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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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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江叔珩确定自己是中毒了。

因为他浑身都在疼痛,在吐那口污血时,骨头一寸寸的疼,仿佛整个身子都要皲裂一般,滚落到榻下,到终于心口难忍,咯血而出,身上的生气似乎全被抽中了。

寝室里的动静被守夜的亲随察觉到了,在寝室外敲了敲门:“侯爷?”

江叔珩忍着痛捂着胸口,嘶哑地大喝:“来人!”

听得他声音的亲随进门,很快发现异样,赶紧将他搀扶起来,又放在榻上:“侯爷,您这是?”

“请,请太医,即时给我去请太医!”

侯府如今只有一个主子,这边的动静很快让江大管事等人知悉了,江大管事衣裳不整地连跑带摔地来到江叔珩的寝房,见到江叔珩气若悬丝,心都凉了大半。

昨儿侯爷回来的时候,神情便不大对劲了,可他不说不问,他们做奴婢的心头虽然狐疑,也不敢过问,如今见他出事了,自然惊惧。

侯爷,昨儿可是从宫中出来的,现如今身子出现这般异状,总不致于是,与宫中有关吧?

“江渔!”

江大管事连忙上前,“侯爷,您放心,奴婢已经唤人去叫太医了。”

江叔珩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摇摇头,使劲道:“得找人,去见姜朔……”

他被韩甚摆了一道,怕就怕姜朔,也如此,不察觉的情况下,被人喂毒了。

“您放心,侯爷,江道一早听您吩咐,天没亮就去坊门口守着了,待坊门一开,立即去找那位姜六爷!”

江叔珩稍稍放心,在榻上仰头,心中苦笑。

他还以为他如今贵极权臣,与七年前的小翰林相比,身份地位大不一样,不用如当年那般,让人轻易地便拿捏在掌心。

但今夜才知晓,无论他如何筹谋,其实亦不过是皇家手上的一只蚱蜢,做再多的防范亦无用,生杀与夺,不过在韩甚的一念之间。

他韩甚万人之上,名声再那般不堪,他为君,己为臣,召见进宫,他不得不从,韩甚胆敢肆无忌惮对自己用毒,他却毫无招架之力,碰不得韩甚半根毫毛。

在收为他用时,他可以给权臣爵位,赏赐金银珠玉,可若他不想用了,动动手指,不用吹灰之力就能除掉他们。

便是想抵抗,想斗上一斗,也无从斗起,犹如蚍蜉撼树。

这便是他与韩甚之间,泾渭分明的身份差距。

江叔珩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哆嗦着手,“江渔,那日,我自安泉县带回来的行囊,在哪里?”

“侯爷,便安置在书房里头,您是要找什么?”

“一个药囊,去寻出来,是蝉娘,给我的药囊。”

江大管事一听,惊得一拍额头,他差点忘了,他们侯府的大娘子可是小神医啊,侯爷自个儿回京,大娘子定是会给侯爷备上一些药膏什么的,指不定里头就有可以救侯爷的要。

“月白色,里头放着几盒金疮药,还有,两个小瓷瓶。”

“侯爷您放心,奴这就去找。”

江大管事慌忙去寻那药囊的时候,江叔珩缓过气来,感觉自己身子比起之前,似乎有所好转。

这韩甚,给自己下的是什么毒药,怎么这般奇怪?

旋即,便又闭了闭眼。

下的什么毒药,只要一会儿待太医过来了,自有分说。

天蒙蒙亮的时候,太医过来了。

是章太医。

毕竟太医院里头,最擅长解毒的,就是章太医。

因为时辰甚早,太医院没开门,太医署里头的太医也没有上值,江府的奴婢是直接去章府找的章太医。

章太医过来的时候,江大管事已经找到了那个药囊,听从江叔珩的吩咐,正要从里头掏出药膏,听外头亲随禀告章太医过来了,江叔珩与江大管事均是一怔,而后江叔珩略一思忖,将那药囊一收,塞到自己榻上枕头之下。

当初他离开安泉县的时候,蝉娘不放心他独自回京,于是给他做了一些药膏药丸以备不时之需,那药囊里头的几味药,都跟他一一说过效用。

其中的一支小瓷瓶里,装的便是解毒的药丸。

蝉娘医术高明,连崔景明当初中的毒都给清了,江叔珩自然是相信她的医术的。

但是,他不信章太医。

章太医是太医署的人,亦可能是韩甚的眼线。

如今看自己身子又渐渐恢复过来的状态,江叔珩肯定,韩甚给自己下的毒,怕是没那么简单,毒发时以为命不久矣的恐惧消散过后,江叔珩亦在怀疑中的事什么毒,韩甚到底想干什么?

