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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哥哥现在在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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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我偷拿的啊。”

他嘟囔道:“这是别人送我的,娘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又没说你偷了。”梁卿玉白他一眼,伸出手接过那枚长命锁:“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宝贝。”

他脸上的表情一开始还是带笑的,然而,当他拿起那枚长命锁,对着烛火一看,视线堪堪落在那枚长命锁正面的花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便骤然凝滞,变成了震惊。

梁卿玉像是不敢置信似的,上下把那枚长命锁看了一遍,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豁然站起。

他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根本没有加以掩饰,搞得兰君钦有些懵懵的,纳闷道:

“娘亲,你.........”

“这枚长命锁是何人交予你的?!”梁卿玉的情绪显然十分激动,上前一步拉住兰君钦的手,用力晃了几下:

“快,带娘去见他!!!”

“啊........”兰君钦有些傻眼,根本搞不清为什么一枚长命锁会让向来沉稳端庄的母亲急成这样,嘴瓢了几次,才勉强说出一句逻辑还算通顺的话:

“是,是一个据说来自京城的外乡人送我的........”

一听到“京城”两个字,梁卿玉的登时眼睛一亮,连手腕都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他有没有.......有没有和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说了啊,”兰君钦被梁卿玉的手指抓的手腕发疼,但是不敢吭声,硬着头皮道:

“他说他叫兰君也,国姓兰,君子的君,池无水地无土的也。”

“”在听到兰君钦这句话的那一刻,梁卿玉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了。

他像是终于被验证了心中的猜想一般,脸上先是震惊、不可置信,最后是欣慰和兴奋,刚想说话,却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被兰君钦慌忙扶到塌上,拍了拍后背,这才缓过气来。

“娘,你是不是认识他啊。”兰君钦蹲在梁卿玉脚边,握着梁卿玉的手,撩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着梁卿玉变来变去的表情,琢磨着措辞:

“他是........他是谁啊。”

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他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啊?”

“..........”梁卿玉没有马上吱声,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惊慌不定的兰君钦,知道兰君钦已经见过自己哥哥了,片刻后捂着额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去把我床头柜子底下里的红漆木盒子拿过来。”

梁卿玉知道自己的表现瞒不过兰君钦,何况兰君钦已经见过兰君也了,若是有心,派人去一查便知,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孩子也大了,索性今日便告知于他:

“你拿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哦........”兰君钦看了一眼梁卿玉按着额角、略显疲惫的动作,听话地起身,去梁卿玉的房间,取出了那枚红漆木盒子。

梁卿玉拿着那枚红漆木盒子,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兰君钦一眼,片刻后,缓缓打开了盒子。

那盒子用红布托着底,而红布正中央放着的,正是一枚和兰君也赠予兰君钦的,一模一样的锁。

“这.........”兰君钦吃惊地瞪大眼,看着梁卿玉手中的长命锁,又看了看盒子里的长命锁,不知所措道:

“怎么有两枚啊.........”

“这是你父亲.....给你们兄弟俩打造的。”梁卿玉第一句话就直接把兰君钦的大脑干烧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只是我.........”

他没再说下去。

他不想让兰君钦知道自己的身世,故而那时也不愿意将兰远山千里迢迢送过来的长命锁交给兰君钦,但没想到兜兜转转十几年,那枚长命锁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兰君钦的手里。

无论梁卿玉多想瞒着,但父子亲缘这种东西,终究是斩不断,理还乱。

兰君钦错愕地看着梁卿玉,只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头一回好像听不懂汉字。

他眼睁睁地看着梁卿玉将他拉到一个库房里,用锁打开,推门进去。

库房里到处都放着羊脂玉项圈、衣服、银镯,里侧甚至还有虎头鞋,显然都是给小孩子用的,而越往外,便是书本、画卷和剑,甚至还有弓。

原来,兰鸢山从未忘记过自己尚且还在民间的小儿子。

每年生日,他都会派人给兰君钦送来生辰礼。只要是兰君也有的,兰君钦也会收到一份一模一样的。

兰鸢山一直以这样的形式默默思念和关心着兰君钦,可惜梁卿玉从未将这些东西送到兰君钦手上,所以兰君钦自始至终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位父亲以这样的形式,一直以这般无声的模样,想念着他,爱护着他。

“.........”兰君钦伸出手,指尖拂过那枚已经落灰的精致的虎头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直直从眼眶里掉下来,染湿了指尖。

原来他一直羡慕的东西,也曾以这样实实在在的形式,出现在他的身边。

兰君也有的东西,他也有。

“所以说........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其实是我的双生子哥哥,对吗?”兰君钦哽了一下:

“我甚至还打伤了他........”

梁卿玉本来还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闻言瞬间转过头,看向兰君钦:“你打伤了他?!怎么回事?”

他疾步上前,抓住兰君钦的手,轻轻晃了晃:

“你为什么要打伤他?你哥哥他......伤的重不重?”

兰君钦擡起头,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片刻后胡乱伸手擦了擦眼睛,低声道:

“那天,我还在睡觉,他就..........”

他对着梁卿玉,一五一十地将当日的见闻讲了出来,在讲到兰君也被打的吐血的时候,梁卿玉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然后在听到兰君钦说,兰君也是为了自己生病的父亲才来宿州求医的时候,梁卿玉整个人的表情由心疼转变为震惊,脸色瞬间有些不好了:

“他........他父亲病了?什么病?病的重不重?”

“不知道,他没细说是什么病。”兰君钦再傻也知道兰君也那个病重的父亲估计就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爹了:

“然后我和他去找了柳素郡,可惜柳素郡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弟子。”

“哦,”兰君钦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还挺巧的,那弟子和娘亲一样,也姓梁,和娘亲你长的还有些像呢,只不过身体看上去很不好,一直在咳嗽,看起来也很瘦。”

梁卿玉:“...........”

他重复了一遍:“他也姓梁........?”

“嗯嗯。”兰君钦抓着发带,指尖在发带上缠着,努力回忆:“他还老是看我,那眼神怎么说呢.........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他嘀咕道:“好像我也不认识他吧。”

梁卿玉现在情绪很乱,很难深想兰君钦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满脑子都是兰鸢山病了,可能.......还病的很重。

太医院那些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要让兰君也亲自出来求医问药?

不行,他得亲自找兰君也问个明白!

思及此,梁卿玉倏然抓着兰君钦的手,急声问:“那你哥哥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兰君钦懵了:“他早就走了......”

“你!”梁卿玉气的想揍他:“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见我呢!”

“我想啊。”兰君钦伸出手捂着小狗脑袋,委屈道:

“是他听说那梁先生不肯和他去京城里给爹看病,就走了,都走两天了。那腿长在他身上,我哪里又拦得住他!”

“你.........”梁卿玉被逼的没辙了,半晌只能提起裙摆,沉着脸道:“去备马,我们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还能追的上他!”

“来不及了。”兰君钦说:“都走了两天了。”

“来不及也要追!”梁卿玉呵道:“现在去!”

“娘,你要是真的这么想从哥哥那里知道爹病的咋样了,你不如去找那个梁先生,把他劝出山,说不定哥哥还能高兴些。”兰君钦了解梁卿玉,就像梁卿玉了解他一样。

梁卿玉刚知道兰君也来了的时候都没想着去追,一听到兰鸢山病了就急了,所以他究竟是想见兰君也还是想知道兰鸢山的病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现在追过去又能怎么样呢?又什么都改变不了。”

“..........”梁卿玉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他眼珠转了转,看向兰君钦,片刻后用力咬紧后槽牙,沉声道:

“备马。”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握拳,强行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

“带我去见见那位........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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