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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蟹宴融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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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好师徒,只是这情谊在他眼中,倒成了可玩味的戏码。

朱成康伸手将贺景春拉起来,按回椅子上,那动作带着几分粗鲁,指了指书架,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疏离:

“去取书来看,别多想了,再想也无济于事。”

自己则继续低头处理手头的事,不再多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贺景春心里依旧半信半疑,磨磨蹭蹭地走到书架前取了一本怪谈,在椅子上坐下。可他哪里看得进去,眼睛时不时就往朱成康那边瞥,满是怀疑的神色。

他素来心思深沉,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朱成康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且放心,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屋里的雁喜第一个就会告诉你,她是你师父安插在你身边的人,还用得着我在这和你掰扯这些?”

贺景春听了这话,眼神瞬间安定下来,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朱成康连雁喜的来历都清楚,可见这府里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收回目光,认真翻看起手中的书来,指尖都有些发凉。

他自是知晓雁喜的来历,雁喜当年刚进宫时,在宫里被几个太监和女官欺负,不慎生了病,恰好被路过的齐国安瞧见,悄悄给她医治,不仅细细把了脉,还开了药方,救了她一命。

后来贺景春这边需要宫里赐人,齐国安特意关照了一番,雁喜为了报恩,也主动请愿过来伺候。

两人就这般各自安静看书,空气里都透着几分压抑的沉默,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罗成顺便带着几个内侍,端着饭菜进来了。

那托盘上垫着青花锦缎,菜肴热气腾腾,香气瞬间漫满了屋子。

朱成康抬眼一看,见桌上摆着六菜一汤,蒜齑西兰花、蚝油牛肉、清炒虾仁、洋葱炒鱿鱼,还有糖醋鲤鱼、油焖大虾,加上一碗清夏冬瓜玉丸汤还冒着热气,不像是短时间内能做出来的。

罗成顺见状,连忙笑着解释,声音都带着几分讨好的颤抖:

“张公公昨日特意交代,说今日主子们在外赴宴,许是没吃多少,所以特意让尚食局的人一早就备好了食材,趁二位主子出去的时候便开始做,这会儿正好赶上热乎的。”

朱成康点点头,示意他将饭菜摆好,指尖却在桌沿轻轻划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内侍们布置好宴席,二人便在正屋里坐下吃饭。

朱成康无视守在一旁的几位太监侍从,见他用餐时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模样,夹菜时手腕轻抬,不见半分急切,。

他悄悄用手点了点酒盏,一旁的罗成顺罗成顺眼尖,立刻会意,取过一旁的青釉酒壶,为贺景春斟了杯酒,笑着介绍,语气里满是恭敬:

“王妃,这是茉莉清酿,是用江南新米酿的米酒,掺了新鲜茉莉花瓣一同发酵的。虽不如烈酒醇厚,却也香气清冽,入口甘甜,最是适合王妃的体质,喝了也不易上头。”

贺景春抬眼看了看朱成康,见他神色淡然,没有看向这边,便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那茉莉的清香在口中散开,还有一丝清甜,十分爽口。

罗成顺又为他添了酒,他便又喝了一口,不知不觉间间已喝了三杯,罗成顺才指挥着小太监们布菜,将那牛肉切了薄片,摆在贺景春面前的碟子里。

整顿饭依旧安静得很,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

虽是大年初一,府中各处也挂着红灯笼,廊下还挂着几串彩绸,透着几分年味,可贺景春却觉得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默默吃着饭,野草堂里静得能听见府外哪家在放鞭炮的声音。

加上这里边指不定又有谁的眼线,所以二人自始至终都没多说半句话,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沉默,筷子起落间,始终只夹自己面前的菜。

朱成康也不多话,偶尔夹一筷菜,目光会不经意地碰在一起,又飞快地移开。

等到那壶茉莉清酿都被他喝了快小半壶,饭菜也差不多撤下去了,又有内侍端来一盘松花蒸螃蟹,那螃蟹个个膏满黄肥,外壳泛着红亮的光泽,肉质看着鲜嫩,一看便知是精心挑选的。

贺景春许是喝了酒,性子也放开了些,也懒得讲究那些规矩,不愿用镊子剔肉,自己拿起一只螃蟹动手剥了起来,那动作带着几分孩童般的随意。

他剥壳时却十分熟练,指甲缝里沾了些蟹黄也不在意。

“王妃,这不合规矩......”

罗成顺刚出口提醒,朱成康便挥手让众人退出去,门外仍旧留了人看着里边。

朱成康看着贺景春熟练地掰开螃蟹壳,用大拇指轻轻一摁,再一撕,完整的蟹黄便露了出来,那蟹黄色泽金黄,诱人至极。

贺景春一口咬下去,连带着蟹壳上的蟹肉一起嚼,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吃得不亦乐乎,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没了往日的拘谨。

他吃得认真,连螃蟹腿都细细地嗦了一遍,半点肉都没剩下,连指尖的蟹黄都舔得干净。

朱成康瞧着,忍不住笑了,那笑声里却没什么暖意,带着几分嘲讽的打趣:

“你倒真是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糟蹋,倒比府里的小厨房还会过日子。”

那茉莉清酿初喝时并无多大感觉,此刻酒劲渐渐上来,贺景春的脸颊变得红彤彤的,如同熟透的苹果,一抿嘴,便能看到嘴角两处深深的酒窝,像盛了酒的小盏。

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少了平日的拘谨,多了几分憨态,他没听出朱成康话里的嘲讽,笑着回他话,声音里带着几分酒意:

“小时候在家里,爷爷就是这么教我吃螃蟹的。他说,螃蟹这般好的东西若是浪费了,可是要遭天谴的。”

朱成康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问道:

“你父亲?怎的从未听你提过你父亲?”

贺景春眼神微微一暗,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那点轻松瞬间消散,随即又扬起笑容,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

“是祖父,我祖父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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