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if线24（2/2）

小陆立刻抬起头，专注地看向爸爸。

伏井出K的目光与他对视，然后缓缓抬起手，指向靠在树上的贝利亚。

“这位是贝利亚saa。”他顿了顿，似乎在给予小陆消化信息的时间，也像是在做一个重要的宣告，随后，他用一种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至关重要的话：

“也是你的.........父亲。”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小陆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瞳孔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他看看伏井出K，又猛地转头看向那个高大、凶悍、有着红色眼睛的叔叔。

父.........父亲？

这个看起来超级厉害、但也超级凶的红眼睛叔叔.........是那些人口中的很可怕的人？我的......父亲？

贝利亚显然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K会这么直接地告诉这个小鬼。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诧异，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但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出言否认或嘲讽。

他只是依旧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陆，那眼神仿佛在说：“知道了？然后呢？”

小陆呆立原地，小小的脑袋似乎无法处理这么庞大的信息。他看看伏井出K温柔而肯定的眼神，又看看贝利亚那虽然凶悍却没有反对的姿态，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困惑、一丝畏惧，以及某种微弱血脉牵引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

他张了张小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叫什么，最终只是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那个词，声音细弱却清晰：

“......父亲......？”

这声带着试探和不确定的呼唤，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了寂静的林荫道上。

伏井出K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陆，等待着他的反应。

贝利亚依旧维持着环抱手臂的姿势，但紧绷的下颌线似乎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他盯着那个叫他“父亲”的小豆丁，内心活动无人得知，但至少，他没有拒绝这个称呼。

小陆那声细弱的“父亲”在空气中轻轻回荡，贝利亚依旧盯着他，看不出喜怒。片刻的沉默后，贝利亚似乎暂时将注意力从这突如其来的“认亲”环节移开，他重新看向伏井出K，问出了他最初就想知道、也是他要强行破开黄泉壁垒赶回来的核心问题：

“那些不长眼、敢动你们的杂碎”贝利亚的声音低沉，带着未散的戾气“处理干净了？”

他问得直接，仿佛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已妥善保管。伏井出K对此毫不意外，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

“是的，贝利亚saa。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不会再有后续麻烦。”

贝利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结果。有K出手，他基本可以放心，那些胆大包天的蝼蚁想必已经化为了宇宙尘埃。但他心中的另一个疑问，却随着危机的解除而浮上水面。他锐利地看向伏井出K，带着审视。

伏井出K迎着他的目光，眼睛没有丝毫闪躲。他沉默了一瞬，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用一种比刚才更加谨慎、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试探的语气开口：

“贝利亚saa......”他顿了顿，声音略微放低“......恕我冒昧，您这次......是因何......得以归来？”

他问得小心翼翼，措辞极其委婉，生怕触怒对方，却又无法抑制内心那巨大的喜悦。贝利亚的每一次“复活”都伴随着巨大的动荡和特定的契机，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贝利亚闻言，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将伏井出K从里到外看穿。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沉默而变得粘稠起来。

伏井出K在他的注视下，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但他依旧维持着微微躬身的姿态，等待着答案，或者说，等待着可能到来的雷霆之怒。

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并未降临。贝利亚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伏井出K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跳动声。

最终，贝利亚移开了视线，重新将目光投向一旁因为紧张而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的小陆身上。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带着点烦躁又像是自嘲的弧度，他含糊地吐出一句：

“.........吵死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伏井出K微微一怔。

贝利亚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用下巴朝小陆的方向点了点，语气恢复了惯有的不耐烦，但其中似乎又夹杂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别扭情绪：

“这小鬼......你打算一直让他这么傻站着？”

伏井出K听到贝利亚那带着不耐烦却又隐含别扭的提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有丝毫犹豫，微微弯腰，伸出双臂，轻柔而稳当地将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小陆抱了起来。

小陆似乎还沉浸在“这个看起来很凶的父亲”的震惊中，被伏井出K抱起时，他下意识地伸出小手，紧紧地搂住了父亲的脖子，然后将小脸埋在了伏井出K宽阔而可靠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了熟悉的安全感，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个父亲带来的、让他既好奇又有些害怕的强大压迫感。

伏井出K能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微微紧绷，以及那依赖地贴靠着自己的温度。他调整了一下抱姿，让小陆能更舒服地趴着，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另一只手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地传递着安抚。

贝利亚看着伏井出K熟练地抱起孩子，看着那小鬼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紧紧扒在K身上，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偷瞄自己，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忽然伸出手，并非朝向小陆，而是如同过去无数次那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道，用指腹捏住了伏井出K的脸颊，将他的脸微微转向自己。

这动作带着久违的、属于他们之间的亲昵与掌控。伏井出K没有反抗，甚至在被触碰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瞬，他顺从地侧过脸，下意识地在那带着薄茧的指尖上轻轻蹭了蹭，如同某种刻入骨髓的习惯。

