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 茶商来访 ◇(1/2)
73茶商来访◇
◎两人对视一眼后,想起打听到眼前这位,当初在安南县,让富绅主动交出手里隐户隐田的事迹。
两人对视一眼后,想起打听到眼前这位,当初在安南县,让富绅主动交出手里隐户隐田的事迹。
终是露出苦笑,原来是这个条件。若是平日自是不肯,可现在什么都没有长子的安危和仕途重要。
“柳某廖某有罪,有庄户和田地未及时报备。”
乐尧看着两人,没接话。
“草民愿悉数赠予州府,求乐别驾饶恕。”
“待我禀明贺州牧,再给两位员外答复。”乐尧没有当场应下。
把人送走后,与贺笠说明此事。
“你竟然想到以此为突破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决定了便放手去干吧。”总归是虔州一处,天大的事他也压得住。
乐尧闻言眸光微闪,他并非料事如神,只是机会正好上门。“谢贺州牧。”
第二日,柳家和廖家把手中的隐户隐田如数交纳,一直关注他们动向的富绅们心头咯噔,发生什么大事了?
参股钱庄的郁、邓和余下三家主事人直接上门问询,次日竟学着柳廖两家行事。
小富绅们隐约听到风声,一传十,十传百,都赶在年前交出自家的隐田隐户。
柳直勋和廖镇平捏着长子送来的家信苦笑,作为虔州富户乡绅无名有实的领头人,早就料到了这一结果。
暗自道一声乐别驾高明,同时,期盼着他给的对策在衔州能立竿见影。
年后,各县县衙陆续接到府城消息,按照要求散播出去,静静等着县里新增人口、田地。
从京都回来的宿仁等人,和家人好好过了个年,又启程运送粮种去往衔州北地,回时还捎带着办理关于蚕桑的差事。
大行朝蚕桑业集中在北地,南方虽有育蚕桑技却远不及。
楮树虽多也有定数,现下的制衣坊制纸裘、纸被,未来可养桑育蚕缫丝织锦,销往诸州又是一大进项。
乐尧令师议曹从余下的兵丁中,挑选出擅探听、隐匿行踪、拳脚功夫到家之人。
以十人为一什,另设什长,分别前往十三个县暗地监察,一旦发现欺压百姓之事,核实清楚后上报府衙。
*
以虔州州牧名义,进献到京都的饶月红茶。
因为是由三殿下转送,即便官家不喜,也没有随意丢在私库积灰,而是以赏赐的由头给了国子监祭酒。
本打算为贺笠抱屈的武官们,得知只是一包野山茶饼,一肚子的话只得憋了回去。
怎么什么玩意都敢送给陛下?
文臣暗自讥笑,姚祭酒却笑不出来。
本以为自己得了独一份的赏,是荣宠加身,没想到却成了笑柄。
越想越气,茶饼又不能丢掉。随手交给管事,吩咐的话都没说上一句。
管事接过御赐之物,谨慎地存放着。
闻到指尖沾染上的一抹茶香,便开始期待着自己官人在茶宴上,于斗茶环节拔得头筹了。
大行朝文人风流,每年开春都会在各处举行茶宴,择一处水清景雅之地,邀上三五好友品茗赋诗。
丰献二十二年,春。
京郊临山清音泉,姚祭酒携管事备好的茶具前来赴宴了。
“听闻姚祭酒得陛下赏赐了虔州一味好茶,不知今日可有幸一品?”好友打趣道。
姚祭酒瞥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忘却的事一下子就被点醒。“今儿难道没有好茶了?惦念它做甚!”
“慎言!”另一位好友开口道。“御赐之物,自是得好好存放,哪能轻易露于人前。”
姚祭酒轻咳一声:“是极是极!”
起初开口那男子随即补充:“我只是想瞻仰一番,并无他意。”
在场几人心照不宣地略过此事,谈论起近期自己有所感悟的诗文。
仆从在窗外升起炉火,将清音泉眼中取来的水煮至沸腾,破开陶祭酒带来的茶饼,取适量置于白瓷盖瓯中,用煮沸的山泉水点冲荡涤后注汤,茶香顿时逸散开。
屋里的说话声霎时停住,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外间。
只见侍女莲步轻移,双手捧着茶盘徐徐而行,随着步子的迈动,盖瓯飘起丝丝茶雾,朦胧似幻。
执起瓯托轻轻掀盖,馥郁茶香迎面扑来,内里白瓷盛着艳红茶汤,其间浮沉的芽叶风姿各异,亲啜一口,醇甘绵长。
“姚祭酒,这是打哪弄来的好茶?”
“我看今日斗茶,你是赢定了!”
“确实是茶中极品!清音泉水生茶香,白瓷红妆赛春光!”
只是把管事备好的茶具拎来的姚祭酒,也被眼前茶汤滋味惊艳,听到自己夺魁更是喜不自胜。
“此茶来处还得回去问过才知,难得各位喜欢,回时便都带上些。”既然管事都能弄到这等好茶,他肯定能寻得更多,干脆大方地把余下茶饼分给诸位友人。
一场茶宴众人皆有所获,离开时都有些不舍。
回到京都,五人各回各处。
问过管事后,方知今日送出的乃陛下所赐饶月红茶,姚祭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寻友人要回,失了脸面;若是就此作罢,心不甘情不愿。陛下赏赐的好东西,就这样被自己不明不白地送出去了,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
姚祭酒在家中暗自伤神的几日,这出自他府的茶饼,已经屡屡在京都茶宴上扬名,不少文臣都在打听此物来处。
聂相未能免俗,得知最早拿它出来斗茶的是姚祭酒,自己一门生还得了一部分茶饼,寻了时机唤他入府,隐晦提及近日茶宴盛会种种。
对方心领神会,当即回到家中。取出茶焙中巴掌大的茶饼,拨开箸叶检查确认完好无损后,找了个匣子装好,专门送到恩师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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