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直接大骂朱元璋，惯着你啊？！（1/2）
“说的不错是说的不错！可汉林朕看你才是其心可诛！你居然妄议朕的制度？妄议是朕一手导致的形式主义横行？气煞我也！”
“来人，给朕把此不敬君父之辈带走，让他滚下去！滚去诏狱里好生想想，到底是谁的错！拖出去！”
朱元璋此刻是真的愤怒了，在他看来修改制度的事和他议论并不算什么，但这个小官居然层层铺垫的来抨击他这个皇帝？
“哼！”
一声冷哼下，殿外侍卫也如狼似虎地应声而入，直奔分身汉林而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言心念一动，其他几个分身几乎同时动了！
“陛下息怒！”
王彦率先出列，声音沉稳试图缓和气氛：“汉林言语虽直，然其心……”
嗯，词都意外和过去一样，可这一次，老朱憋着的怒火实在让他忍不住了。
“闭嘴！”
朱元璋根本不给王彦说话的机会，眼睛当时就瞪了过来，“王彦！你也想学他指摘朕的不是？你的高薪养廉还没见着全功呢，就想教朕怎么当皇帝了？站回去！”
王彦被这劈头盖脸的训斥噎得一窒，或者说操控他的叶言都一愣，老朱这是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陛下！”
叶言又让于正紧接着去开口，姿态还放得更低——“臣，臣也以为汉林此官所言虽过于激切，然考核标准与地方实情确有脱节之处，此亦是臣此前所虑……”
叶言是想把这话说完的。
可是！
“于正！”
朱元璋又马上转头看来，立刻打断，手也指着这边！
“你的四不两直法，你提起的形式主义问题都说得头头是道，朕此前也采纳了！”
“怎么？现在觉得朕定的考核之策也成了‘形式主义’的温床了？朕看你是谏言谏上瘾了，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再敢多言，与他同罪！”
嚯！
于正的表情，或者说操控他的叶言要讲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朱元璋这是不演了，完全不听任何带有批评意味的进言了？
主要叶言这次也没骂啊，这还先喷了一手老朱也不喜的胡惟庸，按理来说后面也是软话，你老朱降低对地方官吏的政绩要求就可以了吧？
可为什么听不进去？
怪了啊！
叶言也不管那个，反正分身很多，这下非要试试老朱的底线。
如此之下，就连站在班末的郝建都骤然出列，刚张开了嘴还没发出声音……
朱元璋立刻目光扫来！
“郝建！你这算学郎中也想掺和朝政根本？给朕老老实实核你的账目去！再多嘴，朕让你这郎中也没得做！”
叶言立刻放弃操控，分身郝建极为符合人设的立刻低头噤声，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他还不放弃的又用了好多分身，可却都是如此……
顷刻之间，朱元璋以无上的帝王权威，是完全将叶言所有试图劝谏的分身全部压了回去，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整个奉天殿落针可闻，只剩下汉林被侍卫架起时衣袍的摩擦声，以及朱元璋粗重的喘息声。
“……”
叶言啊，他感受着奉天殿内这几乎凝固的压抑气氛，感受着刚刚几个分身接连吃瘪的窘迫，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一种极其荒谬，乃至哭笑不得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靠……老朱啊，你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叶言简直无语了。
‘我这摆事实讲道理，层层递进，连‘形式主义’这种高级词都给你整明白了，就说一句根源在你自身的政绩要求上，才导致这文书造假和形式主义横行，结果你能听得进去改革政策的谏言……你听不进去一点说你本人问题的？’
朱元璋是特么直接掀桌子！
他连话都不让说了。
叶言算是看明白了，朱元璋今天属于是被‘根源在陛下’这几个字给彻底戳到肺管子了。
他这位洪武大帝是可以承认具体政策有瑕疵，也可以采纳臣子的改进方案，但他绝不能接受臣子将系统性的弊端根源归结于他皇帝自身的执政思路上。
这触碰了他作为开国皇帝绝对正确性的底线？
政治正确是吧？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叶言在越来越近的侍卫，还有本体看老朱那副——朕即天下，朕怎么会错的怒容……
嗯，一股邪火也冒了上来！
‘不让我委婉劝谏，不让我曲线救国，非得逼我骂街是吧？’
叶言也是有脾气的，他从未将自己视为朱元璋的臣仆。
自度过最初本体可能会有的生死存亡危机后，他与朱元璋的关系，在他心中更倾向于一场平等的博弈。
他推行改革、直言进谏，是基于合作者的身份，而非奴仆的效忠。
那么！
“行！反正汉林这分身今天看来是保不住了！与其让他这么憋屈地进诏狱，不如痛快一把！这破口大骂的成就，我今天就拿了！”
想到这里，叶言干脆心一横，意识彻底有接管了即将被拖出殿门的汉林分身。
奉天殿上——
你朱元璋吃硬不软，我就不软了。
所以，就在两名侍卫的手即将碰到汉林胳膊的瞬间，原本看似认命低垂着头的汉林，猛地挣脱了侍卫尚未用力的钳制，仰天发出一阵悲愤至极的大笑！
“哈哈哈哈——！”
这笑声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嘲讽与凄凉，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连朱元璋都皱紧了眉头。
嘶，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其实在老朱眼里，他就是不允许人家抨击他而已，这种抨击你就不能写奏疏上吗？
非特么在奉天殿，在洪武所有官吏面前说他，他朱元璋这皇帝不要面子吗？
所以，老朱本意也并非弄死汉林……虽然不敬，但这件事本质上只是简单的点明形式主义出现的核心是什么，不至于是在说抨击朱元璋这皇帝不行。
因此押下去也只是送诏狱内去反省，可现在这一笑？
老朱都懵了，百官也懵了。
汉林还奋力站直身体，突然挣脱了惊愕侍卫的阻拦，转身直面龙椅上的朱元璋，眼中再无半分畏惧，只剩下一种看透般的决绝。
嗯，分身不怕死，连死都不怕，还惯着你朱元璋？
“陛下！您！不让王彦说，不让于正说，连郝建开口的机会都剥夺！您这是怕了吧？”
我去，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语气极为强硬，朱元璋更愣了。
之后的话从分身嘴里出现后，直接给朱元璋彻底激怒了！
只听——
“您难道怕听到这煌煌大殿之下，百官心中敢怒而不敢言的实话？”
“您说我其心可诛？哈哈！臣之心，不过是希望陛下能看清，这天下疲敝，非一日之寒！这官场积弊，亦非尽他胡惟庸之过！”
汉林直接不演了，当场直接指向朱元璋，破口大骂！
“您只道是臣苛责于您？非也！”
“您……或者说，朱元璋！你可知那塞外边镇，地方官吏为凑足你要求的兵额，乃强拉民夫充数，老弱病残亦列去军籍！”
“你可知那江南水乡，为完成你朱元璋要求的垦田之数，良田都被划为荒地重垦，百姓田契作废，哭告无门啊？！”
这都是李明德和王远两个分身这两个月内的发现，叶言清楚了，汉林自然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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