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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奇毒暗淬英雄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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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天,比前两日更冷。

宛城北门的铁叶浸着露,发白,像一口老锅被洗过太多次,油花都被刮尽了,只剩硬。城里灶烟稀薄,饥是肉眼可见的颜色。

五更未到,鼓声三短两长,传入营中。吕布披甲出帐,画戟在手,戟锋被夜水舔过一遍,冷得像一道直线。他站在营门影里,目光越过北门,落到更远的地方——那一处,有风卷起一条灰线,像有人在地上用细笔托着画。

“第三天。”陈宫低声,“清己之期已至。张绣昨夜遣人递书,请延半日。”

“半日可延,命不可延。”吕布冷道,“告诉他,半日内不带军印与兵册来,我画戟去取。”

“诺。”

贾诩立在阴影边,衣襟上还有昨夜城中的杂味。他把腰间葫芦轻轻一推,葫芦中空空的声响在夜里眯起眼睛笑了一下:“主公,贺氏余孽不甘,梁氏旁支尚试,城中巷里有动静——多半不为破城,只为破‘旗’。”

张辽挑眉:“破旗?”

“旗破,心散。”贾诩道,“他们知道‘镇旗’是新立的,想在铁道口‘借风试胆’。”

吕布看向吕飞。少年肃立,镇旗斜在肩上,铁牌紧贴旗结,未响。眉心那一道血痕已结薄薄的痂,从他眉心往上挑出一条极细的红,像天将亮未亮时的那一道鱼肚白——并不耀眼,却叫人一眼记住。

“今日你随铁血营为前护,镇铁道。”吕布的声音不高,却像一石击水,涟漪一圈圈扩出去,“令在旗,旗在你。刀来了,你先稳;毒来了,你先定。记得昨夜我说的?”

“记得。”吕飞挺身,声音沉稳,“杆只做一事:支撑。”

“好。”吕布偏头,高顺已无声站在他侧,“陷阵半月,前顶铁道口;张辽走侧翼,刀门压人;公台坐中军,诸营按‘三检’行粮。文和——”

“在。”贾诩应。

“你入城,到张绣府前,劝他带印;若不来,出府时换身衣裳。”吕布轻笑,“别弄脏。”

贾诩也笑,恭声:“谨遵军令。”

——

铁道在北城旧市道上,城门洞拱形,嵌着岁月打磨的砂痕。晨风从门楼下灌入,卷起细灰,灰里混着谷香与铁味。崔理驾第一车过线,车齿与铁齿压合,“咔——咔——”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高顺的“半月”形阵展开,边缘锋利,像一枚倒置的鱼鳞,刀背雪亮,枪尾如林;吕飞持旗立在半月内侧,旗面收成两折,露出“吕”字的一角,字锋贴着风。

第二车到第三车时,城巷深处忽然传来一串短促的梆子声,节拍紊乱。陈宫在远处沙盘前抬眼,指尖在木沿上轻轻一点:“暗号。”

风口处,一个卖草鞋的老头推车而来,车上草鞋层叠,粗麻绳头露出一圈圈草结。他拐入铁道口时,绳圈忽然往外一弹——二十余枚薄如蝉翼的铁片从草结里飞出,铁片未至,先闻一股极淡极淡的清甜,甜得不对劲,像将熟未熟的果子被人用刀轻轻划了一道,汁水先露。

“刀背!”高顺喝声落下,刀门两侧同时抬刀背,斜插。铁片叮叮当当撞在刀背上,火星冒出一层淡青——那不是火,是粉遇铁的光。张辽早一步抢出,刀光阔,像把一扇门横着推开,硬生生把铁片扫出一道真空。

“熏风散改方!”陈宫眯起眼,“加了青磷末与细麝。”

风恰在此刻转了方向,往铁道内吹。吕飞鼻尖一热,眼眶被淡甜一熏,喉头像被棉絮轻轻掖了一把。他腰间香囊“啪”地被他指尖捻破一角,七返白芷的凉意顺着气息翻卷而上,把那股不对的甜压下去。他空出一瞬,左手两指探向臂内“内关”,银针一寸二入,捻三转,吐气,胸腔里那口热被针尖引着落到腹中,化开。

“稳。”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看着旗影,仍在虚线之上。

“来人!”城巷深处传来一声暴喝,闷,厚,像有人用沙子塞住喉咙大喊。随声而出的是五六道黑影,肩背宽,脚步沉,刀柄上绕牛皮绳,绳头垂下,像尾巴。为首一人身量魁梧,额上横一道旧伤,伤痕上下各穿一枚铜钉,粗暴而滑稽。“胡车儿!”张辽眼神一凛,“张绣麾下悍将。”

贾诩此刻已在张绣府前,当街而立,抬头看一眼屋檐下的滴水,似在算时辰。他身边书僮低声道:“胡车儿去了北门。”贾诩敛起笑,“我知道。让他去。刀锋若不饮血,他不会回头。”

铁道口,胡车儿挥刀扑来,刀背先压向“镇旗”。他看中的不是人,是旗——旗倒,人自乱。他刀未至,风先劈出一声短促的响,像雷打在树心上。

吕飞举旗,三指锁住,腕不过肩。刀背的风扑在旗面上一寸之上,旗面不动。他脚下半步错,肩微沉,旗杆钻入刀背与枪尾之间那一线生处,像水钻入石缝。胡车儿微怔——他以为一击必歪,旗却不歪,少年眼里还有火,是一种烧到了最深又被硬生生压住的火。

