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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途中的插曲——救下幼年徐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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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与杜兄一路疾行,脚下的山路愈发崎岖,山林的葱郁被一层厚重的萧瑟层层覆盖。约莫两个时辰后,前方视野骤然开阔,一座在战火中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村庄,如同一具破败的尸骸,赫然横亘在眼前。往日里该是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村落,此刻却死寂得如同深冬的坟场——断壁残垣歪歪斜斜地堆叠着,烧焦的房梁像枯瘦的肋骨,斜斜搭在破壁上,有的墙体还留着狰狞的弹孔,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只只空洞的眼,无声控诉着暴行;散落的农具锈迹斑斑,破碎的衣物沾满血污与尘土,偶尔能瞥见几顶沾着暗红血渍的日军军帽,还有锈蚀的步枪弹壳嵌在干裂的泥土里,像极了深入骨髓的毒刺。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曾遭遇的惨烈浩劫,连风掠过断墙时,都带着呜咽般的哀鸣。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尽的焦糊味,像凝固的绝望,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风一吹,便裹挟着尘土与悲凉,扑面而来,呛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痛感。

“这村子……是遭了小鬼子的毒手啊!”杜兄跟在罗恩身后,看着眼前的惨状,脸上的憨厚瞬间被滔天的愤怒取代,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因压抑着怒火而微微颤抖,“这些畜生!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好好的家园,全被他们毁成了地狱!”他说着,目光扫过墙角一具蜷缩的孩童尸体,眼眶瞬间红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罗恩没有接话,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如寒星般锐利,扫过村落的每一个角落,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他此行虽为江湖要事急行,可眼前这满目的疮痍,这浸透着百姓血泪的惨状,却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狠狠割着——乱世之中,江湖纷争尚可避,可日军的铁蹄踏来,山河破碎,黎民遭殃,无人能独善其身。两人并肩穿行在破败的街巷中,脚下的碎石与弹壳发出“咯吱”的轻响,在死寂的村落里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踩在百姓的尸骨上,沉重得让人心头发慌。行至一处坍塌了大半的土屋旁,断壁残垣下,一阵微弱的啜泣声细若蚊蚋,却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了周遭的死寂,清晰地钻入两人耳中。

“有孩子的声音!”杜兄眼神一凛,下意识地就要往前冲,却被罗恩猛地抬手拦住。罗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尖紧紧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心神一凝,全身炁息暗自运转,如蓄势待发的弓——日军说不定还在附近巡查,贸然行动只会暴露孩子,将他们推入更深的险境。他脚步放得极轻,像猫一般贴着断墙,缓缓朝着声音来源挪去,衣袍擦过残垣时,连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

绕过半堵倾斜的土墙,一幅让人心碎的画面映入眼帘:墙根下,一对衣衫褴褛的姐弟正紧紧蜷缩在一起。姐姐约莫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被硝烟熏得发黑,破烂的衣摆下,露出的胳膊细瘦如柴,皮肤蜡黄得像枯树皮,还带着几道未愈合的擦伤,渗着淡淡的血痕。可她却像一只护崽的母兽,死死将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护在怀里,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脊背微微佝偻,仿佛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弟弟挡住所有风雨。她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却透着一股倔强的韧劲,像寒风中顽强生长的野草。那小男孩同样面黄肌瘦,头发枯黄杂乱得像一团野草,额角还贴着一块脏兮兮的破布,显然受了伤。他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耷拉着,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小拳头攥得发白,小嘴抿得紧紧的,强忍着哭声,只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啜泣,肩膀还在微微颤抖,像受惊的小兽。

罗恩看着这对在战火中孤苦无依的孩子,心中涌起一阵尖锐的酸涩——这乱世,最苦的从来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尤其是这些懵懂的孩子。日军的枪炮下,他们连躲藏都要小心翼翼,像蝼蚁般在夹缝中挣扎求生,连一顿饱饭、一个安稳的拥抱,都成了奢望。他放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得像春日的风,缓缓蹲下身,与姐弟俩平视,眼底的冷冽被温柔取代:“别怕,我们是中国人,是来打鬼子的,不会伤害你们。”