贝利亚盯着他这副温顺又带着依赖的模样，眸色深沉，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平静，问出了那个核心的问题：

“K，为什么没有按计划来？”他指的是伏井出K将小陆带回来亲自抚养，而非按照他们最初的设想。

伏井出K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脸颊上那熟悉的触感带来的短暂恍惚被这个问题击得粉碎。他张了张嘴，眼中出现了罕见的慌乱和挣扎，平日里条理清晰的大脑此刻却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能说服贝利亚也说服自己的解释。

是因为不忍？是因为那日渐滋生的、不受控制的感情？还是因为.........他无法再承受一次亲手将这孩子推开？

“......我......”他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单薄的音节，便陷入了更深的沉默，抱着小陆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小陆似乎感觉到了爸爸情绪的波动，不安地动了动，把小脸埋得更深。

贝利亚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明显心虚的模样，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他没有发作，也没有收回手，反而就着捏住他脸颊的姿势，猛地用力，将伏井出K连同他怀里的小陆一起，拉向自己！

伏井出K猝不及防，脚下踉跄一步，整个人被扯得几乎贴上了贝利亚结实的身躯。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呼吸可闻，暧昧而危险。贝利亚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伏井出K泛红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沙哑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地低语：

“既然你现在说不出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抗拒的意味，以及一种熟悉的、让伏井出K心跳失控的暗示“......那我们，私底下，慢慢说。”

这几个字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伏井出K脑海中某个被封存的、充斥着混乱、审问、触碰与难以启齿的记忆匣子。他想起了以前，贝利亚是如何在类似的“审问”中，一边用问题逼迫他，一边用带着薄茧的手.........

“！”伏井出K的脸颊瞬间爆红，一直蔓延到脖颈，连耳尖都染上了艳色。他猛地想要后退，却被贝利亚牢牢禁锢在手臂与树干形成的狭小空间里，只能抱着小陆，僵硬地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贝利亚满意地看着他瞬间失措的反应，眸中掠过一丝得逞般的暗芒。

..................

就在伽古拉指挥着泰罗父子笨手笨脚地试图安装新门，材料由伏井出K转账的“赔偿金”紧急订购送达，红凯在一旁帮忙扶着门框，朝雾好奇地蹲在旁边看热闹时，那三个刚刚离开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院门口。

伏井出K抱着依旧趴在他肩头的小陆，贝利亚则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一脸“老子又回来了”的嚣张表情跟在一旁。

伽古拉一抬眼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贝利亚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额角刚消下去的青筋又蹦了出来。他停下指挥，抱着手臂，冷冰冰地甩过去一句：

“怎么又回来了？真把我这儿当宇宙问题儿童和黑暗势力收容所了？”

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看着去而复返的贝利亚，眼神更加复杂。奥特之父眼中的悲伤与担忧更深，而奥特之母则下意识地靠近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泰迦的注意力却被伏井出K和贝利亚之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吸引了。他看看面无表情但耳根似乎还有点未褪红色的伏井出K，又看看一脸不爽但明显默许了伏井出K抱着孩子的贝利亚，少年忍不住好奇心，小声问伏井出K：

“伏井出K先生，您和贝利亚.........是什么关系啊？”他问得单纯，只是觉得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上下级。

伏井出K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用一贯平稳无波的语调，给出了一个标准而疏离的答案：

“我是贝利亚saa的下属。”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却让旁边的贝利亚极其不爽地“啧”了一声，斜睨着伏井出K，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

“问什么问，小角牛！”贝利亚直接把炮火转向泰迦，语气恶劣，带着十足的嘲讽“这我儿子，不行啊？！”他大手一挥，指向伏井出K怀里的小陆，直接坐实了父子关系。

这话信息量巨大！小陆是贝利亚的儿子！而小陆的另一个爸爸是伏井出K！那伏井出K和贝利亚的关系.........简直是昭然若揭！

泰迦被贝利亚吼得缩了缩脖子，但重点却歪了，他眨了眨眼，有点茫然地指着自己：“小、小角牛？是在喊我吗？”

泰罗立刻维护儿子，对着贝利亚怒目而视，“贝利亚！注意你的称呼！”

贝利亚完全不吃这套，他嗤笑一声，目光在泰罗脸上扫过，恶意满满地补充道：“闭嘴，大角牛的儿子！”

泰罗：“！！！”泰罗气得差点原地变身

奥特之父\/奥特之母：“.........”两位父母则是心情复杂。

伽古拉：“.........”这伙人简直没完没了，吵得他脑仁疼

红凯：“............”贝利亚的嘴是真的毒

朝雾继续懵懂看戏，觉得大人们吵架好奇怪

伏井出K抱着小陆，面无表情，但内心是否波澜壮阔就不得而知了

托雷基亚不知何时又溜达了出来，靠在门框上看戏，嘴角噙着愉悦的笑意，觉得今天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