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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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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侍人们的叫声传来,方才死气沉沉的府邸,眼下随着这一声欢呼活了起来。

郁云霁堪堪回神。

方才她对上云梦泽的眼眸,不知怎么回事,竟像是被他的眸光吸走了魂魄般。

云梦泽仍盈盈的笑着:“殿下,一同去看看吧。”

“……好。”郁云霁颇有些奇怪,但仍旧应声道。

这种感觉真的从未有过,方才望着云梦泽那双含笑的眼瞳,起先她还在思考,可后来思考的能力也丧失了,像是被他的眸光剥夺,她缺失了方才的一段记忆。

“怎会如此……”郁云霁喃喃道。

“怎么了吗,殿下。”云梦泽同她并肩而行,听她出声侧眸看向她。

清茶淡香悠然。

云梦泽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春日衣衫单薄,隔着这一点的距离,她好似也能感受到云梦泽的体温。

领教过这双琥珀般浅瞳摄人心魄的能力,郁云霁没有贸然同他对视,只若无其事道:“我,我是感慨定国公府的执行力,周子惊这么能跑,不也是被早早的寻了回来。”

“可怜的斯朗。”云梦泽无奈的轻笑一声,“我的女娘当不会这般早便被寻回来。”

他的女娘兴许躲都不会躲。

郁云霁太坦荡了,若是她想要留下他,他们无需奔波,她也许会直接上门提亲的,郁云霁完全有能力保护好他。

“国公府派出的人全然是精英,云公子的女娘若是能躲得过,那她当真是个厉害的人物。”郁云霁颔首,看着他,“云公子将心悦的女娘说得神乎其神,倒叫我十分好奇,不知何时才能同你的女娘一见?”

云梦泽轻笑一声,应允道:“好啊,那待到殿下有了心悦的儿郎,我们便做交换可好?”

“好……”

郁云霁警惕的看向他。

京中无人不知她疼爱王夫,无人不道两人伉俪情深,云梦泽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到底知晓什么?

对上郁云霁探究的眼神,云梦泽偏了偏头:“怎么了殿下?”

“云公子方才如何会这般说?”郁云霁问。

云梦泽面上仍旧纯良:“是王夫告诉我的,我照顾他三日,他同我也亲近些,这些本不该告知殿下的,斯玉答应为王夫保密,方才却不慎说出了口。”

他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假,怎么看也不像是说谎。

她怎会怀疑云梦泽呢,他这般好的儿郎。

“我们还是去看看二公子吧。”郁云霁如此道。

她也有些担忧周子惊的安危。

“不,不记得了。”云竹曳摇头。

季从映颇为着急的看着他,饶是他一向沉稳,此刻也匆忙探向了云竹曳的额:“怎会不记得,有事莫要瞒着爹爹……”

“爹爹,我当真不记得了。”云竹曳委屈道。

郁云霁出来时便见这一场景,云竹曳被一众人围着审讯,一旁的郎中不知在和云锦辛说些什么。

“母亲,父亲。”云梦泽率先出声,他看着座上一脸懵发怔的云竹曳道,“你身子可有不适?”

实在是太过蹊跷,云竹曳从不会说假话的,他被宠着长大,更是不屑于说假话,可如何会不记得方才所发生的事。

有些不对劲。

“长兄,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周姐姐她……”云竹曳思索了一阵,捂着偏痛的额角,“哎呀,记不清了,周姐姐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你还有心思顾那个浪荡子,”听到他提起周子惊,云锦辛气不打一处来,“你今日如何会这般,遭这么大罪,不就是拜她所赐?”

自知理亏,云竹曳扁了扁嘴:“我想不起来了嘛,周姐姐或许会知晓,只不过她被周将军抓回去了。”

周子惊回了府。

郁云霁蹙了蹙眉头,她知晓两人去了京郊方向,一时间却忘记了什么。

根据云竹曳所说的线索,孤启受伤,云竹曳短暂失忆,再加上北元使臣将近,她很难不将此时怀疑到北元人身上。

北元本不至于如此,可若是周子惊两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

万一就是这么巧呢?

郁云霁当即沉下了脸,她朝着云锦辛拜别:“府上还有事,既然二公子回来了,我们便也放心了。”

她看向一旁的云梦泽,温声道:“我先去了。”

——

京郊。

破多罗云龇牙咧嘴的露出伤处,随手抹着药道:“若非王女及时发现,还不知这两人会惹出什么乱子,那小娘子也蛮会打的,瞧着可不像是寻常的女子。”

尉迟莲霜默不作声的擦着利剑。

“我倒觉得没有那么巧,这两人瞧着可不是附近的人,倒像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侯莫陈妹箬思量了一阵,“王女,您如何不怀疑他们?”

