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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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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爹为何没有与那,那……”另一位,自己的阿爹一起回剑南道找她解毒呢?

“大娘子您是不知晓,侯爷才将将回京,官复原职,他如今算是抱恙在身,得以在府上休养身子,但若是离京,却是得得到圣上允可的。”

韩甚已然对江叔珩动手,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放他再离开京城?

况且,若是江叔珩亦想强硬离京的话,韩甚势必会知晓他想找谁人求医——京城里头可是有不少人,都知晓江首辅有个闺女是小神医的。

所以,届时不仅江叔珩离不开京城,怕也会连累林幼蝉跟姜朔父女。

若让韩甚知晓林幼蝉会解毒,一怒之下,怕不会亦对林幼蝉动手。

那林幼蝉性命不保的话,还有谁人能救姜朔呢?

“侯爷怕自己已经招惹圣上不喜,日后会牵连大娘子,又怕大娘子您不信信中所言,吩咐卑职,若是大娘子救了姜六爷的话,待姜六爷恢复身子,尽快逃去吧。”江道握紧了拳头,不敢去看林幼蝉的反应,“大娘子,您,您要逃吗?”

“我,不逃。”林幼蝉毅然决然地点头。

“那大娘子,能否回京,救救侯爷?”江道欣喜,擡头直直地看向林幼蝉:“那崔詹事说,此毒在一月内反复发作,若是一个月没有解药,一个月后,侯爷便会殒命!大娘子能不能,尽快启程,回京救侯爷?”

“那是当然,那是我阿爹,我当然要救!”林幼蝉眸子一红,道。

原来,阿爹他,当真不是她亲生的阿爹,难怪当初她在永春堂见着他的时候,他那般为难。

可是后来,他却还是认了自己作她的闺女啊!

不仅将自己当做亲生闺女看待,还处处包容自己,他既将自己看做女儿看待,她为何不能继续认她做爹呢?

从一开始,她也就是想找个爹,做个有爹的女儿罢了。

江叔珩是她靠能力挣回来的爹,她自然要认的,至于血缘之类的,她倒是没那般在乎。

所以如今眼见着阿爹有难,她又怎能抛下阿爹不管呢?

林幼蝉咬咬牙,“江道你提前做好准备,待姜六爷病情稳定后,我们翌日返京。”

“好!”江道大喜,他们家侯爷,有救了。

江道带着病患登门造访的事,自然瞒不过江衡这位江府的主事人,听闻是千里迢迢从京中远赴剑南道找林幼蝉治病的,还带了江叔珩的引荐信,本来并没在意。

只是严大管事道出三叔身边的护卫头领江道也一路护送他们回来了,心中起疑。

寻常的病人,若是京中的太医或大夫治不好,想来找蝉娘看病,那便是走投无路最后孤注一掷了,但有了三叔的引荐,还得三叔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头领亲自护送的话,这上门来治病的人,身份怕是不寻常。

于是找来江道问话。

江道自然不敢说出姜朔的真实身份的,侯爷临行前已经给他们分析过,姜朔如今是圣上的眼中刺,他来求医,甚至能解毒的事,能瞒则瞒,最好与大娘子一起销声匿迹。

大娘子与姜朔的真正关系,如今也就只有寥寥几人知晓,江衡,不在可以获知此事的范围。

所以江道隐瞒了姜朔的来历,只禀告说江叔珩在京城中的状态。

“三叔他,怎么会惹怒了圣上呢?”江衡吃惊。

“便是因之镇压流民一案,处置不当,一时失了帝心,惶然之余,殚精竭虑,加上才千里奔波回京,操劳过度,身子骨便不好了。”

江道拿京城中如今对江首辅闭门不出的传言搪塞江衡。

“三叔身子不好?”江衡一下紧张起来,而后激动,接着又为难。

三叔若是身子不好,垮了,应是马上立自己为世子才是,他日后才好承爵啊!

只是,怎么他偏偏一回京就惹恼了圣上呢?圣上若对三叔不喜,便是三叔此时提立世子的事,怕圣上龙心不悦,便不会允下这事了。

江衡心情复杂,左右为难。

江道误会了江衡的意思,以为他担心自家侯爷,“大郎君,可要回京,照看一下侯爷?”

江衡吓了一跳,“回京?三叔的情况,这般不好么?”

“我将侯爷的状态说与了大娘子,大娘子不日会与卑职一道回京照料侯爷。”江道解释。

“既有蝉娘回京照顾三叔,那我这一趟,怕也不必了。”江衡马上也道。

如今三叔正是得罪了圣人的风口,他跑回京城去,不是自讨苦吃么?

虽然他知晓自家三叔是个能人,此次惹恼了圣上,怕日后亦有本事讨圣人欢心,就像之前,屡败屡战,再屡战屡胜,可凡事有万一,万一,这一次,三叔出大纰漏了呢?

