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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后院起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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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后院起火

关于梅永言后来常住济民书院这件事,陆远平没有多说什么。

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还不能随心所欲地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九月份除了梅永言告老还乡之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实这件事还应该算是罗家系列案件的衍生产物了。

高原达姆王朝,在大恒边军连年的骚扰战术,以及他们内部并不和谐的环境中,终于把自己给玩儿崩了!

从边境传回来的消息,原本占据了整片高原的达姆王朝,现在分裂成了三个小国,各自为政,互相打得不可开交。

而导致他们分裂的导火索,就是罗逢通敌叛国这件事的暴露。

偌大的王朝,内部肯定是有主战派和主和派的,搞出鼠疫来的就是主战派。

原本因为这件事,两个国家就已经有隐约要上升成死仇关系的趋势。

高原虽然是一道相对天然的屏障,可这屏障不是无法突破的。

数年时间过去,西境换防的驻军轮番锻炼,已经有不少人能够适应高原生活了。

每当多一批人可以上高原,达姆王朝内部就会多出一股劫富济贫的土匪。

最不要脸的是,这些人抢了地主的东西,却不自己带走,而是分给了附近的农奴。

这是赤裸裸的收买民心。

但即便他们知道这些写作土匪、读作大恒游击队的将士们是在玩赤裸裸的战略,也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将地主的东西分给这些低贱的农奴。

因为本身他们的政权就是建立在奴隶制之上的,奴隶就是整个国家的底层,是毫无人权的存在。

而大大小小的地主们,才是高原达姆王朝掌握权力的基础。

一旦他们和地主们站到了对立面上,能不能收买农奴的心还不知道,失去地主们的支持是铁定的。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主们被抢。

这倒不是他们愿意被抢。

这些“土匪”们骑着马,来去如风,指不定就突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抢了东西就跑。

就是当事人,想要迅速反应过来都不容易,更别说是鞭长莫及的其他人了。

分兵去支援吧?

又怕反倒是自己的大本营遭受袭击。

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就在他们内部产生了极其不好的影响——

凭什么我们被抢了,家产所剩无几,还要受你们这些人的奚落?

为什么只抢我们的,而放过了你们?

时间一长,原本就不真挚的感情,自然维持不下去。

高原达姆王朝分裂成了三个国家,分别是主战、主和和中立派领导的。

主战派对自身的势力很有自信,所以在瓜分地盘的时候,主动选择了和大恒接壤的部分。

而主和派宁可往相对荒芜一点的草场去,也不想要担心随时有可能打过来的大恒军队。

中立派就比较佛系了,你们先选,你们选好了地方,剩下的归我。

边境收到高原达姆王朝正在搞分裂活动的消息时已经是六月,守将命人确认消息的真实性,因为局势混乱,派去的人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从混乱的场面中脱身,带回翔实的情报。

几经周折,这个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

高原达姆王朝是肯定要打的。

这是满朝文武一致认同的决策。

单凭松州一事,双方之间已经是堪称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只是既然他们自己已经先乱了起来,大恒这边反而可以相对省力一些。

一个拥有十万兵力的国家,和三个拥有三万三兵力的国家,战斗力差的绝对不是那一千个人。

和罗逢勾结的那位将军,正是主战派的主力军。

这算什么?

这是他们还没有准备两军对垒呢,对方就已经欻欻地砍掉了自己一条腿和一条胳膊。

纯属是给大恒这边降低副本难度了。

三个月的时间,高原上的内乱也基本上到了尾声,所以边关来信的同时也附上了守将的问询——

是否要趁着他们刚刚内乱结束,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的空挡,打他们一波大的?

高原气候恶劣,十一月以后天寒地冻,不宜出行。

如果要用兵的话,就得把分散出去扮演土匪的家伙们都召回来,整合兵力,最好是把主战派的这一锅给打残血了。

这样一来,大家也能过一个安生的年。

虽然大恒未来五年的时间里主张的是休养生息,但计划终究是计划,他们还没有死板到机会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不知道抓住的地步。

收到信的当晚,陆远平就在深夜召文武重臣,在中正殿商议了许久。

次日,代表着皇帝意志的信件就从京城送出,快马加鞭送往西境,命令边境守将召回在外将士,准备打仗。

就在信使出发后不久,兵部、工部、户部上下都动了起来,准备前线所需要的粮草和一应装备。

等到第一批的后勤供应送到西境,大军应该也已经整合完毕,双方正好可以保持统一的节奏,趁他病,要他命!

