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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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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燕王怎么会跟卫国公一起?

不过燕王是皇帝老子的胞弟,卫国公是皇帝老子大舅子,也算姻亲,平时来往,似乎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林幼蝉很快垂下眼眸,借阿爹的身子隐藏一下自己。

“江大人,朝堂之外,真是难得一见!”

卫国公坐在包厢里没挪动半点,戏谑地看了一眼江叔珩,视线挪到林幼蝉身上:“这位便是传闻中的小神医?怎么,江大人是患有旧疾,要找小神医看病么?”

“不,蝉娘,是我女儿!”江叔珩淡淡道,却不知道这话犹如在包厢里投了个惊天大雷。

卫国公一下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跟外头的诸多看众一般,难以置信。

正抓着酒杯的燕王手一抖,马上擡头瞥向了林幼蝉。

林幼蝉尴尬地笑了笑,扶额点头:“阿爹,咱们不打扰燕王爷跟国公爷了,赶紧去要一个包厢吧,我都饿了。”

这包厢里头的卫国公可是她的大仇人呢!

“好。”江叔珩从善如流,与目瞪口呆的燕王跟卫国公说了一句辞言,携女儿退走。

燕王与卫国公面面相觑,许久,卫国公才缓缓道:“江大人竟然有个女儿?这么些年我竟从未听闻过!”

燕王心里亦是震惊,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蝉大夫的父亲是江大人?所以,她之前请自己约见江叔珩,为的是,认亲?

与燕王跟卫国公一般同样吃惊的,在这一日,京城里头有许多人,其中,亦包括了刚刚从江府败退的江二爷江仲珏。

他被撵出府后,可是一直盯着江府一举一动的,江叔珩这日去小神医药铺的事,自然也被他的眼线看在眼里,而小神医当场唤江叔珩阿爹的情景,马上被眼线禀告回去给他。

“你说什么?那小神医叫江叔珩阿爹?江叔珩应了?”

“应了,二爷,三老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应了!”回禀的眼线道,“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下认下小神医这个女儿的。”

“不可能!”

明明他防备的,是那个林小子,就怕江叔珩在外头还有个小儿子,怎么现在竟然冒出个小神医呢?

那小神医,不就是那位蝉大夫吗?他还曾经叫人查过……

江仲珏忽然意识到什么,“白五!”

“二爷?”

“那小神医在哪里坐堂来着?”

“二爷,如今小神医是永春堂的大夫!”

“去,找个人,到永春堂找小神医看一趟病。”

“二爷,那小神医在永春堂,只坐堂半日,今儿小神医药铺开张,她没上值,想要找她看病,得等到明日。”

“我等不及了!”江仲珏一拍桌子:“可恶!”

若果事实如他想的那般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岂不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吗?

国子监里头,下学后的左京跃快跑着去到了国子学里头找到了苏峤:“苏三苏三,今日蝉表妹的药铺开张,你去不去?”

“这个时辰,去了,想必表妹也不在吧?”苏峤擡头望了一眼天色,都这般晚了。

“那可是你蝉表妹的铺子,怎么也得去露个面,捧个场吧?”

“我已经叫家中管事去了。”

“我也叫了啊,不过再加你这个表哥亲自去一趟,指不定能吸引更多娘子们过去呢!”左京跃嘿嘿直笑,“我记得,蝉表妹也有一款适合娘子们用的药膏,苏三公子去给娘子们宣传宣传,肯定马上大卖。”

“是我表妹不是你表妹,你别蝉表妹蝉表妹的叫得那么起劲!”

“嗐,你苏三跟我是兄弟,你表妹可不就是我表妹!”

“谁的表妹?”过来国子学里找苏峤的江衡,听了这话,奇怪,“表弟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

苏峤跟左京跃齐齐擡头看着他。

“哎呀,江大,你还不知道?”左京跃惊奇。

“知道什么?”江衡也惊奇,他有什么应该知道而没有知道的吗?

“表哥,你,多了个小妹,三舅舅没有跟你说吗?”苏峤才说完这话,想起了什么,与左京跃交换了个眼神。

是了,当初蝉娘说,她来京找上江府想认亲,是被江二爷撵走的,而且还被他派人追杀。

这事儿牵扯太大,还是江家的丑闻,所以他们都识趣地三缄其口,让蝉娘跟江大人自己看着处理。

江二爷不想让江大人认回蝉娘这事,江衡知不知道?

“我多了个小妹?”江衡愈发吃惊,“我怎么不知道?”而后气愤:他爹什么时候在外头多了个私生女?

看江衡表情似乎真不知道这事,苏峤解释:“不是你爹生的,是三舅舅生的。”

“正确来说,是江大你堂妹。”左京跃补充。

恰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程四郎跟唐世子等人听了,惊呆了,猛地回头去看他们:那个江首辅,居然有个女儿?

是那个蝉大夫,小神医?

“苏峤,你说小神医是江首辅的女儿,当真的?”

程四郎都不掩饰脸上的表情,既惊又惧,随即愤然,“你们说这话,有没有证据?”