若有送命的凶险,比起爵位来,他更想要保住性命。

所以这一回,能避,则避。

“再说,我还在替我父亲守孝呢,孝期未过,我亦不好随随便便离开安泉县。”江衡补充解释。

江道稍稍一愣,再瞥了一眼江衡时,知晓自己方才是误会,但对江衡这般作态,亦不作声,反而点头:“自然,大郎君说得是。”

另一厢,已经决定要回京城的林幼蝉,已经将住在江府的刘大夫父子以及高大夫等人都叫了过来,说了自己翌日离开安泉县的打算。

因为平时她就如永春堂的章大管事一般,不固定坐堂的,所以小医馆便是没了她,也能正常运作。

她叫他们来,除了告知自己要返京后,最主要的,还是找他们多多帮忙照看那位姜六爷。

方才煎熬过药汤小竹是要跟着她离开的,她得另外寻一位大夫,在她离开后,继续给姜六爷看治。

“六娘啊,这事,就交与我吧!”刘愈大夫道。

他在医馆做的是药监,职责最轻松,同时经验也最丰富,况且听闻六娘都已经将方子开出来了,只要按方抓药,而后每日诊脉察看病患的症状,该调理调理,该酌减酌减罢了。

“那好,这事就交给刘老大夫您了。”

因为成功治愈过崔景明,所以林幼蝉心中有数,姜六爷定是能保下性命的,于是放心托付给了刘愈大夫。

因担心姜六爷的状况,再加上得知了他才是原主的亲生阿爹,林幼蝉宿夜难眠,思虑万千,干脆没有就寝,而是守在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姜六爷身边,同时亦不时跟那随从打听这位亲生阿爹的事。

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怎么会误认为江叔珩为自己阿爹了。

原主的阿娘留给他的信中,写的“叔珩”,并非阿爹的名字,而是表字。

嗯,难怪她闹出这么一个误会。

她还真没想到这上面来,因为她根本没有大盛朝的古人,有名字跟表字的区别呀!

而且,据说,这位姜叔珩,在自己去岁到京城认爹的那个时候,亦是在京城中的。

自己竟然也没有找对阿爹,指不定她认爹前后,可能还在京城中碰见过,却因为相逢而不相识错过了。

若是当初她认的阿爹,是这个爹,可能现在,她就不会在安泉县了,那会跟着这个爹去了哪里呢?

林幼蝉守在一旁,胡思乱想的时候,姜朔缓缓睁开的眼睛,第一反应,是感觉身子好多了,而后,察觉到自己身处室内。

毒发昏迷之前,他是知道自己听从了崔十一爷的提议,冒险离开京城去剑南道找小神医解毒的,眼下这般情形,他是已经到了剑南道,找小神医给自己解毒了?

姜朔转动眼珠子,朝榻边一侧看去的时候,见到了个年轻的小娘子,怔了怔。

林幼蝉也发现姜朔醒了,对上他的视线,一笑:“六爷您醒了,感觉如何?”

姜朔又自我体味了一番,冲她点头:“似乎,好多了。”

“那请把手给我,我替您把个脉看看。”林幼蝉伸手。

看这架势,姜朔马上明白过来,一边伸出一只胳膊给她,一边问:“你是小神医?”

“没错,我就是小神医!”林幼蝉笑眯眯地,捏起他的手腕听辨了好一会儿,长长舒了一口气,“六爷,您的毒,已经遏制下来了,后续解毒的方子,我亦妥善交给了刘愈,只要日后您听话,按医嘱吃药,这毒就能清掉。”

姜朔听闻这折磨了自己大半个月的毒能解,亦大大松了口气,感激:“小神医救命之恩,姜某没齿难忘。”

林幼蝉赶紧摆摆手,“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这可是原主的阿爹,她救他理所当然。

姜朔看着客客气气的小神医,忍不住笑了。

“既然六爷您的情况稳定下来了,那我便让您的人来守着您了。”

林幼蝉起身,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明日她就得马上回京了,趁着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抓紧时间休憩一会儿。

“好,劳烦小神医了。”姜朔没有多想,点头。

林幼蝉离开内间后,外间候着的亲随进来了,看自家六爷脸色恢复自然,知晓没有大碍的,喜不自胜,连呼几声太好了。

从江衡那处回来,同样在外间候着的江道,知晓姜朔醒了,但大娘子与他父女相认,喜极而泣的场面却没有听闻,不免纳闷。

跟随林幼蝉离开院子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林幼蝉叹息一声,回头看着厢房门口,神情复杂地挠了挠脸:“其实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可,你又说,阿爹招惹了那皇帝,我明面上又是阿爹的闺女,若是我再这个时候认他作爹?”若传出去,实在难以想象下场如何。

所以这个爹,暂且,还是放着吧,认不认,以后再说。

“总之,现在我们是马上回京城,救回阿爹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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