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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棋逢对手巧作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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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棋逢对手巧作局

听卓枫这么说,陆廷渊眼眸一沉。

“此事涉及他国,不可妄下论断,况且这耳环出现的有些蹊跷。那小厮何在?”

卓枫答:“就候在殿外。”

“夏祯,你去趟四方馆,请崇仁可汗和真珠公主来宫中,就说朕有事相问。”

随后,他又吩咐道:“冯春,你去趟福安宫,若是见昌平和姜二还在用膳,便等用完膳再带她们过来。”

二人领命出了殿,不多时便各自带着人回到殿里。

赫连锐猜测大约是真珠又惹了什么祸事,因此路上便疾言逼问了她一通,可也没问出什么来,是以此时心中有些忐忑。

“陛下此时邀我二人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陆廷渊面色如常,淡淡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围场惊马一案,经查实乃是马匹遭人喂食马疯草所致,底下人又在马厩附近发现了真珠公主遗落的耳环,朕猜想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所以请可汗二人前来探讨一二。”

说是“探讨”,实则就是当庭对证。

真珠公主一听这话便按捺不住了,当即大声反驳道:

“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少在这冤枉人!”

“真珠!”赫连锐瞪了妹妹一眼,“陛下既叫我们过来,自然不会冤枉你,你且说说你的耳环为何会出现在马厩附近?”

真珠语气颇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昨天下午回来时我的耳环还在,今早婢女发现丢了一只,她们也只当是没收好掉在哪个角落了。不过是一只耳环,我哪里会管它丢在哪、怎么丢的……”

“昨天下午回来?”卓枫抓住了她话里的错漏,“昨天下午——公主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一直在营帐休息吗?”

真珠公主语塞了一瞬,继而恼怒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本公主去哪儿还要同你报备不成?!”

“外臣失言,请公主见谅。”

卓枫朝真珠公主拱了拱手,继续道:

“不过惊马一案关乎我朝公主、县主两位贵女,陛下下令彻查此案,严惩凶手。公主若是在此事上有所隐瞒,恐怕会让此案横生枝节,到时伤了两国和气,那就不值当了。”

闻言,真珠公主愈发恼羞成怒,不禁再次大声驳斥道:

“你大胆!不过是捡到一只耳环,就能认定我是凶手?我是与她二人发生过一些不愉快,可我真珠也不是那等下作之人,你说的什么马疯草,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用它去下毒?”

卓枫依旧面不改色,出口解释道:

“马疯草耐寒喜光,多长在山之阳,巧的是围场南面那座山上就有。是以外臣才会有此一问。”

真珠公主一听,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昨日下午我是没在营帐,可我去的是后山,压根没去过前山!”

“哦?公主可有人证?”

“我的两个婢女可以作证!”

闻言,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卓枫才犹豫着开口道:

“公主,您的婢女……怕是不能作为人证。”

一听这话,真珠公主彻底恼了。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证明?!”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被人要求自证是件多么恼人且无助的事了。

饶是她再无知,也知道如今这情形,若是她不能证明自己无罪,那她就成了杀人未遂的凶手,而且被害者之一还是一国公主,这不是小事,甚至可能关乎大祈与玄漠两国的邦交大计。

她朝姜澂鱼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脑中却似有什么场景一闪而过。

而后,她的瞳孔不禁微微放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我想到了,有人可以为我证明!”她得意得挑了挑眉,“姜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澂鱼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同她走到一旁。

“真珠公主说的人证是我?可是,昨日下午我并未见过你……”

“但我却见过你。”真珠公主打断她的话,继而压低声音同她道:

“我昨天在后山迷路了,看见一处木屋,本想进去歇脚,却恰巧碰见你和陛下二人,我还看见你们——”

见她眉飞色舞越说越起劲的样子,姜澂鱼心中一紧,连忙抓住她的手,打断道: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的确是去了后山。”

见她肯信自己,真珠公主松了一口气。

“我真珠敢作敢当,断不会在背后做这种害人之事。若是我真找到了那什么马疯草,又存了害你的心思,昨天下午我便可以动手了,又何必偷遛进随时都可能有人来往的马厩,还那么凑巧掉下一只耳环在那——这分明就是有人见我同你们不和,故意栽赃于我!”

