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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病榻之前演双簧,一封檄文定徐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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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文既成,送印是雷。陈宫把黑玉狼首一按,陈登持“法司印”一按,糜竺派人持“账房印”一按。三印并下,红痕鲜明。刘备用自己的小“刘”字印在末尾,轻轻一叩,像把一颗悬着的心按进纸里。

檄文分为十本,鸩卫领命缄封,夹在“盐票”“漕票”的夹层里,随四路小队同时出城:一路往清口,一路往白马津,一路往狼沟渡,一路直接到北营。陈宫又另刻两块木牌,简化檄文为“十句短”,交给说书人:“不攻城,先安民;不夺名,先立法;不夺利,先定价;三印并下方改;鼓木三日必审;盐盟护江常坐;市学先讲背面;义仓常平并立;抽私税者必檄;以兵压民者必檄。”说书人把这十句抄在小扇上,笑得嘴角都漏着风:“这十句,比我这张嘴还利索。”

午时,清口的风又大了几分。三座木台上一齐揭檄,“檄告”两字如刀刻石。旁边“盐盟会”“护江会”“市议会”的牌子被擦得发亮。鲁肃在台上作证,把扇面上的十句翻来覆去念给商旅听;臧霸在台下指着“护江会”的夜炬安排,一边喊人把“荒天三日回正”的一行字翻给众人看。陈登则让人把“宗祠法碑”的拓片挂上——拓片下半正是“三印并下,方可更改”。

“彭城北营也揭了!”有人从上游跑来,衣衫飞扬,“刘徐二公合署,鼓木三声,三日必审!”

“观讲堂要开‘仁义何以落地’第一课,刘牧亲自讲!”又有人跑来,话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兴奋,“说是今夜戌时!”

风把消息卷来卷去,卷到每一处码头,卷到每一条小巷,卷到每一个“鼓木”的前。北营“市学”的草棚下,第一排的老掌柜把孙子的手扣紧了些,眯眼看“檄文”的大字。一旁的说书人已经架起板凳,清清嗓子:

“合肥断桥神迹成,徐州今日檄文明;

不攻城来先安民,三印并下方可更;

盐盟护江灯火稳,市学先讲背面经;

鼓木三声三日审,以兵压民者必惩。”

人群里先是笑,继而是短促又真切的掌声。有人高喊:“此后要是再有‘歪钩鱼’,先敲鼓!”旁边有人接:“先敲鼓!”声音传着传着,就有孩子举着木棒欢天喜地去摸鼓。

黄昏快擦到城檐的时候,观讲堂的灯先亮了。刘备换了一身素色直裾,站在堂上,面前摆着一块翻过来的“公估”木牌。他没有讲《尚书》,也没有讲《论语》,他讲的是昨天“抢糖被罚”的那一段。

“有人说‘仁义’是嘴上的话。”刘备看着台下,目光在稚童与老者之间挪动,“我说,**仁义是做出来的——是‘鼓木三日必审’,是‘军士抢糖当街罚’,是‘义仓常平并置’,是‘学堂替丁役’。**仁义与法,不是敌,是兄弟。一冷一热,折一整块辛苦的路——给你们走。”

他抬手,把翻过来的“公估”木牌拍了一下,背面的四条刻线就清楚得像新霜上的车辙:“你们要学的第一件,不是如何做大官,而是看得懂‘背面’。背面是什么?是‘潮水法’。潮可动,礁不动。法就是礁,仁义是潮。你们记住今日,就能看明明日。”

堂下鸦雀无声,只有纸页轻轻翻动的细响。关羽立在一侧,眼中有细微的光,赵云静静点头。张飞坐在最后一排,憋得脸红耳赤,忽然“噗嗤”笑了一声:“娘的,原来‘仁义’也能这么讲。”

夜深一线,刘备提笔,在堂后白墙上写下八个字:**“仁义落地,法自不偏。”**最后一个“偏”字写得很正,像一块被磨平的石头。

彭城南门外的风又紧了些。糜竺在私库门前挂起“秩序”二字的石印拓片,夜里油灯吐亮,照得“秩序”两个字像刚熬开的糖。他把“账房月开”的木牌放在门边,木牌下压着新抄的“檄文”。糜芳站在门口,背挺得直直的,眼睛里那股火又起来了,却不再乱窜。他对聚在门外的人们大声念“十句短”,每念完一句,自己先点一次头,像给自己打拍子。

