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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梦境与现实的交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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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愣了愣,他确实总担心自己不如爹会算计,夜里常琢磨该咋跟人讨价还价。这么一说,那口井倒真像自己心里的坎,爬不爬得上来,全看自己肯不肯使劲。

晌午,苏拉帮着陶伯晾陶坯,忽然又想起个梦:“陶伯,我还梦见过您烧窑,窑里的火不是红的,是蓝的,烧出来的陶罐上,纹语自己在动,像活的一样。这又是啥意思?”

陶伯正用布擦陶坯上的灰,闻言直起腰:“你是觉得那些纹语难认,心里盼着它们能自己说话吧?”

苏拉脸一红,她确实总对着典籍上的纹语犯愁,巴不得它们能像人一样说清楚意思。

“梦就像个机灵的孩子。”陶伯拿起个小陶碗,“你跟它说‘这字我看不懂’,它不会直愣愣地说‘我教你’,它会变个戏法,让字自己动起来——其实是在告诉你,别急,慢慢看,总能看懂。”

旁边的铁叔接话:“我年轻时候学做木匠,总做不好榫卯,夜里就梦见自己变成个木楔子,卡在榫眼里,怎么也拔不出来,急得一身汗。后来琢磨明白,那是梦在说‘你太急了,得顺着木头的性子来’,果然慢下来就做好了。”

马克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自己梦见过算盘珠子变成米粒,越打越多,最后从盘里溢出来,他爹在旁边直骂“败家子”。当时只觉得是瞎梦,这会儿倒像是说,自己总想着多挣钱,反倒可能贪多嚼不烂。

傍晚,大家坐在老槐树下乘凉,迪卡拉底让苏拉把梦里的沙漠再说说。

“沙子是暖的,不是烫的。”苏拉望着天边的晚霞,晚霞红得像火,倒真有点像沙漠的颜色,“我扎根的地方,有股潮气往上冒,好像底下藏着水。风刮过来时,我不觉得疼,只觉得花瓣在跟着晃,像在跟风说话。”

“这是你心里的沙漠,不是真沙漠。”迪卡拉底说,“真沙漠有风沙,有酷热,可你心里的沙漠,藏着你对‘坚韧’的琢磨——野菊能活,人也能活,再难的地方,都有能扎根的法子。”

他转向大家:“梦和现实,就像一枚铜钱的两面,看着不一样,其实是一个东西。现实里想不通的事,梦就换个模样帮你想;梦里琢磨透的理,醒来就能用到现实里。”

石长老点点头:“老祖宗还说,‘别轻看了梦,也别太当真’。就像看水里的月亮,知道它不是真月亮,可它能照出水面平不平。梦也一样,能照出你心里的事顺不顺。”

夜里,苏拉又做了个梦。这次她梦见自己坐在典籍堆里,纹语像小虫子似的爬进她耳朵,她没慌,反而跟着念,念着念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就变成了字——原来“柔”字不只是蛇,还是溪水绕着石头流;“共担”不只是扛粮袋,还是下雨时大家共撑一把伞。

醒来时天快亮了,苏拉摸了摸枕头,干干的没出汗。她走到桌边,拿起一本典籍,指着“柔”字的纹语,忽然觉得石长老说得对,梦真是心的影子,你跟它好好说话,它就真能帮你照出点啥来。

马克睡得也香,没再梦见掉井里,倒梦见自己跟牧民一起放马,草原上的风把他的帽子吹跑了,他没追,反而跟着马群笑,笑得嗓子都哑了。醒来时他咂咂嘴,觉得心里敞亮多了——好像挣钱和自在,也不是非得分个你死我活。

窗外的月光慢慢淡了,天边泛起鱼肚白。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像谁在慢慢翻着一本写满梦的书。迪卡拉底坐在门槛上,听着村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忽然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像在现实和梦境里来回走,左脚踩着地上的路,右脚踩着心里的道,哪一步都不能少,哪一步都藏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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