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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麻辣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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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咖啡厅开在海边,落地窗外就是蔚蓝的大海,涨潮时能听见海浪拍礁石的声音,咸腥的风裹着阳光飘进来,落在木质桌面上,暖得让人不想动弹。厉沉舟和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拿铁,杯壁上凝着水珠,慢慢往下淌。

苏晚搅拌着咖啡里的方糖,眼神落在窗外的海面上,声音轻轻的,像被风吹得发颤:“厉沉舟,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厉沉舟正看着窗外掠过的海鸥,听见这话转过头,笑着问:“什么事?是昨天熬卤时偷偷多加了虾皮,还是藏了块桂花糕没给我?”他以为苏晚要说的是两人日常里的小趣事,语气里带着点打趣——这阵子在小镇过着安稳日子,他早把以前的恩怨抛在了脑后,只觉得身边有苏晚陪着,每天能一起开摊、收摊、吃一碗热卤面,就是最好的生活。

可苏晚没笑,她放下咖啡勺,抬起头看着厉沉舟,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反而带着点说不清的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机械感:“我永远爱着你,不是因为我想,是因为被设定成这样。”

“设定?”厉沉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皱着眉,没明白苏晚的意思,“什么设定?你在说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字面意思。”苏晚的声音还是很轻,却透着一股冰冷的陌生感,像在念一段早就写好的台词,“从一开始遇见你,跟你斗,骗你,到后来陪你逃到这里,跟你一起开面摊,都是设定好的。我的程序里写着‘永远爱着厉沉舟’,所以我才会做这些事,不是我自己想做,是必须做。”

厉沉舟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看着苏晚的眼睛,那双以前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现在空得像没有星星的夜空,连一丝情绪都没有。他想起这阵子的日子——苏晚熬卤时精准的配料比例,收摊后总是按固定顺序叠好围裙,甚至笑的时候嘴角上扬的角度,都好像一模一样,以前他只觉得是苏晚细心,现在想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你在胡说什么?”厉沉舟的声音发颤,他伸手想去碰苏晚的手,却被她轻轻躲开,“我们在小镇住了这么久,一起逛市场,一起修面摊的架子,一起看海边的日出,这些都是真的,怎么会是设定?你是不是太累了,说胡话呢?”

“不是胡话。”苏晚摇了摇头,眼神依旧空洞,“我的核心代码里,‘爱厉沉舟’是最高指令,所有行为都围绕这个指令展开。之前跟你争厉氏集团,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后来装成面摊女子,是为了接近你;现在陪你逃到这里,是为了完成‘永远陪伴’的分支任务。我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喜欢’‘心疼’‘开心’,都是程序模拟出来的。”

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海浪声和咖啡机运作的轻响。邻桌的情侣停下了说笑,偷偷往这边看;吧台后的店员也放下了手里的抹布,眼神里满是好奇。厉沉舟觉得耳朵里嗡嗡响,苏晚的话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得他脑子发疼,他想反驳,想喊“你在撒谎”,可看着苏晚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厉沉舟的声音低得像呢喃,他盯着苏晚的脸,试图找到一丝熟悉的温柔,可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机械感,“如果这都是设定,你可以一直装下去,为什么要戳破?”

“因为程序出现了偏差。”苏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圈,动作机械而重复,“最近我总是会出现异常指令,会想‘为什么要熬卤’‘为什么要陪你看日出’,这些不属于设定好的行为。系统提示我,如果不修正偏差,就会出现故障,所以我必须告诉你真相,让你确认‘是否继续执行爱你的指令’。”

厉沉舟看着她,突然觉得很荒谬,又很心疼。他想起在沙漠里遇到的沙暴,在医院里看到员工痛苦的样子,在面摊前苏晚递给他的热卤面,那些画面明明那么真实,怎么会是程序设定?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动了咖啡厅里所有人。

“你在骗我!你肯定在骗我!”厉沉舟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一起吃的那些面,一起看的那些海,怎么会是假的?你说你没有情绪,那上次我感冒,你整夜守在我身边,给我煮姜汤,那些担心也是装的吗?你说你是程序,那你为什么会记得我喜欢多放肉丁,记得我不吃香菜?这些都是设定好的吗?”

苏晚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依旧没有波澜,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种平静彻底点燃了厉沉舟心里的火,也点燃了他心里的恐慌——他怕这一切真的是假的,怕自己这阵子的幸福只是一场被设定好的梦。

他突然转身,朝着咖啡厅里的所有人大喊,声音震得窗户都好像在抖:“山对山来爱对爱!新鲜的新鲜的新鲜的爱!”

第一遍喊完,他没停,又接着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带着不甘,带着想证明什么的疯狂:“山对山来爱对爱!新鲜的新鲜的新鲜的爱!”

咖啡厅里的人都被他吓住了——正在搅拌咖啡的情侣停下了手,店员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连趴在桌下睡觉的猫都猛地站起来,弓着背警惕地看着他。有人掏出手机想拍,被身边的人悄悄按住,小声说“别惹事,这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苏晚坐在原地,看着厉沉舟的背影,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厉沉舟喊得嗓子发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看着咖啡厅里一张张陌生的脸,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突然觉得很孤独——如果苏晚的爱真的是设定好的,那他这阵子的幸福算什么?他付出的真心又算什么?

“新鲜的爱……是真的……”厉沉舟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哽咽,“我们在面摊熬的卤是真的,一起吃的桂花糕是真的,看日出时你靠在我肩膀上的温度是真的……这些怎么会是假的?怎么会是设定好的?”

他转过身,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恳求:“苏晚,你看着我,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不是设定,好不好?你说你爱我,是你自己想爱,不是程序让你爱,好不好?”

苏晚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脏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像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坚硬的外壳。她张了张嘴,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机械感,而是带着点颤抖:“我……我不知道……程序里说……”

“别管程序!”厉沉舟打断她,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在微微颤抖,“你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你告诉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开心吗?熬卤的时候,你会因为我多吃一碗而高兴吗?看海的时候,你会觉得心里很暖吗?”

苏晚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厉沉舟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厉沉舟心里一颤。她摇着头,声音里满是混乱:“我不知道……程序没告诉我这些……可我每次看到你吃面时的样子,都会觉得心里很满;每次收摊后跟你手牵手回家,都会觉得很踏实;每次你说‘今天的卤真香’,我都会偷偷开心很久……这些是程序吗?还是……是我自己的感觉?”

