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围歼日军(1)(1/2)
日军在豫西鄂北的攻势,在驻印军顽强的弹性防御和全方位的袭扰打击下,已然呈现出强弩之末的疲态。李锦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战略转折点。他深知,单纯的防御和袭扰无法从根本上击垮当面之敌,必须抓住战机,予敌重创,才能彻底扭转华中战局。经过与参谋长陈瑜及主要将领的反复推演,一个大胆的围歼计划在李锦心中成型,并获得了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原则批准。此役,旨在以精锐的驻印军为主力,围歼日军突前且相对孤立的两个师团——盘踞在欧家庙至武家堰纵深地带的第115师团,以及活跃于襄樊以北、企图策应南线作战的战车第三师团。
“此战关键在于,既要牢牢牵制住其他方向日军,使其不能相救,又要以绝对优势兵力,对这两个师团形成快速分割、迅猛围歼之势!”李锦在地图前,斩钉截铁地部署:
1.牵制集团:以第五战区其他友军部队,在广阔战线上对当面日军发起积极袭扰和佯攻,制造中国军队即将全面反击的假象,牢牢吸住日军主力。
2.围歼集团:南线(对付第115师团):由副总司令孙立人统一指挥新一军、新三军,负责自南向北,对日军第115师团实施主要突击与压缩。
3.围歼集团:北线(对付战车第三师团):由副总司令楚南河指挥第七军全部,并配属梁卫国第二集团军之暂编第六军,负责在襄樊以北地域,寻机与日军战车第三师团决战,力求将其击溃乃至歼灭。
4..战略预备队\/机动力量:新二军(军长沈德威)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关键方向。同时,抽调该军最精锐的特战部队,由特战旅旅长江枫(代号“影子”)和功勋卓着的陈默上校分别率领,执行特殊任务。
5.支援力量:集团军直属防空司令部(陈启明)全力保障作战空域安全;炮兵司令部(周振邦)统一协调所有炮兵;后勤司令部(张维扬)确保弹药油料供应。同时,李锦亲自致电重庆和盟军方面,请求空军(包括第十四航空队)在关键时期提供强有力的空中支援。
南线,孙立人指挥新一军、新三军,对日军第115师团发起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性”进攻。
孙立人命令李鸿的新38师和唐守治的新30师,以团、营为单位,在宽大正面上,同时向第115师团的外围警戒阵地和前沿支撑点发起多路、高强度的攻击。这套战术的核心在于“精准、迅猛、扩散”,旨在将日军的防线撕成碎片,让其首尾难顾。
攻击点绝非随意选择。在进攻发起前,王大山特种部队的侦察小队和师属侦察连,早已对日军第115师团的防线进行了长时间的渗透侦察。他们精确标注了日军不同联队(第85联队与第86联队)之间,以及各大队之间的战术结合部。这些结合部往往存在指挥协调不畅、火力配置间隙、甚至因部队隔阂而出现的防御责任心薄弱地带。
他们还通过观察日军巡逻频率、工事新旧程度、后勤补给路线等,判断出哪些前沿支撑点可能因为地形不利、兵力不足或指挥官能力问题而相对薄弱。例如,一个位于低洼地带、主要依靠几个孤立土木碉堡支撑的日军中队阵地,就被标记为优先攻击目标。
攻击发起时刻,不再是长时间的覆盖炮击,而是短暂却极其猛烈的精准打击。配属给突击部队的7“牧师”自行榴弹炮利用其机动性,前出至近距离发射阵地,对选定的攻击点进行直瞄或半直瞄射击,重点摧毁日军的机枪巢、指挥所和铁丝网。师属2A1105榴弹炮营则进行压制射击,封锁日军后方可能的增援路线和炮兵阵地。炮火准备时间严格控制在十分钟以内,追求的是在日军反应过来之前,瞬间瘫痪其前沿防御节点。
炮火刚一延伸或部分尚未停歇,担任先锋的4“谢尔曼”坦克(一个排或一个连)便轰鸣着冲出隐蔽位置。这些坦克并非排成密集队形,而是以2-3辆为一个小组,相互掩护,直扑被炮火削弱的攻击点。坦克炮塔不断旋转,炮手紧盯潜望镜,用75\/76主炮精准点射任何残存的火力点。同轴机枪和车顶的.502hb机枪泼洒着弹雨,压制战壕内的日军步兵。
紧跟在坦克后方或侧翼的,是乘坐3半履带车的装甲步兵。车辆在接近敌方阵地时减速,步兵们迅速跃出,以坦克为移动掩体,组成三三制战斗队形。他们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和bAR自动步枪在近距离内发挥出可怕威力,如同清道夫一般,肃清坦克火力死角内的日军散兵。工兵则携带爆破筒和炸药包,随时准备炸开障碍物或坚固掩体。
在这种高强度的突击下,被选中的日军结合部或薄弱点往往很快被撕开一个口子。先头部队(一个加强连或精锐步兵营)毫不犹豫,立即从这个口子迅猛楔入,但严格控制向纵深推进的距离,通常只前进200-300米,确保不脱离己方炮火有效掩护范围,并能与两翼友军保持火力联系。