姜澂鱼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放心吧公主,大祈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亦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她转身回到方才的位置,同殿内其他人说道:

“我可以为真珠公主作证,昨日下午,她的确是去了后山。”

说罢,她不由得看向陆廷渊,后者嘴角带笑,显然已经猜出来真珠公主方才同她对话的内容。

她脸颊微微一红,接着分析道:

“凶手故布疑阵,目的就是为了将线索引向真珠公主,从而撇清自己的嫌疑,嫁祸旁人。”

赫连锐一听,肃然道:

“惊马一案,往小了说,是针对姜二姑娘与昌平公主二人的蓄意谋害;往大了说,则是故意挑破大祈与玄漠两国的关系,居心之叵测,还望陛下明察!”

陆廷渊沉声道:“可汗放心,朕一定会查出真凶,给大家一个交代。今日待客不周,明日朕在潜麟宫设宴向二位赔罪,可汗与公主务必拨冗前来。”

赫连锐抱了抱拳,“陛下言重了,误会既已解开,若无其他事,本汗与小妹便先行回驿馆休息了。”

陆廷渊点点头,随即吩咐道:“夏祯,你去送送可汗二人。”

他们走后,殿内便只剩下大祈这边的人,说话也自在了些。

卓枫跪下请罪道:“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陆廷渊摆了摆手,“起来吧,此事也不能怪你。凶手布下此局,手段干净利落,除却那只耳环有些画蛇添足外,的确很难追查。”

姜澂鱼点了点头,“没错,若是没有那只耳环,大家对真珠公主是否是凶手也只停留在怀疑阶段,断不会仅凭她与我二人发生过口角便传她前来问话,也就无从得知她是否去过前山挖取马疯草。背后之人的确有些手段与智谋,可他错就错在,他太想将罪名嫁祸给旁人了。”

昌平公主在一旁若有所思,“谁那么想害我们?我平常顶多同人拌拌嘴,竟然有人想杀我?!”

姜澂鱼同陆廷渊对视一眼,似乎心里都有了猜测。

“卓枫,明日一早你便去趟四方馆,伏舟王君此时称病,未免有些太过凑巧了,你替朕过去看看。”陆廷渊沉声吩咐道。

卓枫领了命便退下了。

姜澂鱼没有急着回宫,而是转身对昌平道:“小五,你先回宫,我同你皇兄说几句话。”

昌平公主将视线在他二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懂我懂,我这就走,绝不打扰你们。”

说罢便嬉笑着溜了出去。

姜澂鱼一脸无奈地看着昌平出了殿门。

陆廷渊见她二人的相处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便问:“你都告诉她了?”

姜澂鱼点点头,随即绕到陆廷渊坐的椅子背后,伸出一只手抚了抚他的额头。

“可是头风又发作了?”

方才她一进殿就察觉出陆廷渊脸色不对,是以才有此一问。

“大臣们争来吵去,惹得朕心烦,政务稍有怠惰,便堆得案头倚叠如山。只要朕坐在这位子上一天,这病就好不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即使如此,他还不忘关心姜澂鱼的伤势。

“你的手臂可好些了?还疼吗?”

姜澂鱼笑了笑,“太医开的都是顶好的药,已经不疼了。”

闻言,陆廷渊舒了口气。

怕她用劲累着,他便拉过她的手环在胸前,继而疲惫地闭上眼,嘴里喃喃道:

“等阿辞再大一点,朕便把朝事都交托给他,到时候,我们寻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远离这些朝堂纷争,可好?”

姜澂鱼嗔他一眼。

“阿辞这才刚进学堂呢,你就开始想那么久以后的事了?小小年纪就要接过治国重担,那我们阿辞岂不是很可怜?”

“那能怎么办?”陆廷渊问她。

姜澂鱼将下巴轻轻抵在他的额头上,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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