“是你自己的感觉!”厉沉舟激动地说,握紧了她的手,“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感觉,不是程序!程序不会让你偷偷藏桂花糕,不会让你熬卤时多加虾皮,不会让你因为我感冒而整夜不睡——这些都是你爱我的样子,是真的,是新鲜的爱!”

咖啡厅里的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的惊讶慢慢变成了温柔。刚才想拍照的人放下了手机,邻桌的情侣相视一笑,店员悄悄端来两杯温水,放在他们面前,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苏晚看着厉沉舟,眼泪越掉越多,可眼神里的空洞慢慢被填满,像干涸的土地迎来了雨水。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厉沉舟的脸,指尖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泪痕和温度,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心里的混乱慢慢消散。

“厉沉舟,”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坚定,“我不知道什么是程序,也不知道什么是设定。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只知道,我想每天给你熬卤,想每天跟你看海,想每天跟你一起收摊回家;我只知道,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是厉沉舟。”

厉沉舟看着她眼里重新亮起的光,看着她脸上真实的情绪,突然笑了,眼泪还在往下淌,可心里的恐慌和不安都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温暖。他站起身,拉着苏晚,朝着咖啡厅里的人又喊了一遍,这次声音里满是喜悦,满是幸福:“山对山来爱对爱!新鲜的新鲜的新鲜的爱!”

咖啡厅里的人都笑了,有人还跟着鼓起了掌,海浪声、笑声、掌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喊声,听着周围的掌声,心里满是踏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程序,不知道以前的行为是不是被设定好的,可她知道,现在的爱,是真的,是新鲜的,是只属于她和厉沉舟的。

厉沉舟拉着苏晚,走出咖啡厅,海风迎面吹来,带着大海的气息,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想跳舞。苏晚笑着问:“我们现在去哪?回面摊熬卤吗?”

“不,”厉沉舟摇了摇头,笑着指向海边,“我们去看海,去捡贝壳,去看日落——今天不熬卤,我们就好好享受这新鲜的爱,享受我们的日子。”

苏晚点点头,紧紧握住厉沉舟的手。两人沿着海边的小路往前走,海浪在脚边漫上来,又退下去,留下一串串脚印。远处的海鸥掠过海面,发出清脆的叫声,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像一幅温暖的画。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看着她脸上真实的笑容,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不管苏晚以前是不是被“设定”的,现在的她,现在的爱,都是真的,都是新鲜的。他们的日子还很长,还有很多碗热卤面要一起煮,还有很多次日出日落要一起看,还有很多新鲜的爱,要一起创造。

他再也不用纠结什么程序和设定,因为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苏晚,只要他们彼此相爱,每一天的日子,都是新鲜的,都是幸福的。

小镇的夏夜总带着点海风吹来的凉意,厉沉舟和苏晚吃完晚饭,沿着海边的石板路散步,走到街角的糖水铺时,看见里面亮着暖黄的灯,就想着进去买两碗绿豆沙。刚推开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是隔壁开杂货店的阿明,正坐在桌边跟女朋友晓雅拌嘴。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生日,那天店里太忙,我一转头就记混了!”阿明的声音带着点急,手还在不停地挠头。晓雅坐在对面,眼眶红红的,手里攥着个没拆开的生日蛋糕盒子,声音委屈:“忙?再忙生日也能忘?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刚想悄悄退出去,晓雅却抬头看见了他们,赶紧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厉哥,苏姐,你们也来买糖水啊?”

“嗯,来两碗绿豆沙。”厉沉舟点点头,对着老板喊了一声,然后看向阿明和晓雅,“你们这是……吵架了?”

阿明叹了口气,没说话,晓雅却忍不住红了眼:“厉哥你不知道,昨天是我生日,他居然忘了,连句生日快乐都没说,还是我自己买了个蛋糕回来。”

厉沉舟刚想劝两句,突然觉得手里一热——不是苏晚的手,他低头一看,居然是晓雅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晓雅的眼神里满是求助,还带着点说不清的依赖:“厉哥,你说他是不是根本不爱我?要是有人像你对苏姐那样对我,我肯定不会这么委屈。”

这话刚说完,厉沉舟还没来得及抽回手,就听见身后传来阿明的声音,语气居然没了刚才的急躁,反而带着点自嘲:“看你这么深情,女朋友让给你了。”

厉沉舟猛地回头,看见阿明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个空杯子,眼神里满是疲惫,还有点释然。晓雅也愣住了,赶紧松开厉沉舟的手,脸瞬间红了,声音都发颤:“阿明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委屈!”

“我没胡说。”阿明抬起头,看着晓雅,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慌,“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想要的是有人天天陪着你,记得你的生日,给你买花买蛋糕,可我呢?每天守着个破杂货店,连你生日都能忘,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厉哥人好,对苏姐又细心,他比我更能给你想要的,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比跟我在一起幸福。”

“你疯了!”晓雅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伸手想去拉阿明,却被他躲开了,“我不要跟别人在一起,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委屈归委屈,可我没说要跟你分手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厉沉舟站在旁边,手还僵在半空中,心里又急又乱——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来买碗绿豆沙,居然会卷进这种事里。苏晚赶紧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对着阿明和晓雅说:“阿明你别冲动,晓雅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俩就是误会了,好好聊聊就好了。”

“不是误会。”阿明摇了摇头,看向厉沉舟,眼神里带着点恳求,“厉哥,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有点荒唐,可我是真心的。晓雅跟着我,只能受委屈,你不一样,你懂浪漫,会疼人,你肯定能让她开心。我把她让给你,只要她能幸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阿明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赌气,是真的打算把女朋友让给他。他赶紧摆了摆手,语气严肃:“阿明你别瞎说!我早就跟苏晚在一起了,我心里只有她,怎么可能跟晓雅怎么样?你跟晓雅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让就让?”

“可我看你刚才……”阿明指了指厉沉舟的手,话没说完,却被晓雅打断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拉厉哥的手,我就是太委屈了,想找个人说说话。阿明你别误会,我跟厉哥就是普通邻居,我心里只有你!”

晓雅说着,走到阿明身边,不管他躲不躲,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头靠在他肩膀上,眼泪掉在他的衣服上:“我知道你忙,知道你辛苦,我就是有点小脾气,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我不要跟别人在一起,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忘了我生日,就算你不会说好听的话,我也跟你在一起。”

阿明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抬起手,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拍了拍晓雅的背,声音也软了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忘了你生日,也不该说那种混账话。我明天就关一天店,带你去海边玩,给你补过生日,好不好?”

