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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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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此时,在剑南道的陵州安泉县的林幼蝉,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爹都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如今除了上晌去小医馆帮着坐堂看诊,余下时间大多数扑在椒园跟三七园中。

三七栽种自不消说的,这种药材要两三年才能开始熟成,只能按部就班悉心照料,她目前主要关注在椒园里头,或者说,是椒园里头那二十棵成树上。

去年移植下的椒树,今年已经顺利进入花期,眼下已经是七月中旬,正是坐果的时期。

那椒树初初栽种下去后,就觉得品相极好,又有江府上的佃农细心照料,如今每棵椒树上都挂了绿色小小点点的花椒青果。

林幼蝉瞧着那满树果儿就忍不住眯着眼笑得开心,按照眼下这椒果的生长速度,等秋日后,就可以收获第一批花椒卖钱了。

在刘大郎君回京城的时候,她就已经托他带信给刘大夫跟永春堂了,甚至太医院的何太医那里也去信一封,说了自己栽种花椒跟三七的事儿,待收成后,若是他们有意向,可以直接跟自己联系采购。

就不知道这二十棵花椒树最后拢共能收获多少果儿,林幼蝉不贪心,若是有个十斤,能卖上千两,就知足了。

所以这些天攥着本栽种手册跟前跟后,施肥浇水捉虫,期盼能有个好年景。

这日下晌,她正在椒园里头跟着佃农给椒树除草呢,听严大管事匆匆来禀,江道打道回府了,心中还觉得奇怪,江道可是阿爹最信赖的护卫头领,他不是护着阿爹回京城了么?如今不过半月有余,怎么又回来剑南道了?

莫非是阿爹派江道来接她回京吗?

“大娘子,那江护卫还带了个病患过来,说要急着等您救命,着奴赶紧地请您过去看看。”

林幼蝉心里一惊。

能让阿爹信任的护卫专程送到江府来医治的人,肯定不简单。

于是马上离开椒园,换下农装后又拎着药箱,就跟着严大管事到前院去了。

姜朔离开京城,是由姜朔身边的随从,听崔家指点后默默上路的,江道是暗中护送,待出了京畿地区,进入剑南道后,才现身,跟姜朔的人道明身份,而后带着他们一路来到陵州辖地,再将他们带到安泉县。

知晓此时大娘子就在府上,江道马上说明来意,叫严海管事去请人。

林幼蝉抵达前院安置姜朔一行人的院落时,姜朔已经被安置到厢房里头,听江道说来的这位年轻小娘子就是那位小神医,马上央求她救人,并将崔景明特意从江叔珩那里讨来的引荐信奉上与她。

林幼蝉看了阿爹叮嘱的务必尽力救人的引荐信,又听江道说此事不假,没有多想,第一时间选择救人,并让人赶紧去小医馆叫小竹回来帮忙。

自己则先进了厢房内间,去给病患诊脉看病。

但见榻上已经受了十来日奇毒折磨的中年郎君,脸颊瘦削,眼眶深陷,皮皱肤灰,唇色亦渐渐发黑,再听脉片刻,林幼蝉脸色便凛然下来。

怎么阿爹又送了位跟那位崔詹事的中毒症状相近的人过来?

谁下的毒?

“敢问,这位病患如何称呼,怎么中的毒?”林幼蝉回过头,看着姜朔身边的亲随。

那亲随却不回答,反问:“小神医,我家六爷的毒,你到底是能不能解?”

于是林幼蝉看着江道。

“大娘子,此人身份关键,您先救人,其内缘由,卑职稍后慢慢与您道来!”

林幼蝉不作声,打开药箱,拿出针袋,先在姜朔身上施针,而后将取了一些毒血,正要去掏身上佩囊里头的黑匣子,看众人都在,又道,“你们先退下,等小竹回来了,叫他进来寻我。”

姜朔的随从看她动手施针了,忍不住激动地问:“小神医,是不是我家六爷,还能救过来?”

“应该有,五六成的机会。”

随从大喜,林幼蝉又马上道,“所以让你们退出去,我好给他解毒!”

“哎,好,好!”

看姜朔的随从们都与江道退到外间了,林幼蝉拿出黑匣子,打开后,启用了分析功能,分辨出毒血成分,确定果然如崔詹事中的毒物如出一辙,心里一沉。

阿爹才将将回京,就遭遇了被人喂毒的病患,怕是阿爹在京中的处境亦很不妙。

得先赶紧救人。

林幼蝉直接从黑匣子里头翻出了一支解毒液,快速收好黑匣子,趁着没人,直接揭开口子,捏开病患的嘴巴,直接整支倒了进去。

而后为促进药效快速发挥作用,又同时运了一次针法。

捏着脉感觉脉搏,察觉到解毒液开始发挥作用时,才松了口气,而后拿出纸笺,出了外间。

“给我笔墨!”

那严大管事知晓来客是找大娘子看病的,早就备好了毛笔墨砚,林幼蝉一看,正好,马上提笔将解毒药方写了下来。

有医治崔景明的经验,又曾经给中同一种毒的梅嫂子调养过身子,在给黑匣子分析过毒素成分后,她早就根据黑匣子给出的数据,拟了对症的解毒药方,此时再遇这种情形的中毒病患,自然能马上将方子开出来。

在林幼蝉将第二张药方端端正正写完时,小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蝉大夫,蝉大夫,是府上来病人要我煎药了?”

