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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西门单骑闯兴庆 辽夏会盟间隙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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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之威,凌厉狠辣,兼具玄冰异力,顿令其余扑上来的黑莲卫与幽冥道徒攻势一滞,面露惊骇。野利宏马快,已冲至近前,手中一杆丈二长枪如毒龙出洞,直刺西门庆后心,枪风呼啸,力道千钧!

西门庆听风辨位,凝冰刀回身反格,“锵!”一声震耳欲聩的金铁交鸣!刀枪相交,火星四溅!野利宏只觉一股极寒巨力自枪杆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胯下战马亦唏律律痛嘶人立而起!西门庆亦借力向后飘退,身法轻灵,已接近巷口。

“布黑莲阵!困住他!”野利宏怒吼,心中惊怒交加,万没想到西门庆武功高至如此地步。那些黑莲卫训练有素,立刻分出数人抢占方位,刀光闪烁,隐隐结成一阵势,封堵西门庆去路。而更多的幽冥道徒则开始念念有词,手中法器摇动,道道黑气、绿光腾起,扰人视线,乱人心神,阴风惨惨,竟使得这繁华街市恍如鬼域!

寻常百姓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四散奔逃,更添混乱。西门庆身处重围,前后皆是强敌,左右则是惊惶人群与店铺,形势危急万分!他深知若被军阵与邪术合围,纵有通天本领亦难脱身,必须速战速决!

眼中寒芒暴涨,西门庆将内力疯狂灌入凝冰宝刀!刀身嗡鸣震颤,幽蓝光华前所未有的炽盛,刀气不再内敛,而是化作肉眼可见的淡蓝色寒潮,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汹涌扩散!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两侧店铺的门板、幌子亦挂上冰凌!冲得近前的几名黑莲卫只觉如坠冰窖,血液几乎冻结,动作骤然迟缓僵硬!

“破!”西门庆舌绽春雷,身随刀走,人刀合一,化作一道旋转的蓝色风暴,直撞向巷口那几名结阵的黑莲卫!刀光过处,断刃纷飞,惨叫声起!那看似严密的阵势,竟被这至寒至厉的一击硬生生撕开一个缺口!

西门庆身形毫不停留,如离弦之箭射入小巷之中!

“追!放箭!绝不能让他跑了!”野利宏气得暴跳如雷,指挥军卒紧追而入,更有弓箭手向巷内攒射。然那小巷狭窄曲折,箭矢多半落空,射在墙壁之上。西门庆将身法展至极致,几个起落,已将追兵甩开一段距离。

然他心知,此刻全城必已惊动,各处城门定然封闭,大街小巷必有军卒搜捕,必须立刻寻得藏身之处。忽想起阿里提所言“药王庙”,那苦昙大师或可提供庇护。当下辨明方向,专拣偏僻小巷穿行,避过几股巡街军兵,直往城北而去。

那药王庙位于城北一处略显荒僻的街巷,香火看来并不鼎盛,庙门略显陈旧。西门庆闪身入内,但见院落不大,正中一座殿宇供奉药王孙思邈,偏殿则有僧寮。一名小沙弥正在扫地,见西门庆疾步而来,衣衫略显凌乱,面露惊疑。

西门庆收刀入鞘(那寒气亦随之收敛),拱手道:“小师傅,请问苦昙大师可在?在下有急事求见。”

小沙弥犹豫一下,道:“师父正在禅房静修。施主请稍候,容我通禀…”

话音未落,忽闻禅房中传来一苍老平和之声:“门外施主煞气隐现,似有急难。不必通禀,请进吧。”

西门庆称谢,快步走入禅房。只见一蒲团上,端坐着一位老僧,须眉皆白,面容清癯,眼神澄澈而充满智慧,正静静望着他。房中简陋,仅一榻一桌,炉中燃着淡淡檀香,令人心神宁静。

西门庆不及客套,直言道:“大师可是苦昙长老?在下西门庆,受友人指引,特来求助。如今身陷危难,官兵正在追捕,望大师慈悲,暂容躲避。更有一事请教,大师可知‘幽莲蚀心’之毒,与那‘三人环救’之法?”