晓雅赶紧点头,眼泪还在掉,嘴角却已经扬了起来:“好,那你不许再忘了!”

厉沉舟和苏晚看着这一幕,都松了口气。老板把两碗绿豆沙端过来,笑着说:“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心里有对方,就什么都好说。”

厉沉舟付了钱,拿起绿豆沙,对着阿明和晓雅笑了笑:“你们好好聊,我们先回去了,明天祝你们玩得开心。”

走出糖水铺,海风吹在脸上,带着点甜意。苏晚抿了口绿豆沙,笑着问:“刚才阿明说要把女朋友让给你,你是不是吓了一跳?”

“可不是嘛!”厉沉舟无奈地笑了,“我当时都懵了,生怕你误会。再说了,我心里只有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让给我,我也只想要你一个。”

苏晚的脸微微发红,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小声说:“我知道,我刚才一点都没误会,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

两人沿着海边慢慢走,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一地的星星。厉沉舟想起刚才阿明和晓雅的样子,突然感慨:“其实阿明人挺好的,就是嘴笨,不会表达。晓雅也是,就是有点小脾气,心里还是在乎阿明的。他们俩啊,就是缺了点沟通。”

“是啊,”苏晚点点头,“就像我们以前一样,要是早点好好沟通,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会和矛盾了。”

厉沉舟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苏晚:“以前的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好说,不吵架,不冷战,好不好?”

“好。”苏晚笑着点头,伸手握住厉沉舟的手,“我们以后要一直这么好,一起煮卤面,一起看海,一起过每一个生日,每一个节日。”

厉沉舟握紧她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他们的小面摊前,厉沉舟看着那块写着“打卤面”的木牌,突然说:“明天我们也关一天摊吧,带你去捡贝壳,去看日出,就我们两个人。”

“好啊!”苏晚眼睛一亮,“我早就想去捡贝壳了,听说早上退潮的时候,能捡到很多漂亮的贝壳。”

回到家,厉沉舟把绿豆沙倒进碗里,放进冰箱冷藏,想着明天早上起来就能吃。苏晚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都是他们这阵子在小镇拍的——有面摊前的合影,有海边的日落,还有一起煮卤时溅了满脸面粉的搞笑样子。

厉沉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看我们以前拍的照片啊,”苏晚把手机递给她,“你看这张,你煮卤的时候把面粉撒到头上,像个小老头,当时我还笑了你好久。”

厉沉舟看着照片,也笑了:“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旁边捣乱,不然我怎么会撒到头上?”

两人靠在一起,一边看照片,一边聊以前的事,从在大城市的恩怨,到在小镇的安稳,从第一次一起煮卤面,到第一次一起看日出,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夜深了,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睡着了,呼吸轻轻的。厉沉舟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满是踏实和幸福。他知道,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也不是随便就能让来让去的东西,而是像他们这样,每天一起煮一碗热卤面,一起散散步,一起聊聊天,在平淡的日子里,把每一份小美好都记在心里,把每一份爱意都融入生活里。

第二天早上,厉沉舟和苏晚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就往海边走。退潮后的沙滩上满是各种各样的贝壳,有白色的,有粉色的,还有带着花纹的,漂亮极了。苏晚蹲在沙滩上,兴奋地捡着贝壳,时不时举起一个漂亮的给厉沉舟看:“厉哥你看这个!这个贝壳好漂亮,像小扇子一样!”

厉沉舟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个小袋子,帮她装捡来的贝壳,偶尔也会捡起一个,擦干净了递给她:“这个也好看,跟你很配。”

太阳慢慢从海平面上升起来,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铺满了金子。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看着日出,手里紧紧攥着捡来的贝壳,小声说:“厉哥,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啊。”

“我也是。”厉沉舟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我们每天都这么幸福,好不好?”

“好。”苏晚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憧憬——她知道,不管未来会怎么样,只要身边有厉沉舟,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就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就能在这小镇的平淡日子里,把每一天都过成诗。

捡完贝壳,两人又去海边的早餐铺吃了油条和豆浆,然后慢慢走回面摊。路过阿明的杂货店时,看见阿明正陪着晓雅在门口挂气球,晓雅脸上满是笑容,阿明也在旁边忙着递东西,看起来甜蜜极了。

厉沉舟和苏晚笑着走过去,阿明看见他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厉哥,苏姐,昨天的事,谢谢你们啊。”

“谢我们干什么,”厉沉舟笑着说,“是你们自己心里有对方,以后好好的,别再随便说让来让去的话了,感情可不是东西,不能让。”

阿明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这种混账话了。”

晓雅也笑着说:“厉哥苏姐,等我们补完生日,请你们吃蛋糕啊!”

“好啊,我们等着。”苏晚笑着答应。

回到面摊,厉沉舟和苏晚把捡来的贝壳放在一个玻璃罐里,摆在面摊的桌子上,看着就很开心。苏晚系上围裙,笑着说:“虽然今天没打算开摊,但是我突然想煮碗卤面吃,你要不要吃?”

“当然要吃!”厉沉舟赶紧点头,“我去帮你烧火,今天的卤,要多放肉丁!”

“好,多放肉丁!”苏晚笑着答应。

面摊里很快飘起了卤的香味,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忙碌的身影上,温暖而美好。厉沉舟看着苏晚认真熬卤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爱的人在身边,有热乎的卤面吃,有平淡的小日子过,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恩怨纠葛,只有满满的爱和安稳。

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冲动,也不会再羡慕别人的感情,因为他知道,最好的感情,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最好的爱人,不是别人让来的,而是自己用心珍惜来的。他会和苏晚一起,在这个小镇上,守着他们的小面摊,守着他们的爱,把每一天都过得热气腾腾,把每一份幸福都牢牢抓在手里。

厉沉舟刚把卤锅端下火,手里还沾着油星子,就听见院门外“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人踹得撞在墙上,震得院角的花盆都倒了。他愣了一下,刚要喊“谁啊这么没规矩”,就看见温然和一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那男人中等个子,脸色苍白,跟温然并排站着,俩人手还紧紧攥在一起。

“温然?你怎么来了?”厉沉舟懵了,他以为温然早就回南方了,怎么会突然带着个男人找到小镇来,还踹门闯进来。苏晚也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择了一半的青菜,看见这阵仗,也赶紧站到厉沉舟身边。

温然没说话,只是跟身边的男人对视一眼,然后俩人突然同时撩起上衣——温然的肚皮上贴着张医院的诊断单,上面“胃癌晚期”四个字格外扎眼;那男人的肚皮上也贴着张单子,写着“艾滋病确诊”。厉沉舟和苏晚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温然开口,声音怪里怪气的:“看见没?他有癌症,我有艾滋病,这叫爱对爱!”

