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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暗影献策无形军,霸主论道定鸩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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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眼底亮了:“市北‘屠户巷’有个‘说书佬’,自称‘旧士’,今日在茶肆里说‘千言不罪是骗士人投帖’。此子拿的是‘钱话本’,背后有人塞他钱。今晚——影针一队去,把‘钱’的路截断,让他说不了,让人听不进,让话本变废纸。”

“臣领。”宁采青起身,衣摆掠过地毡,“‘影针’三人:辛刀、杜棘、白箔,随我。”

“医署给你‘沉香散’,不伤人,能令舌麻一日。”唐樱取出一个瓷小瓶,“别喂多,慎。”

“商司给‘票’一张,明日把那茶肆以‘市禁’封三日,写明理由,不许‘不知’。”沈烈从袖里捻出一张纹票,“公然立法,小人不敢大声。”

“武库司给你‘掣索’一具。”公输仞推去小匣。

“言馆给你一句话。”许笛笑,“‘谣行于夜,法醒于朝。’——我明日讲。”

一切安排,仅半盏茶的光景。吕布起身,裘影一振,像一只腾起的鹰,又像一棵树伸直了干。“去——”

夜色像墨汁泼在城上。宛城北市,“屠户巷”狭而长,雨水从屋檐坠下,打在挂满腌肉的竹杆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巷口茶肆灯昏,几张矮案旁,挤着几个听闲话的汉子。说书的“旧士”五十许人,白须未全白,声音倒是脆生。他说到兴起,拍了拍案,“啪”,茶肆内外几双眼就被他拍住:“我这十年读书,知道的多,人心最难!‘千言不罪’?笑话!说错一句,掉头就砍——”

话未毕,门外风过,灯火无风自暗一线,又恢复。无人留意到暗处的一缕影从门缝里滑进,像一条冷蛇。下一瞬,说书人忽然打了个突,口型张着,却发不出清亮的声,像喉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住。店家忙递水,他接了,方才咽下一口,却越喝越哑,满脸惊惧,汗从鬓角渗出。

与此同时,门侧的一名“听客”起身拉了拉衣襟,口袋里塞着的一小囊钱滑落,叮当滚到案脚。另一个坐在角落的“听客”弯腰一捞,将那钱囊藏进袖里,趁乱一溜烟钻出门外。他奔到巷尾,翻身钻进一处后院,方一抬头,就看见屋檐上垂下一条细细的黑索。黑索像蛇,“唰”地一下缠住他手腕,他反应极快,另一手去掏袖,却被身后忽然搭上来的一只手“极轻极重”地按住,肩井一麻,双手垂下。那只手的主人没有说话,只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地吐出两个字:“坏巢。”随后,那人被拽回巷口,丢在茶肆门外。他两臂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先前掉钱囊的那位“听客”——其实是另一个“影针”——把钱囊举到众人的眼前,往桌上一倒,里头的钱是“官票”,上头的纹理尽是“市交”的花纹,只一看便知非私票。

店家吓得脸青:“官票?谁给你的?”

那人故作慌张:“我……我就是听书,给我钱的说,叫我明天去三市再听,更要说给别人听……”

“谁给你的?”

“我不认识。”他又抖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地名:“马草场东。”

马草场东是车马商混杂之所,地无定主。茶肆里一阵喧嚷,一地的茶水混着雨脚,沿着地缝向外流,像把某种脏东西一并冲走。有人叫捕快,有人骂娘,有人直指说书人:“你收钱说谣!”说书人欲辩无声,只能拿着杯子咳嗽,呛得面红耳赤,眼里泪花直冒。店家怒,从墙上取下树枝条,“啪啪”两下,抽在说书人的案沿上:“出去!我这店不许坏巢!”众人附和:“不许坏巢——”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感染着,门外门内的人都跟着喊。喊声一层盖一层,把雨声都盖了。

风过,影散。墙角站着的宁采青拉了拉帘子,她的眼睛在帘缝里看着那一堆热闹的人声,看着那被“法”与“利”同押的舆情拐弯。她没有笑,只用很轻的气息吐出四个字:“白日可讲。”

巷尾屋檐上,两道极轻的身影与她相对一点头,像三只寻夜的鸩,在某个无声的指令下收翼散去。

二更将尽,论道堂里香烟未灭。宁采青回报“止谣”一役不伤一人、无惊无动、留有可查之证、立有可讲之名——四条全中。贾诩抚掌:“术可行。”

“术可行,道便立。”陈宫道,“明日,我便以‘政令’颁‘三准六令’。法不藏,藏的是‘手’。白日把法说清,夜里把手藏好。”

“再有一事。”唐樱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递于吕布,“这是‘鸩卫药剂簿’与‘禁药录’,药剂只给都鸩签批,禁药录挂医署外墙。另,鸩卫须学‘解毒’为先,先解后施。人若中鸩,先救为先。”

“先救后杀。”吕布把册子翻了几页,点头,“记上。”

“还有‘人’。”张辽忽然道,“鸩卫三十,须挑骨与心兼具之人。骨要稳,心要不乱。陷阵营中,有几名旧伤退下之兵,手稳、脚稳、心更稳,可入‘影袍’。另从江湖中挑三人,须经‘烛影’三试方可入。”

“都鸩自选,给你五日。”吕布看向宁采青,“五日后,‘鸩卫’开誓。”

