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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疯女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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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精心挑选着包包,想着苏晚收到礼物时开心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可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在人群中看到了林渊。

林渊就站在不远处,眼神浑浊无光,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与之前判若两人。厉沉舟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朝着林渊走去。他盯着林渊的眼睛,心里暗自思忖:“这眼神怎么和苏晚的一样浑浊,难道是被人下药了?”

厉沉舟伸手拍了拍林渊的肩膀,问道:“林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渊缓缓抬起头,眼神呆滞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但他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厉沉舟满意,厉沉舟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你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

林渊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摇了摇头说:“你别瞎想了,我就是最近没休息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他还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厉沉舟却并不相信他的话,他觉得林渊的变化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和苏晚的情况如此相似,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联。他决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让林渊就这么蒙混过去。

厉沉舟攥着给苏晚买的生日包,刚拐过街角就瞥见林渊家那栋楼——三楼的窗户缝里,正飘出一缕黑烟,细细的,裹着点焦糊味,在风里打了个旋儿,慢慢往天上散。他心里“咯噔”一下,脚步瞬间停住,手里的包都忘了递到身后。

之前找林渊的时候,他家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现在怎么会冒黑烟?他赶紧往那边跑,跑到楼下仰头看,黑烟还在往外冒,而且比刚才浓了点,隐约能看到窗户玻璃后面,有个黑影在晃,动作慢悠悠的,看着不像在救火,倒像在摆弄什么东西。

厉沉舟越看越不对劲,掏出手机想打119,手指刚碰到拨号键又停住了——这黑烟看着不像是失火,没有明火,也没有噼里啪啦的声响,更像是有人故意烧什么东西。他想起苏晚浑浊的眼神,想起林渊之前诡异的失踪,还有陆泽脸上的白痘痘,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不会是下蛊吧?

之前听老家的亲戚说过,下蛊的时候会烧些奇怪的东西,还会有烟雾,被下蛊的人要么精神恍惚,要么身体出问题,苏晚和林渊的眼神都浑浊,陆泽长痘,这不正好对上了?他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往后退了两步,又忍不住盯着三楼的窗户看——那个黑影还在动,一会儿走到左边,一会儿走到右边,好像在围着什么东西转。

他掏出手机给苏晚发消息:“你在家好好锁着门,别出来,我在林渊家楼下,他家冒黑烟,还有黑影在里面。”发完消息,他又往楼上瞅,黑烟好像淡了点,但黑影还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又怕里面真在搞什么下蛊的勾当,自己进去了也遭殃。

正纠结的时候,旁边路过个遛狗的大爷,也看到了黑烟,凑过来说:“小伙子,那户人家不是好几天没人了吗?怎么冒烟了?是不是电线短路了?”厉沉舟摇摇头:“不知道,我刚才看到里面有黑影在动,不像是没人。”大爷皱着眉:“有黑影?那得赶紧报警啊,别是进小偷了,或者搞什么违法的事。”

厉沉舟被大爷一提醒,才想起报警,赶紧拨了110,说清楚地址和情况:“警察同志,这里有户人家冒黑烟,里面还有黑影在动,不知道是不是失火,也可能有危险。”挂了电话,他还站在楼下盯着窗户,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真的是下蛊,警察来了能管用吗?要是黑影是林渊,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被蛊控制了?

没等多久,警车就来了,下来两个警察,厉沉舟赶紧迎上去,指着三楼说:“就是那户,刚才一直冒黑烟,里面还有黑影在晃,现在烟淡了点,但黑影还在。”警察抬头看了看,拿出对讲机跟局里说情况,然后让厉沉舟退后,他们去楼道里查看。

厉沉舟站在警戒线外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三楼的窗户。过了大概十分钟,警察下来了,说:“里面没人,就是地上有堆烧过的纸,可能是之前有人在这儿烧东西,烟是从纸灰里冒出来的,黑影应该是风吹着窗帘动,看着像人。”

厉沉舟愣了愣:“没人?那烧的是什么纸?有没有奇怪的东西?”警察摇摇头:“就是普通的黄纸,没别的东西,门锁也没被撬过,应该是之前住户自己烧的,可能忘了灭干净,余温还在冒黑烟。”

虽然警察这么说,厉沉舟心里还是不踏实——黄纸?烧黄纸不就是下蛊或者搞封建迷信的时候用的吗?而且那黑影,他看得清清楚楚是在屋里动,怎么会是窗帘?他跟警察说了自己的怀疑,说里面住的人失踪了,还有人出现过精神恍惚的情况,怀疑是下蛊。

警察听了哭笑不得,跟他说:“小伙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有什么下蛊,可能就是巧合,或者是心理作用。你要是担心,我们已经登记了,之后会加强这边的巡逻,有情况再联系我们。”

警察走后,厉沉舟还站在楼下,看着三楼的窗户,黑烟已经彻底散了,玻璃后面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黑影。可他心里的疑团更重了——林渊到底为什么要烧黄纸?苏晚和他的眼神浑浊,真的是巧合吗?如果不是下蛊,那这些怪事到底怎么解释?

他掏出手机给苏晚回消息,说警察来看过了,没发现人,可能是之前烧的纸在冒黑烟。苏晚回复得很慢,就几个字:“知道了,你早点回来。”厉沉舟看着消息,心里有点发疼——苏晚以前不是这样的,回复消息又快又利索,现在却变得这么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往苏晚家走,手里的生日包被攥得紧紧的。本来买包的时候还挺开心,想着能让苏晚生日过得快乐点,现在却满脑子都是林渊家的黑烟和黑影,还有下蛊的念头。他决定,等过两天,一定要再找机会去林渊家看看,就算找不到林渊,也要找到点线索,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下蛊,不能让苏晚和自己一直活在疑神疑鬼里。

走到苏晚家楼下,他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灯,亮着,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他进了楼道,慢慢往上走,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什么。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苏晚慢悠悠的声音:“来了。”门开了,苏晚站在门口,眼神还是有点浑浊,但看到他手里的包,眼睛里稍微亮了点:“这是……给我的?”

厉沉舟点点头,把包递过去:“嗯,快到你生日了,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苏晚接过包,翻来覆去看了看,嘴角扯出个淡淡的笑容:“喜欢,谢谢。”她的笑容很勉强,不像以前收到礼物时那么开心,厉沉舟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进了屋,厉沉舟把林渊家的情况跟苏晚说了,包括自己怀疑下蛊的事。苏晚听着,眼神没什么变化,只是点点头:“哦,这样啊。”厉沉舟看着她这副样子,急得不行:“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和林渊的眼神都浑浊,陆泽还长痘痘,林渊家还烧黄纸,这肯定不是巧合!”

