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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皇帝成了我的第一只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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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策回宫那夜,雷声碾过宫檐,如天怒未息。

他被抬进养心殿时已不省人事,唇色发青,额烫如炉,可指尖却冷得像从冰河里捞出来的铁器。

太医们跪了一地,脉案写了三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病不在经络,不在脏腑,连针都扎不进半分血气。

“陛下脉象空浮,魂不守舍。”老太医抖着手禀报,“像是……被什么‘勾’了去。”

没人敢接这话。

宫中禁忌太多,尤其清明台那一夜,亲眼所见的人都闭了嘴。

唯有断言站在殿外,仰头望着压城的黑云,低声喃喃:“不是勾魂,是引魂。他把自己点成了灯。”

三日后,萧玄策醒了。

睁眼第一刻,他没喊痛,也没问事,只是缓缓抬起手,盯着指甲根处那一圈淡淡的青痕,像铜锈蚀入骨缝。

他轻轻摩挲着,竟笑了。

“原来阴气入体,是这种感觉。”

话音未落,一口霜雾自他口中溢出,在烛火前凝成一缕白烟,转瞬消散。

当晚,断言夜探养心殿。

他手持一枚古铜铃,铃身刻有镇魂符文,是清明司传了七代的法器。

他本不想用,可当他在殿门外听见屋内传来细微的呜咽声——不是人哭,是风在墙角打旋,带着无数张嘴的形状——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

殿门轻启,阴风扑面。

断言踏步而入,举铃过顶,轻摇。

铃声未响。

咔的一声,铜铃从中裂开,碎成三片,坠地无声。

他脸色骤变,踉跄后退一步,撞上屏风。

“陛下已沾冥途之息。”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您虽活着,心跳仍在,呼吸未绝,但您的魂魄已被撕开一道口子,成了阴阳之间的‘活引’。”

他望向床上那个静坐的男人,眼神震颤:“从此之后,她所触之魂,皆会本能追寻您。不是因为您强大,而是因为……您成了它们回家的路标。”

萧玄策靠坐在榻上,披着玄色寝衣,烛光将他的轮廓映得如同石雕。

他听完,只淡淡问了一句:“那她呢?她会怎样?”

“她若不停止审判,这些冤魂便会越聚越多,而您,将成为它们的容器。一旦魂潮冲破封印,您会在清醒中被千魂啃噬神志,最终变成一具行走的怨窟。”

“哦。”萧玄策应了一声,竟抬手掀开了帐幔,“那就让她住进来。”

“什么?”

“沈才人,搬入养心殿侧室。”他语气温淡,仿佛在批一道寻常奏折,“朕的病,只有她能治。”

圣旨下达得快得反常,几乎在断言离开后的半个时辰就送到了永巷。

沈青梧接过黄绢时指尖微颤,不是因为恩宠,而是因为她知道——他真的成了“阴引”。

她踏入养心殿那夜,雨刚停。

月光穿过湿漉漉的屋脊,照在廊下那对铜鹤上,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柄指向天空的剑。

她走进侧室,推窗,看见主殿灯火未熄。

萧玄策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奏折,朱笔未停。

他没有看她,可她知道他在等。

她闭上眼,轻轻触碰窗棂。

刹那间,一股寒流自地底涌上,如千万根针扎进太阳穴。

她猛地捂住头,一声闷哼滑出口边。

就在那一瞬,主殿内的萧玄策忽然抬头,手中的朱笔一顿,墨滴落在纸上,晕开如血。

他站起身,推门而出,一步步走到她门前,却不进来,只是隔着门板说:“药熬好了,在桌上。”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沈青梧没动。

她知道那碗药是什么——温阳固魂汤,加了三钱龙骨粉,专克阴气侵蚀。

可她也知道,真正让他好转的,从来不是药。

是她。

只要她靠近,那些缠绕在他周围的无形怨念就会安静下来,像迷途的羊群终于听见牧人的哨音。

他们同处一室,却如隔生死。

她不说,他不问。

她写字,他批折。

她梦魇,他添炭。

她半夜惊醒,总能看见他还在灯下坐着,目光落在她这边,哪怕只是帘影晃动。

直到那一夜。

她梦见一座宫殿,琉璃瓦在雪夜里泛着红光。

火从昭阳宫东厢烧起,浓烟滚滚,哭喊声被风撕碎。

一个女人站在正殿台阶上,凤冠未卸,手中握着半截断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永昌三年冬,昭阳宫大火,八十七人焚身……”她在梦中喃喃,“皇后站在火里笑……”

声音很轻,却一字不落,全落进了守在外间的萧玄策耳中。

次日清晨,线清悄然入殿,递上一份尘封的卷宗,封皮上写着:永昌三年宫变录。

“昨夜你梦中所言,与幸存宫女供词完全吻合。”线清声音发紧,“其中一人写道:‘我看见皇后站在火里笑。’可当年官方记录,皇后是第一个死于火中的。”

沈青梧翻开卷宗,手指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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