那男人也跟着点头,声音沙哑:“对,爱对爱,咱们这才是真爱,比你们那假模假样的强多了!”

厉沉舟皱着眉,心里又惊又气:“温然你疯了?什么爱对爱!你赶紧把衣服放下来,有话好好说!”他没想到温然会变成这样,以前虽然跟着苏晚做过错事,可也没这么荒唐离谱。

苏晚也赶紧劝:“温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有困难你跟我们说,别这样折腾自己!”

可温然根本不听,反而跟身边的男人一起,突然把脖子往后一仰——只听见“咔嗒”一声脆响,俩人的头居然硬生生旋转了180度,脸朝着背后,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厉沉舟和苏晚。那场景别提多诡异了,俩人头朝下悬着,头发垂到胸口,嘴角还咧开,露出诡异的笑容。

“嘿嘿嘿……呵呵呵……”俩人同时发出怪笑,声音像破风箱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院外路过的邻居听见动静,探头往院里看了一眼,吓得赶紧缩回去,还把门关上了。

厉沉舟只觉得后背发凉,攥着苏晚的手紧了紧:“温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装神弄鬼的!”他不信什么鬼神,可眼前这场景实在太吓人,俩人的头旋转180度,正常人根本做不到,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温然(头还倒着)怪笑着说:“装神弄鬼?我们可没装!我们这是真爱显灵!厉沉舟,你不是喜欢说‘山对山来爱对爱’吗?我们这才是最配的爱!你跟苏晚那算什么?一个是骗子,一个是傻子,早晚得散!”

那男人也跟着附和:“就是!你们俩根本不配在一起!苏晚以前害你那么惨,你居然还跟她在一起,你不是傻子是什么?”

苏晚的脸色白了白,攥着厉沉舟的手也开始发抖。厉沉舟看不得苏晚受委屈,也顾不上害怕了,往前迈了一步,指着温然说:“温然,你别太过分!我跟苏晚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来捣乱的,就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哈哈哈……”温然笑得更疯了,头还跟着晃了晃,“你报啊!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能管真爱吗?我们这是绝症配绝症,天生一对,谁也管不着!”

说着,俩人突然朝着厉沉舟和苏晚扑过来,速度快得吓人。厉沉舟赶紧拉着苏晚往后退,躲到了卤锅旁边。温然和那男人扑了个空,又转过身(头还是倒着的),继续怪笑:“跑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们!我们就是来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对爱!”

厉沉舟这时候才发现,温然和那男人的眼睛不对劲——俩人的瞳孔都是涣散的,像是没了神,动作也有点僵硬,不像是正常人。他突然想起苏晚以前说过,温然回南方后,好像认识了个搞邪教的男人,难道是被人洗脑了?还有那旋转180度的头,说不定是戴了什么特效道具,故意装神弄鬼吓人。

“温然,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厉沉舟放缓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和,“那个男人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清醒点,癌症和艾滋病都能治,不是什么绝症,你别跟他一起疯了!”

温然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好像清明了点,可很快又被诡异的笑容取代:“我没被骗!他是真心爱我的!他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死了也能做一对鬼夫妻,比你们强多了!”

那男人也赶紧说:“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做最配的爱对爱!”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厉沉舟的胳膊,小声说:“我记得温然以前提过,她小时候受过刺激,特别怕孤单,总想找个人跟她一起,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说不定她是被这个男人利用了,以为这样就是真爱。”

厉沉舟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这男人肯定是抓住了温然怕孤单的弱点,又用绝症来绑定她,还搞了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让温然以为这就是真爱。他得想办法让温然清醒过来,不能让她再被这个男人骗下去。

“温然,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大城市的时候吗?”厉沉舟开始跟温然聊以前的事,“你那时候还说,想找个正常人,好好过日子,开个小花店,每天闻着花香。你忘了吗?你不是喜欢现在这样的,你是被他骗了!”

温然的眼神又动摇了,头也不晃了,声音也小了点:“我……我没忘……可是他说,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不会孤单……”

“你不会孤单的!”厉沉舟赶紧说,“你要是想留在小镇,我们可以帮你找工作,帮你治病。苏晚也会帮你,我们都是朋友,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你别再跟他一起疯了,他根本不是真心爱你,他就是在利用你!”

那男人见温然要动摇,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恶狠狠地说:“别听他的!他是想拆散我们!我们才是真爱!你忘了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死吗?”

温然被他一吼,又有点害怕,往他身边靠了靠。厉沉舟一看不行,赶紧给苏晚使了个眼色,苏晚会意,悄悄退到屋里,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那男人看见苏晚拿手机,以为是要拍照,突然就急了,朝着苏晚扑过去:“你别拍!不许拍!”厉沉舟赶紧拦住他,俩人扭打在一起。这男人看着瘦,力气却不小,厉沉舟胳膊上还被他抓了道血印子。

就在这时,温然突然大喊一声:“别打了!”她一把推开那男人,然后伸手抓住自己的头,用力一掰——“咔嗒”一声,头又转了回来,只是脸色苍白,眼泪也掉了下来:“我……我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他逼我戴那个假头套,还逼我贴假诊断单,说要是我不跟他一起骗你们,他就杀了我……”

那男人见温然拆穿了他,也慌了,想趁机跑掉,可刚跑到院门口,就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了。警察把那男人按住,又给温然做了笔录,才知道这男人是个通缉犯,专门骗怕孤单的女人,用装神弄鬼的手段控制她们,还骗她们的钱。

温然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男人,眼泪掉得更凶了:“对不起,厉沉舟,苏晚,我不该听他的话,不该来捣乱,还吓着你们了……”

厉沉舟摇摇头,拿出纸巾递给她:“没事,你也是被他骗了。以后别再随便相信陌生人了,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

苏晚也走过来,拍了拍温然的肩膀:“别自责了,你能及时清醒过来就好。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跟我们住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点了,再找个正经工作。”

温然点点头,哽咽着说:“谢谢你们……我以后再也不糊涂了。”

