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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序列0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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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里的旧信

林晚秋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指尖触到樟木箱底那叠泛黄的信时,窗外的桂树正落着细碎的金。九月的风裹着甜香钻进来,混着樟木的陈气,忽然就把她拽回二十年前那个同样飘着桂香的午后。

那时她才十二岁,扎着羊角辫,蹲在老宅院的桂树下捡花瓣。父亲林建国从镇上邮局回来,自行车筐里斜斜插着个牛皮纸信封,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边。他蹲下来揉她的头发,声音比桂香还软:“晚秋,你妈妈寄信来了。”

母亲苏念在她五岁时去了南方支教,每年只在寒假回来。晚秋对母亲的印象,大多是信里那些画着小太阳的信纸,和父亲读信时,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那天她抢过信封,指甲不小心刮破了封口,掉出的信纸上除了母亲娟秀的字,还夹着一片干制的桂花叶,浅黄的纹路像极了母亲临走前给她编的手链。

“妈妈说,南方的桂树比咱家的高,开花时能把整条街都染香。”父亲把桂花叶夹进相框,和母亲的照片摆在一起,“等明年秋天,咱们就去看她,好不好?”

晚秋用力点头,把那句承诺当成了心头最亮的光。她开始每天在桂树下数日子,盼着树叶落尽,盼着雪花飘来,更盼着能亲手抱一抱信里那个总说“想把南方的春天寄给你”的母亲。

可那年冬天,母亲没回来。

除夕前一天,镇上的电话打到了村委会,父亲接完电话就红了眼。他蹲在灶台前,烧火的柴棍半天没塞进灶膛,火星子烫了手也没察觉。晚秋裹着棉袄站在旁边,听见父亲哽咽着说:“你妈妈……她走了,为了救学生,掉进了结冰的河里。”

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把老宅院的桂树压得弯了腰。晚秋没哭,只是抱着母亲寄来的所有信,坐在门槛上守了一夜。天亮时,她把那片桂花叶放进贴身的口袋,好像这样,母亲就还在身边。

后来的日子,父亲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他辞去了镇上的工作,守着老宅院和几亩田,既当爹又当妈。晚秋上初中时要住校,每周五下午,总能在学校门口看见父亲的身影。他骑着那辆旧自行车,车筐里要么装着刚蒸好的馒头,要么是她爱吃的腌萝卜,偶尔还会有一小束野桂花——是他在去镇上的路上摘的,用红绳系着,像极了母亲信里画的小太阳。

有一次晚秋感冒,夜里发烧到39度。父亲接到老师的电话时,外面正下着暴雨。他披着雨衣,推着自行车走了十几里山路,到学校时浑身都湿透了,裤脚还沾着泥。他把晚秋裹在雨衣里,背着她往镇上的卫生院走,脚步踩在泥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晚秋趴在父亲背上,闻着他身上混着雨水和桂香的味道,忽然就想起了母亲的信,眼泪忍不住砸在父亲的衣领上。

“爸,我想妈妈了。”

父亲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走得更稳了。“你妈妈在天上看着咱们呢,她肯定希望晚秋好好的。”

高中毕业后,晚秋考上了南方的大学,就是母亲当年支教的城市。去报到那天,父亲把她送到火车站,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和几瓶他腌的咸菜。“到了那边,要是想家里的桂花香了,就拿出来闻闻。”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这是你妈妈当年没寄出去的信,我昨天整理东西时找着的,你带着吧。”

火车开动时,晚秋看着父亲越来越小的身影,拆开了那封迟到的信。母亲的字迹依旧娟秀,只是末尾多了几处晕开的墨迹,像是眼泪打湿的痕迹:“建国,今天晚秋又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真怕等不到她长大。南方的桂花开了,我摘了些压在信里,等你们来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桂树下拍照……”

晚秋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落在信纸上,和母亲当年的墨迹叠在一起。她忽然明白,父亲这些年守着老宅院的桂树,守着母亲的信,其实是在守着他们一家人从未散去过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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