苏晚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慢慢说:“可能就是我没休息好,眼神才这样,你别想太多了。”她的语气很平淡,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情况,厉沉舟看着她,心里又急又无奈——他知道苏晚肯定是出了问题,可她自己却不觉得,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晚上,厉沉舟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林渊家的黑烟、黑影,还有下蛊的事。他掏出手机,在网上搜“下蛊症状烧黄纸”,出来的全是些封建迷信的帖子,有的说下蛊会让人精神恍惚,有的说会让人身体出问题,还有的说烧黄纸是为了引蛊。他越看越害怕,把手机扔到一边,蒙上被子,可还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是下蛊,那下蛊的人是谁?是林渊自己,还是别人?

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他突然听到苏晚房间传来动静,好像是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他赶紧爬起来,跑到苏晚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苏晚,你没事吧?”里面没声音,他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他心里一慌,推开门进去,看到苏晚坐在地上,旁边掉着个水杯,水洒了一地。

“苏晚,你怎么了?”厉沉舟赶紧把她扶起来,苏晚的眼神比白天更浑浊了,嘴里还喃喃着:“黑影……黑烟……”厉沉舟心里一紧:“你看到黑影和黑烟了?在哪看到的?”苏晚摇摇头,眼神又变得呆滞:“不知道……好像在梦里……”

厉沉舟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去收拾地上的水。他看着苏晚躺在床上,眉头皱着,好像在做噩梦,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苏晚梦里的黑影和黑烟,是不是就是林渊家的?这说明她的情况肯定和林渊有关,说不定真的是被下蛊了。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就起来了,他决定再去林渊家看看,这次要爬窗户进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点线索。他跟苏晚说出去买早饭,然后拿着之前偷偷配的林渊家的钥匙(上次找林渊的时候,在门口捡到的,一直没还),往林渊家走。

到了林渊家门口,他掏出钥匙,手有点抖,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他推开门,里面一股浓重的焦糊味,还有点淡淡的霉味,地上果然有堆纸灰,散落在客厅中间,旁边还有个没烧完的黄纸碎片。

他蹲下身,捡起黄纸碎片看了看,上面没什么字,就是普通的黄纸。他又在屋里四处看,卧室、厨房、卫生间,都翻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黑影。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阳台角落里,放着个小小的木盒子,盒子上刻着些奇怪的花纹,看着不像普通的盒子。

他走过去,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着几根头发,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名字:苏晚、厉沉舟。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盒子差点掉在地上——这头发是谁的?纸条上写着他和苏晚的名字,难道林渊烧黄纸、弄木盒子,都是为了给他们下蛊?

他赶紧把盒子盖好,揣在怀里,快步走出林渊家,锁好门。他拿着盒子,往苏晚家跑,心里又怕又急——现在证据确凿了,林渊肯定是在给他们下蛊,这木盒子里的头发和纸条,就是下蛊用的!他必须赶紧想办法,不然他和苏晚的情况会越来越糟。

回到苏晚家,苏晚还坐在沙发上,眼神依旧浑浊。厉沉舟把木盒子拿出来,放在她面前:“苏晚,你看这个,这是我在林渊家找到的,里面有头发,还有写着咱们俩名字的纸条,他肯定是在给咱们下蛊!”

苏晚看着盒子,眼神稍微亮了点,她伸手摸了摸盒子上的花纹,喃喃着:“这个盒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厉沉舟赶紧问:“你在哪里见过?是不是林渊给你看过?”苏晚摇摇头,眼神又变得呆滞:“忘了……想不起来了……”

厉沉舟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急又疼。他知道,现在跟苏晚说太多也没用,她记不起来,也理解不了。他决定,下午就去找懂这些的人问问,看看这个木盒子到底是不是下蛊用的,有没有破解的办法。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救苏晚,也要救自己,不能让林渊的极端报复得逞。

他把木盒子收好,放在自己的包里,然后去厨房给苏晚做早饭。看着苏晚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发誓:林渊,不管你藏在哪里,不管你搞的是什么鬼把戏,我都不会让你伤害苏晚,也不会让你得逞!我一定要找到你,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掉!

厉沉舟揣着从林渊家找到的木盒子,跟苏晚嘱咐了好几句“锁好门别开门”,才往自己家走。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儿想木盒子里的头发和纸条,一会儿又担心苏晚一个人在家出事,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到了自家楼下,他抬头看了眼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心里稍微松了点。掏钥匙开门,推开门的瞬间,屋里没开灯,有点暗,他顺手按了下墙上的开关,暖黄的灯光亮起来,照得客厅清清楚楚。

他放下包,刚想换鞋,眼角余光瞥见玄关的镜子——那是面挂在墙上的穿衣镜,平时出门前他都要照两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镜子里没映出他的影子,反而清清楚楚显示着一个女人的背影。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镜子里的女人还在,穿着件灰扑扑的长袖,头发又长又乱,垂到后背,正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把梳子,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梳头发,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鞋都忘了换,声音有点发颤:“谁?谁在镜子里?”喊完之后,镜子里的女人没反应,还是继续梳头发,梳子划过头发的声音,明明隔着镜子,却好像能传到他耳朵里,“唰——唰——”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厉沉舟盯着镜子看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这面镜子是他自己买的,挂在玄关好几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今天怎么会照不出自己,反而映出个陌生女人?他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凑到镜子跟前,仔细看镜子里的女人:她的头发又黑又长,梳得很整齐,可就是不转身,一直背对着他,梳头发的动作也没变过,好像永远在重复同一个姿势。

他突然想起之前林渊家的黑烟、黑影,还有自己怀疑的下蛊——难道这也是下蛊的一部分?是林渊搞的鬼?他赶紧掏出手机,想给之前认识的一个老家亲戚打电话,那亲戚懂点民俗之类的事,说不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掏出手机,镜子里的女人突然停住了梳头发的动作,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要转身。厉沉舟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往后退,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裂了一道缝。

他顾不上捡手机,眼睛死死盯着镜子——镜子里的女人还是没转身,可梳头发的动作却变了,梳子不再往下梳,而是往上撩,把头发撩到肩膀前面,露出一小截脖子,脖子上好像有道红印,不知道是啥。

厉沉舟越看越怕,脑子里全是“下蛊”“怪事”的念头,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往门口跑,手忙脚乱地开门,差点把钥匙拧断。跑出门之后,他还不忘反手把门锁好,靠在楼道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裂了,但还能用。他没敢再回家,而是直接往苏晚家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一个人待着,跟苏晚待在一起,至少能有点安全感。

走到苏晚家楼下,他还是觉得心慌,抬头看了看苏晚家的窗户,灯亮着,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他快步上楼,敲了敲门,苏晚很快就开了门,看到他脸色苍白,还喘着气,眼神里难得露出点疑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厉沉舟挤进门,反手锁上,抓着苏晚的胳膊,急急忙忙地说:“苏晚,我家镜子出问题了!照不出我,反而映出个女人在梳头发,一动不动的,还差点转身!肯定是林渊搞的鬼,是下蛊!”

