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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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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指尖与手背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

火辣辣的痛感袭击者他的神经,可一切痛感都没有此刻胃部的痉挛与翻涌更让他难受。

他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只惹得眼眸中被泪水充斥。

孤启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手背将干痛的眼眸蹭了蹭,将那朦胧的水意蹭干。

他只是这样同郁云霁说,她便当真将他自己扔在这处,难不成她真的不要他,要去找几个乖巧听话的儿郎,弃他于不顾。

喉头涌上一阵腥甜,被他艰难的吞咽入腹。

三日后。

分明是春日,恭王府不同于街上的盎然,反倒死气沉沉。

“滚出去!”郁枝鸢暴怒道。

她将屋内可砸可摔的东西都砸了,如今整个正院内弥漫着难闻的酒气,因着她的暴怒,满地的狼藉无人收拾,侍人们更是战战兢兢的躲远。

唯有叙岚在她的身侧。

“殿下,三日了,”叙岚半跪在她的脚旁,软声道,“川安王那边催得紧,奴已经准备妥当,您何时……”

郁枝鸢面上不曾佩戴黄金甲,那一片可怖的灼伤就这样暴.露在人的眼前。

她闻言怒极反笑:“本殿那姨母也是个没本事的,她入京多日还不曾动作,却指望着本殿动手,她将本殿当做什么了?”

“殿下消消气,”叙岚道,“您如今仍需船袜的助力,先委曲求全一阵,待到将来荣登大宝,川安王等人还不是任您处置。”

恭王安静了须臾,随后擡眸睨着他:“你过来。”

叙岚没有立刻动作,可在他沉静的这一息之中,郁枝鸢猛然将手旁的软枕砸向他。

“怎么,因着本殿那日出了丑事,你瞧着无望也不尽心尽力了?”郁枝鸢讥讽道,“本t殿当你不薄,你也要忤逆本殿不成?”

叙岚忙道:“奴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郁枝鸢不复从前的面容,心中腾升起一阵恶心。

他原是前些年被选来伺候李然的侍人,稍懂些拳脚功夫,被拨为李然身边的贴身侍人,这些年见了不少她的凶残与虚伪,心中更是看不上这样的人。

可偏李然不识好歹,当真将郁枝鸢当做了往后的依靠,他身为死了主子的侍人,本该被发卖,谁知竟阴差阳错被她逮到了身边伺候。

他聪明,为着活,为郁枝鸢出谋划策,谁曾想她竟如此不成器,将自己搭了进去,那鱼禾身染了花柳病,如今郁枝鸢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脏病如何不惹人嫌恶。

叙岚依言上前,被郁枝鸢结实的手臂卷在腰间,狠狠揽了过来。

“不是这个意思?”郁枝鸢的手随意将他的衣襟扯松,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含糊不清道,“你最好不是这个意思。”

叙岚还有用,她如今还需他出谋划策,需他传话运作。

脖颈处的热气与潮湿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叙岚咬紧了牙关不肯吭声,可他这样的样子将郁枝鸢惹得更为不悦。

她将叙岚的侧颈咬出了血印子,将他整个人揽到了榻上,冷声道:“你不是想表忠心吗,我给你个机会,服侍我,服侍的好了,你仍是本殿身边的好儿郎。”

叙岚遍体生寒。

他知晓这意味着什么,郁枝鸢向来伪善暴虐,服侍她,势必也会染上脏病,郁枝鸢是想拉着他一起死。

叙岚脑海中过了无数个想法。

他想反抗,可他是男子,面前的人不论如何都是幽朝的皇女,地位尊崇,只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要了他的命。

他是从枯骨中爬出来的人,更知晓死亡意味着什么,不想死,

郁枝鸢冷睨着他,随后见到他缓缓褪下轻薄的衣衫,面上的神情稍缓,她伸手抚了抚叙岚的发丝:“好儿郎。”

前些时日女皇听闻王府出了这样的丑事,被气得不成样子,如今罢了一日的早朝,正在临华殿修养,太医不敢明说,郁云霁却看出了端倪。

女皇的身子每况愈下,此事再也耽误不得。

她专程带着孤启去了护国寺,对外宣称是为幽朝祈福,为女皇祈福。

“殿下,恭王那边许久没有动静了。”三千道。

车行至空旷寂寥的密林中,这是通往护国寺的近路,却因着是一条小道,鲜少有人来此。

郁云霁擡眼望了前方赶车的人,道:“我这位皇姐心思缜密,如今吃下这样大的亏,自然是在酝酿坏水,怎会轻易将此事放过,如今世家大族摇摆不定,多有倒戈的清倾向,她不会不知晓的。”

郁枝鸢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世家大族倒向她,可她到底是没了争夺皇位的资本。

想来她也为此事烦扰。

“属下查过了,那日恭王送予殿下的男子,先前曾在江南的南风馆待过,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便被人赎了身,从此再无音讯。”弱水道。

郁云霁指尖点在身旁的小案上,指尖敲击在木质小案上,发出“笃笃”的声音。

“……花柳病。”一路上静默无言的孤启蓦然开口。

郁云霁侧眸看向他,却见他偏着头,仍是那副冷脸的模样。

她没有搭话,孤启复又重复了一遍:“他得的是花柳病。”