苦昙大师目光在西门庆面上一转,又瞥了眼他背上那隐隐散发寒气的凝冰刀,缓缓道:“阿弥陀佛。施主便是近日传闻中,青风峡助小陇拶、大败黑莲卫的西门将军?果然英雄了得,煞气亦重。”

西门庆道:“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望大师指点迷津。”

苦昙大师叹道:“施主且宽心,老衲这药王庙,虽是方外之地,李察哥却也不敢轻易来此搅扰。你暂可安心。”他顿了顿,神色凝重道:“至于‘幽莲蚀心’…此毒乃幽冥道秘传,歹毒无比,蚀人神魂,堕入魔道。那‘三人环救’之法,老衲确有耳闻,乃需三位功力相若、心意相通之人,布下‘三才净莲阵’,以无上佛法或道力,引导至纯之气,注入中毒者体内,净化魔毒,修补心魂。然此法极耗元气,更需一件至阳至圣之物为阵眼,镇压幽莲邪力,方有成功之望。否则,非但不能救人,施救者亦可能遭邪力反噬,堕入魔道。”

西门庆急问:“至阳至圣之物?为何物?”

苦昙大师道:“此物…或为佛门高僧舍利,或为道门纯阳法宝,或为天地自然生成之极阳灵物…皆可遇不可求。据老衲所知,那晋王府中之须弥铜鼎,或许…”

言至此,忽闻庙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与军靴铿锵之声!一粗暴吼声传来:“搜!给我仔细搜这药王庙!那钦犯西门庆,也许躲入此处!”

苦昙大师面色一肃,对西门庆低声道:“随我来!”起身引西门庆至药王神像之后,在那神座底部一按,竟露出一处仅容一人的狭窄暗格:“此乃昔日避兵灾之所,施主速入内躲避,无论如何不可出声。”

西门庆不及多想,躬身钻入。暗格门甫一关上,禅房之门已被“砰”地推开!野利宏带着十余名黑莲卫悍然闯入,目光如电,扫视房内。

野利宏对苦昙大师略一拱手,语气却毫无敬意:“老和尚,可曾见一负刀青衣男子闯入?此乃晋王殿下钦点要犯,若敢藏匿,与你这破庙皆成齑粉!”

苦昙大师双手合十,淡然道:“阿弥陀佛。老衲一直在禅房静修,并未见什么青衣男子。将军兴师动众,搅扰佛门清净,恐非善举。”

野利宏冷笑:“清净?我看是包藏祸心!搜!”军卒立刻在禅房内外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然那暗格设计巧妙,竟未被发现。

野利宏目光狐疑,盯着苦昙大师,又扫视四周,忽道:“老和尚,你最好所言属实。若被本将军查出你窝藏钦犯,哼!”他虽嚣张,似对苦昙大师亦有几分顾忌,未敢过于用强。搜查无果,只得悻悻然挥手:“走!去别处搜!”率众离去。

庙外脚步声渐远。苦昙大师待其走远,方开启暗格。西门庆跃出,施礼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苦昙大师摇头道:“将军不必多礼。此地已不可久留。野利宏虽去,必有眼线暗中监视。那‘三人环救’之法,老衲所知尽已告知。至于那须弥铜鼎…老衲曾应李察哥之邀入府讲经,偶经那黑莲堂外,虽未得入内亲见铜鼎,然堂中传出之气息,至邪至恶,却又隐含一丝奇异纯阳之力,极为矛盾。或可为阵眼,然如何取得,难如登天。”

西门庆沉吟道:“纵是龙潭虎穴,某亦要闯上一闯!大师,可知有何途径能潜入晋王府?”

