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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敢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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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不敢认

兰君也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

先是兰君也忽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从宿州跑来找他,再就是原本还死活不愿意出山的梁先生忽然又松口愿意给他的父皇治病了,最后就是那个行迹奇怪且诡异的梁夫人........

这些人和事林林总总加起来,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总觉得让人琢磨不透,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兰君也思忖着,片刻后又再度将探寻的视线落在了梁卿玉身上。

这个梁夫人显然有些激动,一直拉着他的袖子,要求进京面圣。

“他的病不能拖,多拖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梁卿玉此刻来不及和兰君也解释自己的身份,更没时间和兰君也相认,满心满眼便是去看一看病重的兰鸢山,一直强调让兰君也带“她”进宫,全然没有意识到兰君也是太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完全没有资格要求太子殿下为他这么做。

甚至兰君也一个不高兴,完全可以以以下犯上的名头,把“她”赶出东宫。

但........兰君也并没有这么做。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没想着反抗,沉默被梁卿玉拽着。

他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夫人哪里来的力气,被“她”拽的差点往旁边一倒,要不是他及时稳住身形,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没有受伤,藏在暗处的影卫说不定要冲出来,直接把梁卿玉一行人就地格杀了。

“夫人,您冷静点。”兰君也为了保住梁卿玉,不得不伸出手,按住了梁卿玉的手腕,低声道:

“夫人,现下估摸着已经到亥时了,宫门已然关闭,就算要见父皇,也得等明日了。”

梁卿玉微微一怔,紧接着缓缓松开了兰君也。

他看着兰君也为难的神情,顿了顿,片刻后摇了摇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说:“你是太子殿下,代理朝政,我知道你有办法。”

兰君也:“”

他看了梁卿玉一眼,随即双眉往额心沉去,负手侧身道:

“真是因为我是太子,所以孤才更需要遵守宫规,以身作则,谨防落人口实。”

“可你父皇现今重病,你就不能为他破一次例吗?”梁卿玉往前踏了一步,站到兰君也的面前,直直看着他,不允许兰君也逃脱:

“破宫规,大不了受罚。可若太子殿下因为担心破了宫规而犹豫不决,以至于延误了陛下医治的时机——那么一旦陛下因此崩逝,太子殿下您在日后的日日夜夜里,难道不会后悔今日所下的决定吗?”

话音刚落,就算是在状况外的兰君钦,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母亲,你也太敢说了啊,怎么能说陛下崩逝这种不吉利的话呢!

闻言,所有人的脸色都骤然一变,连兰君也也倏然擡起头,脸色阴沉地看着梁卿玉:

“夫人........这是在威胁孤吗?”

兰君钦见一向和颜悦色的兰君也都变了表情,面色不善,忙上前一步,拉住了梁卿玉,将梁卿玉拉到自己身后,赔笑道:“君也哥哥,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他只是.......只是担心陛下罢了。”

“父皇是我的父皇,孤比任何人都要担心他。”兰君也冷冷地看着兰君钦身后的梁卿玉,“看在夫人是长辈的份上,孤就不计较了。”

“宫规不可破,孤身为太子殿下,若破一次,日后就有更多有心之人以此为由,妄图犯上作乱,父皇他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

他说:“请回吧,孤也累了,就不留你们休息了。”

梁卿玉:“..........”

他看着兰君也疲惫又强忍怒意的面容,抿了抿唇,牙齿将下唇咬的发白,片刻后竟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兰君钦本来还想试图再挽回一下局面,却没想到梁卿玉这么不配合,直接给兰君也甩了个脸子。

他看了看梁卿玉的背影,又看了看兰君也更不爽的表情,赶紧笨拙地行了一个告退礼,随即搀扶着梁若光,追了上去:

“母亲,母亲你等等我!”

梁卿玉懒得理他,直接跨出东宫门,翻身上马。

他手拉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兰君钦,擡高声音道:

“君钦,你照顾好你舅舅,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也没有和兰君钦说清楚自己要去哪,竟然直接策马离开,徒留兰君钦和梁若光傻站在边上,望着马蹄踏起的灰尘,一脸茫然,互相对视许久——

“娘亲他........这是要去哪啊?”

被兰君也拒绝的梁卿玉不愿意坐以待毙。

他等不到第二天宫门开的时候再进宫,他现在就想见兰鸢山。

梁卿玉没有兰君钦那样的身份顾虑,在他心里,什么宫规都没有兰鸢山一个人重要。

如果兰鸢山因为一晚上的耽误而加重病情,梁卿玉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策马疾驰,绕过朱雀街和留仙街,凭着过往的记忆,精致来到了何黛的府邸。

他看着不远处的朱红大门,和上方的“左将军府”四个大字,重重喘了一口气,翻身下马。

他没有休息,甚至顾不上散乱的鬓发,扯了扯披风,便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

一旁值班的侍卫见有人要擅闯将军府,上前一步,长矛交叉抵在梁卿玉身前,呵斥道:

“来者是谁?报上姓名!”

