气大振，发喊声震天动地，如潮水般冲向溃乱的金兵。
金兵前锋大败，丢下数千尸首，狼狈后撤十余里方稳住阵脚。宋军首战告捷，夺得马匹器械无数。
岳飞收兵，重赏前军，尤其对西门庆神机营赞不绝口：“西门将军真乃国之干城！此炮之威，足可抵十万雄兵！”西门庆谦道：“全赖岳帅指挥若定，将士用命，末将岂敢居功？”当下犒劳炮队，检修火炮，补充弹药。
然军中亦有隐忧。耶律云水与李青萝随军安置于后营，云水身体初愈，此番劳顿，西门庆心甚怜之，夜来探视。云水道：“官人，此战虽胜，然妾观敌军阵中黑莲旗帜，心下不安。此教诡秘莫测，恐不止明刀明枪。昔日辽国覆亡，亦多有该教暗中作祟身影。其擅用毒物、幻术、乃至驱使异兽，不可不防。”李青萝亦道：“妹妹所言极是。妾亦闻黑莲教中有‘妖法师’之流，能布设迷雾毒障，惑人心智。我军炮队虽利，然若被其诡计近身，恐遭不测。”
西门庆凛然：“二位夫人所虑极是！我当即刻禀明岳帅，加强营寨巡夜，多备解毒避瘴之物，并令买买提率斥候队，远出侦伺，以防敌军诡计。”
果然，金兵新败，完颜亮闻报大怒，痛斥蒲察世杰，另遣其弟完颜雍为帅，并令黑莲教“右护法”幽冥子与西夏将领李德昌助战。完颜雍颇知兵法，收拢败兵，深沟高垒，暂不与宋军正面交锋，却多派小股精锐，夜袭扰营，放火断粮，更纵黑莲教徒施放毒烟瘴气，宋军颇受其扰，虽未大损，然将士休息不安，渐生疲态。
岳飞召集诸将议事。韩世忠负责粮道，首先道：“金兵游骑与黑莲妖人屡屡窥我粮道，虽加派护卫，然损失仍在所难免。长此以往，军心恐摇。”刘光世亦道：“敌军坚守不出，我军强攻营垒，伤亡必大。奈何？”
西门庆沉吟道：“岳帅，末将以为，敌惧我炮火，故不敢野战，只以诡计拖延，欲疲我军。然其粮草辎重，亦必屯于后方。若遣一精干之师，绕道迂回，寻其粮草囤积之地，以火炮奇袭，焚其粮秣，则敌军必乱，届时正面猛攻，可获全胜！”
岳飞颔首：“西门将军之言，正合我意。然迂回敌后，风险极大，需智勇之将方可胜任。”
话音刚落，一人慨然出列：“末将愿往！”视之，乃牛皋。又一人道：“小弟熟悉北地路径，愿随牛将军同往！”乃是买买提。西门庆亦道：“末将请率神机营一部精锐及炮车随行，若遇敌囤，可速焚之！”
岳飞大喜：“如此甚好！便以牛皋为主将，买买提为副将，西门将军率炮队协同，引三千精兵，多带火种油料，今夜三更造饭，五更起行，绕道奔袭敌后！本帅自统大军，于正面佯动，牵制敌军！”
计议已定，各去准备。西门回营，与二位夫人话别。耶律云水取出一枚贴身玉佩，递与西门庆：“官人，此玉乃辽宫旧物，颇能辟邪清心，或可抵御些许妖术。万事小心。”李青萝亦赠一囊特制“醒神丸”：“此丸含多种解毒药草，含服可防瘴气迷烟。”西门庆郑重收了，温言安抚一番，自去点选人马。
是夜，月暗星稀。牛皋、买买提、西门庆引三千精兵，二十辆炮车（其中五辆为轻便迅捷之“骑炮”），人衔枚，马裹蹄，悄然出营，借地形掩护，远绕一大圈，望金兵后方迂回而去。
一路小心翼翼，避过数股金兵巡哨。至次日黄昏，已深入敌后百余里。买买提于前探路，回报：“前方山谷似有蹊跷，鸟雀惊飞而不落，恐有伏兵或营地。”牛皋便令全军于林中隐蔽，遣精细斥候前往探查。
不多时，斥候回报：“谷中确有金兵大营！看规模乃是粮草囤积之地，守卫颇多，更有一股邪异气息，似有黑莲妖人驻守！”
西门庆等闻言精神一振，悄然潜至山顶了望。但见山谷中营帐连绵，车辆无数，果然是一处大型粮草辎重营地。营中旌旗，除金兵、西夏旗号外，更有数面黑莲教幡旗立于中央大帐之外，帐周地面似刻画有诡异图案，不时有身着黑袍者进出。
牛皋摩拳擦掌：“此番掏着鸟窝了！西门将军，怎生打法？”
西门庆观察良久，指道：“牛将军请看，营中粮草多堆于东南隅，便于取用运输，然其地平坦，无险可守。我军可分三路：牛将军率一千步卒，多带引火之物，潜至东南侧密林，待炮响为号，突入放火！买买提率一千轻骑，绕至西北口埋伏，待火起敌军必从此路逃窜，可截杀之！我率炮队与剩余兵马，占据对面山梁，以火炮轰击其中军大帐与黑莲教妖人，乱其指挥，并以箭雨覆盖营区，助牛将军放火！”
牛皋、买买提皆称妙计。当下分头行动。
西门庆率炮队悄移至对面山梁，令炮手迅速架设火炮，调整诸元，瞄准谷中营地。尤其那中央黑莲教大帐，更是重点关照对象。