“何誓?”许笛像捡到一个好词,眼睛亮得很。

吕布沉吟一瞬,伸手从桌边拿起一只细颈青瓷壶,倒了一壶清水在案上一只黑碗里,又取了许笛案边的墨条,折下一角,投进碗中。墨入水,先是一团黑,旋即散开,一丝一缕,终归清淡。“誓曰:‘以墨入水,不染其源;以影行道,不离其心。’——以此为‘无形之誓’。”

“好誓!”许笛一拍大腿,回头便记在记名簿上,“白日我来讲,夜里你们来行。”

风从殿外灌入,吹动墙上的烛火。烛影沉浮,像一群小小的羽正在生长。

吕布站起,走到门槛。如夜色是一张绒毯,他的脚步正要把这毯子踩实。他没有回头,声音却稳稳落下:“再加一道——‘鸩卫’虽为夜之喙,然其首用不在杀,在护。护我之巢,护我之民,护我之士。护者为先,杀者为后。违此,虽功,亦罪。”

“喏!”众人齐声。那一声“喏”,像从夜底抽出了一道亮线,把四面八方的影都连在了一起。

三更,密司后院立了一个短短的台。台不高,只高过人头一掌。台下,三十人无声立队。有人是退下的陷阵老兵,肩背挺得像槊;有人是江湖软衣客,脚跟落地悄无声息;还有三人,是宁采青从“暗舫”里抽出来的老线,眼神淡淡,像看见过太多黑夜而不再为黑夜动心。

台上,摆着一个黑碗、一条白绢、一枚银牌。白绢上写着“无形之誓”,银牌上是那只喙长背孤的鸟。

吕布走到台前,未穿甲,只披一件素袍。贾诩、陈宫在侧。唐樱捧着药盒,公输仞扶着器匣,沈烈抱着一摞纹票,许笛端着一本簿。

“今日立‘鸩卫’。”吕布的声音不高,夜里却听得分明,“立者何意?——立的是‘心’。你们记住三件事:其一,你们看不见的手,是为看得见的城;其二,你们夺不走的功,是为夺不走的人心;其三,你们拆不掉的底线,是为搭得起的屋。”

他挟起白绢,念出“无形之誓”,淡淡地把墨角投入水中。三十人依次上前,指腹在墨水里一沾,再在白绢末尾按下一枚不甚明显的指印。那指印不是血,颜色不重,却在白绢上留下了一个个小小的、见光不耀、入夜才清的印。

“都鸩宁采青——”吕布目光如刀,“鸩卫之法付你掌,鸩卫之人听你调。你若失手,我罚你;你若失心,我斩你。”

宁采青抱拳,声音并不高:“臣谨记。”

“影针‘辛刀、杜棘、白箔’。”张辽宣名,三人出列,身形如燕。

“影袍‘阿正、木眠、车纶、圭白、应苎、侯鲲、短渠、匿芦、缚沙’。”高顺宣名,九人齐步,步声无声。

“医署给药,武库给器,商司给票,言馆给名。”贾诩拿起银牌,在黑碗上方轻轻一拂,“无形不无痕,痕不为人见,为法见。”

“开印。”吕布道。

“喏!”

三十人佩牌,黑夜里,银牌不亮,只在灯火努力想照亮的边缘,留下一条细细的冷。

天色将白,城墙之上,风由北转东。吕布独立女墙,望向东南。云低,像一层抿紧的唇。几只乌鸦自南墙外飞来,落在城外枯枝上,抖了抖羽。城下,晨鼓未响,市井第一缕炊烟才从屋脊边试探着冒出。

陈宫把一卷政令递到他手里:“‘无形军建置令’与‘鸩卫之法’,书成。”

“拿去言馆讲,拿去市门贴。”吕布接过,指尖轻描上头的“奉先”二字,朱色未干,“让天下人——不止是士林——都看得见。”

“有人会骂。”陈宫提醒。

“骂给许笛。”吕布淡淡,“骂是一种‘税’,我们今日起,也该收一收了。”

“还有一件小事。”贾诩从阴影处走来,袖里掏出一枚极其普通的青铜钱,钱孔里穿着一截很短的红线,红线尾端打了一个不起眼的结,“颍川那边已经接到了‘香’。有人躲,有人接。‘烛影’已经记下。”

吕布接了钱,抚摸着那一点红线,忽然笑:“线很短,结很牢。短,才知道该接在哪里;牢,才知道一扯会断谁的手。”

他把钱扔给贾诩,转身下楼。披风在早晨的风里舒展开去,像某种已经长成骨的东西,带着羽的生意。

城内,言馆的门扉被推开。许笛立在门前,门楣上挂着的那柄薄匕首在晨光中微微发冷。他侧身,向入门的士人作揖:“今日讲‘夜与法’。先讲一句:‘谣行于夜,法醒于朝。’诸位,请坐。”

城外,商司的市禁布告贴在茶肆门口。店家抱着扫帚站在门槛上,看了会儿,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白纸黑字,虽是“禁”,却是“明”。他朝巷子里吐了一口昨日的浊气,转身点火,烧水。

城西,武库司里,公输仞已唤了匠徒开始磨“无声靴”的底;医署里,唐樱正把“禁药录”一条条写在墙上;密司后院,宁采青把‘都鸩’的银牌收在木匣,匣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晨露。她伸手拭去,指腹沾了露,凉。

她忽然抬头,像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把一只杯子轻轻放下。那声音穿山越水,越过无数陌生的名与地,落在宛城女墙之下,轻得像一粒灰,沉得像一枚钉。

巢已起梁,影已安钉。凤未至,鹰与蜈蚣先闻风动。夜与白彼此看见,彼此成全。宛城在这一个清晨,长出了一块看不见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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