“好杆子!”胡车儿笑,笑里全是恶。他腰间小葫芦一振,指尖掐破葫芦口薄皮,指缝间渗出一丝无色的汁液。他顺势往旗杆一抹,汁液点到木上,无声无色。

香囊里的白芷忽然发了一声像猫炸毛般的细响——其实是鼻腔里“识味”的神经给了一个危险的颤。吕飞指腹一麻,指根发酥,心头一沉:毒。毒从皮入,走的是“少泽、商阳”的细线。他不慌,右手把旗往上一缠,左手袖中银针弹出两枚,分别入“合谷”“曲池”,再斜刺“商阳”浮浅一分,针一进,汗“哗”的一下自背脊冒出,像从皮下抽出一条细蛇。

“胡车儿!”张辽喝:“你摸旗!”

胡车儿哈哈,双刀齐分,“摸旗又如何?”话音未落,高顺半月阵合上,刀门两侧“哗”的一合,像一片铁叶翻卷,把胡车儿逼出铁道口。他借势后翻,随手一抛,两串小骨簪破风而来,骨簪上有刻纹,纹里抹了粉。陈宫眉一跳:“‘蝮砂’,入眼则瞎!”

吕飞侧头,旗面斜上,旗布在半空描出一刀弧,骨簪打在旗布里层,生生被布吃住半寸,再滑落。他眼角余光看到铁牌轻轻一颤,没响——风响,他心不响。

“杀!”高顺下令,陷阵营半月由敛而展,前锋如锥,直抵胡车儿小队的腹心。张辽刀门斜插,刀背处处逼人,杀在不见血的缝里,却把人一步步逼向死地。胡车儿咬牙,连退三步,吐一口血沫,扔下两名手下做掩,猛地撞入巷深。巷中早有一辆镔铁车横在暗处,胡车儿一翻身上车,铁齿咬地,“咔咔”两声,车道从两侧门洞夹合,瞬息遮住了他的背影。

“追!”有人要抢,张辽一抬手:“不追。巷里有‘牙’。”

他话未落,巷口冒出一缕薄青。高顺抬袖遮鼻,冷道:“青磷烟。闭气退。”众人齐齐后撤两丈,且战且退。青磷烟贴地流,像一层浅水。被砍断的草鞋绳还在地上,绳头上那点粉遇烟化出更淡的气,甜里带辛。

吕飞胸口一窒,毒气像找到了身上一个洞,直往里钻。他心里那根虚线忽一黯,脚下险些空了一寸。铁牌“叮”的轻响在此刻像针扎耳。他猛地咬牙,舌尖顶上腭,鼻吸口吐,一寸一寸把气托到丹田里,再缓缓散开。他抓住旗杆,手背的青筋一条条浮起,像地底的根自土翻出。他知道自己正在被什么“淬”,像把尚未透火的钢丢进冷水里,要么裂,要么硬。

“少年!”张辽目光落在他指背上,“可撑?”

“撑得住!”吕飞喉咙发哑,眼神却更亮,“将军借末将一刻!”

他将旗向后一让,右手探向腰间短戟。短戟不长,刃薄,柄粗,恰好可一掌合。他握住,“锵”的出鞘声极短,像人悄悄吸了一口气。高顺在旁看他一眼,目光极淡地点了一点:杆之外,你有刃。

“随我!”吕飞一声断喝,声音把喉咙里的甜气震出一丝苦。他不直冲巷口,而是抄侧,沿铁道与石阶的夹缝贴墙而入。那里风小,烟薄。他短戟把旗杆卷在臂内,旗成披,披住半身。前方一名持钩手窜出,钩向旗结——那是铁牌所在。吕飞手腕一翻,短戟斜上,刃背碰在钩背,借力而下,钩手腕骨一响,人倒,钩落。他不管,旗依旧直。

巷深处传来一声闷哼,像有人被自己的牙齿咬了一口。胡车儿的残兵在青磷烟的掩着下投出三把短镖,镖尾绑着细线,细线拉回时,竟勾走了铁道边一桶盐。陈宫远远看见,明白了:“他们要毒盐!”

“截!”吕布的令旗在中军一摆,陷阵营两翼同时合围。张辽率刀门开侧门,像从墙上打开一扇不曾有的门,人便从那里流进去,流到胡车儿的脚下。胡车儿知道势不可为,抬手一捧粉抹脸,自毁其容,扛起一人借暗道遁。高顺没有追,刀柄落地,“笃”,像打在一块藏在地里的石上:“止。士与粮要紧。”

一阵,既止。铁道口收束,青烟被风吹散,阳光慢慢从北门箭孔落到地上,把地上的灰照成一层浮光。崔理跪在车前,双手高举:“主公,三车盐俱全!”

吕布颔首,“依律行检。”他转头看吕飞。少年捂着指根,指肚上还有未干的黑,黑得极薄。他把银针一枚拔出,血随之出,黑也随之出,像从皮下抽出一缕发。

“中毒未深。”陈宫把脉,指尖在少年腕上留了一息,“‘骨砂’与‘青磷’只入皮肉,未伤脏腑。今夜会发热,热过去,身会更‘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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