苦昙大师面露忧色:“晋王府…戒备森严,更有幽冥道高手与邪阵守护…硬闯绝无可能。或唯有…等待时机。”

“时机?”

“不错。”苦昙大师低声道:“三日后,乃李察哥生辰,王府中将大摆筵席,届时各方宾客云集,守卫虽严,人员混杂,或有机可乘。再者,老衲或可荐你以一方士之名,献‘贺寿灵丹’为名,尝试混入府中。然此计风险极大,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西门庆断然道:“纵是刀山火海,亦要一试!一切有劳大师安排!”

苦昙大师点头:“既如此,将军这两日便暂隐于庙中,不可外出。老衲需筹划一番,为你伪造身份与进献之‘灵丹’。”

正说间,忽闻后院隐隐传来一声轻微响动,似瓦片落地之声!苦昙大师脸色微变:“有人窥探!”西门庆早已身形一动,如轻烟般掠出禅房,扑向后院墙头!

只见一条黑影正自墙头跃下,向巷外疾奔!其身法敏捷,显是轻功不俗,且窥探已久。

西门庆岂容他走脱?施展绝顶轻功,疾追而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昏暗小巷中追逐。转过几个弯,那人似对地形极熟,忽地钻入一破败院落。西门庆紧随而入,却见院中空空,那人竟似凭空消失。

西门庆凝神戒备,凝冰刀微微出鞘,寒气弥漫。忽闻角落柴堆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哼,似被人扼住咽喉。他小心靠近,用刀尖挑开柴堆,却见方才那黑衣人竟已倒地,咽喉处插着一支细小黑色莲花状飞镖,气绝身亡!而其身旁,却用血画着一个极小的箭头,指向城内某处。

西门庆心中一凛:“杀人灭口!这飞镖…是黑莲卫所为?这箭头何意?是陷阱,还是…”他俯身细查那尸体,忽从其怀中摸出一枚腰牌,非金非铁,上刻一个“辽”字,背面却刻着“探”字小印。

“辽国细作?”西门庆愕然,“此人既是辽国细作,为何窥探药王庙?又被谁灭口?这血箭头…”他心念急转,忽然想起阿里提所言,那被围馆驿正在此方向!

“莫非…这箭头意指馆驿?是此人身死前留下的提示?馆驿中有变?”西门庆顿觉事态紧迫,顾不得许多,依那箭头所指方向,再次潜行而去。

越接近城西馆驿,巡军越多。西门庆伏于一处屋檐,遥望那馆驿,果然被重兵团团围住,黑莲卫密密麻麻,灯火通明,如临大敌。然细观之下,却见馆驿内似乎并无太大动静,不似发生激烈冲突。

正观察间,忽见馆驿侧门开启,一小队人马出来,为首者似是西夏军官,其后跟着几人,抬着一具以白布覆盖的担架,匆匆走向附近一辆马车。那军官与门口守卫低语几句,守卫挥手放行。

西门庆目力极佳,忽见那白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其下一只手臂,那手臂上戴着一串熟悉的、以天珠与红珊瑚串成的手链!

“买买提!”西门庆心中剧震!那手链他认得,正是雪鹰少主买买提从不离身之物!“他们抬出的是买买提?他…他遇害了?!”怒火瞬间填满胸膛!

那小队将担架抬上马车,那军官亲自驾车,竟直向晋王府方向驶去!

西门庆不及细思,立刻从屋檐跃下,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尾随那马车而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要夺回买买提遗体!更要查清馆驿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车轮轧轧,驶向那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犹如巨兽巢穴般的晋王府。西门庆紧随其后,身影融入夜色,一场更深的冒险,即将闯入那龙潭虎穴的最深处…

正是:

药王庙中得真诠,幽莲毒深待环救。

晋王府内藏魔鼎,故人遗躯引风波。

欲知西门庆能否夺回买买提遗体?那馆驿之中巴尔术阿生死如何?城外耶律材岂会善罢甘休?三日后的晋王寿宴,又将引出何等波澜?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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