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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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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尤令史又梳理了一遍时间线,肯定了这个答案。

按照他得来的情报跟这几个月的调查来看,可以确定,林小大夫将将来到京城的那段时日,恰逢江首辅遇刺中毒,据说还昏迷卧床几日,在那个时候起就使唤江府护卫,甚至借助赵五爷之手的人,只可能是江二爷。

要去找江二爷确定一下吗?当然不行。

首先他并非追查李应遇害一案的官吏,若是贸然去找江二爷,万一,被追问起来,他如何能解释得清楚?

当然,他可以用在替卫国公办事做借口。毕竟,他猜测那江二爷,会不会暗地里与卫国公交情匪浅?

赵五爷先前与巡城司满城地帮忙找那林小大夫,怕就是因为这层关系!

尤令史初初发现端倪时,虽一向秉承少问多做的规矩,但心中颇有窥探到不得说的机密的窃喜。

但因为如此,他才要更小心行事。

虽然他是替卫国公办差事的人,却从没有从卫国公那边知晓他们与江府的关系,或许是不打算告知他,亦或是不屑告知他。

明哲保身,尤令史自然不想让卫国公的人察觉到自己窥破了卫国公府与江府的关系。

就如同他们不说赵五爷与丁八为何要灭掉邓家一门,他也不去追问。

他只要奉卫国公之命,将杀害赵五爷的真凶查出来,其余的,让卫国公去处置便是了。

如今,种种线索均表明,那个林小大夫,不,那个蝉大夫,就是最大的疑凶。

谁能证明,林小大夫就是小神医呢?

整个京城里头,怕是只有一个人,可以为他证明这一点。

刘无疾。

首先林小大夫是从苏州来的,在苏州时,便与刘无疾的父亲有交情,甚至受刘无忌父亲之命,替他给刘无疾送信。

而这般凑巧的,林小大夫在离开江府后,最后为人目睹行踪,亦是在他去济安堂为刘无忌送信之后。

其次,就在圆社蹴鞠赛那一日,蝉娘子去过飞鸿社的药棚,见过刘无疾。

若是那一日,李应随江首辅去了圆社,无意间见到蝉大夫,认出了蝉大夫就是江二爷要杀的林小大夫,这事就说得通了。

李应认出了蝉大夫就是林小大夫,借故去飞鸿社的药棚见刘无疾,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而蝉大夫知晓李应认出了自己就是林小大夫,怕他将此事说出去,于是当场设下奸计,诱使李应追随自己离开圆社。

李应估计是轻敌了,所以才让蝉大夫凭借一手银针定住xue位得手,一命呜呼的。

这般推测的话,那便是蝉大夫在杀了李应后,在返回圆社的途中,无意中发现了邓家一家四口被杀的惨案。

于是闯进现场,将作恶的赵五爷跟丁八给杀了,再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回到圆社。

好个胆大包天,奸诈狡猾的小神医。

虽然刘无忌几度声称不知道什么林小大夫,但很明显,能同时将林小大夫跟蝉娘子联系起来的,眼下便只有他一人。

“洪县尉,本官着你暗中拿一个人。”尤令史在此推断下,快速做了一个决定。

他找来了万年县衙自己的后辈洪县尉。

“尤大人尽管说,要拿谁?”洪县尉一脸谄媚地问。

“飞鸿社那位大夫,刘无疾。”

尤令史招手,叫洪县尉过来,附耳低声如此这般交代下去,看洪县尉点头应下照章办事,对于自己的推理十足把握的尤令史,只觉心情舒坦。

他擅刑名,早些年经他手剥茧抽丝不知道破了多少疑难悬案,才被卫国公的人看中,提拔至刑部的。

他不认为替卫国公办事有何不妥。

当他还是万年县一个小小的县尉时,就因为家世卑微为人所看不起,便是一身本事,也空有抱负。

是卫国公看中了自己的能力,才将他送到刑部这一个更大的天地,不然他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会有这等待遇。

这里不仅能让他施展才华,亦能赚取钱银。

特别是到几个儿郎陆续到开蒙的时候,单单靠在刑部做令史的俸银,想要让他们进最好的书院进学念书,与旁家的儿郎一般锦衣玉食,那点儿钱银,简直入不敷出。

有了替卫国公办差后的赏银,他尤家才从将将果腹,到今日攒得下钱银,送得起家中儿郎去读书认字。

今次也一样。

若是能从刘无疾口中确定小神医的身份,证实蝉大夫便是林小大夫,替卫国公办的差事便又一次完美完成了。

再拿一笔赏银,他尤家就可以换个看中许久的大宅子。

见到被迅速捉来投入刑狱的刘无疾,尤令史胸有成竹。

“大人?老爷?诸位好汉?草民平时行医救人循规蹈矩,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这位老爷,为何无端端将我擒来,囚在这个地方?”

