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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这未来秦王是真正的神人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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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言嘴里下意识跟着这未来晋王重复此言。

对了!

或者说,对上了!

《明史·诸王传》中关于秦王朱樉的记载,白纸黑字,历历在目!

其中关键一句——“洪武四年封秦王。……就藩西安。樉性骄奢,多行不法。在藩邸,擅饰龙床,僭用帝后车服,广蓄异宝,奢靡无度。又于府中私造五爪九龙床,制与御座无异……尝于市中强夺民财,纵府兵殴伤百姓……洪武二十八年,因过失被召还京师,严加训诫……”

这史书上的字,已经提前印证。

叶言其实清楚相比改变大明政策,他更知道该改的老朱那几个死儿子的德行。

眼前的晋王朱?虽然未来也不是东西,但后面的回头是岸证明他的暴虐其实是有源头的。

这何尝不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水平尚可,但老朱那屁股发泄。

但朱樉可不一样啊。

史书还有几句朱元璋亲自让史官写的话,这话清朝也没有删改,因为这是最臭的几句,也是坐实洪武秦王到底有多么混账。

那叫——擅饰龙床!僭用帝后车服!广蓄异宝!奢靡无度!

眼前朱樉在熔金铸器、横扫市肆的行为,不正是这记录之话的完美预演和生动呈现吗?

还有那句——私造五爪九龙床!制与御座无异!

如今他敢熔金仿制古籍宴饮之器,将来就是敢造那僭越礼制的御座龙床!

其性骄奢,其行不法,早已刻在骨子里!

如今他是用钱砸,商户们还感恩戴德。

若有一天他钱不够花了,或者觉得花钱麻烦了呢?

是否会如史书所载,直接动手强夺?

那“纵府兵殴伤百姓”的恶行,岂非顺理成章?

想到这里叶言都有些无语,他原本以为,自己推动新政,是为大明革除积弊,为宗室寻找一条活路。

也确实做到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秦王真是不演了,他把这老朱身为父亲养育儿子发的这一大笔钱,是准备直接一花到底?

难道!

叶言突然冷静了下来,朱樉并不傻,他或许意识到即使钱花光,只要还没就藩,朱元璋不可能不管他,这钱只会后面补上,甚至花了,那才会越来越多。

例如此时。

朱棣是真正担忧他这二哥的胡闹,朱?却似乎思考起来他二哥此举的意义。

不过……

叶言有一点很好奇,他也是单纯想知道结果。

只见李魁忽然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们说的本官已经清楚,不过秦王殿下他熔金铸器,所仿照的古籍样式……可是《三礼图》或《博古图》中所载的样子?”

此言一出,朱棣和朱?脸色同时大变!

朱?失声道:“先生您……您怎会知道?!王府里传出的消息,说二哥让人做的就是《三礼图》内的礼器样子!”

朱棣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他年纪虽小,但也读过书,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三礼图?我记得其中那叫天子宴飨诸侯之制的制作工艺吧?嚯,二哥他、他怎敢的!?”

僭越!

这就是赤裸裸的僭越之嫌!

熔金铸造类似天子规格的礼器,哪怕只是仿古,其心可诛!

叶言在自己府上都气笑了,好家伙,别人他不管,这位未来被废黜、被训诫,乃至于在史书上留下斑斑劣迹的秦王朱樉。

他可真是和现在就决心挥霍永额巨款的年轻秦王一样啊。

这小子,也是叶言接下来必须针对改变的家伙。

只是……

控制分身李魁揉了揉眉心,叶言又让其开口问道:“此事……陛下可知晓?”

朱棣马上摇头,有些无语的讲:“先生,您还记得您之前算出的朝廷国粮问题吧?父皇他近日似乎一直在亲自核查京营的军械账目,应是还没来及察觉。但二哥如此大张旗鼓,恐怕……纸包不住火。”

朱?也收敛了些许戏谑,低声道:“先生,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不光二哥倒霉,咱们这刚推行的新政,怕不是要成了朝野上下的笑柄?”

何止是笑柄,这差不多等于让这政策还没落地,就得被人阻挠一下,虽然效果也不大。

不过朱樉这混小子真行,真是精准地在他爹最在意的地方,蹦迪作死啊。

“先生。”朱棣见李魁不语,语气更急,“此事该如何是好?是否应立刻劝谏二哥?还是……得想法子让父皇知晓?”

劝是肯定啊,不过朱元璋不可能察觉不到,只是还没空出手管这混小子。

有意思。

叶言突然不慌了,不过控制李魁这边还是表现的比较有些意味。

他闻言也没急着回答,还是沉吟片刻,最终才缓缓道:“燕王殿下,晋王殿下,您二位能将此事告知臣,足见顾全大局,心存社稷。”

习惯性的用古人当官的调子先定了此事的性,然后话锋才一转。

“然此事牵涉甚广,直接禀告陛下,恐激化事端,于秦王殿下,于新政推行,皆不利。”

“那……”朱棣眉头紧锁。

“不过殿下们可曾想过……”叶言还是尝试引导着他们,也是点出问题的核心,“秦王殿下如此行事,除却性情缘故,是否也因这永额一次性给付的财数,是数额巨大,事前却无严规限定其用途,拨付后也无专人督导稽查所致?”

朱棣和朱?都是一愣,若有所思。

李魁继续道,语气平淡却切中要害:“是陛下他爱子心切,欲使诸王速得实利,安心就藩,故而行此快策,但一次性给付,若无严规相辅,譬如将肥羊送入饿狼之口啊。”

他顿了顿,看着两位皇子:“二位殿下担忧兄弟行差踏错,此为仁;察觉新政或有疏漏,此为智。”

“眼下或可暂不惊动陛下,但需有人能让秦王殿下稍稍收敛些……或许,二位殿下可寻机会,以兄弟之情,稍加规劝?即便效用不大,亦算尽了心意,日后在陛

叶言此话说的就很妙了,这何尝不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现在你们不管你们的这个二哥,以后这永额制度再变,利益可能还没有现在大啊。

而且关键的是,叶言也得让他们目标,别让我分身去劝,我分身又不是他爹。

你们老朱家内部的事,你们先自己想法子捂一捂,别让我这个外人直接去点炸药桶。

朱棣闻言,他还是年纪小,有些迷茫。

不过朱?显然听懂了李魁的言外之意。

他郑重地点点头:“先生之言,本王明白了。我与四弟会设法寻机劝诫二哥的。”

但他心里估计也清楚,以朱樉的性子,这劝诫多半是对牛弹琴。

朱棣合计半天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但愿二哥能听得进人话……”

送走心事重重的两位亲王,李魁这边叶言就不管了,不过他拍着青鸾的脑袋让她安静,心里却差点笑死。

‘好小子,朱樉你真行啊……而且老朱啊老朱,你这哪是发俸禄,你这简直是给一群半大小子发了一把能砸死自己的金砖头。’

‘而且看来,这‘永额’的发放方式和监管细则,我还得打补丁,而且是急补!下次朝会,有的吵了。’

他仿佛想到了朱元璋可能出现的暴怒表情,又想到朱樉被揍得哭爹喊娘的场景,以及户部尚书那帮人焦头烂额的模样……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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