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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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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这大娘子才将将接进府上来,怎么?

江大管事愣了,而后吃惊,“老爷,大娘子的父亲,不是,您?”

江叔珩摇摇头,从书案的屉子里拿出了林幼蝉给她的玉佩,还有那封信,摩挲了一下那块玉佩,而后将信递给了江大管事。

江大管事狐疑地接过去,看了一眼江叔珩,才展开信笺,将那封信仔仔细细看完,依旧不解。

这,从这信上的内容来看,不就是大娘子的阿娘,在托孤吗?

希望老爷能在她死后,多照看照看大娘子,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江叔珩对上江大管事不解的眼神,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道:“我从来不曾结识过这位陈芸娘,她说的叔珩,并不是我。”

江叔珩这么一说,江大管事便信了。

到底自家老爷什么秉性,江大管事在他身边办差这么多年,是十分清楚的,既然老爷说不是,那便不是。

可,既然不是,“为何老爷还要认下这位大娘子呢?”

“她一腔热血地把我认作她爹了!”

对于这一点,江叔珩不免对于自己也要概叹一声。

为了认自己这个冒牌爹,遭受如此多波折也没放弃。

再加上她那般能干,小小年纪就凭着自己精湛的医术救治过这般多人,成为闻名京城的小神医,还能靠自己开一间志在立足百年的药铺,实在让他江叔珩也不得不钦佩。

更何况,她跟峤儿还那般要好,都已经是峤儿认定的表妹了!

看她殷殷切切地认自己做爹,他亦不由自主地顺水推舟,就认下来了。

毕竟,寻常时候,旁人对于他江叔珩,均是退避三舍的。

就连自己最亲的外甥,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影响,如今对自己亦是不冷不淡的,哪里比得上这蝉娘,一见他就两眼放光。

甚至不嫌弃自己名声狼藉,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旁人眼光,愿意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唤自己一声“阿爹”。

他就是被她一口一个爹给叫得不舍得说破真相的!

他江叔珩也恨不得当真有一个这般出息的亲闺女啊!

江大管事看自家老爷抹着老脸唏嘘,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老奴便在京城寻一寻这与老爷您同名的人,只是,大娘子的阿娘说这另一位江郎君,是在朝中当官的,老爷怕是得找户部的大人寻一寻才好!”

江叔珩点头,思忖着道,“未必就是江氏,蝉娘的爹是叫叔珩,但不是姓江,而是,姓姜?”

或许“蒋”亦有可能。

他打听过,蝉娘确定她爹姓江,是听那陈芸娘口述来的,而这玉佩跟信函上,都没有提到她爹是姓“江”,或者只是同音之姓,那就不仅要查在三年前在朝堂上为官的江大人,姜大人或者是蒋大人也得查。

也幸亏知道蝉娘的父亲是做官的,历任官员外调或擢升,那吏部应该都有记录,或者他亲自去查一查历年的甲库便可。

而且,若是京城人士,那在户部那里,亦可以追查到户籍,不过这事得跟户部尚书通个气,或者,找一找自家妹夫苏侍郎也可?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

江叔珩这边想帮林幼蝉这个假闺女找真正的生父,叫来自己的两个幕僚张罗时,后院的林幼蝉已经醒了。

林幼蝉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比起以前只好不差。

估计是因为她回家了,想到有了爹,就有了靠山,觉得踏实,睡起来便比之前安心了许多。

而且还是睡在属于自己的晓云筑里头,床榻也好眠,被衾也好软。

林幼蝉抱着被衾乐滋滋地想了好一会儿,才起得身来。

见自家主子一下从榻上蹦起来,青梅跟海棠均吓了一跳:“蝉大夫?”

“大娘子?”

“这江府这么大,我们先去逛逛,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精力旺盛的林幼蝉好奇心也重,一是以后这里就是自己家了,想尽快熟悉熟悉,二则,身为勘探者的天性,每到一个陌生的地儿,都得先将附近环境勘察搜索一番,以确定没有潜在的危险。

在江府,危险的地儿,自然是没有的,到底不似环境奇特又恶劣的异星,但林幼蝉却发现了一个小型的马场。

“我家里竟然有马场?”林幼蝉忍不住惊奇,不愧是大府邸的人家啊,还专门给辟了个地跑马用的。

“是老爷前几年给改建的。”给她们带路熟悉府邸的江嬷嬷笑着道,“因为如今咱们府上主子少,许多院落都空着,而老爷官务繁忙,也极少有外出骑马的时候,所以便推倒了几个院子,给建了这么一个小马场,闲时便过来跑跑马。”

阿爹真豪!

林幼蝉兴奋地搓了搓小手,而后发亮的眼睛望向马场旁边的马棚:“里头有马?”

“有啊,大娘子是想要骑马吗?”江嬷嬷问。

林幼蝉使劲点头。

她去岁秋狩的时候,看别人骑马英姿飒爽,羡慕得很呢!

想着自己总有一天是要学会骑马的,无奈那时候住万家客栈,没条件:没场地,也没钱银买得起马!

