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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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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扬起眉,倒是不知道他竟然还会挑食。不过严格来说这不算挑食,大概是古老美食之国后裔的自尊?就像她尝到左宗棠鸡时心情一样?

这么一想,艾波瞬间感同身受,安慰他:“等回纽约就有意大利馆子了。要不别吃面包了?嗯?”

最后这一声气音,仿佛羽毛做成的钩子,在彼此几乎紧贴的距离之下,无端带着诱惑的意味。

她略微后悔。好像下意识把他当安多里尼相处了。

擡眼看向他,她想要说些话找补,却一时不防撞进他幽深的眼底,那里面有某种的东西正在翻滚,像喷涌的黑色原油、浓稠得化不开。

在这一刻,她看见他擡起手,朝自己的脸摸来。仿佛慢动作一般,他的手一帧一帧靠近,如同水中缓缓下沉的裂石。而她的心,却像月亮,一点一点地上浮。

像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对手的保养停留于定期修剪指甲,每个手指都带着薄薄的茧。艾波几乎能想到到他的手摸上脸颊时的触感,一定是滚t烫、粗粝又带着电流似的酥麻。

几乎屏住了呼吸。

就在那大掌触上她的那一刹那,艾波猛地偏过头,倏地站起来,拿起餐盘里附送的纸巾胡乱地擦嘴,含糊地说:“我去逛逛。”

她的背影是如此不留情面。

迈克尔呐呐地坐在原地,脸上挂着如梦初醒的懊丧。伸向她的那只手掌尴尬地放到眼前,张开又合拢,好像这样才能缓解指尖仿佛酒精依赖症患者才有的、绵延不息的颤抖。

他明明想好了将她留在身边的办法——用利益、用绝对的坦诚,写成一份条理分明的合同。他将出让所有的主动权,收益远高于风险。她会答应的。

但这项计划的前提是他要表现得足够理智,才有充分的理由让她相信他能遵守她列下的每项条款。

*

五十年代的机场,没有免税店的入驻,旅客们只能坐在位置上翻看杂志和报纸。

艾波花了十分钟便逛完了整个机场,原路返回时正好遇到了迈克尔,两人领取了机票。

她这才从机票上的信息得知他们将去水牛城。

迈克尔解释:“昨晚安排得仓促,没有搞到盐湖城直飞纽约的机票。刚才没明说是怕罗斯的人截留卢卡斯,派人在目的地蹲守我们。”

艾波表示理解,这样反而让罗斯无从下手,她捧哏般说:“上帝的安排,天衣无缝。”

她逗趣的模样实在可爱,而且因为排队候机,她站在他随时可以拥入怀的范围里,空气盈满她的香味,更别说那双棕中带紫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注视他,似乎是想要听他说更多的话。

他克制着呼吸,努力将注意力放到一玻璃之隔的蓝天白云和一马平川的飞机跑道,神色如常地继续说:“昨晚罗斯敢在维加斯杀我们,不过是因为我用了假名。那三个男人是李.弗伦扎名下讨债公司的打手,打算处理掉我们后,伪造成误杀。到时候,我爸爸和桑尼知道了,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回去以后,你按照原先的计划来。”

这些艾波基本都猜到了,他的肯定又恰好印证了她更深层的猜想——柯里昂即将发动总攻,就在那个纪律委员会,结合他另外一重身份,这次可能是政府收网,捞这群大鱼。她打量着忽然矜持起来、没话找话的男人。突然发现他睫毛好长,浓密得像用了睫毛膏一样,故意踮起脚凑近看。

她的气息骤然靠近,迈克尔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每条神经好像都有了自主意识,想要挣脱大脑的主导,直愣愣地钻进她随手编织、粗制滥造的圈套里。

艾波好整以暇地观察他,几乎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男人像是清心寡欲的佛陀,浓密如墨云的睫毛垂落,一副眼不见、心不动的庄严宝相。

她轻笑起来,这男人三十多岁了,怎么比安多里尼还要傻。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她的嘻笑戛然而止。男人闭着眼却准确地吻住了她。

近乎凶狠、近乎迷醉。

未等艾波反应过来,他已经后撤,仿佛偷舔雪糕的孩童。但睁开的眼睛,眼底弥漫的欲望却还是出卖了他。

“喂!”