苏晚听着,眼神还是有点浑浊,但慢慢点了点头,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一杯水:“先喝点水,别慌。”厉沉舟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还是觉得心里发毛,把镜子里的女人的样子,一五一十地跟苏晚说了,包括她的衣服、头发,还有梳头发的动作。

苏晚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好像……也见过那个女人。”厉沉舟愣了一下,赶紧问:“你在哪见过?什么时候见的?”

“在梦里,”苏晚低着头,声音很轻,“之前做梦,梦见过一个女人在梳头发,跟你说的一样,穿着灰衣服,长头发,不转身,就一直梳……”厉沉舟心里更慌了:“连梦都一样?这肯定是下蛊了!林渊就是想通过这个害咱们!”

他掏出手机,找到那个老家亲戚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亲戚的声音传来:“喂?小厉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厉沉舟赶紧说:“叔,我遇到怪事了!我家镜子照不出我,反而映出个女人在梳头发,苏晚还在梦里见过这个女人,你说这是不是下蛊了?”

亲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先别慌,这种情况不一定是下蛊,也可能是‘镜祟’,就是镜子里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阴气重的地方?”

厉沉舟想了想,说:“我去林渊家找过他,他家冒黑烟,还有黑影,我还在他家找到个木盒子,里面有头发和写着我跟苏晚名字的纸条。”亲戚又问:“那木盒子上有没有花纹?是什么样的?”厉沉舟赶紧描述:“有花纹,是那种弯弯曲曲的,看着像蛇又不像蛇的。”

亲戚“哦”了一声,说:“那盒子可能是‘养祟盒’,专门用来装不干净的东西的。你家的镜子估计就是被这盒子里的东西影响了,才会映出别的东西。你赶紧把那盒子找个地方埋了,别放在身边,再找张黄符贴在镜子上,应该能管用。”

厉沉舟赶紧记下来:“好,我知道了,谢谢叔!我现在就去埋盒子,再买黄符。”挂了电话,他跟苏晚说了亲戚的话,苏晚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

厉沉舟从包里拿出木盒子,又嘱咐了苏晚几句“别开门”,才拿着盒子往小区外面走。他找了个没人的小树林,挖了个坑,把木盒子埋进去,还在上面踩了几脚,心里稍微松了点。然后又去附近的香火店,买了几张黄符,揣在兜里,才往家走。

回到家,他先把黄符贴在玄关的镜子上,黄符一贴上,镜子里的女人瞬间就不见了,恢复了正常,能照出他的影子了。他松了口气,又在屋里各个角落都贴了黄符,尤其是窗户和门口,才觉得心里踏实了点。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贴满黄符的屋子,心里还是有点后怕——如果不是亲戚提醒,他还以为是下蛊,不知道要慌到什么时候。可林渊为什么要弄个“养祟盒”?为什么要针对他和苏晚?这些问题还是没解决,他知道,只要林渊没找到,这些怪事就可能还会发生。

他掏出手机,给警察打了个电话,把林渊家的木盒子、自己家镜子的怪事都跟警察说了,希望警察能重视起来,尽快找到林渊。警察说会派人去林渊家再调查一下,有消息会通知他。

挂了电话,厉沉舟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暗暗发誓:林渊,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你得逞!我会保护好苏晚,也会保护好自己,你迟早会被抓住的!

厉沉舟贴完黄符后,心里还是不踏实,总怕自己看错了,赶紧给苏晚和陆泽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镜子。挂了电话没十分钟,门铃就响了,他开门一看,苏晚走在前面,眼神依旧有点浑浊,陆泽跟在后面,脸上的白痘痘消了点,但还是看得出来痕迹。

“快进来,你们看那镜子。”厉沉舟拉着他俩往玄关走,手指着墙上的穿衣镜。苏晚和陆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镜子里果然有个女人的背影,穿着灰扑扑的长袖,长头发垂在后背,正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头发,动作慢悠悠的,比厉沉舟早上看到的平和多了,没有之前那种让人发毛的僵硬感。

陆泽凑过去看了看,摸了摸下巴:“这……看着也没那么诡异啊?就是个女人梳头,怎么你早上说的跟见了鬼似的?”厉沉舟急了:“我早上看的时候她差点转身!还梳得特别僵硬,现在怎么变样了?是不是黄符起作用了?”他说着,指了指镜子右上角贴的黄符,黄符安安稳稳贴在上面,没什么异常。

苏晚也凑到镜子跟前,眼神稍微亮了点,盯着镜子里的女人看了半天:“这个女人……好像在哪见过。”厉沉舟和陆泽同时看向她:“你见过?在哪见的?”苏晚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眼熟,好像在梦里见过好几次。”

陆泽掏出手机,对着镜子里的女人拍了张照:“我发给我那个懂民俗的表哥问问,他之前给人看这些事挺准的,看看这到底是啥情况。”他一边说一边打字,把照片发过去,还附上几句说明:“我朋友家镜子照不出人,映出个女人梳头,之前挺诡异,现在好点了,这是啥情况?”