后来搬去自己的宅子里了,又要拿钱银开药铺,又要跟着刘无疾刘大学药材知识跟炮制药膏,同样只能望马兴叹。

如今搬回家里来了,不仅有马场,还养着好几匹马,再没有比这个时候学骑马更好的时机了吧?

她以前也驯服过异星生物,学骑马,是不是也有共同之处呢?

“等一会儿我得跟阿爹说说,我要学骑马!”

一气逛了半个江府的林幼蝉已经怀着雄心壮志来找这个假阿爹了。

“阿爹阿爹,我瞧见家里头的马场了,我能不能到马场骑马呀?”

林幼蝉叫爹叫得自然,才吩咐了人去找她真爹的江叔珩莫名有股子心虚,却是不敢直接应的:“哦,蝉娘你会骑马?”

“不会,但是想学啊!”

“那行啊。”

那马场本来就是建造来让自己活动活动筋骨的,她想用,自然可以。

“那你不会骑,我找个师傅来教你?”

“嗯,那最好不过了,谢谢阿爹!”林幼蝉看了阿爹一眼,心里美滋滋的。

原来这就是有爹的好处,想学什么都可以问爹拿主意。

她做什么,都有阿爹支持了!

当然,有爹,也是有坏处的。

这个时候林幼蝉还没有察觉到,等到这日回永春堂坐堂看诊,意外发现找自己看病的伤患少了许多时,才奇怪起来。

以前上晌过去了,都还有排队的病患,当日看不完,还特意等第二日再来,非得要她小神医看病的,但现在一个上晌没过去,排在她这个看诊房外面的病人便看完了。

林幼蝉掀开帘子,看到隔壁三个看诊房外头的队伍还长着呢,唯独自己的这个看诊房外面没人了。

她搔了搔头,甚是不解,而后便见到倚靠在柜台旁边直叹气的章大掌柜。

“大掌柜!”

林幼蝉走到章大掌柜身边,那原本在大掌柜身边的药童伙计便散开了,章大掌柜的也直起了身子,冲她挤出个笑容:“蝉大夫啊,找我有事啊?”

“这几日为何找我的病患少了?”林幼蝉苦着一张小脸道。

“哎,来咱们医馆看诊的病患,都喜欢找自己信得过的大夫,你病患少了,就是说?”章大掌柜乜斜着眼看着她。

林幼蝉马上会意:“不相信我的病人多了?”

不对啊,她不是医治越来越多的病人,那信任她医术的病人会越来越多才是吗?

怎么反过来了?

“是我最近没医治好人?还是处理那桩病例时候出了差错?”所以损坏了她小神医的头衔了?

“嗯嗯嗯。”章大掌柜摇摇头,“都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林幼蝉纳闷。

章大掌柜的干咳一声,略略凑过去,“蝉大夫,民间传闻,你是那位江首辅的千金,这事,是真的?”

他听说的时候吓了一跳。

怎么自己费好大力气请回来的小神医,背景,如此……该说如此深厚还是如此不可估量呢?

甚至整日瞅着她,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是做了江府千金了么,怎么还来坐堂做大夫?

时至今日,才斗胆一问。

“没错啊!”林幼蝉笑嘻嘻地点头,“我好不容易才认回我阿爹的呢!”

“嗯嗯!”章大掌柜的继续点头,“先恭喜你认回了爹,其次呢……”章大掌柜用下巴点了点那排队的病患。

林幼蝉顺着他的视线也朝那些事儿病患看过去,登时明白了什么。

她才要跟章大掌柜的讨教一下最近病患减少的原因,大掌柜就把话题转到她阿爹身上了,“掌柜的你是说,来找我看病的人少了,是因为,我爹?”

因为阿爹在民间的声望不好,所以,那些病患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是江首辅的女儿还好,要知道了,于是连带着不信任自己,也不找自己看病了?

章大掌柜点点头。

“那怎么办?”林幼蝉不得苦恼了。

虽然阿爹在外名声不好,可那也是自己的亲生爹啊,她又不可能由着自己的性子选一个好名声的爹。

“没怎么办,过一段时日再看吧。”

章大掌柜道,“之前不知道你是江府千金,你看过那么多病患,也治愈过那么多人,证明你医术是好的,现在不过忌惮江大人罢了,你只要继续看病,让病患看到,即便你是江大人的女儿,但替人看病救命,是认真的,并不会就此敷衍他们,应该慢慢地便会又回头相信你的。”

林幼蝉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而后看了章大掌柜一眼:“看不出来,章大掌柜你人也挺好的。”

能不好吗?章大掌柜也瞟了蝉大夫一眼,同样一脸无奈。

人是他抢回来的。

用小神医的名头振兴宣传永春堂还没多久呢,他当然想小神医继续在永春堂发扬光大,不乐观,那怎么行?

不过她做了首辅千金还是坚持坐堂看诊,倒是让永春堂的许多大夫都出乎意料。

林幼蝉正想跟章大掌柜的继续唠叨几句,便见永春堂门口进来一个人,眼神一定。

是程四郎。

看诊堂里有注意到一位翩翩郎君走进来的病患,都不免多看了他两眼,程四郎却瞥了一眼大堂,瞧见林幼蝉,便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程四郎!你来我们永春堂看病啊?”