“京中传言,周家纨绔将云家二公子掳走了,这一消息你们没有听闻吗?”尉迟莲霜淡声道。

“对,那周子惊顶多算一没脑子的纨绔,这事儿她倒是真敢做,也不想想她能带着人家小儿郎到哪儿去,这两人,顶多算是一对野鸳鸯,还对王女构不成威胁。”破多罗云冷哼一声,显然不屑,“但一码归一码,我倒真想同她好好切磋一番。”

“王女,北元使臣今夜便到了,明日当朝见君王,我们还需早做打算。”侯莫陈妹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尉迟莲霜知晓她说的是菡王夫受伤一事,应声道:“这些时日小心些,既然他们敢动手,便说明那暗处的人有恃无恐。”

此事对中原来说算不上坏,她竟一时不能分辨,背后筹谋此事的人究竟是谁。

北元被陷害,中原便能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她怀疑每一个人,包括高位上的女皇,亦或者郁云霁本人。

皇室之人心思狡诈,向来凉薄冷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倘若此事能为中原带去极大的利益,她们如何不会动这样的心思。

虽然早在来京之时得知了郁云霁极其宠爱其王夫,可涉及朝堂大事,她又怎会将心思系在小小儿郎的身上。

舍去一个王夫,便能得足够的好处,对于皇族而言不算什么的。

尉迟莲霜将剑归回剑鞘:“我们此番来,本就是抱着商谈的心思,不宜节外生枝,那周子惊与她身边的儿郎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动不得。”

“王女想的周到,幸而您想到了失魂草。”侯莫陈妹箬道。

“有了失魂草,旁人想来也问不什么。”

这失魂草乃是北元的秘药,少量的失魂草让人吃下后,便能忘记前几个时辰发生的东西。

这东西罕见,若是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周子惊同云竹曳被她们灌下汤药后,便扔到了京郊一旁,此时想来两人皆已回府了。

“属下觉得,王女说的不错,”破多罗云灌了一口水,她随手抹了一把唇边的水渍,“依属下看,此番入宫朝见,没准还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你也怀疑是皇家人?”侯莫陈妹箬难得正眼看她。

“此番做出这等事的,恐就是先前那位名不经传的菡王殿下了。”破多罗云咬了咬牙关。

她们先前虽不曾入幽朝,却也知晓郁云霁当年是怎样的凶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舍一个王夫的事,她怎会舍不得。

好一个幽朝,好一个菡王。

明日她倒是好生看看,看她们如何反咬一口。

郁云霁回到半月堂之时,孤启已然醒来了。

她方听闻周子惊那边的消息。

听闻是周子惊是带着云竹曳往回走,路上碰见了周将军的人,随后当即被押下。

云竹曳则是被周将军的人送回了定国公府,周子惊回去便迎来一顿棍棒伺候,可听将军府的侍人说,是三棍子也没能打出一个屁t来。

两人这一趟是什么都忘了。

听闻周子惊委屈的不成样子,她直言自己什么都没做,好似睡了一觉,睡梦中被人打得伤痕累累,再睁眼便同云竹曳一起在那处了。

可奈何她撒谎成性,周将军本就在气头上,哪里会信她的话。

郁云霁猜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被人操控着隐瞒下了,可脑海中的实在没有头绪,此事兴许涉及朝堂,否则背后那人怎至于如此。

溪洄见多识广,明日当寻他问一问。

郁云霁吩咐下诸多事宜,便入了半月堂。

见到她来,孤启面上没有半分波动,他只怔怔的捧着一只青镜,望着青镜中的面容发怔,便是含玉朝她见礼的声音,也没有将他的思绪唤回半分。

他分明无碍了,可如今却像是生了场大病。

“孤启。”郁云霁唤他。

“……殿下来做什么?”他许久缓声道。

郁云霁进来之时,他便闻到了她身上的茶香气。

他醒后,含玉便告知他,殿下有事出府了,他还当是什么大事,便将心思都压了下去。

原来是被狐貍勾去了。

可这些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早晚要被郁云霁嫁给旁的女娘,他不会再让自己心中装着这样一个沾花惹草的女娘了。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早些断了心思,免得再自取其辱,他孤启是心悦郁云霁,却不是贱骨头。

他不喜欢满室的茶香,郁云霁进来后,半月堂内他小心翼翼维持的晚香玉的香气全然被盖过了,他闻不到晚香玉的气息,会变得很低落,很暴躁。

郁云霁坐在他面前的坐墩上:“你感觉如何了,好些没?”

“……殿下不必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您还有政务在身,当将心思放在朝堂正事上,而非为了我一个小小儿郎,承受着京中的舆论。”他薄唇微启,却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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