没等两分钟,陆泽的表哥就回复了:“这是‘镜中影’,不是脏东西,应该是镜子之前沾过‘执念’,才会映出特定的画面。那个梳头的女人,可能是之前用过这镜子的人,或者跟这镜子有渊源,执念没散,就留在镜子里了。”

厉沉舟凑过去看手机屏幕:“执念?啥意思?这镜子是我三年前买的,全新的,没别人用过啊。”陆泽表哥又回复:“不一定是用过,可能是镜子出厂的时候,附近有啥事儿,把执念沾上去了。只要没害人,不用管,要是觉得不舒服,找块红布把镜子盖几天,执念散了就好了。”

陆泽把消息念给厉沉舟和苏晚听,厉沉舟松了口气:“不是下蛊也不是脏东西就好,我还以为林渊又搞鬼了。”苏晚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轻轻说了句:“她梳得好认真啊,好像在等什么人。”

陆泽笑了:“说不定是等她对象呢!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既然没啥事,咱们就别盯着镜子看了,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厉沉舟点点头,赶紧找了块红布,踮着脚把镜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边角。

盖好镜子,厉沉舟去厨房倒了三杯水,递给苏晚和陆泽:“刚才让你们过来,还麻烦你们跑一趟。”陆泽喝了口水,摆了摆手:“嗨,多大点事儿!对了,你说林渊家的事,警察有消息没?”厉沉舟摇摇头:“还没,刚才给他们打电话,说会再去调查,有消息会通知我。”

苏晚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慢慢喝着,突然说:“我好像想起林渊去哪了。”厉沉舟和陆泽同时停下动作,看向她:“你想起啥了?快说!”苏晚皱着眉,眼神有点迷茫:“就是……好像在梦里,看到林渊去了郊区的废弃工厂,还抱着个黑色的箱子,别的就想不起来了。”

厉沉舟心里一动:“废弃工厂?哪个废弃工厂?”苏晚摇摇头:“不知道,梦里没看清地址,就记得特别破,到处都是杂草。”陆泽赶紧说:“郊区就那几个废弃工厂,我明天有空,咱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林渊!”

厉沉舟点点头:“行!明天咱们早点去,多带点东西,万一遇到啥情况也有个准备。”他看着苏晚,心里有点激动——苏晚终于想起点线索了,说不定找到林渊,就能弄清楚所有怪事的真相,苏晚的眼神也能恢复正常。

当天晚上,厉沉舟把红布又检查了一遍,确定镜子盖得严严实实,才放心去睡。苏晚在客房睡,陆泽家离得近,看完镜子就回去了。躺在床上,厉沉舟心里想着明天去废弃工厂的事,还有苏晚说的黑色箱子,越想越觉得有希望,慢慢就睡着了,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就醒了,洗漱完去厨房做了早饭,喊苏晚起来吃。苏晚起来后,眼神好像比昨天清亮了点,虽然还是有点浑浊,但至少能正常跟人交流了。吃完早饭,陆泽就来了,还带了个背包,里面装着水、面包、手电筒,还有个小型的防狼喷雾。

“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陆泽背上背包,率先往门口走。厉沉舟锁好门,跟苏晚一起跟在后面,心里既期待又有点紧张——不知道去废弃工厂能不能找到林渊,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到了郊区,下了车,到处都是农田和杂草,空气比市区清新多了。陆泽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郊区有三个废弃工厂,咱们先去最近的那个,就在前面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三个人沿着小路往前走,路边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时不时有虫子飞过去,苏晚有点害怕,紧紧跟在厉沉舟身边。厉沉舟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声说:“别怕,有我呢。”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废弃工厂,外墙破破烂烂的,窗户玻璃大多都碎了,门口挂着个生锈的牌子,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陆泽指了指工厂:“就是这儿了,咱们进去看看。”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里面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和零件,落满了灰尘,阳光从破窗户照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看着有点荒凉。厉沉舟拿出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林渊?你在这儿吗?”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只有回声在工厂里回荡。

陆泽走到一个黑色的箱子旁边,蹲下身看了看:“你们看,这儿有个黑色的箱子!”厉沉舟和苏晚赶紧走过去,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上面落满了灰尘,锁着一把小锁。“这会不会就是苏晚说的那个箱子?”厉沉舟问道。陆泽点点头:“很有可能!咱们找个东西把锁撬开,看看里面有啥。”

他从背包里拿出个小螺丝刀,对着锁芯撬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开了。陆泽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让三个人都愣住了——里面装着好几瓶护肤品,跟陆泽之前用的那瓶一模一样,还有几张黄纸,和林渊家烧的黄纸一样,最,长头发,正是镜子里梳头的那个女人!

厉沉舟拿起照片,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是谁?怎么跟镜子里的一样?”苏晚凑过来看了看照片,突然说:“我认识她!她是林渊的姐姐,之前林渊跟我提过,说他姐姐好几年前失踪了,一直没找到。”

陆泽惊讶地说:“林渊的姐姐?那镜子里的就是他姐姐?他弄这些护肤品和黄纸,难道是为了找他姐姐?”厉沉舟皱着眉:“可他为什么要针对咱们?苏晚的眼神,我的镜子,还有你的痘痘,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工厂门口传来脚步声,三个人赶紧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渊!他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些吃的,看到厉沉舟他们,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过来:“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厉沉舟看着林渊,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浑浊,赶紧问:“林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姐姐的照片怎么会在这儿?你弄的那些护肤品和黄纸,还有我家的镜子,都是为了啥?”

林渊叹了口气,走到箱子旁边,拿起照片,轻轻摸了摸:“我姐姐三年前在这个工厂失踪的,我一直没放弃找她,后来听人说,用黄纸烧了之后,再用特定的护肤品涂在身上,就能看到失踪的人的影子,我就想试试……”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还要躲着我们?”陆泽问道。林渊低下头:“我怕你们觉得我疯了,而且之前实验的时候,不小心把护肤品弄洒了,可能让你们受了影响,苏晚的眼神,你的痘痘,还有厉沉舟家的镜子,都是因为这个……我知道错了,不该瞒着你们,也不该让你们受到伤害。”

苏晚看着林渊,轻声说:“你要是早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不用一个人扛着。”林渊抬起头,眼里有点红:“谢谢你们……我就是太想找到我姐姐了,才会做这些傻事。”

厉沉舟拍了拍林渊的肩膀:“没事,知道真相就好,以后有啥困难,咱们一起面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一起想办法找你姐姐,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林渊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谢谢你们。”阳光透过破窗户照在他们身上,工厂里的荒凉好像少了点,多了点温暖。厉沉舟看着林渊,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了——原来所有的怪事,都只是林渊太想找到姐姐,才做的傻事,并不是什么极端报复。他知道,接下来,他们要一起努力,帮林渊找到他的姐姐,让所有的事情都回归正轨。

厉沉舟盯着盖着红布的镜子,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事儿——明明贴了黄符,之前也跟苏晚、陆泽一起看过,怎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怕掀开红布又看到那个梳头女人。他伸手刚要碰到红布,后颈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力道很轻,像羽毛扫过似的。

