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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音乐与情感的共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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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刚过,村里的打谷场就热闹起来。几个汉子抬来张旧木桌,上面摆着个陶制的鼓,鼓面蒙着羊皮,边缘磨得发亮;个穿绿布衫的姑娘抱着把三弦,琴弦是用马尾做的,看着不起眼,拨一下却清亮得像山涧水;最特别的是个瞎眼老汉,怀里揣着支竹笛,笛身上刻着细密的纹,像是谁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

“这是村里的乐班,”木叔给迪卡拉底和苏拉搬来板凳,“平时农闲了就凑一块儿唱唱,今儿知道先生在,特意多凑了几样家伙。”

瞎眼老汉先吹了段笛。调子慢悠悠的,像傍晚的炊烟在天上绕,一开始听着平平淡淡,吹到后半段,忽然转了个弯,笛音颤巍巍的,像老妈妈站在村口望儿子回家,听得苏拉鼻子一酸,摸了摸眼角——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娘总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她放学,太阳落山时的影子拉得老长,跟这笛声一个味儿。

“这叫《望归》,”木叔在旁边解释,“以前村里男人去当兵,女人们就爱听这个,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可心里反倒踏实点——知道有人惦记着,再远也想往回走。”

苏拉忽然想起马克。他今早刚走,马车轱辘声越来越远时,她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这笛声里的颤音,说不出的闷。可这会儿听着,又觉得那闷里藏着点暖,好像知道他会回来,就不算真的分开。

三弦接着响起来。姑娘的手指在弦上蹦跶,调子一下子活了,像开春的雨点子打在新苗上,噼里啪啦的全是劲儿。几个半大孩子跟着节奏蹦跳,连石长老都跟着点头晃脑,嘴角的皱纹里全是笑。

“这是《踩春》,”木婶正纳鞋底,线绳穿过布面的“沙沙”声,倒像是给曲子打拍子,“每年开犁的时候唱,听着这调,扛锄头都觉得轻快点。就像地里的麦子,你给它唱这调,好像都长得快些。”

苏拉忍不住跟着晃脚,忽然发现个怪事:打谷场里有个从西边来的商人,平时总板着脸拨算盘,这会儿居然跟着节奏搓手,脸上的笑挡都挡不住;个刚吵过架的小两口,男的蹲在东边,女的站在西边,三弦响到最欢处,男的忽然起身往女的那边挪了挪,女的没躲开,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这曲子没说啥道理,也没讲啥故事,”苏拉凑到迪卡拉底耳边,“咋能让人心都跟着动呢?”

迪卡拉底没说话,指着场上的人。有人听不懂村里的方言,有人刚吵过架,可音乐一响,好像谁都懂了谁的心思——高兴时都想笑,想家时都发闷,使劲干活时都想喊两嗓子。

鼓声响起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汉子们轮流敲,鼓点一会儿密得像急雨,一会儿疏得像星星,敲到兴头上,有人扯着嗓子喊起来。那喊声没词儿,就“嘿哟、嘿哟”的,却比啥话都有劲儿,听得人攥紧拳头,想跟着往地里刨两锄头,想往山上跑两圈。

瞎眼老汉的笛子又混了进来。笛音在鼓声里穿来穿去,像条灵活的鱼,鼓点急,它就快;鼓点缓,它就慢,俩物件你追我赶,却谁也没碍着谁,反倒生出种说不出的合拍。

“这叫《和合》,”石长老摸了摸胡子,“老祖宗说,乐声跟人心一样,得有张有弛。光敲鼓不吹笛,就像光有劲儿没心思,闷得慌;光吹笛不敲鼓,就像光有心思没劲儿,软得慌。”

苏拉忽然想起典籍里的话:“就像‘分饼子’的道理?一个多拿点,一个少拿点,反倒匀了?”

“正是这个理。”石长老点头,“你看那敲鼓的和吹笛的,没谁说‘我得比你响’,就跟着感觉走,这才叫‘和’。人过日子也一样,总想着压过别人一头,就像鼓总抢笛的风头,听着就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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