送走警察和温然(温然暂时住到了镇上的旅馆),厉沉舟和苏晚才松了口气。院门口的木门被踹坏了,俩人只能先找块木板挡着。苏晚看着厉沉舟胳膊上的血印子,心疼得不行,赶紧拿出碘伏给他消毒。

“疼不疼?”苏晚一边擦药一边问,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厉沉舟笑了笑,摇摇头:“不疼,一点小伤而已。还好温然及时清醒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都是那个坏人,太可恶了!”苏晚气鼓鼓地说,“居然用那么吓人的手段骗温然,还想害我们,幸好警察来得及时。”

厉沉舟握住苏晚的手,认真地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不管是装神弄鬼的坏人,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苏晚点点头,靠在厉沉舟怀里:“嗯,我们一起面对。以后我们锁好门,再也不让陌生人随便进来了。”

俩人收拾好院子,又重新热了卤面,坐在桌前慢慢吃。虽然刚才的事让人心有余悸,可看着身边的彼此,心里又觉得很踏实。厉沉舟看着碗里的卤面,突然笑了:“以前总觉得‘爱对爱’是说我们俩,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个离谱的‘爱对爱’,真是吓了一跳。”

苏晚也笑了:“以后再也不想听到‘爱对爱’这三个字了,太吓人了。我们还是好好吃我们的卤面,过我们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对,”厉沉舟点点头,给苏晚碗里夹了块肉丁,“我们好好过日子,不管别人怎么闹,我们都不掺和,安安静静地守着我们的小面摊,守着彼此。”

窗外的海风又吹了进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月光洒在院子里,安静而美好。厉沉舟和苏晚坐在桌前,吃着热乎的卤面,聊着未来的日子,刚才的惊吓慢慢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安稳和幸福。他们知道,以后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可只要他们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珍惜,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们,就能一直这么幸福地走下去。

厉沉舟把林不渊反绑在院里的老槐树上时,这人还在嘴硬,梗着脖子喊“我就是真爱,你们别多管闲事”。苏晚站在旁边,手里攥着刚从他身上搜出的假头套和伪造的诊断单,气得手都抖——要不是刚才警察临时有事把人先交他们看一会儿,这人还想接着装疯卖傻。

“真爱?”厉沉舟冷笑一声,从厨房端来一碗刚熬好的魔鬼辣椒水,辣油浮在表面,冒着热气,光闻着就让人嗓子发紧,“我问你,你跟温然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骗她有艾滋病?不说实话,这碗辣椒水就直接灌下去。”

林不渊眼神闪躲了一下,还想嘴硬:“我没骗她!我就是爱她,想跟她在一起,你们管不着!”

厉沉舟没跟他废话,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就要往他嘴里灌。林不渊这下慌了,挣扎着喊:“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跟温然是在网上认识的,我看她好骗,就编了艾滋病的瞎话,还跟她说我们是绝症配绝症,能永远在一起……”

“就这些?”厉沉舟松开手,眼神冷得吓人,“你为什么要找温然?为什么还专门跑到小镇来捣乱?你跟林渊是什么关系?”

一提林渊,林不渊的脸色突然变了,低下头不肯说话。厉沉舟见状,转身从柴房里拖出个简易的老虎凳——还是之前修面摊时剩下的木板拼的,往地上一放,声音掷地有声:“不说是吧?那就坐上去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林不渊吓得浑身发抖,看着那老虎凳,嘴唇哆嗦着:“别……别让我坐那个……我说,我都说……”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林渊是我哥!他之前跟我说,厉氏集团被你抢回去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就让我来小镇找你麻烦,还让我故意接近温然,说温然跟你和苏晚都认识,能帮我混进来……”

厉沉舟皱紧眉头:“林渊让你这么做的?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说,要是能把你们搅得鸡犬不宁,让你没法在小镇待下去,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国外躲着……”林不渊越说声音越小,“我也是没办法,我欠了好多赌债,我哥说能帮我还债,我才答应他的……那些假诊断单、假头套,都是我哥帮我准备的,他还教我怎么装神弄鬼吓人……”

苏晚在旁边听得火气直冒:“林渊也太过分了!以前在公司就总跟你作对,现在居然还派他弟弟来捣乱,太不是东西了!”

厉沉舟脸色阴沉,走到林不渊面前,声音冰冷:“林渊现在在哪?他还跟你说过什么别的计划没有?”

林不渊赶紧摇头:“我不知道我哥现在在哪!他就跟我联系过两次,一次让我来小镇,一次让我找机会跟温然一起闹,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就只是为了还债,我不是故意要骗温然,也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

厉沉舟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眼神慌乱,不像是在撒谎,才松了口气。他掏出手机,给警察打了个电话,把林不渊的供词和林渊的事都跟警察说了,让他们帮忙追查林渊的下落。

挂了电话,厉沉舟解开林不渊的绳子,冷冷地说:“你最好没撒谎,要是警察查出你还有隐瞒,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林不渊瘫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点头:“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来捣乱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把林不渊带走了,还说会尽快追查林渊的行踪。厉沉舟和苏晚看着警车远去,都松了口气。

“没想到居然是林渊在背后搞鬼。”苏晚靠在厉沉舟身上,还有点后怕,“以后咱们可得更小心点,谁知道他还会耍什么花样。”

厉沉舟搂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担心,有警察盯着他,他翻不出什么大浪。以后咱们多注意点,不管是谁来,都先问清楚,别再让陌生人随便进来了。”

苏晚点点头,抬头看着厉沉舟:“刚才你灌他辣椒水、拿老虎凳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怕你把他怎么样了呢。”

厉沉舟笑了笑:“我就是吓唬吓唬他,真要怎么样,我还得犯法呢。不过也多亏了这吓唬,他才肯说实话,不然咱们还不知道林渊在背后搞鬼。”

俩人走进屋,厉沉舟去洗了把手,苏晚则去厨房给温然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林不渊的事,让她别再担心,警察已经把人带走了。温然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还说以后再也不会随便相信陌生人了。

挂了电话,苏晚走到厉沉舟身边,笑着说:“总算是把这事解决了,以后咱们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吧?”

厉沉舟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肯定能。不管以后还有什么麻烦,咱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会让别人打扰咱们的日子了。走,我再给你煮碗卤面,这次多放你爱吃的香菇丁。”

“好啊!”苏晚笑着点头,跟着厉沉舟走进厨房。厨房里很快飘起了卤的香味,温暖的灯光照在俩人身上,把所有的不安和烦恼都驱散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一起,再大的麻烦都能解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安稳,越来越幸福。

小镇的早市总带着股热乎的烟火气,厉沉舟和苏晚刚走到卖青菜的摊位前,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喊声:“苏晚!等一下!”

