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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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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便有女卫压着一个柔弱的侍人,推推搡搡的使他上前,那侍人见她便垂首道:“殿下,我们殿下是被人陷害的,原本此计万无一失,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话还不曾说完,便被身后的女卫一脚踹在了腿弯:“少说废话!”

侍人痛呼一声,趴伏在地上,艰难的道:“我们,我们殿下还有一计,殿下且瞧便是……”

川安王冷睨着他:“若她不能证明自己有用,便休要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她本不想给郁枝鸢机会的。

可如今京城的眼线已然不复从前,周芸欢叛变,郭愚娇身死,部分眼线下了狱,如今生死不明,她正是用人之际,不管郁枝鸢再如何,也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侍人是郁枝鸢身边新添的,是她如今的解语花,对于她的计谋也有参与。

见川安王的态度松动,侍人忙不叠的道:“女君殿下放心!”

他将头埋得很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侍人眸底划过一丝冷厉的阴翳。

今夜注定不太平。

菡王府却出乎意料的宁静。

郁云霁端着一盏汤药,迈进半月堂行至内室,道:“引之,起来喝药了。”

说罢,她像是意识到了不妥,脑海中浮现出潘金莲端着一盏汤t药毒害武大郎的情景。

有点出戏。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道:“不要闹脾气,将药喝下。”

内室的床幔便是动都不曾动,显然,孤启不打算搭理她。

郁云霁扬眉将柔软重叠的床幔掀起,在清辉的照射下,其里缩着的孤启暴.露在她的面前。

孤启防备一般将手护在小腹上,环着双腿,似乎是要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以此来逃避这碗汤药:“……谁爱喝谁喝,反正我不喝。”

郁云霁幽幽叹了一口气,随后屈指抵了抵额角:“我们清洗的不够及时。”

孤启抿了抿唇,她自然知晓郁云霁的言外之意,她是说,如果他不喝下这碗汤药,便有怀孕的几率。

郁云霁还算体贴,知晓他不喜汤药后,每每同他云雨后,不论多晚,都会将他里里外外清洗一遍。

可今日府上出了这样的差错,郁云霁同他温存一番后,便去了正堂,许久才回来将浑身酸软,一步也挪不得的他带去清洗,期间约莫有一个时辰。

“听话,乖乖喝了药,我们便该就寝了。”郁云霁坐在榻檐上,温声劝他道。

孤启呼吸渐渐急促,他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在郁云霁这话说出口之后,当即高声道:“你分明知晓我难以受孕,郁云霁,我便这样令你厌恶吗,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逼到这样的境地?”

她口口声声说心悦他,喜欢他,却连个孩子都舍不得给他。

女娘若是真心心悦儿郎,是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只能说明郁云霁心中无他。

郁云霁面上没有什么神情,似乎是预料了他的反应:“只这一次,听话,下次我小心些,及时带你去清理。”

她竟是当他因着不想喝药而无理取闹吗?

孤启眼圈当即泛了红,他咬紧了下唇,不许眼泪流出来。

分明,分明也不是一两次了,郁云霁不想要孩子,行了事后的惯例便是派人将避子汤给他送来,亦或是带他去清理残留,不管他如何讨好。

他也清楚郁云霁的脾气秉性。

郁云霁虽是看着温温柔柔好说话,可涉及到这些事情,她是格外强势不会退让半步的。

本来此事不值得他哭一哭,可郁云霁此刻的样子,莫名便将他的眼泪惹了出来。

“有这么苦吗?”瞧着他这幅神情,郁云霁眉头微蹙。

她端起那盏避子汤,酌饮了一小口,正欲开口,面上的神情当即因着缓缓蔓延开来的浓烈苦涩僵住。

好苦。

不似寻常的汤药,避子汤苦得别致,入口先是淡淡的清甜,随即苦味将整个口腔充斥,苦味霸占了她的舌头,顺带着麻痹了所有感官一般,若非她有所防备,当真能被这样的味道折磨的面目全非。