攻打高原这件事情最先收到消息的就是大臣们了,然后是京城的百姓们,发现了几个粮仓还有工部的异常动向。

十月初的报纸上,临时加塞了对高原用兵的消息。

还是那一点——让百姓们知道,他们在打谁,为什么要打,才能让大恒上下一心。

罗家人可是年初才刚刚批量问斩,菜市口的血据说到现在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痕迹呢。

那么壮观的场面,再健忘的人也很难这么快就忘掉这件事。

自然,也不会忘了,是罗逢和高原那边勾结,才造成了松州鼠疫。

舆论,在这种百姓接受的信息量没有那么大的时代,真的是很好用的一种手段。

中原王朝打仗嘛,一向都喜欢讲究一个师出有名。

百姓们过日子就想要图一个安心,当发生的事情有太多都处于他们的知识盲区而且还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时,心中就会惶恐。

而心中惶恐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鼓动的。

报纸的存在,是给了百姓们一个获得安全感的途径,朝廷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这些事情他们都能在报纸,和读报人的讨论中了解到。

当他们发现,朝廷和他们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受到安心。

当然了,这些都建立在,报纸这种相对官方的途径,说的都是真实在做的事情之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陆执安一直都在致力于树立起报纸的好口碑的原因。

就像是这回出兵。

当年松州鼠疫这样的大事也是正儿八经的在报纸上占领过头版头条的,篇幅相当不小。

三万余军民死亡的数据是在是太过恐怖,哪怕仅仅是凭借文字描述,都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所以这事儿当时在大恒有很多百姓都在讨论。

上至百官,下至黎民,对于当时明面上的凶手,也就是高原达姆王朝,都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只不过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在数年之后竟然还有了续集。

罗逢的罪名公布,不仅仅是让他本人和罗家一起遗臭万年,同时还把百姓们原本已经淹没在记忆深处的对于高原达姆王朝的敌视给翻了出来。

有仇在先,我们还有人数优势,又师出有名,打的还是跳的最欢的敌人。

大恒对于百姓们的税收征收还是比较人道的,尤其是在这几年各类作物亩产量都在不断提高的情况下,只要肯干,大多数人家里都能存点余粮。

在这种情况下,报仇又不需要他们额外付出什么代价,那大家伙肯定是同意打回去啊!

“以前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还得加上一句舆论先行了。”

陆远平难得的出宫来。

从夏天他风寒倒下开始,就被家里剩下三个人看得死死的。

白天陆执安陪着他处理政事,用膳有闺女盯着,休息有媳妇儿催着,绝不给他一丝一毫放飞自我的机会。

今天能出宫来体察民情,都是陆执安看在他最近表现良好的份儿上。

有时候陆远平真的不太确定他们俩到底谁是父谁是子。

“古人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国家的建立需要大量的百姓支持,覆灭,也只需要他们的反对。”

“百姓们的要求其实真的不高,只要有活路,生活环境安定,就足够让大部分人满足。”

像是他们现在说的什么国家之间的争斗,这些人真的需要以此为生吗?

并不。

只是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让他们可以不用每天从一睁眼就开始为了生存而奋斗,所以才有了心情去关注别的事情。

而像是高原达姆王朝这种手段阴损的,一旦被揭露了出来,大家就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打疼了他们,是不是下一次投毒的对象就有可能变成自己生活的地方?

所以,在不影响自己生活的情况下,给仇人一次反击,是不会让百姓们反感的。

因为他们知道彼此之间有仇,且不共戴天。

而不会像是以前那样,隔三差五的总是听说朝廷打仗了,三五不时的就来一次,好像有很多敌人一样。

他们知道了这次对垒,自家这边很难输。

就不会丧失安全感。

甚至于,像是松州这种将血仇刻进了骨子里的城市,你把这个举兵的理由摆出来,乡亲们怕是会踊跃参军,实在不行也能十里相送。

这就是舆论和民心的力量。

“好了,该看的也看了,我们回宫吧?”