“民妇有要事要求见何黛将军。”梁卿玉浑身上下找了找,也找不到合适的信物,急的满头是汗,最后干脆掏出手中的帕子,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随即折叠起来,与一袋银子一起,交给侍卫:

“麻烦您帮我通传一下。”

侍卫:“.........”

他看着面前这个鬓发散乱、形容焦急的“妇人”,心里不住地泛着嘀咕。

这女子看起来真的很着急的样子,容貌又这般姣好,该不会是他们家何黛将军在外面养的外室吧?

两名侍卫彼此对视一眼。

片刻后,他们在梁卿玉祈求的眼神里,收了银子,随即让梁卿玉在门口稍等片刻,然后便进去通报了。

何黛还没睡。

他正对着烛火,看着兵书,忽闻手下来报,说门口有一妇人想要求见将军,还带了信物。

“........妇人?”何黛一怔,连手中的兵书都慢半拍才放下。

里间温声转过一个清秀的男子,一头青丝散下,显然是准备休息了,听见何黛的手下来报,忍不住开口:

“莫不是将军在外惹了什么桃花债,那人上来要说法了?”

何黛:“..........”

他大手一伸,将那男子揽到自己的大腿上:

“少阴阳怪气。”

他说:“除了你我没别人。”

“不心虚就把信物交给我看看。”乔涟躲过他亲过来的唇,伸出手:

“给我。”

何黛:“........”

他无奈地将帕子交给了乔涟。

“还挺香。”乔涟将帕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即在何黛无奈的眼神里,缓缓将帕子展开。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帕子里并没有任何属于何黛贴身佩戴的信物,反而只有三个血淋淋的大字,上面写着“梁卿玉”三个字。

看到这三个字时,何黛原本还带笑的脸庞瞬间僵硬起来。

他微勾的弧度停在那里,缓缓瞪大眼睛,瞳仁微微震动,片刻后竟然不顾脸上的失态,猛地夺过乔涟手中的帕子,失声问道:

“给帕子的人呢!”

“回将军,在府门外候着。”那侍卫尽职尽责道:“将军,可要传他进来?”

“传传传,快点传,把他叫到正厅上去,我亲自见他。”何黛顾不上和乔涟解释自己慌张变脸的缘由,赶紧从塌上跳下来,穿好鞋子,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随即又匆匆回来,走到乔涟的身边。

“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何黛指尖托着乔涟的下巴,敷衍地在乔涟委屈巴巴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语气很郑重道:

“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什么人不能明天见?”乔涟不解:“除了陛下和太子殿下,我还从未见你如此紧张过。”

“这人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何黛一脸正色:

“他来了,我自然是要去见一见的。”

而门外的梁卿玉没等多久,那名传信的侍卫就来了。

他一改之前的铁面无私,显得有些殷勤,打开半扇正门,将梁卿玉引到正厅。

梁卿玉还未坐下,茶就已经先奉上。

他没心情喝,只这样坐着,直到一炷香之后,何黛匆匆从廊里转过来,一见梁卿玉,便怔住了。

他像是完全不敢相信梁卿玉会再度出现在京城似的,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猛地撩起衣袍,跪地行礼,膝盖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公主!”

“将军不必多礼。”梁卿玉闻声转过头去,见此忙从座位上站起身,走近前去,扶起了何黛:

“将军,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的英武不凡。”

“公主说笑了,臣已经老了。”何黛上下打量了一眼梁卿玉,由衷道:

“可公主还一如当年那般青春美貌。”

他话音刚落,梁卿玉还没来得及接这客套话,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何黛:“........”

他赶紧收了奉承的话,将梁卿玉扶到主位上坐下,随即问:

“公主此番来京,可有什么要事需要臣帮忙的?”

“我想进宫。”梁卿玉不说废话:“我在宿州听说兰.......兰鸢山病重,所以特意寻了一名医,来替陛下问诊。”

“那太好了!”何黛闻言大喜:“那名医现在何处?师从哪里?”

“是柳素郡的弟子。”梁卿玉闻言看向他,脑后的长流苏随之晃了一下,笑道:

“何黛将军想必对他不陌生吧。”

何黛:“..........”

当初将梁若光送出宫,兰鸢山肯定有和何黛通过气,这么多年,何黛也一直知道梁若光的动向。

但他没想到自己只稍一放松,梁若光的身份就被梁卿玉发现了,登时冷汗涔涔,半晌只得干笑道:

“自.......自然是认识的。”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对将军拐弯抹角了。”梁卿玉正色道:

“十六年前的那些事情,已如过眼云烟,我已放下。如若不然,我根本不会来京城,只需安安心心地待在宿州,等陛下驾崩就好。”

何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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