迈克尔强作镇定,微扬下巴说:“登机了。”

*

近八个小时的航线,他们从水牛城的尼亚加拉机场出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九点半,万丈红霞染满天际。

租了一辆车,两人计划连夜赶回纽约。迈克尔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并不困。而艾波想要尽快回公司,不知是否是第六感作祟,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或已经发生。

启程之前,两人打算买些水和食物路上吃,中途不作停留,一口气开回纽约。

“中餐?”迈克尔指着熊猫图案、飞檐翘伸的中餐馆问。

艾波摇摇头。

“热狗?”车在热狗摊前放缓速度。

“想留着肚子回纽约吃。你得承认,纽约的热狗世界第一。”

刚说完,她眼前一亮,想起男人中午对汉堡的嫌弃,忽然想让他品鉴另一种风靡美国的食物,她指着不远处的小店面说:“我想吃披萨。”

迈克尔无奈。要是想吃披萨,完全可以去他家,妈妈做的远比外面卖的好吃,据说披萨酱配方是外祖母传给她的,已有一百多年历史。

但他还是靠边停了车。

艾波瞧出他的不情愿,握上他搭在档位上的手,坏心提议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我去买披萨,等下你来猜它的名字。要是两个都猜中了,我答应你一个不违反法律和基本道德的条件。要是猜中一半,算平局。要是两个都没有猜中——”

“我欠你一次。”迈克尔快速抢白。他巴不得把自己输给她,无论输赢他都赚。

“成交?”“成交!”

明亮的暖光玻璃窗射出,落在整洁的人行道和铁艺路灯,也照亮了上方意大利语、英语双重店名。

店里还有两名顾客在排队,一男一女,似乎是住在附近的居民,都偷懒地决定买披萨作为晚餐。

艾波排在他们后面,仔细打量店内陈设。耐脏的棕色地砖,四张木头小圆桌别靠在店铺左右两面墙,有高高的柜台连接,柜台后是隔着半堵墙的后厨。

从外面往深处望,可以瞧见厨师忙碌的身影。

炉膛里的两块披萨,奶酪已经开始鼓泡,厨师掐准时间,用长柄木铲将它们放在纸盒里端给客人。

“晚上好,女士”厨师一边给前面的客人找零钱,一边头也不擡地问后一位客人,“您想吃什么?”

“玛格丽特披萨?”艾波小声嘀咕,“会不会太容易了……可真的好想吃罗勒和番茄……”

前面的本地客人提着披萨先后离开,艾波依然没有做出决定。

纠结再三,她只好问厨师:“先生,你有推荐的吗?”

却发现厨师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橄榄色的面颊隐隐抽搐,仿佛见到了噩梦般的场景。

艾波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想要转身离开。随即她想到这几日和安多里尼相处时冒出的、天方夜谭般的想法。

在探知真相和掩耳盗铃之间,到底应该选择哪一个?

她想起亲吻时的熟稔,那游荡在腰间、徘徊在背部的抚摸,身体对那滚烫有力双手的近乎缴械投降般的回应……

默默叹了一口气,艾波右手撑上柜台,迅速翻入后厨,拣了几把刀。

厨师终于醒转,想要绕到炉子后面,从侧面逃出店铺。

艾波不动声色地飞刀,截住厨师的退路。

雪亮的刀锋,直刺入墙砖缝隙。

厨师本应该反抗,他是个强壮的当过兵的男人,而她不过是个女人。然而,那些逃窜日子里听到的传闻实在过于刻骨铭心,恐惧早已刻入骨髓。

更别提她死而复生地出现,这简直比撒旦现世还恐怖。轻易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她缓步上前,拔出插在缝里的刀,笑着问:“看来是老朋友了,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我的?”

他无力地靠着墙滑坐在地,擡起胳膊,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保护现有的幸福生活。

“我叫法布里奇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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