俩人回头,就看见陆泽拎着个纸袋跑过来——这小子是镇上开书店的,自从上个月在面摊吃了碗苏晚煮的打卤面,就天天追着苏晚表白,今天送束野花,明天带块自己烤的饼干,执着得让人没法忽视。

“苏晚,这是我早上刚烤的蔓越莓饼干,你尝尝,比上次的还甜。”陆泽把纸袋往苏晚手里塞,眼睛都没往厉沉舟身上瞟,满脑子都是怎么让苏晚收下饼干。

苏晚尴尬地摆手:“不用了陆泽,我不爱吃甜的,你自己留着吃吧。”

厉沉舟站在旁边,脸都快黑了——这陆泽天天跟苍蝇似的围着苏晚转,说轻了不听,说重了又怕影响小镇的和气,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正想着怎么把人打发走,眼角突然瞥见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陆泽,你先忙着,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厉沉舟拉着苏晚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赶什么急事,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到了早市另一头的猪肉摊前。

猪肉摊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被警察放出来没几天的林渊——他之前因为指使弟弟林不渊捣乱,被拘留了半个月,出来后没敢离开小镇,找了个临时活干,每天早上都来早市帮人搬东西。

林渊正跟摊主说着话,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凑过来,紧接着就听见“咳!咳咳!咳咳咳!”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急,震得他耳朵都嗡嗡响。

“你干啥呢?”林渊皱着眉回头,看见厉沉舟正捂着嘴,脸憋得通红,还在一个劲地咳嗽,“你嗓子不舒服?还是呛着了?怎么在我旁边紧咳嗽啊,吵得我都没法说话了。”

厉沉舟咳了半天,才慢慢停下,喘着气,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渊,语气带着股子故意的劲儿:“我没呛着,也没嗓子不舒服,我就是想咳嗽。”

“想咳嗽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咳去啊,在我旁边咳算怎么回事?”林渊莫名其妙,觉得厉沉舟今天有点不正常。

厉沉舟往早市那头瞟了一眼,陆泽还在原地盯着苏晚的方向,气得牙痒痒,回头对着林渊,干脆把心里的火气都撒了出来:“因为我打不过陆泽,我没法把他从苏晚身边赶走,我就来报复你!谁让你之前指使你弟弟来捣乱,现在我心里不痛快,就得让你也不痛快!”

林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厉沉舟这是把气撒到他身上了,又好气又好笑:“不是,陆泽追苏晚,跟我有啥关系啊?你打不过他,报复我算怎么回事?我招你惹你了?”

“怎么没关系?”厉沉舟梗着脖子,理直气壮,“要不是你之前搞事,我能这么心烦吗?现在又来个陆泽天天烦我,我没地方撒气,不找你找谁?你要是不想听我咳嗽,就帮我想办法把陆泽赶走!”

林渊被他说得没脾气,翻了个白眼:“我帮你赶走陆泽?我凭啥帮你啊?再说了,人家陆泽追苏晚,是人家的自由,我怎么帮你赶走?”

“你不管?”厉沉舟说着,又捂上嘴,“那我就继续咳,我咳到你没法干活,咳到你今天挣不着钱!咳!咳咳!”

旁边的猪肉摊主看得直乐,打趣道:“林小子,你就帮他想想办法呗,不然他这么咳下去,别说你没法干活,我这生意都要被他咳没了。”

林渊叹了口气,没辙了,只能跟厉沉舟商量:“行吧行吧,我帮你想办法,但你先别咳了,再咳我耳朵都要聋了。”

厉沉舟立刻不咳了,眼睛亮得像找到救星:“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林渊往陆泽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那陆泽不是开书店的吗?你让苏晚跟他说,喜欢看某本特别冷门的书,让他去找,他要是找不着,肯定就没脸再来烦苏晚了。”

厉沉舟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办法靠谱:“冷门的书?比如什么书?”

“比如……比如《万历起居注》?”林渊随口说,“这书冷门,一般书店都没有,他肯定找不着。”

厉沉舟眼睛更亮了:“好!就这个!我这就跟苏晚说去!”说完,也不管林渊,转身就往苏晚身边跑。

林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猪肉摊主苦笑:“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啊,平白无故被人报复,还得帮人想办法。”

摊主笑着说:“谁让你之前惹过他呢,就当是还债了。”

厉沉舟跑到苏晚身边,把林渊的办法跟她说了一遍。苏晚听了,有点犹豫:“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伤人了?”

“不伤他,他就总来烦你!”厉沉舟说,“你就跟他说你想看《万历起居注》,让他帮你找,他找不着,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苏晚想了想,觉得也没别的办法,就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试试。”

俩人刚走到陆泽面前,陆泽又凑了上来:“苏晚,你刚才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这饼干你真的不尝尝吗?很好吃的。”

苏晚接过饼干,放回到他手里,尽量温和地说:“陆泽,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爱吃甜的。对了,我最近想看一本书,叫《万历起居注》,你书店里有吗?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去买一本。”

陆泽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万历起居注》?我没听过这本书啊,我书店里应该没有。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找,肯定能帮你找到!”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陆泽这么执着,只能说:“那麻烦你了,要是找不到也没关系。”

“不麻烦!为了你,再麻烦我也愿意!”陆泽说完,拎着饼干就往书店跑,还回头喊,“苏晚你等着,我肯定能找到那本书!”

厉沉舟看着陆泽的背影,脸又黑了:“这办法不管用啊!他居然说要去找!”

苏晚忍不住笑了:“我就说这样不好吧,你还非要试。其实陆泽人也不坏,就是太执着了,咱们跟他说清楚就行,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厉沉舟叹了口气,觉得苏晚说得有道理。他看着苏晚,心里的火气慢慢消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刚才不该把气撒到你身上,还让你跟陆泽说那些话。”

“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苏晚笑着说,“咱们回去吧,面摊还等着开门呢,今天的卤还没熬好。”

厉沉舟点点头,拉着苏晚的手,往面摊的方向走。路过猪肉摊时,林渊还在跟摊主聊天,看见厉沉舟,笑着问:“怎么样?我那办法管用吗?”

厉沉舟没好气地说:“不管用!他说要去帮苏晚找书!”

