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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旧收音机里的新频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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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落在录音机侧面一条细小的改装痕迹上——线路被手工重焊过,天线接口加装了特殊滤波器。

这不是普通播放设备,而是接收装置。

许文澜的技术分析来得飞快。

“内部电路经过精密改造,能锁定一个极窄频段的短波信号。”她在指挥中心调出频谱图,“这个通道……是赵小芸十年前设计的‘声纹漂流瓶’F隐藏协议,理论上只能由特定声波触发解码,用于地下信息传递。”

众人哗然。

赵小芸猛地站起身,盯着那段音频波形,瞳孔骤缩:“这个频率……梁素芬老师?不可能,她早就……”

她声音哽住。

梁素芬,曾是省电台最受欢迎的深夜栏目主持人,以犀利敢言着称。

1992年因报道某国企贪腐案遭打压,调离岗位,从此销声匿迹。

赵小芸连夜查访,顺着户籍系统一路追到城郊一处老旧家属院。

推开院门时,她愣住了。

数十条自制天线横七竖八晾在竹竿上,像一片金属森林迎风轻响。

一位白发老太太正弯腰整理线圈,听见脚步抬头一笑:“又来收信号的?进来坐。”

“您……知道‘蜂巢’吗?”赵小芸试探地问。

老人摇头:“我不懂那些新名词。就是这几年,晚上总有个节目,声音断断续续的,讲的都是真话。我听不懂技术,就自己接了天线,没想到老机器还挺灵。”

她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是一摞磁带。

“我都录下来了,每月寄一盘,地址写着‘投递给未来’。”她笑得坦然,“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收到,但我说了,就算尽了本分。”

赵小芸捧着那盒标着“2023年8月·如果重来一次”的磁带,指尖发抖。

回到指挥中心,许文澜已完成数据提取。

红梅录音机内存三十七段未上传录音,讲述者身份逐一确认:原市台新闻部主任、省报资深记者、早间广播主持人……全是八九十年代因言论问题被迫退出行业的媒体人。

他们不约而同使用同一句话开场:

“如果现在让我重来一次,我会怎么说。”

苏霓站在监控大屏前,听着第一段录音缓缓流出——苍老却坚定的声音穿透电流杂音:“我要把那篇《官商勾结建楼致民房倒塌》的稿子,一字不落地念给全国人民听,哪怕明天就被开除。”

她闭了闭眼。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可她忽然觉得,那些光不再只是现代文明的象征,更像是无数未曾熄灭的目光,在黑暗中接力燃烧。

陆承安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低声说:“这些录音,可以申请列为口述历史档案,依法追认其社会价值。”

苏霓没有回头。

她望着屏幕上那一格格正在自动分类的音频文件,良久,轻轻摇头。

“他们不是史料。”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寂静。

“他们是活的声音。”第168章回声穿窗

审批文件在苏霓笔尖下落成最后一划,墨迹未干,仿佛还带着心跳的温度。

“允许失败,允许重复,允许说半句。”——这行小字被她亲手写在广电特批函的空白处,像是某种宣言,又像是一封寄给时代的信。

办公室外夜色深沉,整栋广电大楼早已人去楼空,唯有总控室的灯仍亮着。

许文澜正在做最后的技术调试,赵小芸守在音频剪辑台前,将第一段“补白录音”导入发射系统。

林晚则蹲在展厅角落,小心翼翼地为那台红梅R-85录音机擦拭防尘罩。

而苏霓站在窗边,望着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心头却无半分胜利的轻浮。

她知道,这不是终点,甚至不是高潮。

这只是风起的第一缕气流。

“‘回声频道’上线倒计时,十、九、八……”广播里传来冷静的女声。

陆承安推门进来,西装未脱,领带松了一半,手里攥着一份刚从司法部传真过来的法律意见书。

“我已经协调档案局启动口述历史认定程序,这些声音有权被正式记录。”

苏霓转过身,目光清亮如洗:“可他们不需要被‘认定’才成立。他们生来就该被听见。”

陆承安顿了顿,忽然笑了。

他太了解她——她从不满足于被动接纳规则,她要的是重新定义规则本身。

“所以你选了最冒险的方式。”他说。

“因为最真实。”她走近控制台,按下确认键,“我们不是在建一个节目,是在打开一扇窗。过去那些被迫闭嘴的人,今天终于可以对着空气说一句:我还在这里。”

倒计时归零。

电波无声扩散,穿过基站、跃过山岭、潜入千家万户的老式收音机、车载音响、甚至孩童床头的电子闹钟。

那一刻,十二省的短波频段同时出现一段陌生频率,没有呼号,没有广告,只有一道苍老却坚定的声音缓缓响起:

“如果现在让我重来一次……我要把那篇《官商勾结建楼致民房倒塌》的稿子,一字不落地念给全国人民听,哪怕明天就被开除。”

寂静如潮水退去。

然后,是爆发。

微博热搜十分钟内连爆三条:“谁在深夜播放真相?”“听得我浑身发抖,像我爸年轻时说话的语气”“我妈问我为什么哭,我说这是别人一辈子没敢说的话”。

私信后台瞬间涌入数万条留言,有人附上父母老照片,说“这声音和我爸当年广播里的完全一样”;有位退休教师发来手抄稿:“我也录了一段,能播吗?就一分钟。”

而在城西一栋老居民楼里,一位白发老人颤抖着调准天线,煤油灯映着他布满皱纹的脸。

他听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线,猛地站起身,对着虚空喊:“老张!是你吗?你还活着啊!”

这一夜,中国南方的夜空前所未有地喧嚣。

不是靠明星、不是靠流量,而是靠一群早已被时代遗忘的人,用迟到了三十年的声音,唤醒了千万颗沉默的心。

第二天清晨,许文澜带着最新数据冲进数据中心。

“‘每日新生陈述’连续三日突破十万条!”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颤,“更惊人的是,‘补白录音’占比已达17%。而且……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模仿父母录音,说‘等我老了,也要留下一句话’。”

苏霓站在顶层露台,晨风吹动她的长发。

远处高架桥上车流如织,城市正从梦中醒来。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曲线,忽然觉得,这一切并非她们创造了什么,而是她们终于听见了本就存在的回响。

这时,手机震动。

林晚发来一张照片:红梅录音机静静躺在玻璃展柜中,编号001,标签清晰——

“第一个替时代说话的人”

而在柜外,一个小女孩踮起脚尖,凑近话筒,认真地说:“我叫李晓冉,十岁,我要说的是……”

苏霓关掉屏幕,仰头看向天空。

朝霞正一寸寸染亮云层,像极了八十年代末那个她第一次站上直播台的清晨。

原来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在点亮灯,

其实是在等风来。

而现在——

风终于穿过了每一扇曾经紧闭的窗。

她转身欲走,忽听许文澜低声唤她:“苏姐,还有件事。”

“嗯?”

“我们在整理红梅机附带的手稿时……发现一页背面有字。”许文澜递过扫描件,语气微妙,“一串旧式邮政编码,写着‘速交梁素芬亲启’,寄件人署名……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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