在没弄明白之前,解药,不能乱吃,他能撑便撑一会儿。

“江大人!”

章太医见着江叔珩,先行一礼,这才走上前来给江叔珩诊脉看病,再察言观色。

待仔细问过病情之后,章太医甚是奇怪:“江大人,您这身子,并无大碍!”

江叔珩与江大管事均吃惊,愣了。

“章太医,你可看好了?”

“看好了,江大人,您这身子,当真并无大碍,可能是近日江大人您千里迢迢返京,路途遥远,卒车劳碌,导致筋力悉疲,体不堪劳,好好歇息,将养一段时日即可。”章太医解释,“我给大人您开一副养身子的汤药,一日三副,三日后自当能痊愈。”

“章太医,奴家侯爷他,当真,没中毒?”江大管事不信,同时指着那口江叔珩吐出来的污血道,“你且看,那可是今儿我们侯爷咯出来的毒血!”

章太医瞥向了地上那口变色的污血,再握着江叔珩的手诊断过后,摇头:“恕我无能,确实没诊出大人中毒的迹象。”

“侯爷?”江大管事惊疑地看着江叔珩。

“罢了,先按章太医说的,先让他开方子吧!”

不可能没事,中毒的是自己,他所经历的那些疼痛,并非做假。

章太医是太医署,甚至是整个大盛朝解毒最厉害的太医,他居然诊断不出来,原因只有二,一是章太医的医术不精,二是,章太医故意的。

故意,装作诊脉后做出没有问题的定论。

江大管事将章太医请出外间,而后请他写了方子,送走人后,才又返回江叔珩寝室。

“侯爷?”

“水!”江叔珩叫江大管事端来水的当儿,已经利索地从枕头下摸出了那个药囊,而后找到写着解毒标样的那个瓷瓶,倒出了全部药丸,正要悉数全倒进嘴里,想了想,又数了数。

那药丸一共十粒,保险起见,他数了五粒,送水喝了下去。

此时天已经大白,按照惯例,今日是要去大朝会的,可看江叔珩的状态,并不适宜上朝,江叔珩着人去禀报宫中时,心中一动,更确信韩甚在那顿御膳里做了手脚。

他离开时,韩甚跟他说过今日是大朝会,却未能还朝,与他议政。

不是一早料到他会出事不便上朝,韩甚不会这般说。

他这般说了,对自己用毒了,怕还授意来给他看病的章太医,不给他解毒!

而他偏偏,无力抵抗。

韩甚,果然够心狠手辣!

江叔珩在榻上稍息片刻,那被吩咐一大早去寻姜朔的江道回来复命,“侯爷,那姜六爷看起来,并无大碍!”

江叔珩意外:“你确定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侯爷,自昨儿近昏,姜六爷自刑部大牢放出来后,身子并无异样。”江道点头,而后再细说了一遍去姜朔栖身宅子打听来的信息。

原来昨天刘大宦手持圣旨去往刑部放人,那刑部杨尚书接过圣旨后,复验过黄大勇重新呈上的卷宗,看过结案陈词后,默默去刑狱释放姜朔。

那刘大宦为表圣上释放误擒姜朔等人的诚意,还在醉月楼临时买来酒水吃食,送去姜朔等人的宅子,让他们饱飨了一顿。

“他们吃了?”江叔珩震惊。

“奴婢打听过,吃了。”

“那为何……”因为韩甚说,他放走了姜朔,但能活多久,就看姜朔有没有本事,所以他身子有异常,马上就猜到韩甚怕是亦对姜朔动了手脚。

听闻刘福竟然还主动送吃食过去给姜朔等人,他第一反应自然是刘福奉韩甚之命,给姜朔喂毒了。

可现在听江道打探的消息,姜朔等人竟然没事?

自己猜错了?

江叔珩不放心,又着江道派人,去留意姜朔一行人的动静。

韩甚断不会放过姜朔的,他便是现在没有给姜朔喂毒,也指不定日后哪一日,就想料理掉姜朔的,此时韩甚已经猜忌自己与姜朔有所关联,甚至以为,姜朔挑拨流民引起那般大的事端,这事背后还有自己掺一脚,他自己这边的事情闹出了这般大的纰漏,都没来得及弥补。

江叔珩想到自己在京城,在安泉县着人搜寻姜朔的事,竟然均被韩甚知晓了。

自己放在府上的人,还有带回安泉县的人,怕是有让韩甚充作眼线的内应。

而如今,而如今,韩甚亦不怕将这暗藏有内应的事情,明说与自己,估计是因为跟自己正式摊牌了,亦或觉得,那毒,定会取他性命。

他江叔珩死了,韩甚自然费不着在意自己身边的内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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