一旦楔入成功,指挥官立刻下令“向两翼卷击!”楔入的部队立刻兵分两路,如同两只有力的拳头,沿着日军战壕的内壁,向左右两侧猛攻。此时,战术重心从突破转为扩张。卷击的部队可以从侧后方攻击相邻阵地的日军。日军的机枪射孔和防御工事大多是朝向正前方的,对于来自侧翼甚至后方的攻击几乎毫无防备。守军往往被打得措手不及,陷入极大的混乱。跟随步兵的巴祖卡火箭筒小组,此时大显神威,他们可以从容地绕到日军碉堡的侧后,在极近的距离上将其一一摧毁。
面对这种“钻进肚子里闹”的打法,日军陷入两难:防线被突破并不断被横向撕开,迫使日军指挥官不得不将宝贵的预备队(大队直属中队或联队预备队)仓促投入,试图封堵缺口,恢复战线。这正是孙立人希望看到的——消耗并牵制日军的机动兵力。一个点的突破和卷击,往往会带动相邻阵地的恐慌和动摇。看到侧翼友军阵地被攻克,或者听到侧后方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相邻阵地的日军士兵军心不稳,容易产生撤退或崩溃的情绪。多点的同时穿刺和迅猛卷击,使得日军的指挥系统应接不暇,电话线被炮火和渗透部队切断,无线电里充斥着各个方向的求救和混乱报告,指挥官难以判断哪里是主攻,哪里是佯攻,无法做出有效的全局应对。
新一军的这种“多点穿刺,突破卷击”战术,就像同时用多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日军防线上进行切割,并不追求一刀致命,而是通过不断的放血、制造混乱和牵制兵力,使日军第115师团这条“蟒蛇”全身痉挛,无法形成有效的收缩和反击,为后续的更深度包围和压缩创造了极其有利的条件。
周卫国的新三军则扮演了“钩拳”的角色。
这一记蓄谋已久的左勾拳,其威力不仅在于出击的迅猛,更在于出击前的隐秘与精准。周卫国深知,此战是他戴罪立功的关键,必须打得漂亮,更要严格按照李锦的总体规划执行。
进攻前夜,月光黯淡。新三军主力,包括第104师徐天鹰部的主力团、军直属特务营以及配属的第七军一个坦克连(约12辆4“谢尔曼”),开始了极其隐秘的横向机动。他们并非沿着开阔的道路前进,而是利用前期弹性防御时摸熟的偏僻小径、干涸的河床以及植被茂密的丘陵地带行军。
部队全程保持严格的无线电静默,联络依靠通讯员徒步传递和预先约定的信号弹。所有车辆灯火管制,坦克的履带裹上了减轻噪音的麻布片。士兵们步履轻捷,装备捆绑牢固,避免发出碰撞声响。至凌晨三时,所有攻击部队均已悄然进入预定的出发阵地——这是一片位于日军第115师团左翼防线正面约一公里外的低矮林地,前期曾被“放弃”,此刻却成了完美的攻击跳板。部队立即就地隐蔽,坦克熄火,覆盖伪装网,官兵们抓紧最后的时间休息和检查装备,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与寂静。
周卫国将加强给他的集团军重炮一个营(1155“长脚汤姆”)以及军属所有105榴弹炮、团营级迫击炮,集中部署在侧翼后方数个经过精心伪装的阵地上。炮指人员根据特种部队提供的精确坐标和前沿观察所的校射数据,早已完成了对日军左翼核心阵地的诸元计算。这些阵地包括关键的步兵集结地、支撑点(代号“铃铛”的小高地群)、以及可能的预备队通道。
黎明时分,天色将明未明,正是人最困顿之时。三发红色信号弹突然从新三军后方指挥所升起,划破灰蒙蒙的天空!刹那间,万炮齐鸣!155“长脚汤姆”的重磅炮弹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率先砸向日军纵深指挥所和预备队可能集结的区域。105榴弹炮则集中火力,对“铃铛”高地等前沿支撑点进行覆盖式犁地。7“牧师”自行榴弹炮凭借其机动性,前出至更近的距离,用直瞄火力精准点名日军的土木碉堡和机枪工事。
炮击只持续了短短十五分钟,但火力密度极高,几乎将预定突击地段炸成了一片火海。炮火巧妙地形成了一道移动的弹幕,逐渐向日军阵地纵深延伸,既摧毁了目标,也为步兵冲击开辟了通道,同时阻止了日军前沿部队后撤和后方部队前援。
炮火延伸的硝烟尚未散去,坦克引擎的轰鸣便已震彻原野。配属的12辆4“谢尔曼”坦克排成冲击队形,从林地边缘冲出,履带碾过被炸得松软的土地,引导着新三军的装甲步兵(乘坐3半履带车或徒步)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攻击并非一线平推。周卫国设计了多个突击箭头:
由坦克连主力配合徐天鹰手下最精锐的一个营为主攻,直扑已被炮火严重削弱的“铃铛”高地。坦克用机枪和火炮清扫残存火力点,步兵紧随其后,跃入日军战壕,与懵懂的日军守军展开激烈近战。
其他步兵团则在坦克小组支援下,攻击“铃铛”高地两侧相对平缓的阵地,力求多点突破,让日军无法集中防御。
新三军的整个攻势是“向心”的,所有突击箭头的目标都指向日军第115师团左翼防线的核心纵深。这种打法,使得日军左翼部队感觉自己不是在正面被打退,而是两侧和后方都出现了敌人,陷入了被半包围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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