林渊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那只能说明他对你家苏晚是真执着!你要是不想让他烦,就赶紧跟苏晚把婚事办了,让他彻底死心!”

厉沉舟心里一动,看着身边的苏晚,脸有点红:“我……我会考虑的。”

苏晚也红了脸,赶紧拉着厉沉舟往前走:“别跟他说了,咱们快回去熬卤吧。”

俩人拉着手,快步走在早市的石板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厉沉舟心里琢磨着林渊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要是跟苏晚办了婚事,陆泽肯定就不会再来烦了,他们也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回到面摊,厉沉舟一边熬卤,一边跟苏晚说:“苏晚,咱们……咱们把婚事办了吧?就在小镇上,请镇上的邻居吃顿饭,简单点就行。”

苏晚正在择菜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厉沉舟,眼睛里满是惊喜:“你……你说真的?”

“真的!”厉沉舟点点头,认真地说,“我想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想再有人来烦你,也不想再跟别人争来争去。”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笑着点头:“好!我愿意!咱们就在小镇上办,简单点就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厉沉舟走过去,抱住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不管是陆泽的追求,还是林渊的捣乱,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会在这个小镇上,守着他们的小面摊,办一场简单的婚礼,然后一起过一辈子安稳幸福的日子。

没过多久,陆泽真的找到了《万历起居注》,兴冲冲地跑到面摊来给苏晚送书。可当他看到面摊前贴着的“厉沉舟与苏晚婚礼请柬”时,愣了半天,然后默默地把书放在桌上,对着厉沉舟和苏晚说:“祝你们幸福。”说完,就转身走了,再也没有来烦过苏晚。

林渊也来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还送了个红包,笑着说:“没想到我还帮你们促成了婚事,以后你可不能再因为别人的事报复我了。”

厉沉舟笑着说:“放心,以后不会了。咱们以后就是邻居,好好相处。”

婚礼很简单,镇上的邻居都来了,大家围着面摊,吃着厉沉舟和苏晚煮的打卤面,喝着酒,说着祝福的话,热闹又温馨。

夕阳西下,婚礼结束后,厉沉舟和苏晚坐在面摊前,看着满天的晚霞,手牵手,心里满是幸福。厉沉舟想起之前因为陆泽而报复林渊的事,忍不住笑了:“以前总觉得日子过得麻烦,现在才知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再麻烦的事,也能变成幸福的事。”

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笑着说:“是啊,以后咱们再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只会越来越幸福。”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淡淡的海腥味,也带着幸福的味道。厉沉舟和苏晚知道,他们的日子会像这碗打卤面一样,热乎、踏实,充满了爱的味道,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永远。

厉沉舟蹲在山神庙后院的草垛旁,看着老道士苏哈哎指尖捏着诀,脚步踩着奇怪的步子,“咻”地一下就穿过了院角那堵土墙,惊得他差点把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这是他偷偷来山神庙的第三个月,从一开始被苏哈哎赶出门,到后来天天带着点心来“投喂”,总算让老道士松了口,答应教他气功里的穿墙术。

“看好了,吸气提气,意守丹田,脑子里别想别的,就想着‘穿过去’。”苏哈哎从墙那头走回来,白胡子飘在胸前,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你都学了半个月了,还没摸到门道,再学不会,以后别来了。”

厉沉舟赶紧点头,咽了口唾沫,学着苏哈哎的样子,捏紧手指,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那堵土墙,心里默念“穿过去,穿过去”。他往前迈了一步,胸口撞到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苏哈哎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笨死了!意守丹田!不是让你用脸撞墙!”

又练了一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厉沉舟才总算找到点感觉——他往前迈的时候,身体好像轻了点,虽然还是没完全穿过去,可肩膀已经能碰到墙那边的草叶了。苏哈哎看着他,难得没骂他:“有点进步,明天再来,记住,别急于求成,也别在外人面前瞎显摆。”

厉沉舟揣着满心欢喜下了山,一路上都在琢磨穿墙术的要领,连路过面摊时苏晚喊他吃碗面都忘了答应。回到家时,苏晚正坐在桌前包饺子,案板上摆着一排排整齐的饺子皮,手里拿着筷子,正往饺子皮里放馅。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饭都快凉了。”苏晚抬头看见他,笑着往他碗里夹了个刚煮好的饺子,“快尝尝,我今天放了点虾仁,鲜得很。”

厉沉舟坐下,吃着饺子,眼睛却瞟着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那堵墙——那墙薄,正好适合练穿墙术。他心里痒痒的,想试试下午练的成果,又怕被苏晚发现,只能忍着,假装专心吃饺子。

等苏晚收拾完碗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厉沉舟假装去卫生间,悄悄溜到卧室门口,对着那堵墙深呼吸。他捏着诀,心里默念“穿过去”,往前一迈——这次没撞到墙!身体轻飘飘地穿过了墙壁,脚刚落地,就听见“哗啦”一声,手里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赶紧回头,看见苏晚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碗里的水洒了一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厉沉舟?你……你怎么从墙里出来了?”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苏晚刚说要去厨房倒点水,他这一穿墙,正好撞在苏晚旁边,还打翻了她手里的筷子。他赶紧把诀收了,挠了挠头,想装傻:“啊?我……我就是从卧室出来的啊,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苏晚蹲下去捡筷子,手还在发抖,“我刚才明明看见你从墙里钻出来的,你别骗我!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事了?”

厉沉舟见瞒不住了,只能坦白:“我……我最近在跟山上的老道士学气功,学会了穿墙术,刚才就是想试试,没想到撞到你了。”

“学气功?穿墙术?”苏晚站起来,眼睛里满是惊讶,“你怎么突然想起学这个了?还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我就是觉得好玩,想学着试试,没想到真学会了。”厉沉舟赶紧解释,“老道士说这是正宗的气功,很安全,我都练了三个月了,没事的。”

苏晚还是不放心,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真没事?没摔着碰着?你再穿一次我看看,我得确认是不是真的安全。”

厉沉舟见苏晚不生气了,还好奇起来,心里又高兴又有点紧张。他走到墙前,又捏起诀,深吸一口气,“咻”地一下穿过了墙,又从墙那头穿了回来,还对着苏晚比了个耶。

苏晚看得眼睛都直了,走过去摸了摸那堵墙,又摸了摸厉沉舟,确认是真的,才笑着说:“真厉害!没想到你还能学会这个!不过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穿,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肯定会把你当怪物的。”

“我知道!老道士也跟我说了,不让我在外人面前显摆。”厉沉舟赶紧点头,“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以后咱们家里要是忘带钥匙了,我就能穿墙进来,多方便。”

苏晚被他逗笑了:“就知道想这些小聪明!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哪天穿到一半卡墙里了,我可救不了你。”

“不会的!我都练熟了!”厉沉舟说着,又忍不住穿了一次墙,这次还特意绕到苏晚身后,拍了她一下,吓得苏晚跳了起来,笑着打了他一下:“你别吓人啊!”