“有啊,我三舅舅还是当着我跟左四的面认下蝉娘是他骨肉的。”苏峤没好气地瞥了程四郎一眼,解释。

“没错,他们认亲的时候,我们在场。”左京跃点着头补充。

“竟然是真的!”

“小神医是江首辅的女儿,那她还给不给人看病了?”

“为什么不给?”苏峤觉得奇怪,“蝉娘医术那般好,不治病救人,那等才能,岂不是浪费了?”

江衡听苏峤跟人一句一个蝉娘是江大人女儿,整个脑子都懵的。

那个蝉娘,怎么好端端地就成为他堂妹了?

他记得三叔是有个骨肉流落在外头,但阿爹不是说,是那个林小郎君啊!

怎么现在又冒出个三叔的女儿来了?

还是蝉大夫?

不对,先前阿爹曾经特别在意蝉大夫的事,还曾经叫他去查过蝉大夫,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江衡顾不上跟苏峤等人说话,急匆匆回了江府,想找父亲问个明白,等急匆匆走进阿爹的院子,看着冷冷清清的厢房时,又顿住了脚步。

是了,这几日,他都没有在家中见到阿爹,原本以为阿爹是去外头掌管府上产业未归,可现在三叔认回骨肉这般大的事情,为何阿爹不在?

三叔也没有告诉阿爹或他!

江衡意识到事情不对,再仔细回想,往常阿爹便是外出办差不归,总会留个白管事在府上掌管庶务,可这几日,他不仅没见过白管事,连白管事手下的几个小管事,都不见了人影!

怎么回事?

江衡看着阿爹空空的院子,想找个人来问一问,但院子里留下的,均是杂役奴婢,问起阿爹行踪,均称不知,江衡就知道坏了。

阿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衡又急匆匆地离开了院子,想要去找正堂那头找三叔问问,才进正院,便见到江大管事在嘱咐几个面生的管事做事,回头见到他,江大管事遣散了这些管事,笑着迎向他:“大郎君是找我们老爷有事么?”

江衡一听江大管事称三叔为老爷,心中便有不喜。

阿爹还只是被奴婢们称做二爷呢,往常他听府上的管事奴婢,叫三叔都是称呼三老爷,这江大管事怎么擅自就叫三叔作老爷了?

听着似乎三叔才是这江府的一家之主似的。

“我是来问问,三叔是不是叫我爹去哪儿打理什么物业了?怎么最近都没有归家?”

“哦,你是说二爷啊,他没有跟您说吗?”

“说什么?”

“今后二爷不在咱们江府住了,他搬去了自己的宅子!”

“什么?”江衡亦愣,而后怒了,“这里是江府,是我阿爹的家,为何我阿爹要搬出去?”是不是三叔逼他走的?

“老奴并不清楚,还得大公子您亲自去问二爷才行。”江大管事回禀道。

“那我阿爹搬去了何处?”

“二爷的去向,老奴并无权过问,大公子怕还是得找二爷的人问问。”

阿爹的人?

连阿爹都被赶走了,这府上还有阿爹的人吗?

“我要见三叔!”

“老爷眼下不在府上,大公子您要见,等老爷回来了,老奴叫人去通知您?”

江衡气得狠狠地瞪了江大管事一眼,回了自己住的院落:“白忠义!”

“哎,大郎君叫奴婢何事?”

“我问你,你爹现在在哪里办差?”

白忠义嘿嘿笑了起来:“郎君问这个干嘛呢?”

白忠义是白管事的儿子,白管事是阿爹用得最顺手也最信得过的心腹,江衡就不信阿爹搬离了江府,那白管事不会一句嘱咐给白忠义就走。

“我要见我爹!你爹知道我爹在哪儿吧?”

“这个……”白忠义为难。

“你敢欺瞒我吗?”

“不敢不敢,其实奴婢也很难做的,郎君您是我主子,可二爷不仅是我爹的主子也是我的主子,二爷跟我阿爹都让我别乱说话,怕影响了郎君您嘞!”

“所以你果然知道我阿爹怎么会搬出去?搬去了哪儿?”

白忠义不得不点点头。

“说,我爹是怎么回事?”

“二爷他,就前几日,被三老爷叫过去,不知道因为何事吵了一顿,等二爷回来,他就着我爹速速收拾东西搬出去了。”

“这么大件事,那你为何瞒着我?”

白忠义挠着头道,“是二爷特别吩咐奴婢,不得告诉您的,说要是您问起他的事来了,就让奴婢给您转告:二爷没事,学业要紧,郎君您就好好住在江府,在国子监好好念书,将来迟早有一日,他还会回来的。”

“那他现在住哪儿?过得好不好?”

“奴婢阿爹传过话回来,其实二爷如今就住城里头,还是大宅子,跟住咱们这府邸上没两样,郎君也不必太过操心。”

怎么可能没两样?