陆执安带着陆远平在街市上转了会儿,就想要打道回府了。

济民书院已经搬走,这会儿的京城里面,对于他们俩来说还真没有太多的需要三五不时看一看的地方。

陆远平也是,逛了一会儿之后就没了太大的兴趣,就点了点头,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发现了前面有一处地方,极为热闹,熙熙攘攘地凑了不少人在那边。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种异常,陆执安和陆远平的第一反应不是上去凑热闹,而是先后退一步。

谁知道是不是细作在暗中谋划些什么。

那边挤挤挨挨的怎么也有几十个人,有太多不安定因素了。

别看他俩什么人都没带,在街上很悠闲的模样,实际上这条街上明里暗里的护卫数量已然近百。

但就算是有这么多的人手,在那种密集的人堆里面,要是突然有谁拿个匕首往他们身上扎,想要及时回防也是有难度的。

爷俩都惜命的很,所以看到这种场面,第一反应就是后退、远离。

憋挨我,没结果。

大量的人群聚集,很快就吸引了训练队的注意。

大多数人被疏散离去,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原来是有人在卖身葬父,而引起聚集的原因则是——两个公子为了抢这个美人儿的所属权,当街吵了起来。

嗯……没敢动手,事态发展仅止于嘴上攻击。

也不知道是手上没有工夫,还是自忖读书人不能失了风度。

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爷俩谁也没有在意,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要双方出于自愿,他们就不会横加干涉。

只是陆执安的心中难免有些感叹。

虽然这些年大恒一直都在蒸蒸日上,可到底还是收到了底子的限制,再繁荣的国家,也难免会出现几个穷人。

既然不是有人闹事,陆执安父子俩看了一小会儿热闹之后也离开了。

原本这事儿在他们这里应该只是一个十分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过后就不会再有一丁点儿印象的那种。

可谁知道,不过十天之后,这次事件的女主人公,是宵禁之后,满身是血地倒在了检察院门口。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公仪广满脸感慨。

“那场面,好家伙,别说是我们那守门的没有经验了,就是刑狱高手来了,看着那姑娘的伤势都要心头一跳。”

这件事一开始是没有彻底闹开的,毕竟当时时间已经是宵禁之后了。

监察院的门口虽然很热闹,但在宵禁之后还是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的,一样的安静冷清。

周围没有其他人在,想要封锁消息就容易得多。

公仪广那边反应的也及时,很快就把这消息按了下去,然后秘密展开调查。

当日,那姑娘卖身葬父,最后是被安国侯世子带回了府中。

要说安国侯,其实也算是一个大人物,不过那是上上一代的事情了。

当今安国侯的祖上是当年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那群功臣之一。

因为战功卓著,所以在大恒建国以后被封为超品安国公。

当年的安国公在大恒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只不过他的子孙后代因为后院女眷的长期娇惯,本身就不是特别好的资质,到最后盛了一坨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安国公死后,太|祖感念其功,允许安国公世子不用降等袭爵,成了大恒第二任安国公。

不过这种优容就轮不到更下一代了,所以在第二任安国公去世之后,安国公世子降等袭爵,成了如今的安国侯。

而安国侯世子,是这一代,安国侯府唯一的男丁。

所以,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安国侯府上下一致地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们倒是还有一点点的脑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没本事就没本事呗,家里的吃穿用度绝不逾制,坚决不给皇帝添堵,免得让本就不算高的门楣提前降等。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安国侯府一家还是有点脑子的对吧?

其实原本按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安国侯世子继续降等袭爵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虽说这门楣一代不如一代,可他们看得开,知道自家子孙就这样,所以就躺平不挣扎,未尝不是一种上上之策。

可坏就坏在,他们虽然躺平了,可对于安国侯世子的约束,也更小了。

人家很有眼色,在外容易招惹惹不起的人是吧?

那就换个方向——女子,可没有几个位高权重的。

更何况,就算是高门闺秀,真和他有了什么,对方也得吃了这个闷亏,说不定他还能白得个媳妇儿。

对,这位安国侯世子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美色。

最是喜欢将各种风格的美人儿收集到自己的后院,欣赏一段时间之后就换下一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原也没有什么。

但进了他的后院,清白就没有了,即便是被他厌弃,这些女子也只能困在安国侯府的四方天地里面。

更令人发指的是。

这些女子一旦过了被欣赏的阶段,就将要面临他在兴|事上的癖好——他喜欢在她们的身上制造各种伤痕。

也喜欢看她们痛极了却不敢反抗,只能梨花带雨地任他宰割的模样。

被带回来的都是一些弱女子,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即便是痛苦,那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这安国侯世子的后院三五不时地擡人进门,又三五不时地擡人出去,这么些年下来,竟然没有让后院爆满。

可以想象折损在他手上的女子有多少了。

只不过他表面功夫做得好,那些女子进门之后就终生不得出,无法将消息传出来,所以他在坊间虽然有好色之名,倒是没有人有其他的太多意见。

直到那一日。

监察院距离安国侯府有一段的距离,以成年女子的教程,步行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顶着一身的伤,在宵禁之后、街道上有巡逻队的情况下,走到监察院门口的。

看到监察院大门之后,她只来得及吐出“救我”二字,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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