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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染坊夺权,暗布杀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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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爬过染坊的青瓦檐角时,苏晚竹踩着满地靛蓝染渍进了门。

染坊里蒸腾着湿热的雾气,混着染料发酵的青草味。

几个染工正往大木缸里撒靛蓝粉,见她进来,手底下的动作都慢了半拍——三小姐被逐去荒星前,还是个连染坊门都不敢踏的软性子,如今再看,眉梢挑着的那股子冷劲,倒像荒星岩缝里生出来的荆棘。

\"三小姐。\"李文远从账房里迎出来,袖中鼓鼓囊囊的,是他昨夜熬了半宿整理的账本。

这个跟着苏家三十年的老账房,此刻额角还沾着墨渍,眼底青黑却掩不住发亮的光,\"损耗明细都按您说的,从五年前开始对了三遍。\"

苏晚竹垂眸扫过他袖角,指尖在腰间银锁上轻轻一叩——那是母亲留下的旧物,锁芯里藏着荒星黑市换情报的密语。

她抬眼时,染坊正中央那口最大的染缸映出她的影子,发间木簪素得扎眼,倒衬得身后苏怜月的珍珠步摇晃得人眼晕。

\"三妹妹倒是勤快。\"苏怜月扶着丫鬟的手跨进门槛,月白纱裙扫过染渍,像片不肯沾泥的云,\"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染坊主子了?\"

染坊里霎时静了。

几个老染工缩着脖子往染缸后躲——谁不知道,这染坊名义上是苏家产业,实则是苏怜月的小金库。

她去年嫁去镇北王府的陪嫁里,光是染坊分红就装了八抬箱子。

苏晚竹没接话,只朝李文远抬了抬下巴。

老账房立刻捧出一摞账本,封皮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回三小姐,近五年染料损耗明细在这儿。按往年产量算,每年该用三百石蓝草,可账上记的是四百石。\"他翻开最上面一本,指着最后一页的数字,\"多出来的三成,既没进染缸,也没入仓库——\"

\"李叔这是老糊涂了?\"苏怜月的指甲掐进帕子里,\"染坊耗损本就没个准数,难不成你还能算出草叶上的露水重量?\"

\"自然算不出露水,但能算出假账。\"苏晚竹突然笑了,从袖中摸出个粗陶罐子,\"这是我从荒星带回来的矿石粉,掺着本地蓝草熬的染料。\"她转身走向染缸,素手一扬,罐中细粉簌簌落入清水,\"都说苏家染布遇水褪色,今日便让各位看看——\"

染工们下意识凑过来。

苏晚竹抓起一匹新织的红绸浸入染缸,再提起时,水珠顺着绸面滚落,竟没带下半分颜色。

\"不...不褪色?\"最年长的张染匠瞪圆了眼,他干了四十年染布,头回见染好的绸子在水里打个转还能这么鲜亮,\"这...这得省多少染料?\"

\"省的可不止染料。\"苏晚竹将红绸递给张染匠,目光扫过苏怜月发白的脸,\"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何我那好姐姐的'南疆工坊',能做出和苏家染布一模一样的假货?\"她从李文远手里接过一叠纸,\"这是南疆工坊近三年的采购单,每笔染料都盖着苏家染坊的火漆印。\"

苏怜月的珍珠步摇剧烈晃动起来,她突然扑过去要抢那叠纸,却被染缸边的木凳绊了个踉跄。\"你血口喷人!\"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我...我从未...\"

\"姐姐别急。\"苏晚竹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指尖轻轻敲了敲采购单上的日期,\"去年腊月十五,苏家染坊进了五十石蓝草,当天夜里,南疆工坊就收了三十石——巧的是,那天守夜的王伯,恰好喝了你房里丫鬟送的桂花酿。\"

王伯正蹲在染缸边搓手,闻言猛地抬起头:\"三小姐说得对!那晚的酒甜得邪乎,我喝了半碗就睡死过去,连仓库门被撬都没知觉!\"

染坊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几个原本缩着脖子的染工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补着话:\"难怪上月送来的蓝草发潮,原是被换了次等货!我就说那批布颜色发乌,合着是拿剩料染的!\"

苏怜月的脸白得像染缸里的水,她突然抓起案上的染杵砸向苏晚竹。

李文远惊呼一声要拦,却见苏晚竹侧身一闪,染杵擦着她鬓角砸在墙上,溅起的蓝渍在素裙上洇开个墨团。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苏怜月的发簪掉了一根,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你不过是个灾星,凭什么和我争?\"

\"凭什么?\"苏晚竹弯腰捡起地上的采购单,指尖在\"镇北王府\"的落款上轻轻一按,\"就凭这些证据,够让镇北王府的侧妃位子坐不稳,够让周姨娘的吏部侍郎母家被参一本,更够让苏家染坊的招牌,重新挂回天枢城最显眼的位置。\"她抬眼时,眼底的光比染缸里的红绸还亮,\"姐姐,你说呢?\"

苏怜月突然瘫坐在地,绣鞋尖还沾着蓝渍。

染坊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穿堂风卷着染布的湿气扑进来,吹得桌上的账本哗哗翻页。

\"三小姐。\"李文远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最后一本账册推到她面前,\"这是近三个月的染料流向,都标了红圈。\"

苏晚竹翻开账册,红笔圈着的数字像一簇簇小火苗。

她伸手抚过那些数字,想起荒星的夜晚,她蹲在黑市角落,用半块压缩饼干换流民的情报——那时她就知道,数字比刀剑更锋利,账本比毒药更致命。

\"去把所有染工都叫来。\"她将账册递给李文远,\"从今日起,染料出入要登记双份,一份交我,一份交家主。\"她转身看向苏怜月,后者正被丫鬟扶着往门外挪,\"姐姐若是累了,便回房歇着吧——毕竟,有些事,等家主来了再解释,更好。\"

苏怜月的脚步顿了顿,扶着门框的手青筋暴起。

她回头时,正撞进苏晚竹似笑非笑的眼,突然觉得后颈发凉——这个被她踩进泥里五年的灾星,如今站在染坊中央,连影子都带着荒星的狠劲。

染坊外传来踢踏的马蹄声。

苏晚竹侧耳听了听,唇角勾起抹极淡的笑。

她伸手理了理被染渍弄脏的裙角,抬头时,正看见陆昭的飞鱼服角从门外闪过,腰间的绣春刀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三小姐。\"张染匠突然捧着那匹红绸凑过来,眼里泛着水光,\"这染料...真能让苏家染坊重回从前?\"

苏晚竹接过红绸,指尖摩挲着顺滑的绸面。

她想起荒星的岩石缝里,她曾用最后半块饼干换了粒野莓,汁水染红了指尖——那时她就发誓,要让所有欺辱她的人,都尝到更苦的滋味。

而现在,这匹不褪色的红绸,不过是第一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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