姐姐听到“打鬼子”三个字,身子明显一颤,将弟弟护得更紧了,脑袋微微抬起,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戒备与试探,像受惊的小鹿般打量着眼前这两个陌生的大人——一个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剑泛着冷光,气质沉稳却带着凛然正气;一个穿着粗布短打,满身泥土,脸上却写满了对鬼子的痛恨,两人身上都没有日军那令人作呕的汽油味与血腥味。

罗恩见状,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指尖轻轻摩挲着油纸的纹路,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块用油纸仔细包裹的麦饼,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余温,这是出发前左若童特意为他准备的干粮,他一直舍不得多吃。他又从水囊里倒出一碗清水,碗沿轻轻碰了碰,确认水温适宜后,双手捧着,缓缓递向姐弟俩,声音柔得像棉花:“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喝点水,补充点力气。”

姐姐盯着麦饼,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干瘪的肚子发出“咕咕”的轻响,显然已是饥肠辘辘。可她的眼神依旧犹豫——这些日子,她见过太多戴着“友善”面具的坏人,有的假意给食物,转头就把孩子卖给日军;有的嘴上说着帮忙,却趁乱抢走了仅剩的财物。她紧紧抿着唇,不敢伸手。一旁的杜兄看在眼里,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放得更柔,甚至刻意放低了姿态:“小姑娘,你放心,我家前辈是江湖上有名的侠义之士,上次在青州城外,还救过我们好几个百姓呢!他最见不得鬼子欺负人,快拿着吧,你看你弟弟,嘴唇都干得裂了小口子。”

许是杜兄憨厚的语气,又或是“打鬼子”三个字让她生出了一丝信任,再或是弟弟那双渴望的大眼睛让她无法再犹豫,姐姐迟疑了一下,终于缓缓伸出颤抖的小手——那双手布满了细小的伤口与老茧,显然早已习惯了劳作与躲藏。她接过麦饼和水碗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丝哽咽:“谢……谢谢大人。”说完,她先用袖子擦了擦碗沿,才把麦饼掰成一小块,小心翼翼地递到弟弟嘴边,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嘴角沾了碎屑也毫不在意,她才自己拿起一小块,小口小口地啃着,眼睛却依旧警惕地盯着罗恩和杜兄,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兽,生怕这片刻的温暖会突然消失。

罗恩看着姐弟俩虚弱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忍,悄悄运转体内炁息,凝聚出一丝温和的生命能量——这是他修行二十余年的内劲,温润醇厚,最能滋养枯槁的身体。他指尖轻轻一弹,那丝能量便如同无形的暖流,悄无声息地钻入姐弟俩体内,顺着他们枯竭的经脉缓缓流淌,像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片刻后,姐弟俩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色,眼神也明亮了些许,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不少,徐翔啃麦饼的动作,也比之前有力了些。

姐姐似乎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啃麦饼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向罗恩,眼神里的戒备少了几分,多了一丝真切的感激。她咽下口中的食物,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小声说道:“谢谢……谢谢大人。我叫徐茹,这是我弟弟……他叫徐翔。我们的爹娘……昨天……昨天被鬼子用枪打死了……”说到“爹娘”二字,她的声音瞬间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手背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徐翔?”罗恩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微微一动,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他看向那个正低头啃着麦饼、嘴角沾着碎屑的幼童——这便是日后在江湖中崭露头角,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与奇遇,闯出一片天地的徐翔?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乱世绝境中,遇到幼年时的他,还亲眼见他承受这般锥心的丧亲之痛。

他没有点破这层跨越时光的渊源,只是温和地拍了拍徐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递过去,柔声道:“好孩子,别哭。爹娘不在了,更要好好活着,把身体养壮实了,以后长大了,亲手把鬼子赶出咱们的家,为爹娘报仇。”说着,他又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徐翔的头,指尖拂过他枯黄的头发,轻声道:“徐翔,慢点吃,别噎着。以后要听姐姐的话,做个勇敢的小男子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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