说罢,他将头偏向了窗外,连个侧颜都不曾给她留。

自那夜两人不欢而散后,她便再不曾去过半月堂。

她政务的确繁忙,但也有同孤启因着子嗣争执的原因。

郁云霁破天荒的没有去哄他,只仍旧同三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今夜宿在佛堂,不知皇姐和姨母得知此事是否会有所动作,还是小心为上。”

护国寺虽是佛门清净之地,却保不齐有哪方势力会借此下手,郁枝鸢同川安王不合,内里生了嫌隙,便可逐一击溃,但其中的凶险却难言。

郁云霁本没打算将孤启带来,是他执意跟来,身边的含玉连夜将他的东西收拾好,美其名曰“一同去为女皇与国运祈福”。

她没有阻拦,也就由着他了。

郁云霁望向一旁缓缓向后退去的密林,复又想到了那一夜。

她如今也说不上来心中究竟是如何作想,她没有为之动怒,此事不值得她生气,郁云霁对自己很了解,她的情绪大都是四平八稳,鲜少有很大的起伏,那一夜她是没有生气的,只是单纯的想让他冷静下来。

可两人缄默的时间久了,如今她便没有同这拧巴的郎君开口说话。

“殿下放心,属下已安排妥当。”三千道。

马车穿梭在密林中,耳边偶有蝉鸣与鸟叫,微凉的晨风阵阵吹来。

车舆内又恢复了沉寂。

孤启望着远处的一片青绿,却无心欣赏令人心神宁静的风光,他低低敛着长睫,却不曾等到郁云霁开口同他搭话,耳边清脆的鸟叫令他烦闷不堪。

他分明已经主动同她搭话了,郁云霁却还是不肯搭理他,两人分明坐在一处,可此刻的感觉,却像是两人之间横了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

郁云霁为他好,他自然知晓,可女嗣一事耽误不得了。

他是自私,自私到不顾及郁云霁的感受,也想为她诞下一个孩子,可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哪里有郎君没有女嗣傍身,他本就受孕不易,郁云霁却还那般强势,为此他仍是要赌气的。

“殿下,该下车了。”含玉的声音响起。

孤启回神,这才发觉身旁的郁云霁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她竟是等都不曾等他。

孤启颤着身子长长吸了一口气:“……我们走。”

————

周芸欢被绑在了川安王的面前。

她连连求饶,声泪俱下:“殿下,芸欢承蒙殿下的恩情与关照多年,对殿下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样卖主求荣之时,更不曾像翟媪所说的独善其身,芸欢自知同殿下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殿下有什么,芸欢也不会独活。”

“说的比唱的好听,”有幕僚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青州递信,将此事告知青州。”

川安王没有看她,自顾自吃下身旁侍人递来的果子。

看她这副模样,周芸欢显然慌了神,她匍匐着朝川安王爬了过去,却被她身旁的两个女卫阻拦,连趴在她脚下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周芸欢:“殿下,您如芸欢的再生母父,芸欢怎敢生出不臣之心,若是芸欢有,便叫芸欢不得好死!”

她发下这样的毒誓,川安王掀了掀眼皮看向她:“你还知道自己是受了本王的照拂才有今日?”

不等周芸欢开口,翟媪道:“殿下,此事事关重大,殿下还需再三斟酌。”

川安王没有理会她。

翟媪起先劝她狠狠处置周芸欢,以正视听,如今不知又是中了哪门子邪,竟是要她再三考虑,这样的老媪,她看着都嫌烦。

周芸欢不曾想翟媪会为她说话,她如今满面泪痕,哽咽道:“殿下,芸欢递了信,可不曾为何那信不曾到您的手中啊……”

川安王扫过一旁的翟媪:“可有此事?”

“不曾。”翟媪道。

方才还感激的看着她的周芸欢面色当即大变,震惊又痛心的看着翟媪:“翟媪,我,我分明送出去了,怎会没有呢……”

“老媪不曾收到京中关于周侍郎的任何来信。”翟媪平静道。

周芸欢瞪大了双眸,可怜她是真的一根筋,就算到了这样的情况,怀疑了周边的所有人,也不曾怀疑翟媪口中话的真假。

李牧上前一步道:“殿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川安王皱紧了眉头:“说。”

“属下早在先前便觉蹊跷,某夜同翟媪提及此事,翟媪的话令属下茅塞顿开,”李牧淡淡的扫过一旁的翟媪,“属下派人查了此事,发觉京城的眼线不知何时分崩离析,是有人维持出了假象,有意引得女君如此,属下猜想,倘若背后之人还有这样的本事,收买殿下身边的人也不在话下。”

李牧停顿了一瞬,川安王蹙着眉吩咐:“继续。”

“依属下愚见,殿下当排查身边人。”

翟媪笑道:“李幕僚年纪尚轻,说出的话怎么也同黄口小儿一般,青州是女君殿下的地界,倘若有人怀有不轨之心,女君殿下岂能不知,青州之大,女君殿下身边的可用之才那t般多,如何逐一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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