“谁啊?”厉沉舟下意识回头,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一热,一股刺鼻的酸味儿瞬间钻进鼻子,紧接着是钻心的疼,像无数根针往肉里扎。他“啊”地叫出声,双手赶紧捂着脸,指缝里渗出的液体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衣服上,瞬间烧出一个个小洞。

“你是谁?!”厉沉舟疼得睁不开眼,只能凭着声音判断方向,可身后的人没说话,只有脚步声慢慢往门口退。他想追,可脸上的疼让他浑身发软,刚迈出一步就踉跄着摔倒在地,额头磕在地板上,更疼了。

“救命!救命啊!”厉沉舟嘶吼着,声音因为疼痛变了调。客厅的动静惊动了在客房休息的苏晚,她赶紧跑出来,看到厉沉舟趴在地上,脸上和手上都沾着冒着白烟的液体,衣服也被烧得破破烂烂,吓得腿都软了:“厉沉舟!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赶紧蹲下来,不敢碰厉沉舟的脸,只能抓着他的胳膊:“你坚持住,我马上打120!”她掏出手机,手抖得连号码都按不准,好不容易拨通了急救电话,语无伦次地说:“喂!120吗?快来!有人被泼硫酸了!地址是……”

厉沉舟趴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是谁?是谁要泼我?是林渊吗?可林渊昨天才跟他们说清楚,不是要报复……还是有其他人?他想睁眼看看,可眼睛周围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根本睁不开,只能任由眼泪混着硫酸液体往下流,更疼了。

苏晚挂了电话,又赶紧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想帮厉沉舟擦脸,可刚碰到他的皮肤,厉沉舟就疼得叫出声:“别碰!疼!”苏晚赶紧收回手,急得哭了:“那怎么办啊?救护车还得一会儿才到,你再坚持坚持!”

她想起之前陆泽说过,被泼硫酸要先用大量清水冲,赶紧扶着厉沉舟往卫生间走:“走,咱们去冲水,冲了能好点!”厉沉舟被她扶着,一步一步挪到卫生间,苏晚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慢慢浇在他的脸上和手上,冰凉的水碰到烫伤的皮肤,稍微缓解了点疼痛,但还是疼得钻心。

“是谁……是谁泼的你?”苏晚一边帮他冲水,一边哽咽着问。厉沉舟摇摇头,声音沙哑:“没看清……拍了我一下,我回头就被泼了……没看到脸……”他心里又怕又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要遭这种罪。

大概冲了十几分钟,外面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苏晚赶紧关掉水龙头,扶着厉沉舟往外走。医护人员进来看到厉沉舟的样子,赶紧用担架把他抬上车,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往医院赶。苏晚坐在救护车上,握着厉沉舟没受伤的手,眼泪一直掉:“别怕,到了医院就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厉沉舟闭着眼睛,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轻轻捏了捏苏晚的手,算是回应。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是谁干的,一会儿想自己的脸会不会毁容,一会儿又担心苏晚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有危险。越想越乱,最后疼得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和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苏晚坐在床边,看到他醒了,赶紧凑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厉沉舟动了动嘴,声音很轻:“还好……警察来了吗?”苏晚点点头:“来了,我跟他们说了情况,他们去你家调查了,还调了楼道的监控,应该能找到是谁干的。”

没过多久,两个警察走进病房,跟厉沉舟了解情况:“厉先生,你再回忆一下,当时泼你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体型、声音,或者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厉沉舟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没看清……我回头的时候,只觉得有东西泼过来,没看到人,也没听到声音,就看到他往门口走,好像挺高的,穿深色的衣服。”警察点点头:“我们已经调了楼道的监控,正在排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警察走后,苏晚又跟厉沉舟说:“我给林渊和陆泽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儿就过来。林渊说他昨天跟你分开后就回家了,没跟别人结仇,也不知道是谁会害你。”

厉沉舟“嗯”了一声,心里还是想不通:到底是谁要针对自己?如果不是林渊,那会是谁?难道是之前跟自己有过节的人?还是跟林渊姐姐的事有关?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没过多久,林渊和陆泽就来了。陆泽看到厉沉舟缠着纱布的样子,急得问:“沉舟,你怎么样?到底是谁干的?太缺德了!”林渊也皱着眉:“警察有没有说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说。”

厉沉舟看着他们,心里稍微暖了点:“没事,医生说还好没泼到眼睛,就是皮肤烫伤了,得养一阵子。警察在查监控,应该能找到人。”他顿了顿,又说:“你们也小心点,别单独出门,万一那个人还想害人。”

林渊和陆泽点点头,都说会注意安全。接下来的几天,苏晚一直在医院照顾厉沉舟,林渊和陆泽也经常来探望。警察那边传来消息,说楼道监控拍到了嫌疑人,是个陌生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目前正在追查他的行踪。

厉沉舟躺在病床上,每天换药的时候都疼得龇牙咧嘴,但他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等找到那个泼硫酸的人,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同时,他也在担心,那个嫌疑人会不会还没放弃,会不会再去找苏晚、林渊或者陆泽的麻烦。

苏晚好像看出了他的担心,每天都会跟他说家里和外面的情况,让他放心:“你别担心,我每天都跟林渊一起出门,陆泽也会跟我们汇合,那个嫌疑人没出现过,警察也在附近巡逻,很安全。”

厉沉舟听着,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跟大家一起找出那个嫌疑人,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泼硫酸,是不是跟之前的怪事有关。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那个人逍遥法外,也不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厉沉舟躺在病床上,脸上的纱布刚换过,还隐隐透着疼。苏晚坐在床边,沉默了好半天,突然开口,声音又轻又冷:“厉沉舟,我们分手吧。”

厉沉舟猛地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伤口的疼都忘了:“你说啥?分手?为啥?”

“你脸毁容了,”苏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不想跟一个毁容的人过一辈子,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耗不起。”

这话像一把冰锥扎进厉沉舟心里,比脸上的疼还难受。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旁边一直帮他整理床头柜的温然听见了,停下手里的活,皱着眉对苏晚说:“苏晚,你怎么能这么说?厉沉舟现在正是难的时候,你不帮他就算了,还提分手?”

