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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两人的身上,口诛笔伐。
同时,他皇太极还可以推波助澜一番,借助民众的呼声,就能够将莽古尔泰和阿敏挤出权力的中心,兵不血刃地剥夺他们的兵权,加强汗位,巩固自己的权力。
这个时候,似乎没有理解范文程的用意,又或者是故意忽视了,代善不无担心地说道:“可是,范先生,莽古尔泰和阿敏手下的军队,可都是后金的精锐,若是折损过于严重,后金势必元气大伤。”
范文程是一个细心之人,整个过程中,都在留意皇太极和代善的神情变化,听到代善的询问,又看到皇太极的眸子里精光闪闪,显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并做出了最为明智的抉择。
“贝勒爷,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不破不立”
范文程缓缓吐出这句话,虽然是在回应代善,但眼神却是看向皇太极,进而又补充道:“一直以来,限制后金快速崛起的原因,不仅是察哈尔林丹汗与毛文龙以及朝鲜的牵制,主要还是来源于后金的内部,争权夺势的氛围越来越浓重,这样一来,就掣肘了后金的发展。”
“而且,大势所趋之下,二贝勒和三贝勒不可能的做出下下之策,固守在辽东,与明军拼一个你死我活,他们一定会选择撤离,也会返回建州。”
“就算会有所伤亡,但兵力也不会折损多少,不会影响后金的元气,你所讲的那种情况,乃是最糟糕的情形,发生的可能性极大。”
似乎觉得自己的这番言辞过于苍白无力,确切的来说,是前面的一番话,缺少一种有力的说服力,范文程又举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例证。
“纵观后金的整个发展历程,真正的黄金时期,快速崛起的阶段,就是天命可汗建立后金的前后数年,那个时候,凭借着个人的文治武功,天命可汗的威望一时无两,可以统御诸将,听从他的号令,一致对外”
随着范文程的讲述,话语里隐隐透着的深意,皇太极并不觉得,对方是在质疑自己的个人能力和威望,而是意有所指,佐证他的那番不破不立观点。
无可非议,经范文程这一提醒,这么一总结,细细回味之下,不管是皇太极,还是代善,都觉得是这个理,后金的巅峰时刻,快速崛起的阶段,正是天命可汗努尔哈赤带着众人四处征战,开疆拓土,建立后金前后的那十几年。
愿意很简单,那个时候的努尔哈赤还处于壮年,不管是个人声望,还是雄才伟略,都处于急剧攀升的阶段,不存在汗位之争,自然而然地,众人也就能够一致对外。
同样地,皇太极也完全明白了范文程的那个观点,何为不破不立
那就是彻底清除后金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哪怕是元气大伤,折损一部分兵力,也要去做,却不代表后金变弱了,反而更强了。
毕竟,离心离德的部众,不仅不会给后金带来好处,还会起到反效果,事事掣肘,对外的同时,还要时刻留意背后,如此一来,只会削弱军队的战斗力。
这个时候,代善也已然明白了范文程的意思,但神色却是那么的难看,难以接受这样的做法,毕竟,不管是阿敏,还是莽古尔泰,都是爱新觉罗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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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收复辽东失地三十三
然而,望向皇太极之时,看到对方所流露出的神情,心里就是一颤,也很清楚,即便皇太极还未做出明确表态,但已经下定了决心,借助这个机会,一举扳倒莽古尔泰和阿敏这些人。
否则的话,他就不是真真正正的后金大汗,每每决断之时,总会遇到或大或小的掣肘,以及一些质疑的声音,这关乎一名大汗的威信。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看皇太极仰慕于汉家文化,学习各种儒家经典,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女真人的那份血性,杀伐果断,动起手来,一点都不手软。
何况,和众人一样,皇太极自小也是跟着父亲努尔哈赤四处征战,性格里面自有那种铁血杀伐,又怎么可能心存妇人之仁
相比于代善的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此时此刻的皇太极,却是想到了更多,想得更加深远,从范文程的这番言辞中读取到了更多的消息,有了更加深刻的领悟。
如今的后金,莫说是处于内忧外患的困境,便是天命可汗死而复生,执掌现在的后金,没有了内讧的情况,也很难抵抗明军的攻势,唯有退守建州,收缩防线,采取韬光养晦之策。
天命时期的后金,之所以能够做到频频得利,占据先机,屡屡战胜明军,很大一部原因,就是情报做得好,了解明军的军事部署,以及用兵方略,如此才能击退,甚至于击败明军的大举进犯。
然而,随着山西八大商人世家的覆灭,后金在关内的情报系统,也随之被摧毁,变成了瞎子,聋子,根本就无法了解明朝的情况,更不用说明军的诸多动向。
孙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所以,皇太极下定了决心,为了后金的将来,能够东山再起,必须忍气吞声,灰溜溜的退回建州。
孤岛之上,还是那座大楼之中,崇祯正在看着户部草拟的一份奏折,关于辽东之战,渐渐地,神色越来越凝重起来,忍不住地就是一阵叹息。
“哎还真是战争一动,黄金百万,打仗果然就是在烧钱,短短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花去了数百两白银,若是再这样打下去,持续个三两个月,刚刚缓解的大明财政,非得被打穷不可,还好没有两线作战,西南的平叛已经结束。”
自语之间,崇祯已经看完了毕自严递送来的折子,脸上那是满满的感慨之意,转而看向面前的孙元化,颇为不解的问道:“孙爱卿,朕真是弄不明白了,战争是这么的烧钱,几乎可以拖垮一国的财政,那些游牧民族为何还那么的嗜战难道关外的天灾就那么严重,年年都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不得不侵略”
很显然,这番话更像是崇祯的一时感慨,并不是他不知道其中的因由。
“皇上,那些游牧民族,之所以好战成性,经常骚扰我朝边境,关外的天灾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贪婪非常,不善耕作,不懂得储藏粮食。”
“当然,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于,每每侵略我朝的边境,烧杀抢掠之下,他们都是收获颇丰,远比耕耘劳作来得简单,来得更加容易。”
“不像咱们大明,每每发动一场战争,都是打得保卫战,乃是仁义之师,很少像那些游牧民族恶意劫掠,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针对于对方的军人,鲜有祸及对方的子民,而不是侵略。”
“如此一来,相比之下,朝廷发动的战争,都是国家的财政在支持,当然是越打越穷,丰收年还好一些,若是遇到灾旱年,就非常不同了。”
“因此,相比于那些游牧民族的以战养战,通过战争获得财富,时间越久,朝廷的处境就越发不妙,根本就拖不起,尤其是这样的天灾之年。”
崇祯微微蹙眉,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冷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发动这场战争,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朝廷正处于抗旱救灾的艰难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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