江衡气得踹了白忠义一脚。

这宅子可是江氏一族自祖先传下来的府邸,江氏已经在这祖家大宅传承了许多年,当年出事后还被查封了。

德胜坊的宅子从来不售与外人,所以也没人买得到这坊市的大宅,但江府出事,宅子流落到民间,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这宅子,最后被朝中一个侯爷高价买走。

后来江家起复,又扶持新帝登基,才好不容易将这宅子夺回来的。

为了让这江府修葺成原来江氏在居的恢弘,这些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这江府,就是江氏的象征,而如今,阿爹竟然不得不从江府搬走了,这意味着什么,这奴婢是一点儿不知晓这事儿有多严重,还乱说什么没两样。

“你跟你白管事说,我要见我爹,无论如何,我都要先见我爹!”

江衡看白忠义欲言又止,一把抓起案桌上的茶盏高高举起:“你跟你爹说,要是他不帮忙传话给我爹,我就打死你这个儿子!”

“郎君别别别,奴婢照做便是了!”白忠义怕了,连连告饶。

在白忠义通报白管事后,第二日,江衡下值后,白忠义伺候着江衡去到了合寿坊,见到了正在捏着一张药方咬牙切齿的江仲珏。

这是他今日特意派了个小厮去永春堂找小神医看病,拿回来的药方。

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江仲珏认出这就是当日给江叔珩解药时候,林小大夫给留下的解毒药方的字迹,又悔又恨。

混账家伙!

原来他搜捕整个京城的林小子,竟然就是这个小神医。

那林小子,不是林小子,而是林小娘子!

可恨,自己竟然被这个蝉大夫耍得团团转。

早知道她不过是个小娘子,他还怕什么?

他还费那么老大个劲儿去追杀她做甚么?

区区娘子绝对不可能继承江家产业,她便是进了江府,也不过是多给一份嫁妆,寻个好人家嫁出去的事,他急什么?惶恐什么呢?

还就是因为这林,呸,蝉大夫装神弄鬼,害自己行差搭错,结果导致今日江叔珩跟他反目成仇!

蝉大夫,这个臭丫头!

要不是她,他能沦落到今日如斯地步?

害他被江叔珩责骂,害他被撵出江府,这等耻辱,是可忍孰可忍!

“阿爹!”

江衡乍见父亲脸上狰狞的表情,一下怔住了。

江仲珏一见儿子,马上将表情整理过来,同时将手里那张药方揉作一团:“衡儿,你来这里做甚么?”

“我自然是来见阿爹您的。”江衡小心翼翼地看了阿爹一眼,视线落到他握作一团的手上,“阿爹,您跟三叔因何事吵架?为何无端端离开江府?”

“不过是跟你三叔有些事情上看法不一样,你也知道你三叔那个人,性子倔,要自己认定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作为他阿兄,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忍让着他了。”

“那你知不知道,三叔他认回来一个女儿的事?还就是那个蝉娘子!”

“知道知道!”江仲珏忍着满腔怒意点头。

“阿爹您早就知道了?”

“她的事,你不用往心里去。”江仲珏站了起来,拍了拍江衡的肩膀,语重心长,“不管阿爹跟你三叔如何闹矛盾,你都别在意,好好呆在家里便是了。”

“阿爹,我是你儿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有家不得归还心安理得?”江衡看了一眼这大宅子,“你要不方便跟三叔说,我回去给你理论理论。”

“衡儿,我不是还说了,别在意,你三叔那人我知道,如今在气头上,谁说也没有!”江仲珏不耐地摆手,“你只管安稳地呆在江府,好好在国子监上你的学便是了。”

“那蝉娘子是我堂妹,就这么认了?”江衡不太甘心。

“是你三叔要认,我们能做得了什么?”江仲珏冷嗤,看江衡一脸惶然,安慰,“你用不着担心,也就不过一个小姑娘,便是你三叔的种又如何,到底江府唯一的男嗣,是你,以后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怕她做甚么?”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他江仲珏还有他的衡儿,才是江府正统。

饶他江叔珩再怎么不喜自己,认个闺女回来又如何?到最后江家的一起还不是统统都得归他儿子!

他只要沉住气,等江叔珩想明白了江家没他儿子不成,到时候还不得低声下气请他这个衡儿的父亲回去?

“我不怕。”江衡定了定心神,深呼了一口气,“就是,阿爹先前怀疑三叔有个儿子,但现在三叔认回来的却是个女儿,我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那是之前的事,你就别提了。”

提到怀疑江叔珩有的那个儿子,江仲珏压下去的怒火又隐隐烧了起来,他一摆手,嘱咐儿子,“阿爹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在江府注意一些,好好进学,平时注意跟你三叔别起冲突,到底如今那家里头他做主,你跟他对着干,自己吃亏!”

“爹您放心,我会的。”

“也帮爹看着点家里的动静,要你三叔有什么不寻常的地儿,记得告诉白忠义,叫白忠义来给爹通个信儿。”

江仲珏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府上各处培养的人手,在江叔珩的雷霆手段下,这几日被一个个剔除出府,连自己安插在江叔珩产业里的大小管事,都无一例外遭到辞退,心里头就痛得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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