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 钱庄分利 ◇（2/2）

邓家和其他三家富绅倒是挺知足，分得少总比没有好。

年关将近，跨越千里的两封家信可算是到了，柳家和廖家主君看完，便急匆匆朝府衙而来。

碰巧在门口撞上。

“柳兄这是？”廖镇平故作镇定问。

“找乐别驾有要事，廖兄又是为何？”

“某亦是找乐别驾。”

“那就一起吧！”想到长子处境，柳直勋不想因小失大。

“乐别驾，柳直勋和廖镇平求见。”兵吏进门通传。

乐尧懵了一瞬，随即说道：“请他们进来。”

钱庄账目无误，利钱也给各家送了，不可能存在疏漏。这两家主事人都不是善茬，来找他不会是想加筹码吧？

任思绪发散了一小会，被两人进门便垂首行礼的连串动作唤回神。

竟比当初贺州牧在场，商议筹备虔州钱庄那日，还要恭敬几分，乐尧下意识挺直腰背。“二位员外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府衙的侍从很快就沏好饶月红茶奉上。

两位喝茶数十载的员外，闻见难得醇厚的茶香也没心思抿上一口。

“乐别驾，柳某此次冒昧打扰是有事相求。”希望这位乐别驾，能看在虔州钱庄的份上，为林儿提供些助力。

廖镇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说：“廖某亦是，不知乐别驾可否出出主意。”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长子文鄯信中透露到任的是衔州北地一下等县。

想到安南县原先的光景，就为儿忧虑不已。便想求见乐别驾讨个好主意，帮着长子把衔州下等县早日治理成中等县。

看着两人期待的目光，乐尧微微一笑。“但说无妨。”总得先知道是什么事，才能决定帮不帮吧？

“小儿文鄯在衔州下等县任县令，想问问乐别驾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够尽快治理好当地。”廖镇平抢着说道。

柳直勋紧接着补充。“我儿柳林处境一样，想问问乐别驾，如何能尽快把下等县治理成中等县？”

“衔州北地赈灾之际有从闵州运送三季稻，理应情况大好才是？当地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位员外详细说说。”

虽然没了解两位举人的去处，可此刻得知二人到了衔州边境赴任，既意外，又觉得正常。

“信上未曾多言，在下并不清楚衔州实情。”

“虽未言明，但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不然以文鄯的性情，绝不会流露出忧虑茫然之态。”

“是的，吾儿亦是，言辞悲戚与往日大相径庭。”

两位当爹的仅凭信中只言片语，便牵肠挂肚，可怜拳拳爱子之心。

于公于私，乐尧都不能推脱。

“两位员外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再听我说。”此言一出，两人二话不说，执杯如牛饮水，毫无往日风度，幸好已经不烫了，不然还得找府医看看。柳直勋和廖镇平这会只想按照乐尧的要求做后，得到解决对策。

可当茶水入口，还是被饶月红茶惊艳，杂乱的心绪得到了些许抚慰。下一刻，目光如灼看向乐尧。

“本官虽无从知晓衔州近况，但可以猜测一二。因着此前军都关失守，朝廷必定重兵布防，暂无需担心外敌入侵，两位县令只需一心治理好所辖之地。首先民以食为天，若想改善当地处境，最紧要的事便是让百姓吃饱饭，如此才能推进下一步。”

“乐别驾，那下一步是什么？”廖镇平问。

柳直勋则注意到重点。“请乐别驾指点，如何让当地百姓吃饱饭。”他还记得刚刚乐尧疑惑过，衔州得到了三季稻为何还如此艰难，想必还是得解决食这个问题。

“首先，食衣并举。衔州当前无疑是地多人少，鼓励百姓大量耕种三季稻、同时栽种亩产千斤的山药，不出两年，食无忧；当地原先桑拓遍野，休养生息数年，想必也恢复了不少，勉励、督促植桑养蚕，重振蚕桑纺织之业，赁待诏教授百姓制成绵绸、茧绸、棉布。其次，富县强民……”

廖镇平和柳直勋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问乐尧讨了纸笔一一记下。

“乐别驾，我们府城的三季稻和山药卖吗？”廖镇平问。

不清楚衔州情况，他打算从虔州运送大批种粮去，有备无患。府衙就是最好的合作选择，既有存粮，也有人手，只需费点银子。

“乐别驾，我柳家也想购置一批。”柳直勋说。

乐尧面色不改，心头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不枉他花了近一个时辰，把治理法子给两人掰扯清楚。

可说出的话，却和心里想的不一致。“不合规矩。”

“为何？”刚才详细说了种植三季稻、山药的种种益处，怎么最后关头竟是不允了？

“乐别驾，可是有什么条件？”柳直勋问，说完踏实了不少。若能用钱解决，总归比欠下人情好。

“山药储粮不足，仅够虔州在册田地耕种。”在册二字着重凸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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