稍早之前,刘无疾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四面被封的逼仄厢房里,像是监牢。

从被掳的惊惶中镇定下来后,刘无疾很快回想当时自己遇见了几名皂衣官吏,说是要请他到县衙配合查案,他还以为是黄县尉找他问话,故而一点儿没防备,让八角拎着药箱先回家去。

怎料走到半路,他便被人从背后用重物敲昏了,再醒来,便是现在。

在这位中年郎君露面之前,他已经在心中揣测过好几次,为何自己会遭人劫掳了,但却理不清头绪。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模样,似谁家老爷,但浑身的气度,却透着一股他在济安堂时曾经看诊过的那些官宦人家做官的老爷的姿态。

所以刘无疾虽惴惴不安,却还是试探着斗胆问:“这位大人,敢问我刘无疾是曾得罪于你吗?”

尤令史一直背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刘无疾。

“刘大夫倒是没有得罪与我,只是我一些话,想问个明白,又怕刘大夫不说实话,是以才这般请刘大夫来一趟的。”

“大人想问我什么话,你尽管问,我若知晓,绝不说半句虚言。”

“虚言?”

尤令史慢慢走到刘无疾跟前,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前面。

刘无疾才发现,他手上赫然抓着一条鞭子,心里一沉,暗暗捏了把汗。

原本他以为,那途中假意请自己到县衙的差役,是西贝货,不然寻常捕役怎么将自己好端端擒下私囚在此?

可这位大人,不仅一身的官威,甚至于连自己叫他大人,亦不排斥。

所以,这群人当真是官府的人?

“那刘大夫,对我接下来的问题,最好也能不说虚言,如实相告。”尤令史慢慢卷了卷袖口,问“刘大夫可认识如今京城中的小神医?”

他对小神医是林小大夫的事有所推测,亦相当笃定,可是没有人证物证。

跟卫国公的人交差,自然需要确定无虞的。

更何况那小神医正处在风头上,背后还有燕王等人撑腰,他若贸然对小神医动手,怕会引来众怒。

所以他才掳了这知道内情的刘无疾,得到他确认后,将人与话都交给卫国公的人,让他们去对付小神医这般棘手的角色。

刘无疾冷汗涔涔,暗呼不妙,原来,是冲蝉大夫去的。

“认识,蝉大夫是吧?她以前曾做过凌云社的大夫,我见过她几面。”

所以,他们,便是一开始就在搜寻林小大夫的那伙歹人?

“刘大夫可认识不久前进京的林小大夫?”

果然。

刘无疾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

尤令史笑了,边走,边在刘无疾身边慢慢绕着圈子踱走。

“刘大夫居然不认识林小大夫?可我听说,这位林小大夫曾跟在你苏州的阿爹学过医术,你是他儿子,竟然不认识?”

“林小大夫是我阿爹在苏州认识的大夫,这些年我在京城济安堂做大夫,阿爹与我分居两地,加上这两年我没有空暇去苏州去,平时只是书信来往,所以真没见过这位林小大夫。”

刘无疾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

小神医从一开始,便是用亦蝉大夫的身份在他跟前现身的,他何来见过什么林小大夫?

只是,蝉大夫以林小大夫的身份,究竟招惹上什么麻烦?

“大人……”

刘无疾还欲解释几句,不料尤令史此时走到他身后,扬手一鞭子抽了下去。

刘无疾痛呼一声,向前一栽扑倒在地。

“刘大夫方才明明说不说半句虚言,现在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扯起谎来了?”

尤令史恶狠狠道,手上鞭子胡乱在刘无疾身上猛抽了几下,解气了,才缓缓舒了一口,凑到刘无疾身边道,抓起他的束发提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神医,就是林小大夫。”

背上火辣辣疼痛的刘无疾此时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此时被迫擡头看向尤令史,一时分辩不出是震惊还是恐惧。

“老爷若真如此认为,又何必再追问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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