东海郡某祠,宗老们围着炭盆,默默看完拓来的“檄文”,半晌,一个年纪最长的缓缓点头:“看账本的日子,来了。”他把孙子从腿上放下来,摸摸孩子的头:“明日去市学,学‘背面’。”

许都使者钟某返宿的驿馆里,烛火将尽,他独坐案前,慢慢把一张薄薄的纸折成三角。纸上只有一句话:**“徐州不归一君,归一法。”他又添上一句:“法立于民前,行如雷。”**他知道,这封回信不必写太多,许都的人都懂字,也懂利。

清口的三座木台前,夜炬点起,白马津方向传来更鼓,节律恰似逍遥津“三扑三退”的三拍。护江小艇彼此应答,江上有风,风里有人笑,也有人哭,哭的是抱着受伤同伴的商旅,笑的是带着孩子来看热闹的西乡妇人。说书人把“十句短”唱了一遍又一遍,有孩子跟着唱,有老人跟着点头。

北营里,陈宫与贾诩对坐,案上摊着三份拓印:一份是《十年图》,一份是“檄文”,一份是“宗祠法碑”。陈宫把手指在纸上轻轻一叩,低声道:“桥、镜、路、旗——桥已搭,镜已亮,路已开,旗已立。今日添了一样:法碑。”

贾诩眯了眯眼:“碑立起来,便有‘久’。‘久’字立住,敌人的‘急’就会露形。陈元龙在病榻之前唱‘法’,刘玄德在同一榻前唱‘仁’,双簧唱完,徐州就会合拍。”

“嗯。”陈宫轻笑,笑意淡得像墨水里被掺了一滴清水,“病榻之前演双簧,是请‘旁观者’闭嘴,是请‘犹豫者’上台。”

他抬手,示意小吏把“檄文”的副本钉在“法帐”。小吏凿子一下下敲在木柱上,敲出一种朴实的节律。每一下,似乎都落在城里的某一处心上。

夜再深一点,合肥河岸。吕布独立风中,赤兔在身后缓缓喷着白气。他手里攥着鸩卫方才送来的檄文拓影,红印在灯下像刚止住血的伤口,鲜而不刺。他读了一遍,唇角极浅地动了一动。

“主公。”陈宫步入,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意,“**檄文已定,世家已动,刘玄德上台。**江东那边,鲁子敬发信:‘半季之后,如果三会无违,盐路由试转常。’许都钟某今晚递了口信:‘徐州不归一君,归一法。’”

吕布将拓影折起,塞进怀里,目光望向东面的黑:“押上‘家’,押上‘钱’,押上‘名’,押上‘法’,徐州这一盘,立住了。”

他顿了顿,眼里那一抹本属于战场的凛冽渐渐收住,换成一种在夜里也看得到的亮:“**发令——渠工勘测先行;‘市学’三日三课,‘背面’之后讲‘丁役抵差’与‘鼓木之法’;‘盐盟会’设常坐,子敬为座上宾;‘护江会’沿‘三拍’巡夜,若再有‘歪钩鱼’,先斩旗,后斩人。再——**三日后,邀玄德与元龙、子仲同入北营‘法帐’,再立一碑:‘檄不为人,檄为事;名不压法,法托名’。”

“喏。”

风把营门旁那面手掌大的黑旗吹起,又落下。旗上的白斜线在黑里一颤,像断桥上被磨平的一道细光。远处观讲堂的灯还亮着,刘备还站在壁下,慢慢在“仁义落地”的四个字旁又添了两个小字:**“可学”。**他回身时,外头风越发冷,他却拉了拉衣襟,笑了一笑。

城里有孩子在泥地上用枝条写字,写得歪歪扭扭:“徐州可期。”又有人蹲下身,在这四个字旁加了两个:“可久。”

这一夜,檄文在十处同揭,鼓木在十处同鸣,夜炬在十处同亮。徐州在冷风里,像一张新纸被摊平了,墨未干,字已成。

“一封檄文定徐州。”有人在酒肆抬头,喃喃自语。旁边的人把碗碰了他一下:“明日再唱给我听——我去看‘学’。”

“去看‘学’?”他笑,“好,一起。”

他们往北走,脚印一深一浅,像两行刚写出的字,通向草棚下那块翻过来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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