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朱元璋还是来找叶言了，投机其他皇子的官吏是傻子吧？（2/2）
所以正待朱标开口后，叶言再开口之际，书房外却突然传来内侍略显紧张的通传声。
“陛下，太子殿下，秦王、晋王、燕王、周王殿下在外求见，说……说有要事禀奏陛下。”
朱元璋眉头一皱，这几个小子怎么凑到一起过来了？
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本想呵斥让他们回去，但转念一想，此事终究绕不开他们，听听他们想说什么也好。
“宣他们进来。”
不过朱元璋内心却有了一点猜测，甚至说……叶言和朱标对视，他们都想到了某种可能。
片刻后，以秦王朱樉为首，朱?、朱棣、朱橚四人鱼贯而入，神色皆带着几分紧张和决然。
他们显然已经知晓了今日朝堂风波及父皇驾临东宫的消息，这是商量好一同前来表态了。
但真的是他们自己商量好的吗？
所以这几个小屁孩行礼之后，朱元璋看着他们露出了意义不明的冷笑，直接问：“你们不在各自宫中，跑来东宫这作甚？莫非也想对朝堂之事发表什么看法？”
朱樉作为诸皇子中最年长者，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前一步。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感觉，其实还是暴露他非常紧张的事实。
不过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出了他认为必须要说的事。
“回父皇！”朱樉躬身道，“儿臣……儿臣与三弟、四弟、五弟知晓今日朝议之事后，心中惶恐不安，而且我等深知父皇爱护之心，亦知国库艰难，故而、故而我等兄弟几人私下商议了一番，也查证了些前朝旧例……”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积蓄勇气，终于顶着朱元璋那审视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
“父皇，儿臣等查了一下历史上的其他各朝代有关于皇室宗亲方面的制度，发现其他朝代都未曾如同我大明这般，被推演出两、三百年之后会……会被皇室宗亲俸禄彻底压垮的情况。”
朱元璋的目光更加锐利了，但没有打断他。
朱樉感到压力巨大，但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对比历朝历代之制与我朝现行之制，儿臣等发现，其间主要区别在于……在于……”
他再次停顿，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可最终心一横，语速加快了些许：“在于汉朝的一众皇室宗亲后裔，皆由各自藩王封国之产出供养，其衣食来源，与大汉朝廷之国库并无直接干系！”
“而唐朝之一众皇室宗亲，虽同样大多只是封王而无实土封国，然彼时宗亲，皆可参加科举，可出仕为官，甚至担任封疆大吏、领军大将！如此，便可做到一定程度上……自己供养自己，同样不致给国家造成如山之重的供养压力。”
说到此处，朱樉的头已经低了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分，但话语却清晰无误：“反观我大明……现今之制，皇室宗亲则与之相反，除去成年后恪守边疆之责外，其余时自身并无职无责，全仰仗国家岁入供养，这……这才导致了李先生于大本堂推演的那般，未来宗亲俸禄竟可能压垮大明岁入的骇人景象。”
“故此……故此儿臣等愚见，或可参详汉唐之旧例，来重新斟酌……修改日后对于大明宗亲的供养制度？或予封国自给，或开仕途之禁，使我等及后世子孙，能有所出力，而非坐食空饷，徒耗国帑。”
一番话说完，朱樉已是额头见汗，深深躬身，不敢抬头。
他身后的朱?、朱棣、朱橚也一同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不过朱橚才十岁孩童，他是被人拉来的吧？
这一点朱元璋内心清楚，叶言也清楚。
但是这里暴露了一个问题。
李魁教书虽然只教了他们几次而已，但对于这四位目前洪武四年较为年长的水平还是了解的。
这话能是朱樉说的？
或者说这能是他们几个十四、五岁孩子会说的？
若他们年纪大点，这或许无疑是藩王集团在巨大压力下，经过商讨后做出的一次重大让步和试探。
但事实上！
这绝不是他们能说的！
老朱目光扫过这几个人皇子，虽然语气并没有愤然，也并没有立刻发作。
但！
“哦？参详汉唐旧例？裂土封国？开仕途之禁？让你们，还有你们那些数不清的子孙后代，自己去掌权？自己去当官？自己去……收税养兵？”
几个皇子还没反应过来，朱标却猛然间身体一颤。
朱元璋却依旧没有恼火，只是语气冰冷太多了。
“哼，你们倒是会查古书了。可汉唐旧制，岂是那般好效仿的？其中利弊，你们又可知晓？”
不待几人说话，朱元璋自己就冷哼道：“照你们的说法，咱看咱大明眼下这点疆土还不够你们几兄弟分的啊，是不是还得咱老子再提刀上马，给你们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让你们个个都当得上实权藩王，才叫解决了宗室之忧？啊？”
朱樉也一愣，随即脸上突然没了血色。
同时。
‘该死的，大本堂的先生出的是什么鬼主意，这，这……’
唐朝和汉朝宗室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
朱元璋也懒得发火了，视线随即就看向叶言，他上来就来了句：“叶卿，未来秦王之言，你现在怎么看？你素来颇有见地，今日也不必拘谨，朕想听听你的实话。”
卧槽！
老朱你真能安排人啊，不过叶言毕竟用分身当这几位老师，那也是知道朱樉未来再混蛋，可现在其实也并不坏。
因此，这道理嘛，说说也没什么。
虽说……
这天底下的投机者，你在那个朝代投机不行，你是真傻假傻？
大明初期可没有其他党派，只有太子党啊，各个亲王是被朱元璋明令禁止出现结党营私，相识大臣做党派的，你投机他们，你这不是找死吗？
而且你们让这几个小屁孩皇子说的是什么话，还学汉朝和唐朝的宗室制度？
你是巴不得出现裂土封王，藩镇割据之祸啊。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