苏晚抬眼看了温然一下,语气没丝毫松动:“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关系。”说完,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厉沉舟,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厉沉舟心里发慌。

厉沉舟盯着天花板,眼睛慢慢红了,没说话,也没哭,就是胸口堵得慌。温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既然能在你难的时候离开,就算不分,以后也走不长远。你现在好好养伤,别的都别想。”

厉沉舟接过水杯,手有点抖,喝了一口水,才哑着嗓子说:“谢了。”

从那天起,温然每天都来医院照顾厉沉舟。早上帮他买早饭,中午陪他聊天解闷,下午帮他擦身体、换衣服,晚上等他睡了才走。有时候厉沉舟因为伤口疼睡不着,温然就坐在床边,跟他说自己遇到的趣事,或者读新闻给他听,直到他睡着。

有一次,厉沉舟看着温然忙前忙后的身影,忍不住问:“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咱们也不算特别熟。”

温然正在帮他整理纱布,听到这话,笑了笑:“之前你帮过我啊,还记得我在大街上喊着要饮用水吗?后来你还提醒我出门带水,我一直记着呢。再说了,谁还没个难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厉沉舟愣了一下,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没想到温然居然记了这么久。他心里有点暖,又有点愧疚:“可我现在这样……脸毁容了,说不定以后都好不了。”

温然停下手里的活,认真地看着他:“毁容怎么了?你还是你啊,又不是因为脸才值得被照顾。再说了,医生说了,好好养,以后还能做修复手术,会好起来的。”

厉沉舟看着温然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难受慢慢散了点。之前苏晚的离开让他很绝望,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可温然的照顾和鼓励,让他又有了点信心。

陆泽和林渊来看他的时候,知道了苏晚提分手的事,都替厉沉舟抱不平。陆泽说:“那苏晚也太现实了!沉舟,你别难过,这种人不值得!”林渊也说:“以后我们多来陪你,温然这么好,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厉沉舟点点头,看向正在帮他削苹果的温然,心里暗暗决定:等自己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报答温然,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别的什么,都不能辜负她的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的伤口慢慢愈合,脸上的纱布拆了,虽然留下了几道疤痕,但比刚开始好多了。温然还是每天来照顾他,有时候还会带他去医院的小花园散步,晒晒太阳。

有一次散步的时候,厉沉舟突然停下脚步,对温然说:“温然,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等我出院了,我请你吃饭,你想吃啥都行。”

温然笑着说:“吃饭就算了,你好好养伤,以后别再出事就行。”她顿了顿,又说:“其实,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照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跟别的没关系。”

厉沉舟看着温然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他发现,温然虽然话不多,但总是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她温暖和鼓励。这种感觉,比之前跟苏晚在一起的时候,更踏实,更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温然,我知道我现在脸不好看,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但是,如果你不嫌弃,我想跟你试试,就像……就像男女朋友那样。”

温然愣住了,脸慢慢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厉沉舟看着她点头,心里突然亮堂起来。他知道,苏晚的离开虽然让他难过,但也让他遇到了更好的人。以后的日子,不管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温然在身边,他就有勇气面对。

温然扶着厉沉舟往楼道走,他脸上的疤痕刚脱痂,还不能长时间晒,帽檐压得很低。刚到单元门口,厉沉舟的目光扫过墙角,脚步顿了半秒。

墙角蹲着个女人,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胡乱挽着,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她手里攥着把断齿的塑料梳子,正对着空气一下下梳理,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又轻又碎,像蚊子哼。梳着梳着,她突然停下来,神经质似的笑两声,手指抠着墙皮反复摩挲,指甲缝里全是灰垢。

“怎么了?累了吗?”温然察觉他的停顿,轻声问。

厉沉舟摇摇头,视线从女人身上移开,声音压在帽檐下:“没事,走。”他扶着温然的胳膊往里挪,余光瞥见那女人突然抬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嘴角扯着僵硬的弧度,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进了楼道,温然才随口提了句:“刚才那阿姨好像经常在这附近晃,上次我来送东西,就看见她蹲在楼下数蚂蚁,数着数着就哭了。”

厉沉舟“嗯”了一声,没接话。他想起镜子里梳头的女人,又看了眼门外那个模糊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收紧——那女人手里的梳子,纹路和他之前扔掉的那把竟有几分像。但他没问,有些古怪,不问反而更踏实。

电梯门缓缓合上时,他最后看了眼楼道口,那女人又蹲回了墙角,梳子划过空气的动作,和记忆里镜子中的画面慢慢重叠。

厉沉舟被温然扶着刚走到家门口,手还没碰到钥匙,就听见对门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一下接一下,响得又急又密,吵得人耳朵疼。他皱着眉抬头,正好看见之前在楼下碰到的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正站在对门门口,手指一下下戳着门铃,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门的门,嘴里还念念有词。

那女人还是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比上次更乱了,几缕粘在脸上,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藏在身后,看不太清。温然也皱起眉:“这都摁了快十分钟了吧?刚才在楼下就听见了,怎么还在摁?”

厉沉舟本来就因为脸上的疤心烦,再被这门铃声吵得头大,忍不住朝着女人喊:“你别再摁了!人家要是在家早开门了,不开门肯定没人,你摁破了也没用!”

女人听到声音,动作猛地停住,缓缓转过身来。厉沉舟这才看清,她藏在身后的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刀身闪着冷光,刀刃上好像还沾着点什么深色的东西。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温然往身后拉了拉:“你手里拿的什么?把刀放下!”

女人没说话,眼神突然变得特别凶,死死盯着厉沉舟,嘴角还扯出个诡异的笑。没等厉沉舟反应过来,她突然往前冲了两步,举着刀就朝厉沉舟扑过来,嘴里喊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厉沉舟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拉着温然往后退,手忙脚乱地去拧自家的门锁。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他使劲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他推着温然先冲进屋里,自己也赶紧往门里退,就在他要关门的瞬间,女人手里的刀“噗嗤”一声,扎在了门板上,刀尖透过门板露了出来,离厉沉舟的胳膊就差几厘米。

“砰!”厉沉舟用尽全身力气把门关上,反手锁了三道锁,还把旁边的鞋柜推过去抵着门。做完这一切,他才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气,后背全是冷汗,手还在不停发抖。温然也吓得脸色发白,抓着厉沉舟的胳膊:“吓死我了!她怎么会有刀?还想捅人!”