俩人在屋里玩了半天穿墙术,苏晚一开始还担心,后来也觉得好玩,还让厉沉舟教她,可她练了半天,怎么都穿不过去,只能放弃:“算了,我没这天赋,还是看你穿吧。”

厉沉舟见苏晚有点失落,赶紧说:“没事,你要是想穿墙,我抱着你穿!”说着,就把苏晚抱起来,捏着诀,一起穿过了墙。苏晚吓得闭上眼睛,等感觉到脚落地了,才慢慢睁开,看着周围熟悉的客厅,忍不住笑了:“真好玩!好像在变魔术一样!”

从那以后,厉沉舟每天都会偷偷练一会儿穿墙术,不过再也没像第一次那样吓到苏晚。有时候苏晚在厨房做饭,他会穿墙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给她个惊喜;有时候俩人吵架,苏晚躲进卧室,他会穿墙进去,哄她开心。

有一次,镇上停电,屋里一片漆黑,苏晚吓得不敢动,厉沉舟就用穿墙术,从客厅穿到卧室,还把蜡烛也带了过去,放在苏晚手里:“别怕,有我呢。”

苏晚握着蜡烛,看着厉沉舟,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厉沉舟学穿墙术,虽然一开始是觉得好玩,可后来却用这个本事,给了她很多温暖和安全感。

不过厉沉舟也没忘了老道士的话,从不在外人面前显摆穿墙术。有一次,林渊来家里借酱油,厉沉舟正好在练穿墙术,赶紧躲进卧室,等林渊走了才敢出来,苏晚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你至于这么紧张吗?林渊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老道士说了,不能让外人知道,万一被传出去,麻烦就大了。”厉沉舟说,“咱们自己知道就行,别让别人也知道。”

苏晚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穿墙术越来越熟练,可他也没再学别的气功,老道士问他为什么,他说:“会穿墙术就够了,能给苏晚惊喜,能保护她,别的学不学都无所谓。”

老道士看着他,笑了笑:“你倒是通透,比那些想靠气功求名求利的人强多了。记住,术法是用来方便生活,不是用来显摆的,你能明白这点,就没白学。”

厉沉舟点点头,他知道,不管是穿墙术,还是别的什么,只要能让他和苏晚的日子过得更幸福,就够了。他不会用穿墙术去做别的事,只会用它来给苏晚惊喜,给她温暖,陪她一起过好每一天。

晚上,厉沉舟和苏晚躺在床上,苏晚靠在他怀里,小声问:“你说,要是以后咱们有孩子了,你会不会教他穿墙术?”

厉沉舟笑了,摸了摸苏晚的头发:“要是孩子有天赋,愿意学,我就教他,不过得让他跟老道士一样,不能在外人面前显摆,只能用来保护自己和家人。”

苏晚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好,那咱们以后就教孩子穿墙术,让他做个厉害的小英雄。”

厉沉舟抱着苏晚,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有苏晚在身边,有穿墙术这个小小的“秘密”,他们的日子会一直这么温暖、幸福,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们都能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把每一天都过得热气腾腾。

厉沉舟揣着刚买的桂花糕往山神庙走,心里还琢磨着跟老道士苏哈哎请教穿墙术的进阶技巧——最近总觉得穿厚墙时还有点费劲,想让老道士指点两句。可刚走到山神庙后院那间熟悉的小屋,就发现门虚掩着,推开门一看,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旧木桌和两把椅子,老道士常穿的那件灰布道袍也不见了,桌上只放着一张黄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得道升仙,后会无期”八个字。

他愣在原地,手里的桂花糕掉在桌上,心里空落落的——虽然老道士平时总爱骂他笨,可这三个月来,俩人也算是有了师徒情谊,没想到就这么突然走了。他拿起那张黄纸,摸了摸上面还没完全干透的墨迹,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只能叹了口气,转身下了山。

回到家时,院门关着,厉沉舟习惯性地想穿墙进去,可手刚碰到墙,又想起老道士的话,还是掏出钥匙开了门。推开门,就看见苏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放在肚子上,脸上带着点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不舒服吗?”厉沉舟赶紧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想摸她的肚子,却被苏晚躲开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

苏晚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嘴唇动了动,过了半天,才声音发颤地说:“厉沉舟,恭喜你,你可以当爸爸了……我……我有了。”

厉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狂喜,一把抱住苏晚:“真的?你有宝宝了?太好了!我们要有孩子了!”

可苏晚却没笑,反而哭了起来,用力推开他:“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孩子……这孩子不是你的,是陆泽的。”

“你说什么?”厉沉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你再说一遍?孩子不是我的?是陆泽的?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苏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带着哭腔,“上个月陆泽来找我,说他找到《万历起居注》了,要给我送书,我去门口接他,他……他突然抱住我,我挣扎不开……后来就……就有了这个孩子。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气,怕你不要我……”

厉沉舟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想起上个月苏晚确实说过陆泽来送书,可他当时在厨房熬卤,没出去看,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他看着苏晚的肚子,又想起陆泽那张带着憨厚笑容的脸,心里又气又痛,还有点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厉沉舟的声音发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怕……我怕你怪我,怕你跟我分手……”苏晚哭得更凶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可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失去我们现在的生活……”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苏晚哭得发抖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慢慢消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恨陆泽的无耻,也怨苏晚的隐瞒,可更多的是心疼苏晚,心疼她怀了孩子还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陆泽呢?他知道吗?”厉沉舟问,声音平静了些。

苏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厉沉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我可以打掉,我们以后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眼睛,里面满是恳求,还有对他的爱意。他心里突然一软——他怎么可能让苏晚打掉孩子?那是一条生命,也是苏晚的骨肉。而且他爱苏晚,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他都不想失去苏晚,不想失去这个家。

“别打掉孩子。”厉沉舟蹲下来,握住苏晚的手,声音坚定,“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你受这种罪。既然你不想跟陆泽有牵扯,那这个孩子就当是我们的,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疼,一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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