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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音乐与情感的共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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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班歇脚时,苏拉缠着瞎眼老汉学吹笛。竹笛刚碰到嘴边,她就急着往里面吹气,笛音“吱呀”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逗得大家直笑。

“别急着吹,”老汉把着她的手,让手指按在笛孔上,“先摸摸这笛孔,哪深哪浅,就像摸人的心,得知道啥时候重啥时候轻。”他自己示范着,手指在笛孔上轻轻按揉,好像在跟笛子说话,“你对它和气,它就对你和气;你急吼吼的,它就跟你犯拧。”

苏拉慢慢试,笛音还是歪歪扭扭的,可没那么刺耳了。她忽然觉得,这跟跟人打交道一样——马克急着跟人讨价还价时,总容易吵起来;铁叔做木活时慢悠悠的,反倒没人催他。

迪卡拉底看着她学笛,忽然问场上的人:“你们说,音乐是啥?”

敲鼓的汉子挠挠头:“是解闷的呗,干活累了听段乐,就像喝了碗凉水解渴。”

抱三弦的姑娘说:“是心里的话没处说,就用调子唱出来。高兴了调子跳,难过了调子沉,比说话实在。”

瞎眼老汉接话:“是风,是水,是地里长出来的。你听那《踩春》,不就是春雨打在麦叶上的声?《望归》里的颤音,不就是村口的风绕着树转?人不过是把这些声儿凑到一块儿,再还给天地。”

这话让苏拉想起沙漠里的风声,呼啦啦的像在喊;想起溪边的水声,哗啦啦的像在笑。原来这些声儿早就有了,人不过是学了学,又唱了出来,倒像是替天地说了心里话。

夜深了,乐班又奏起段慢调子。笛音像月光,轻轻铺在地上;三弦像流萤,忽明忽暗的;鼓声闷闷的,像远处的雷声,不吓人,反倒让人觉得踏实。

苏拉坐在迪卡拉底身边,听着听着,忽然明白:为啥不同地方的人,听着同一支曲子能掉一样的泪,能笑一样的笑。因为不管说啥话,信啥理,心里的喜怒哀乐都是一样的——就像这音乐,不用翻译,不用解释,往耳朵里一钻,就钻进心里了。

“先生,”她小声说,“哲学要是像音乐一样,是不是就没人吵架了?”

“吵架也不是坏事。”迪卡拉底望着天上的星星,“就像鼓和笛有时也不合拍,调一调就好了。音乐让人懂彼此的情,哲学让人懂彼此的理,情和理凑在一起,才叫日子。”

乐声渐渐歇了,打谷场里的人慢慢散去,竹笛的余音还在空气里飘,像谁在轻轻哼着。苏拉摸了摸怀里的笛,笛身上的纹被手捂得温热。她知道,以后再听音乐时,不光能听出喜悲,还能听出些别的——比如啥叫“和”,啥叫“顺”,啥叫“心里的话不用嘴说”。

木叔锁打谷场的门时,发现石长老还坐在那儿,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嘴里哼哼着《和合》的调。月光洒在他身上,像给老人披了件银衣裳,倒像是他和这音乐、这村子,早就融成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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