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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一二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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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统领整理好衣装,如往常一般前往茏城,那是他们北疆祭坛所在地。

茏城恰如其名,葱茏郁青,放眼可见,不是草木就是士兵,而士兵大多掩藏于草木之中,若非细看,绝计难见。

就在这时,统领忽见远处一串狼烟,又听擂鼓声声,急问出了什么事。

“统领,祭坛,祭坛那边出事了。”一名从远方跑来的士兵边跑边禀报。

“怎么回事?”

统领等人赶到时,火还在烧,因着草木围绕,火势跑得极快,救火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火舌跑的速度。

“这火怎么起来的?”统领问。

那来传话的小守卫一下子像是见到什么惊恐的东西,双眼直挺挺的,“是白狼神。”

“白狼神?”守卫统领蹙眉,“白狼神只会守护我们,不会攻击我们。”

“不,就是白狼神,是白狼神降下天谴了!”

守卫统领见他神神叨叨的,心里略微不悦,又随手抓了个守卫来问,也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答案。

第三个,第四个,皆是如此。到第五个的时候,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

“白狼神使者?开什么玩笑。”

第五个卫兵道:“我们都看到了狼牙,那是六指白狼狼王的狼牙。”

“怎么可能?”

“是真的。”那六名守卫一起说。

第五个卫兵说:“使者还说,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统领追问。

他道:“因为我主荒淫无道,又妄图染指神女,才会惹怒白狼神。”

“什么神女?”

大家摇头。

忽然又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喊,“火越来越大了,大家快撤!”

统领大喊:“祭坛!”

但火势愈发猛烈,他只能先指挥现有这批守卫躲到安全的地方,伺机再救火。

先前那六个守卫跑到一处,最先通报消息的那个卫兵抹了下脸,接着扯了下下颚,直接扯下一张薄薄面皮,面皮之下竟是辛琰的脸。

随后,剩余五人陆续揭面,第一二三四人都是生面孔,至于提及白狼神使者的第五人,半生不熟——

神偷蒙恩。

这些临时赶制的人/皮/面/具正是他的杰作。

“之后要做什么?”蒙恩问。

辛琰道:“茏城被烧,北疆上下自然惶恐,接下来就等城里内应的消息。在他们发现之前,我们分道离开罢,届时城内汇合。”

“是,将军。”

蒙恩道:“我得跟你一块走,我打不过他们。”

“前方有动静,撤!”

辛琰话一出,人影四散。

茏城的事很快传回城内,全城惶恐,再加上辛琰事先安排在城内的内应渲染,白狼神降下天谴的流言宛如震天雷,轰然在北疆境内炸开。

化装成百姓模样的辛琰混在来往人群中,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狼牙。

“现在要去哪里?”蒙恩问。

“去找突,乌勒翎的人。”

蒙恩:“乌勒翎?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救的不是你的朋友嘛?”

“是我夫人的妹妹,同样也是乌勒翎的妻子。”

蒙恩:“……”

“辛将军,你这人不地道。”

辛琰道:“我知道你跟乌勒翎有点过节,但人命要紧,而且经过这事,你可就成他的恩人了。”

“不稀罕。”

辛琰又问起他妹妹的病,蒙恩道:“好多了,这些天还跟着邻居阿婆学做菜。”

“好吃吗?”

“马马虎虎。你呢?你夫人会做饭吗?”

“不会。”

蒙恩:“也对,将军夫人没必要亲自做饭。话说,你们知道人什么时候会进城吗?”

“在等消t息。”

正说着,一辆挂着驼铃的骆驼车进城,蒙恩一见,不自觉皱了下眉头。

“你认识?”

“有点过节。”

辛琰好笑道:“这世上还有谁跟你没过节吗?”

“我妹妹。”

“这人什么身份?”

蒙恩说:“奸商。”

“他跟马贼有联系吗?”

蒙恩摇头,“不过,他在西域和北疆都混得不错,据说还搭上北疆哪个贵族,更畅通无阻了。你没看守城门的人都毕恭毕敬的。”

“你觉得,人可能在这里吗?”

蒙恩道:“应该没这么大胆吧?他挺怕死的。而且,他不会不知道乌勒翎在北疆境内安排了探子,在这种情况下,不敢冒险。”

“那让乌勒翎的探子去查。”辛琰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得办。”

“行。”

突勒的探子跟随骆驼车一路到一个仓库前,等到他们将车上物品搬运且整理完毕,才悄然靠近,攀到位于他们视线死角的一棵大树上。

仓库的负责人命令开箱逐个检查,探子也仔细查看,里头装着的多是丝绸、珠宝等物,而且根据箱子高度,不像是能藏人的。

严格检查过后,负责人让人做记录,自己腆者脸去请那游商去屋里。

他们挨个箱子称重,挨个记录物品,探子全程看完,确认没有问题,在他们入库时,飞快下树离开。

不久后,在北疆境外百里一处小路上,突勒的人马发现了一辆被遗弃的骆驼车。

“对方换车了。”突勒说,“更新消息。”

之后,他下令带走骆驼,继续往前。

游商只能用骆驼车,从而方便分辨身份和招揽顾客,而现在换了车,辛琰和城中探子们就根本不知该注意哪些。

“好毒的办法。”突勒感叹,“想要藏起一颗沙,就把它丢进沙漠。”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沙漠里吗?”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好奇地问。

突勒:“……”

饮月又醒了过来,这回只觉路途平坦。正想着像之前一样告知周围环境,就感觉整个人悬空,似乎被连人带箱一起擡起来。

悬空好一阵子后,箱子落地,她整个人晃荡两下,撞上箱壁,发出砰砰两声。

砰砰之后,是两个巴掌声,再之后,是几句呵斥。

但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呵斥之后是一连串脚步声,接着,是关门声。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饮月反而没法静心,脑子不住转动,就像一锅正在沸腾的粥。

不知是闷在箱子里太久,还是脑子长久运行,饮月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迷迷糊糊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晕了过去。

似乎是过去很久,又也许不久,她恍恍惚惚地被说话声吵醒。

还是那些她听不懂的话,但能听得出来,一方说话时始终放低姿态。两人像是在争吵,声音越来越大,听上去那个被尊敬的人占据上风。

饮月面上觉得吵,还听不懂,但还是伸长耳朵在听,他们南朔人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凑热闹的机会。

正听得津津有味,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箱子开了。

她能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身上游移,有点恶心。视线过后,是手的触感,她下意识躲避。

对方摸了个空,说了句话,她猜想应该不太干净。

那放低姿态的人又开始说话,叽叽咕咕的,听在饮月耳朵里就像是天书。上位者还是那副傲慢回应,甚至还伸手过来扯饮月眼睛上的布。

饮月这回倒是没反抗。

重见光明之时,双眼只觉疼痛,她缓了好半天才慢慢睁开眼。眼前还是有点模糊,过去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清明。

清明的瞬间,她看到对面那个华服男子傻愣愣地看着她,然后——

晕了。

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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