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 果树存活 ◇（2/2）

“主君，不知是何事？”

“是解决果树花多果少的法子，还有一种嫁接之术。”

“如此，我们果林不就有救了？”庄头喜出望外。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果树都卖给他们了？”

只开心一瞬，顿时泄气了。

“庄子里的果树，他们用不上了，如果你想种，便种吧！”看到对方变脸，荀员外才慢悠悠地吐露内情。

庄头：“……”主君还和少时一般，喜欢戏耍他。

被他腹诽的荀员外，却生起了去安南县看看的心思。

回来这些年，也就安南县变化最大了，修河道、免税粮、开酒楼、建学堂……到了他这个岁数，除了含饴弄孙，也就图个热闹。前者做不了，后者还有余力一试。

另一边，去往州府的驿夫，一月来回颠簸，拖着沉重的身子，总算抵了安南县。

洗漱打理后，来到县衙求见。

“贺州牧，只问了这事？还有没有其他的？”狐疑地看向满脸沧桑的驿夫。

“并无。”

摆了摆手，让其回去休息，乐尧坐在位子上静静思索起来。

据他所知，虔州州牧贺笠，乃武将出身，若想问罪，绝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

虽说问的是建造蒙学堂的善款，但他想知道的应该是，如何让富户乡绅主动掏钱。

一州州牧想要钱干什么？

驿夫此行，是去送税粮折成的银子，州府每年也要给京都送税粮……

想到这，他顿时就明白了。

对方真正想要的答案是，如何把虔州的税粮变成银子。

按照大行朝税令，各县需定时交纳辖区税粮到州府，州府每年需定期运输税粮至京都。一旦失职，严惩不贷！

这也是初上任私扣税粮后，临近年关，还要把他召到州府问责的原因。

从安南县到州府，途经都是虔州所辖，即便路途坎坷，也安全无虞。

从虔州去京都，一路上山高路远，跨越多州。粮食是百姓存活的根本，若是遇上拦路抢劫或者灾民，很容易人财两空。

所以，一般会由州牧的亲兵亲自押送，但也往往会因为各种原因折损。

武将向来爱惜兵士，若是有机会把运输一两百辆马车粮食的任务，变成押送几辆马车银两或者银票，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田赋折银，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县衙从农户手中收缴的税粮，不要求品级，只需百姓田地十分之一的产出。

这也就导致收上来的税粮，品质参差不齐。

正常情况，想要折成现银，就得低于市场价。州府、京都收税粮只核对数额，但若是交纳税银，就得按照市场上等米粮折算。

正因如此，贺笠以州牧之尊，用税粮与富户乡绅兑银，才只得了五万两。毕竟有钱人也不是傻子，赔本的买卖，没谁会上赶着做。

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后，便执笔先写明自己说服富户乡绅的法子，又给出了适用于解决州府困境的上中下三策。

……

下策为威逼！

想必贺州牧用了这一招，但因筹码不够，力度不足，收效甚微。所以才会通过驿夫的口，来询问自己，以期破局之法。

既如此，便对症下药。

加大筹码。虔州府富户乡绅，必定有隐田隐户，这是各地通病无需查证，自然也是时下可用的把柄。

加强力度。以大行律令和州牧权势相压。大行朝律令严禁隐藏人口和田地，地方官不举，朝堂不究，若强硬惩处并非根治不得；身为一州州牧，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下辖官民若知法犯法，随时随地缉拿。

杀鸡儆猴。言明利害关系，以照市价将粮食兑成银两、银票为引。可这招数，过犹不及。

*

中策即利诱！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富户乡绅皆有所求。

一为钱财，即便富甲天下亦觉钱财不足，既如此，则有的放矢。知其诉求，以官府之名，告示明言，凡于虔州州府有助益者，均可享多方行商便利。

二为名声，浮名如烟云，允之利己，得之利人。以粮兑银利州利民，贡献高者为首，得铸匾至宅院，高悬于室，名扬州县；或立石碑，铭刻其名于此，歌功颂德。

三为权势，古有捐纳之风，自可借鉴行事，但未免弊政，择下首余缺谨记，远实差授虚衔，任用实干之才，不用狡诈之徒。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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