门外传来女人用刀砍门的声音,“咚咚咚”的,还有她的叫喊声:“开门!你给我开门!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的!”砍门声和叫喊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厉沉舟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了110:“喂!警察同志!快来!有人拿着刀要捅我!就在我家门口!地址是……”他一边说,一边盯着门板,生怕女人把刀拔出来再砍门,门板上还插着那把刀,刀尖露在屋里,看着特别吓人。

温然躲在厉沉舟身后,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啊?她会不会把门砍破?”厉沉舟拍了拍她的手,强装镇定:“别怕,警察马上就来了,咱们把门抵紧了,她进不来。”其实他心里也慌得不行,那女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谁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

门外的砍门声和叫喊声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突然停了。厉沉舟和温然对视一眼,都不敢出声,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们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好像有人在拉她。紧接着,又传来警察的声音:“别动!把刀放下!”

厉沉舟松了口气,知道是警察来了。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两个警察正抓着那个女人的胳膊,女人还在挣扎,手里的刀已经被夺下来了,扔在地上。警察把女人往楼道口带,女人还回头盯着厉沉舟家的门,眼神特别怨毒。

等警察把女人带走,厉沉舟才敢把抵门的鞋柜挪开,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外面没人了,只有门板上还插着那把刀,地上散落着几片木屑。他赶紧把门关上,又锁好。

温然这时候才缓过劲来,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太吓人了,刚才我还以为要被她捅到了。”厉沉舟也坐在她旁边,心里还在跳:“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拔刀扑过来,还好反应快,不然就出事了。”

他想起刚才女人喊的“都是你害的”,心里纳闷:“我跟她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说我害了她?”温然也摇摇头:“不知道,她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没过多久,警察又回来了,在门外敲了敲门:“厉先生,你开门一下,我们需要了解情况。”厉沉舟赶紧去开门,两个警察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笔录本:“刚才那个女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她精神有点问题,之前也在这小区闹过几次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盯上你。”

厉沉舟把刚才的情况跟警察说了一遍,包括第一次在楼下见到女人,还有刚才女人摁门铃、拔刀扑过来的事。警察一边听一边记,还拍了拍门板上的刀:“这把刀我们先没收了,作为证据。你最近注意点安全,要是再看到那个女人,或者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给我们打电话。”

厉沉舟点点头:“好,谢谢你们。”警察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警察走后,厉沉舟看着门板上的刀孔,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温然走过来,摸了摸门板:“这门都被扎破了,改天得找人修修。”厉沉舟“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之前镜子里的梳头女人,还有林渊姐姐的事,心里又有点不安——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会不会跟之前的怪事有关?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应该就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跟之前的事没关系,别想太多了。”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温然去厨房倒了两杯温水,递给厉沉舟一杯:“别想了,先喝点水压压惊。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以后咱们出门一定要小心,最好别单独出门。”厉沉舟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嗯,以后出门咱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都没再见到那个女人,也没再发生什么怪事。警察那边也传来消息,说那个女人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了,让他放心。厉沉舟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敢掉以轻心,出门的时候总是特别警惕,温然也每天陪着他,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有一天,厉沉舟和温然去超市买东西,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正好碰到陆泽。陆泽看到他们,赶紧走过来:“沉舟,你没事吧?我听警察说前两天有人拿着刀要捅你?”厉沉舟点点头:“没事,警察来得及时,没受伤。”

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那个女人我也见过,之前在小区里跟人吵架,说人家偷了她的梳子,后来被保安拉开了。没想到她居然还带刀,太吓人了!”

厉沉舟心里一动:“梳子?她也丢过梳子?”陆泽点点头:“是啊,当时她喊得特别大声,说她的梳子丢了,是把断了齿的塑料梳子,跟你之前说的镜子里那个女人用的梳子,好像有点像?”

厉沉舟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她手里就攥着把断齿的塑料梳子,跟镜子里梳头女人用的梳子,确实很像。难道这个女人,跟镜子里的梳头女人,还有林渊的姐姐,有什么关系?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跟陆泽说了自己的怀疑。陆泽也皱起眉:“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巧合。要不要跟林渊说说?他姐姐的事,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厉沉舟点点头:“嗯,等会儿回去给林渊打个电话,跟他说说这事。”

从超市回家的路上,厉沉舟心里一直在琢磨: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跟镜子里梳头女人一样的梳子?她为什么会说“都是你害的”?这一切,到底跟林渊姐姐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回到家,厉沉舟赶紧给林渊打电话,把遇到女人、女人有断齿梳子的事,跟林渊说了。林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姐姐失踪的时候,手里也攥着一把断齿的塑料梳子!我当时还在她失踪的地方找过,没找到,没想到会在那个女人手里!”

厉沉舟心里一沉:“这么说,那个女人的梳子,很可能就是你姐姐的?那她跟你姐姐的失踪,肯定有关系!”林渊说:“我明天就去精神病院看看那个女人,问问她梳子是哪来的,说不定能找到我姐姐的线索!”

挂了电话,厉沉舟跟温然说了林渊的话。温然也很惊讶:“没想到那个女人的梳子,居然是林渊姐姐的!那林渊明天去精神病院,会不会有危险?”厉沉舟摇摇头:“应该不会,有警察陪着,而且那个女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希望能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找到林渊姐姐的线索。”

第二天,林渊跟警察一起去了精神病院。回来后,他给厉沉舟打电话,声音有点激动:“沉舟!那个女人说,她的梳子是在郊区的废弃工厂捡的!就是咱们之前去找我的那个工厂!她说当时还看到一个女人在工厂里梳头,后来那个女人就不见了,她就把梳子捡走了!”

厉沉舟心里一动:“这么说,那个在工厂梳头的女人,很可能就是你姐姐?那你姐姐会不会还在工厂附近?”林渊说:“我已经跟警察说了,他们会去工厂附近搜查。说不定这次,真能找到我姐姐的线索!”

厉沉舟也替林渊高兴:“太好了!要是能找到你姐姐,那就太好了!”挂了电话,他看着温然,笑着说:“没想到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居然还能给林渊姐姐的失踪案提供线索。之前还吓了咱们一跳,现在想想,也算是件好事。”

温然也笑了:“是啊,希望能早点找到林渊的姐姐,让这件事有个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警察一直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附近搜查。厉沉舟和温然也经常跟林渊联系,了解搜查的情况。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林渊给厉沉舟打电话,声音特别激动:“沉舟!找到我姐姐了!她在工厂后面的一个小屋里,虽然有点虚弱,但没什么大事!”