程四郎点点头,盯着林幼蝉的脸看了几眼,林幼蝉只觉得怪怪的。

“是找我给你看吗?”

“不是。”

“那……”林幼蝉冲那三位大夫的病人队列扬手示意,不找她看病的,那得去那头排队。

“我是说,不是给我看,是给我阿娘看。”程四郎解释。

“你阿娘?”林幼蝉惊奇,可,他没将他阿娘带过来啊!

章大掌柜倒是明白了什么,不过没言语。

“我是来请蝉大夫你出外诊,到我程家替我阿娘看病,能行吧?”程四郎看着一旁的章大掌柜,“亦或说,掌柜的……”

“能行,能行。”章大掌柜连连点头,“蝉大夫?”

“行咧,我就跟你跑这一趟。”林幼蝉回看诊房收拾自己的药箱子。

反正今儿的病患都看完了,说来,这还是她到永春堂后,第一次出诊呢!

在看诊房麻利地收拾药箱的当儿,章大掌柜的也跟过来,掀开帘子:“蝉大夫,你先前也出诊过吧?”

林幼蝉点头。

“那要我给你配个药童,替你跑腿煎药啥的?”

“好呀!”

等章大掌柜的把配给她的药童叫过来,林幼蝉止不住笑了:“小竹,是你啊!”

“是我啊是我啊!”小竹穿着永春堂药童的衣裳,看着林幼蝉眼睛发亮。

“你怎么到永春堂来了?”

“嗐,别提了,还不是扶大夫,觉着我应该出来历练一番,然后知晓您在永春堂看诊,就走动一下让我来永春堂干杂活了。”小竹笑着道,“当时我就想,要是再给蝉大夫您做药童就好啦,没想到还真成了!”

“那好啊,咱们以后……”

“嗯咳!”侯在一边的程四郎干咳一声打断他们的叙旧,不满“有完没完?我阿娘病着,正等着看病呢!”

林幼蝉跟小竹赶紧闭嘴,跟着程四郎上了马车,径直去到程家。

程四郎的程家,林幼蝉在凌云社时,就因为略有所闻了。

程家亦是官宦之家,程四郎的父亲,便是御史台的主官御史大夫程大人。

程家一门四子,程四郎却是最负盛名的那一位,才情有,进学于国子学,最得众人称道的是皮相好,据说是当下京城中最好看的郎君。

每每程四郎上街,便有贵女娘子闻风而来,往往造成大小不一的骚动,程四郎所在的飞鸿社,更是因此获得不少拥趸。

但这般出色的程四郎,崭露头角到如今,也不过三年的时间而已。

据说,程四郎的阿娘,是三年前才带着他赴京寻至程家的。

程大人带程四郎露面之后,瞬间俘获美名无数,自此扬名。

林幼蝉与小竹被带到了程家后院,进去时,小竹因为是外男,被留在了外面,只余下林幼蝉带着药箱跟着程四郎进去。

虽然林幼蝉面上镇定得很,但其实心里头有点犯难。

因为请她看病的病患是位夫人,她就怕于是什么不擅长的妇科病,而这目前还是她的弱项。

不知道程夫人患的到底是何种病,严不严重?是不是她治得了的?

程四郎走进正厢旁边的寝房,那打帘子的奴婢便赶紧走了进去,似乎在跟里头的人禀告什么。

程四郎跟着进去:“阿娘,我把小神医请回来了?”

“谁?”程四郎的阿娘,程夫人惊诧不已。

“小神医,蝉大夫,便是那个江首辅新认回来的女儿。”程四郎说着,瞥了林幼蝉一眼,而后去搀扶靠在美人榻上的娘亲。

自从在国子学听说这蝉大夫是江首辅的千金,初初他还不信,等如今全京城都传开后,他不信也得信了。

“你,就是……小神医?”

林幼蝉冲那位温婉娟美的程夫人点点头,看她面色惊疑地看向自己,一边将抱着的药箱卸下,一边问:“夫人您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程夫人看着林幼蝉将药箱里的听诊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又去看程四郎,程四郎在一旁只管候着沉默不语。

“我最近觉得头昏沉沉的,四肢乏力,夜里头,还总是时不时地咳一下两下的。”

林幼蝉听着,看程夫人只顾盯着自己看,冲她笑了笑,而后将脉枕放到了美人榻旁边的案桌上,“劳烦夫人将手放上来,我给你把把脉!”

程夫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林幼蝉将手轻轻搭上去按着脉便去瞅程夫人的脸色,之前都还是匆匆一瞥,就觉得这程夫人样貌出众,如今再仔细端详,而后:嚯,虽然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但完全掩饰不住的好看,然后又去瞥程四郎。

程四郎冷着一张脸,迎上林幼蝉的眼神,挑恤般擡高了下巴。

啧!

林幼蝉收回了视线,笑着对程夫人说,“夫人你这脉象并无甚么大疾,根由应是心肺虚弱,气血不足,以致心悸气短,容易精神疲乏犯困,夫人你平时注意益气养血,好好歇息调心安神,最好吃些调理提神的膳食,滋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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