“……你乖一些,就这一次。”郁云霁将神情调整好,靠近他一些,如此道。

孤启攥紧了拳头,随后擡手将那盏汤药打翻。

瓷盏就这样脱离了她的手心,伴随着一声轻响,瓷碗在地上碎裂,温热的苦涩药汁就这般随着孤启的动作尽数洒落在地,浓烈的苦味随后蔓延开来。

汤药不可避免的洒落了一点在她的手背。

半月堂瞬间安静下来。

郁云霁默了几息,随后从桌案上扯下一方帕子,将手背上的温热拭去。

“我本就不是什么乖巧的儿郎,”孤启眼泪扑簌簌而下,“我声名狼藉,而殿下如天上的明月,被众星捧着,若是殿下想,自然会有无数乖巧儿郎蜂拥而上,他们兴许爱喝你的避子汤。”

郁云霁静静的看着他,不曾言语。

孤启曲解了她的意思。

她并非是不想要女嗣,而是如今郁枝鸢与川安王那边仍有变动,朝局动荡,成败尚且未定,这样的紧要关头,若是孤启不慎怀了身孕,只怕会被有心人所陷害,这便成了两人的软肋。

她的软肋有孤启一人足以。

可孤启并非不懂这样的道理,他是聪明的儿郎,在政事上有自己的见解,更会理解她的做法,他不会不知晓她的意思。

可正是因为他知晓此事,再同她为之闹上一闹,郁云霁便不愿再三解释。

“今日你也累了,明日还有事,早些休息吧。”郁云霁留下了这句话,旋即转身出了半月堂。

孤启眼前愈发模糊。

眼泪顺着他的面庞划落,大滴大滴的滴落在锦被上,这样的声响似乎在静谧的夜里放大数倍。

心头复又开始阵阵绞痛,这样疼痛感的情绪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了。

他原以为一切向好的,他原以为,他住进了郁云霁的心里。

他就是仗着郁云霁对他的宠爱,才会闹上一闹,他以为他闹得狠了,郁云霁会让他留下一个孩子,让他傍身,让他不再每日只得无趣又心焦的坐在偌大又空荡的屋内,盼着她能早些回来。

可郁云霁生他的气了,又一次将他自己留在了这里。

“殿下。”含玉的声音响起。

见着自己的主子暗自垂泪,含玉也有些于心不忍:“女君殿下怎能如此,殿下到底是王夫,是女君殿下的正夫,女君殿下如此待您,当真是……”

“住口。”孤启哑声道。

他气恼郁云霁是一回事,可旁人若是也这样说她,便是不可以的。

含玉悻悻的闭上了嘴,正犹豫如何将女君殿下吩咐的事情办妥,便听孤启压下哭腔开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她让你来的?”

“……女君殿下,”含玉嗫嚅道,“这是女君殿下吩咐奴给您送来的。”

说着,他将一碗带着浓重苦涩味道的汤碗放在他面前的案几上。

是避子汤。

孤启当即恼怒地起身,将那碗还有些滚烫的汤药狠狠掼在地上。

“滚,给我滚出去!”

满室都是苦涩潮湿的味道。

当殿门紧闭的声音响起,孤启再也忍不住,脱力的跌倒在地上。

胃部狠狠地绞着,像是几个孔武有力的女子要将他拧干一般,冷汗随之遍布了脊背。

浑身的痛意似是此刻才一齐涌了上来,孤启眼眶此刻有些干得发痛,他的泪早已在今日激烈的情.事中流尽了。他将头埋在膝间,崩溃的哭出了声。

他好害怕,害怕郁云霁就此厌弃他。

他知晓郁云霁不喜欢孩子,他也再三保证过,可郁云霁总是拿政事来搪塞他,她此刻满心都是政事,不愿被分了心神,他却迫切的需要一个孩子来陪伴。

心口与胃部的绞痛来的格外猛烈,孤启面色白的不成样子,随后偏头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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