厉沉舟特别高兴:“真的?太好了!你姐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林渊说:“医生检查过了,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其他都没事。她说是当时在工厂里遇到了坏人,被坏人关在了小屋里,后来坏人走了,她就一直在那等着,直到被警察找到。”

厉沉舟松了口气:“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了!那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挂了电话,他跟温然说了这个好消息,温然也特别开心:“太好了!林渊终于找到他姐姐了,这下他也能放心了。”

从那以后,小区里再也没发生过什么怪事。林渊的姐姐身体慢慢恢复,林渊也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偶尔还会跟厉沉舟、陆泽一起去健身。厉沉舟的脸也慢慢恢复,虽然还有点疤痕,但已经不明显了。温然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有时候,厉沉舟会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怪事:带血的衣服、诡异的假人、镜子里的梳头女人、神经兮兮的持刀女人……虽然过程很惊险,但最后都有了好的结果。他也明白了,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不放弃,身边有朋友和爱人的陪伴,就一定能度过难关。

现在,厉沉舟每天跟温然一起上下班,周末跟陆泽、林渊一起去健身或者郊游,生活过得平静又幸福。他偶尔还会想起苏晚,但已经没有当初的难过了,反而觉得,苏晚的离开,让他遇到了更好的人,也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厉沉舟放好热水,往浴缸里撒了点浴盐,想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这段时间事儿多,又是被泼硫酸又是遇疯子,神经一直绷着,现在总算能歇会儿。浴缸不算大,水深也就到腰,他靠在缸边,闭着眼哼起歌,刚没放松两分钟,就觉得水里好像有东西碰到了脚踝。

他以为是自己错觉,动了动脚,没太在意。可没过几秒,水里突然“哗啦”一声响,一个人影猛地从浴缸里钻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拿着刀扑他的那个疯女人!

厉沉舟吓得魂都快飞了,大叫一声,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可那女人动作太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里还攥着把水果刀,“噗嗤”一下就扎在了厉沉舟的大腿上。

“啊!”剧痛传来,厉沉舟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用力想推开女人,可女人力气大得吓人,死死抱着他的胳膊,嘴里还念叨着:“让你多管闲事!让你拦着我摁门铃!我杀了你!”

厉沉舟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赶紧朝着浴室门外喊:“温然!温然快救我!有人要杀我!”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可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心里一凉,又使劲喊了几声,还是没反应——温然这是听见了不救,还是没在家?

没时间多想,那女人又举起刀要扎他,厉沉舟赶紧用手去挡,手背被划了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急得不行,摸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哆嗦着拨通了苏晚的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就喊:“苏晚!快救我!我在家泡澡,那个疯女人从浴缸里钻出来扎了我一刀!温然不救我!你快来!”

苏晚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声音就变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你坚持住!我已经打110了!”

挂了电话,厉沉舟又开始跟女人周旋。他知道自己得撑到苏晚来,一边躲着女人的刀,一边跟她说话分散注意力:“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到底为啥要杀我?”

那女人根本不听,眼里全是凶光,举着刀又扑过来:“都是你!上次我摁门铃你拦着我!你跟那些打扰我的人一样!都该杀!”

厉沉舟大腿还在流血,力气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撑不住了,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苏晚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警察反应快,上去就把疯女人按在了地上,夺下了她手里的刀。

苏晚赶紧跑到浴缸边,看着厉沉舟流血的大腿和手背,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怎么样?还能走吗?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厉沉舟松了口气,靠在浴缸边,声音虚弱:“还行……能撑住……谢谢你过来救我……温然她……”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温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脸色发白,不敢看他:“我……我刚才在睡觉,没听见你喊……”

厉沉舟心里冷笑一声,没戳破她——浴室离卧室那么近,他喊得那么大声,怎么可能没听见?分明是不想救他。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医护人员把厉沉舟抬上担架,送去了医院。苏晚跟着救护车一起去,温然也想跟着,被厉沉舟拦住了:“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有苏晚照顾就行。”温然的脸更白了,站在原地没动。

到了医院,医生给厉沉舟处理了伤口,大腿上的刀伤不算太深,但流了不少血,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苏晚坐在床边,帮他削着苹果:“你也别太怪温然,说不定她真没听见呢?”

厉沉舟摇摇头:“她听没听见,我心里清楚。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真就出事了。”苏晚笑了笑:“咱们之前再怎么样,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第二天,警察来医院给厉沉舟做笔录,顺便跟他说了那个疯女人的情况:“我们查过了,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之前就因为有人打扰她摁别人家的门铃,直接把人给杀了,后来被判定为限制刑事责任能力,关了几年精神病院,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还跑到你家来了。”

厉沉舟愣了一下:“她之前还杀过人?”警察点点头:“是啊,所以这次她伤了你,我们会重新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加强看管,不会再让她跑出来害人了。”

警察走后,厉沉舟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那个疯女人居然还有杀人前科,这次自己能活下来,全靠苏晚及时赶到。他也彻底看清了温然——平时看着挺好,真到了关键时刻,居然能眼睁睁看着他有危险而不救。

没过多久,温然也来医院看他,手里拎着个果篮,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来:“我……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厉沉舟看着她,语气平淡:“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这个果篮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也不用再来了,咱们以后别联系了。”

温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就是太害怕了,才没敢救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厉沉舟摇摇头:“机会不是我不给你,是你自己没抓住。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选择了袖手旁观,咱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温然还想说什么,苏晚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先走吧,厉沉舟需要休息。”温然没办法,只能拎着果篮,哭着离开了病房。

温然走后,苏晚坐在厉沉舟身边:“你这么做,会不会太绝情了?”厉沉舟看着她:“绝情吗?我觉得这是应该的。一个在你生死关头能袖手旁观的人,根本不值得深交,更别说在一起了。”

苏晚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厉沉舟看着苏晚,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其实苏晚也挺好的,虽然之前因为他毁容提了分手,但在他真正有危险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来救他。相比之下,温然就差太远了。

住院的这几天,苏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跟之前那个提分手的她,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厉沉舟心里慢慢有了点变化,他开始跟苏晚聊起以前的事,聊起遇到的那些怪事,苏晚也很耐心地听着,偶尔还会跟他一起分析。

出院那天,苏晚来接他。走出医院大门,阳光照在身上,厉沉舟觉得心里特别敞亮。他看着苏晚,认真地说:“苏晚,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之前的事,我知道你是因为害怕,才提了分手,我不怪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咱们重新开始。”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好啊,咱们重新开始。”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笑容,心里也笑了。他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终于找到了对的人。以后的日子,不管还会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跟苏晚一起面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相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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