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胡惟庸之能力展示，致人于死地，朱元璋满意下的厌恶！（1/2）
胡惟庸问完这话，看着于正仿佛没懂，他也其实根本就没想让分身来回应。
猛地转身！
是看向所有人！
“本政事不需要他回应，本政事现在就告诉你们所有人，什么是金口玉言，也说明本官为何在此刻出列质问他于主事！”
他说的好听，老胡其实压根不想管朱元璋的屁事，原本历史中他是在空印案前就死了的。
他活着的情况下，还想往上爬，那就必须帮忙，说的也是道貌岸然。
“于正！你恐怕没想过关键的一点，你是没想过那些尚在观望、心怀侥幸的各地官吏，在你的谏言成功后，陛下若改变此次处理空印一事的手段后，到底会导致什么结果！”
他的意思说若朱元璋听后的去改了，那么就会带来一个比叶言让分身说的弊端，更加恐怖的弊端。
他突然咧嘴一笑，这种笑让朱元璋都被感染的笑了。
胡惟庸这人，虽然官瘾大，也好争抢权力。
但他却是真正最懂洪武皇帝的臣子。
他看向所有人，突然戏虐的说：“他们会想，哦，原来陛下的雷霆之怒，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原来所谓的铁律，在某些大臣的巧舌如簧之下，也是可以打折扣的。”
他又突然转身，细长的眼睛眯起，锐利的目光看向于正，说话是充满近乎怜悯的嘲讽。
“于正，于主事啊。”
胡惟庸假意叹息，仿佛在为对方考虑，也仿佛身为政事，身为洪武官场真正的私下宰相，他的叹息是有种感慨一个臣子居然是这般人的样子。
百官中普通小官不懂，但宋濂他们看向分身的眼神，瞬间就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胡惟庸……
他为了舔朱元璋，简直无所不尽其用，这于正是废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这样想？答案就是——
“你口口声声为国本考虑，本官今日便再问你一句，你可曾真正站在陛下的位置，想过‘君无戏言’这传承千年道理中，这四个字的分量？”
他不等于正回答，便自问自答，声音极为高昂，也让所有官吏在此闻言后，震惊！
“陛下的旨意是已下，是昭告天下了，本官告诉你，这便是法！”
“是悬在天下所有官吏头顶的一柄利剑，今日若因你一番‘冒死进谏’之言，便对这柄剑的锋芒稍作打磨，哪怕只是磨钝一分，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胡惟庸猛地一挥袖，转向丹墀之上的朱元璋，拱手道：“陛下！臣非是反对其体恤实务、区分情节之谏，但此风臣认为绝不可在圣旨已下之后开启！”
朱元璋假装露出诧异，但眼神中却只有兴奋。
胡惟庸也继续伪装大义凌然的讲：“臣以为，法之威严，在于其不可移易！今日若改，则天下窥见的非是陛下之仁德，而是法度是可侵！是君威可挫之事实！”
他再次看向于正，语气就变得极为残酷和冷漠，彻底撕下了那层虚伪的客套！
图穷匕见！
直接轰然逼着分身……去死？！
“于主事，你今日之所请，看似为救一二佐贰官，也摆明我大明制度之问题，但实则，是要掘我大明法度之根基！”
叶言也不插嘴，我也明白你胡惟庸心有多狠了。
只听他一句——
“你让天下人都会以为，陛下的决心是可以动摇的，我大明律法的红线是可以模糊的！”
“此例一开，后患无穷！今日可因‘你谏言’宽宥空印，明日就会有无数个‘于正’站出来，以‘边关紧急’为由宽宥军饷贪墨之案，以‘灾民待哺’为由宽宥赈粮克扣之案！长此以往，法将不法，国将不国！”
“而你所谓的保全‘国本’，才是真正动摇国本的首祸之论！”
胡惟庸这番话，极其刁钻狠辣。
他完全无视了空印案背后制度性的问题，也回避了过度惩罚可能带来的行政停滞风险，而是将全部火力集中在他嘴里最虚伪，却恰恰道理超过叶言分身言论的那两个层面上。
也就是——维护皇帝绝对权威性和法律不可撼动性上！
这两个朱元璋是绝不可能退让的核心原则上。
他将于正的建议，直接定性为对皇权和法制的巨大威胁，将其逼到了整个朝廷秩序的对立面。
而且，这还没完。
胡惟庸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于正面前，他说了更要一个普通官吏命的话，却是彻底符合朱元璋利益的话。
“于主事啊，你看似句句在理，可本官说到这里，却又不禁要问……”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如钩，死死锁住于正的眼睛！
“你如此急切地要为这些‘情有可原’的蠹虫开脱，甚至不惜冒‘动摇国本’之大不韪，挑战陛下已下的明旨。你，究竟是何居心？”
不待分身回答，当然，叶言完全和老胡就是对视，他就是看戏了已经。
胡惟庸也抢先自问自答。
“莫非啊……”胡惟庸好像恍然大悟，同时也恨不得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响彻整个奉天殿的说，“莫非你与这些空印案中的某些人，有旧？有恩？有牵连？”
“抑或是……你怕这严刑峻法继续深究下去，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到你自身，或是你身后某些不可言说之人？！”
“再或者！”
胡惟庸猛地转身，面向百官，手臂一挥，仿佛要将在场所有人都囊括进去，语气变得无比沉痛而愤慨！
“你是在借此机会，收买人心！你想让天下那些心怀侥幸、畏法如虎的各地官吏看看，是你于正，敢于在陛下盛怒之时，为他们仗义执言！”
“是你于正，能让他们在铁律之下，求得一线生机！你这是在为自己，积攒所谓的‘官声’和‘人望’吗？哈！好手段啊好手段，我胡惟庸敬佩！”
说实话，叶言差点忍不住操控分身，上去就给胡惟庸背对他的屁股一脚。
这胡惟庸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朱元璋为什么让他未来当宰相，就因为胡惟庸看人、做事都极为高明。
无论是那恐怖的政务处理能力，还是他现在此做法几乎毫无廉耻为朱元璋出手……几乎可以说毫无心理负担，是把一个仗义直言的官吏逼上绝路的卑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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