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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奇毒暗淬英雄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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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气?”吕飞不解。

“人有三气:口鼻之气、丹田之气、骨髓之气。第一遭毒,你若慌,气会乱;你若稳,气会归。归了,体里有一处门被敲开,往后刀过去,毒过来,你吸吐之间,就有了‘尺’。”陈宫笑,“这叫‘暗淬’。”

吕布站在一旁,听罢眼神轻轻一动。他忽道:“今日奖你——不为你提戟杀人,为你持旗不倒。”他亲手把镇旗递回吕飞,手背在旗杆上轻轻一按,“记住,杆在你手,远比刃在你手难。”

“末将谨记!”吕飞应声,心里那只鼓再次“叮”地响了一下,响在左胸半寸处。

——

午后,张绣府前。贾诩立在门内的影子里,一直在等。张绣从内走出,披甲不佩剑,手里拿着军印,身后两名将校捧着兵册,脸色如土。胡车儿不见,府中空了一块声。

“文和。”张绣开口,喉音粗,“我去。”

贾诩收了笑,“去,去得好。去得迟,不好。”他看着张绣的眼,“你若还认我,今日此去,勿再回头。”

张绣一顿,点头,“不回。”

北门外,吕布立在半月阵前。张绣来时,把军印举到与眉齐,跪,沉沉一磕头:“张绣,带印、带册,归降。”

“免。”吕布伸手不扶,只把画戟在地上一横,“印与册交于公台;宛城旧制,立废自今日止;胡车儿失踪,限三日归案;梁、贺之家,罚银、罚粮;崔氏为管粮之家,立‘三检’之律。张绣仍为偏将,河北路听调。可否?”

张绣沉默,许久,“可。”

他起身时,目光在阵列中扫了一眼,落在吕飞的旗上。那旗直,直得像一根新打的钉。他忽然笑了一笑,笑里有苦,“主公得人。”再低头,退下。

贾诩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只在袖中捻了一下葫芦口。那葫芦里空了,空得干净。他轻轻叹了口气:今日后,自己的路也空了,却更实。

——

黄昏,营中熬药的香气与肉的焦香混在一处,风一吹,忽甜忽苦。吕飞按时服药,药苦入喉,他没皱眉。苦过去,背心的汗一层层往外逼,逼得他眼前一亮,四周声音听得更清,连铁牌轻轻一颤的铿然,都像一颗小星子在暗里闪。

“烧起来了。”张辽伸手探他额,笑骂,“一块烧红的铁,夜里别乱跑。”

“末将不跑。”吕飞老实答,又抬眼,“将军,今日末将出戟时,心里像被刀背压了一次,又像被什么水冲了一次。”

“那叫怕。”张辽直爽,“怕得对,才学得快。你若不怕,早晚要死。”

“嗯。”吕飞点头,认真,“末将记住。”

高顺立在火外,看着少年走去歇息,目光像两个深钉。陈宫站到他旁边,嗤笑一声:“你看着他,像看一杆新铁枪。”

“嗯。”高顺道,“枪有两种,硬与直。硬,不折;直,不偏。少年今日,硬了一分,直了一寸。”

陈宫轻轻叹:“你们铁血营,话都像铜碰铁。可也好——碰得久了,心里就不虚。”

吕布在稍远处观火。贾诩走来,作一揖:“主公,城中暂稳。明日我整理豪右家谱、粮册细条,再定三司——粮、盐、税。”

“好。”吕布道,“你从今日起,署‘长史’。葫芦收好,来日喝酒用。”

贾诩愣了一瞬,笑容走到眼里,“谨受命。”

“还有,”吕布看北门方向,“胡车儿与那批死士,不会就此罢手。设‘牙’,不必动刀,动‘饭’与‘律’——饿与罚最磨人。三日后,他会自己跑来找我们。”

“若他不来?”

“那就死在别人的巷子里。”吕布淡淡,“我等着他来。”

——

夜深。卫士换岗的脚步声非常准,像滴在铜盘里的水。帐中,吕飞靠床坐,未躺。他把铁牌从旗结下取下,放在掌心,轻轻敲一下,再敲一下——叮,叮。每一声都落在心口左边半寸处,与心跳叠在一起。他把短戟放在枕边,像前辈们把刀搁枕,睡与死只隔一层薄薄的气。

汗一次次冒出来,他一次次擦干。头烧着,眼却更亮。外面偶有犬吠,远处有婴儿哭声,近处有人轻咳——城活着,营醒着。烧到最甚时,他忽然觉得有一扇门在胸中开了一条缝,缝里透出一点极清凉的风,自背脊往上,穿过了眉心那道细痕。他低低吐出一口气,像把一口陈年的浊气吐尽。

“暗淬。”他在心里重复陈宫的话。是啊,暗淬。火里走,水里过,不响,却硬。

他不知不觉睡过去。梦里,他仍立在铁道口,旗在手,铁牌不响,风穿过旗面,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直,直,再直。这声音与吕布的很像,也与高顺的很像,又有一点儿像他自己。

天将亮时,他睁开眼。烧退了半成,身却比昨日轻。他起身,先摸旗杆,再摸短戟。那一摸,手心有一层细细的茧,昨夜新起,细得像看不见。他笑了一下,收敛。

帐帘掀起,张辽伸头进来:“醒了?走,主公点将。”

“诺!”

——

点将在晨雾里。大桅旁,旗帜列成行。吕布目光掠过每一张面,平平落下。他停在吕飞前,“少年。”

“在!”

“昨日初阵,你未负旗,未误令,虽中毒,仍稳。按军规,赏十功;按铁血门规,去高顺处再走三遍刀门,任意加难。你若能把铁牌全程不响,另赏。”

吕飞笑了一下,压住,“末将受命。”

“去吧。”吕布摆手。少年转身,旗杆在肩,铁牌轻轻贴着木结,未响。他的背脊在晨雾里挺得直,直得像一笔刚刚蘸过墨的黑。

贾诩站在不远处,袖中葫芦轻轻一摇,像给自己也敲了一下心。他暗想:这杆子,明日要挑的,已经不只是旗了。

城楼上,风起,灶烟再一次升起,带着新开的锅粥的味儿。那味里,苦少了,甜多了。宛城,像一口刚上火的锅,咕嘟咕嘟,正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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