时至子夜，万籁俱寂。金营中除巡逻哨兵，多数已然入睡。西门庆见时机已到，猛然下令：“目标，中军帐！破甲锥三发速射！放！”
“轰隆！轰隆！轰隆！”炮声骤然撕裂夜空，三发炮弹精准落入黑莲教大帐周围，猛烈爆炸。火光冲天而起，碎木残肢四处飞溅，只见得那大帐瞬间被撕碎小半！
营中顿时大乱，金兵从睡梦中惊醒，懵懂不知所以，惊呼惨叫，乱窜乱跑！
牛皋在东南方见炮响火起，大吼一声：“儿郎们！随俺老牛杀进去烧粮啊！”一千精兵发喊暴起，如猛虎下山，冲入东南粮草堆积处，见帐就烧，见车就点。顷刻间，东南隅已成一片火海！
金兵粮营守将乃一员西夏禅将，名咩迷乞遇，正自酣睡，闻变惊起，方出帐门，便被流矢射中肩窝，吓得魂飞魄散，急呼亲兵护住，欲往西北逃窜。乱军中，黑莲教妖人亦聚集起来，一黑袍妖法师，手持骨杖，念念有词，竟召来一片黑雾，欲掩护残兵撤退。
西门庆在山梁看得分明，急令：“目标，黑雾区域，霰雷子覆盖射击。弓弩手齐射，莫放走了妖人！”
炮火弩箭如雨般倾泻入黑雾区域，虽视线不清，然范围覆盖，其中鬼哭狼嚎之声大作，显是杀伤甚众。那黑雾被爆炸气浪与磁力震荡，竟渐渐消散，露出其中狼狈不堪的黑莲教徒与金兵。
此时买买提伏兵尽起，于西北口截住败兵，弯刀翻飞，杀得敌军尸横遍地。咩迷乞遇被买买提一刀斩于马下。西夏兵本是来打酱油的，残余兵丁及见主将已死，更是无心恋战，纷纷跪地乞降。
此一战，奇袭成功，焚毁金兵粮草无数，斩杀敌军二千余，俘获近千，更毙黑莲教妖法师一名，教徒数十。牛皋、西门庆等收拢兵马，清点损失，自家仅伤亡三百余人，可谓大胜。缴获粮草已焚，无法带走，只将俘获之马匹军械，并重要文书印信等，尽数携了，迅速撤离。
回师路上，牛皋哈哈大笑：“痛快！痛快！这番端了金狗粮巢，看那完颜亮小儿还如何嚣张？”买买提亦笑：“可惜让几个妖人走脱了，未能尽全功。”西门庆却蹙眉道：“虽胜然不可不防。黑莲教诡计多端，此番折损，必来报复。我等需速速与岳帅大军会合为要。”
果然，众人行至一处险要峡谷，名曰“人愁谷”，但见两山夹道，怪石嶙峋。买买提忽举手示警：“且住！前方气息不对，太过寂静！”话音未落，忽听一阵诡异笛声自谷中响起，尖锐刺耳，不似人声。
旋即，峡谷两侧山坡上，涌现无数黑影，皆黑袍罩体，手持异形兵器，正是黑莲教徒！更令人毛骨悚然者，其队伍中竟驱赶着数十头形貌狰狞的巨兽，似狼非狼，似熊非熊，目泛赤光，口涎垂地，发出低沉咆哮！
一妖人立于高处，阴恻恻喝道：“西门庆！伤我教众，焚我圣幡，还想走么？今日便叫你等葬身于此，以饲我神兽！”
牛皋怒骂：“兀那妖人，装神弄鬼！儿郎们，结阵！准备厮杀！”宋军虽惊不乱，迅速结圆阵自保。
西门庆急令炮队：“目标两侧妖人兽群，霰雷子准备！”但峡谷狭窄，敌军居高临下，炮队难以充分展开。
笛声再变，那些巨兽狂性大发，竟直冲下来，扑向宋军。其速极快，爪牙锋利，普通刀剑难伤。宋军刀枪砍劈其上，往往只能留下浅痕，反被其冲撞撕咬，顿时伤亡骤增。更有妖人于坡上发射毒镖冷箭，宋军处境危急。
买买提弯刀连斩，劈翻一头巨兽，然其刀竟只能入肉三分，未能致命。惊呼：“此兽皮糙肉厚，寻常兵刃难伤！”
西门庆见情势不妙，猛然想起耶律云水所言，急取玉佩握于手中，竟觉一丝清凉之意流入丹田，精神一振。又思及磁晶炮或可克之，然敌我混杂，难以发炮。正焦灼间，忽见李青萝所赠“醒神丸”，心念一动，取出一枚含服，果觉神智清明，不畏那惑心笛声。急令亲卫分发众军含服。
然巨兽仍在肆虐。西门庆观察片刻，发现那巨兽每次扑击前，耳廓皆微动，似极受那笛声指引。顿时醒悟：“擒贼先擒王！买买提，你率神射手，集中射那吹笛妖人；牛将军，率刀盾手顶住巨兽；炮队，换‘穿岩箭’，瞄准山坡妖人密集处，仰角射击！”
命令下达，买买提亲执强弓，汇聚十余名善射之士，觑准那吹笛妖人，一声令下，十数支利箭破空而去。那妖人正自吹笛，猝不及防，顿时被射成刺猬，笛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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