这些天,虽然林幼蝉回归江府照看椒树跟三七,但小竹却是一直留在小医馆里头帮忙的,到底小竹是药童,志向亦是做大夫,自然得跟在医馆里头跟着大夫们学医术,故而不能像林幼蝉那般用一整个下晌的时间还去学栽种药材。

他不似旁人聪慧,做大夫主要偏向医术才行,那栽种药材这等事,知道个大概,不用精通,能识辨出药材药效便得了。

是以今日亦在医馆里头帮着诸位大夫安顿病患,煎熬药汤,但江府来人一说府上有人求医,林幼蝉要他回府,他便马上回来了。

“来得正好!”林幼蝉将第一张药方递给了他:“按方抓药,三副煎成一副,每三个时辰给他服用一次,五日内均如此。”

而后再给他递了第二张药方,“五日后,按这方子抓药,四个时辰服用一次,直到断根为止。”

小竹抹了一把汗,接过药方过去,冲林幼蝉使劲点头:“哎,我这就去办!”

姜朔的随从看着小竹哒哒哒跑出去,惊喜:“小神医,您已经知晓我家六爷中的是何种毒物了?”都能开方煎制药汤了,是对症下药了吧?

林幼蝉点头。

那随从大喜,忍不住搓手:“太,太好了,太好了,我家六爷还有救,可,可真是谢谢您小神医了。”

林幼蝉矜持地看了那随从一眼,又掀开帘子去了里间,再一次查看那位六爷的脉象,又去查看他的气色,发现他唇上黑色渐渐消褪,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那解毒液起效了,便是发挥五六成的功效,但亦足够保住性命。

且他中毒没有崔詹事那般反复那般长久,配合上她开的方子,按时按量服用,定能除去毒根。

于是放心出了内间:“幸好你们送来得及时,只要遵照医嘱,按照我开的药方服用药汤,此毒可解。”

亲随连连点头,感激不已。

江道听闻,亦马上进去内间查看了一番,再出来时,脸色既惊喜又惶惧,马上便与林幼蝉道:“大娘子,卑职这儿,还有一封信,是侯爷写与您的,请您过目。”

江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临行前,江大管事给他的那封信。

林幼蝉接过去,便要先去收拾药箱,见此,江道复又催促:“大娘子,这信上所言,事关重大,请您尽快过目。”

林幼蝉一顿,回头,瞧见江道神色凝重,于是当即拆了信函,抽出信笺,快速看了起来。

等看到阿爹在信中所言,自己并非她亲生阿爹,反倒是送来的这位中毒的六爷,才是林家六娘亲爹时,如遭雷劈,一时怔怔然,难以置信地擡头看着江道,而后猛地转头看向内间:“他,他才是……”我阿爹?

江道沉重地点点头。

“若是他才是,那为何阿爹会……”认她呢?林幼蝉有点束手无策。

“此处不方便详谈,大娘子可否换个安静的地儿,待卑职与您细细禀来?”

“好。”林幼蝉连药箱也没收拾,紧紧抓着手里的那封信,转头带着江道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江道便跪了下去,“请大娘子,一定要救救侯爷!”

“阿爹出事了?”林幼蝉一看江道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才救六爷时,她就隐隐猜到阿爹一回京就卷进了麻烦中。

江道点头:“侯爷他,与那位姜六爷一般,亦是中了同样的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爹跟他都中了毒?阿爹还说,他不是我阿爹,那姜六爷才是?”林幼蝉一时糊涂了。

于是江道从去岁,江叔珩认回大娘子后,就开始发派人手寻找这位姜叔珩的事情,给林幼蝉一一道来。

“因为大娘子说自家生父是在京中做大官的,所以一开始侯爷集中在京城查找,户部,吏部都派了不少人手,他自己也将三个甲历库翻了个遍,但都没找到这位姜叔珩。”

“到后来,还是从那位崔詹事口中,得知东宫詹事府曾经有个姜录事,字叔珩,才算有了些许头绪。”

“那个时候侯爷要丁忧,于是借故留了大娘子几日,派卑职等人在京城又照姜朔,姜叔珩,剑南道渝州人士的方向查找,无果。”

“侯爷带着大娘子离开京城后,一边叫江大管事在京城继续寻找这姜朔的下落,一边叫卑职带了人,到渝州去找人。”

“卑职带人找到了姜朔的祖家,但他们姜家已经跟他失去了联络,但幸好,江大管事却在京城,发现了姜朔的行迹。”

江道将不久前,江叔珩接到江大管事的来信,知晓姜朔在京中卷进流民暴乱事件后,马上提前部署准备回京救人,但却遭宫中圣人忌惮,以至于自己跟姜朔都先后中毒的事回禀与林幼蝉。

林幼蝉听得,心情又惊又怒。

“这么说,阿爹他也中毒了?”

江道点头,“侯爷服用了大娘子给他准备救急的解毒药丸,也许是暂时将毒性抑制住了,但情况亦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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