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地理证明周期律,关键是,历史是位好老师的道理?!(1/2)
而且叶言压根也不是说给前方这四个孩子听的,他就是再度说给朱元璋听,快点改,别浪费时间了,你还不明白你的户籍制有多么坑害你的大明吗?土地问题也有你户籍制度的锅!
而且断土这事是叶言早就想说的,但朱元璋那个秉性他就不愿意在朝廷上听这个,他始终觉得断土是大事,是真正动摇国本的大事。
可户籍制影响最深的就是土地问题,你从律法上就告诉其他世家豪强,百姓是他妈的贱民,他们在这开国四年就已经放肆的兼并土地了。
你不傻,你都知道,这从根上的道理来说,甚至是你朱元璋给这些人背的书,你的律法就是这样定的。
贱籍者,那就是该被坑害!
朱元璋表情也一变再变,他也清楚屋里那几个小子根本就听不懂李魁到底在说什么,但他能听懂,他也看出李魁和那死去的两个狂徒想法一样,甚至和叶言这位会做官的人,想法都一样。
可是……
‘土地问题咱能不知道?但现在,啧,是得动了!可户籍制要是改,怎么改?按叶言那小子出的试点法?不行,若只改一处,其他地方的百姓更是不服咱的统治,但都改的话……天下不大乱?’
朱元璋在想的东西就太多了,也不愿意直接就改,而他不想改的原因其实很好理解,就是除了户籍上的军户、匠户外,什么商户之类,这些户籍百姓他们的职业,老朱就是打心底看不起的。
例如商人有钱,官吏有权,两者结合就必然出大事,压制他们身份,才会避免这一点。
至于那些艺妓,未来的艺人等户籍的百姓,朱元璋瞧不起倒也正常,那就是单纯的看不起这类人。
所以他纠结的地方就在于他的个人心思,以及他是觉得户籍改了,大明真的就能安稳吗?
其实朱元璋和当初泥腿子的他也有了天壤之别啊。
他应该清楚,百姓要的只是最简单的‘公平’,这甚至不上升到让他们少吃多少苦,让他们少遭多少罪,而是你皇帝一声‘我大明绝对和大元不同,人不绝分四等,名义上就是平等’的话啊!
所以不提这点,比起改户籍,朱元璋倒是意识到更关键的也是该断土了啊。
李魁都说的很明白了,户籍制度下,官吏欺负百姓的速度要比你朱元璋预估的高。
那不是你能等到洪武十四年,杀完胡党再改才来得及的。
历史都证明了,你改的太晚,你大明一朝的百姓之血勇比拟唐朝啊,在朱棣三龙死后,那是源源不断,甚至根本止不住的农民起义!
“所以要抓紧断土吗?”
朱元璋拳头都握紧了,这件事确实不能等了。
“父皇,儿臣……”
一旁的朱标见此,也知道该进去参和一手了,除去民心这一点,他觉得李魁看事或许比叶言那三位的民心之说,还有不同看法?
“标儿?”
朱元璋被打断思绪也没有恼火,但也转头看了他大儿子一眼。
“你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也好,你去吧,咱也想听听他到底在讲些什么东西。”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了。”
朱标脸上大喜,对他而言,他这个刚刚成年的太子而言,叶言以及他的这些分身,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啊,或许彼此都有高于这个时代,真正属于能臣的见识,他是非常愿意倾听并拿来充实自己的。
由此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迈步就走入了大本堂。
而堂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他的到来微微一滞。
“大哥!”朱樉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喊出声,带着委屈和愤怒,“你来得正好!这狂徒!这李魁他竟敢讲什么……”
“闭嘴。”
朱标抬手就止住了朱樉的话头,甚至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目光也扫向脸上指印未消的痕迹,眼神中多少也有恼火。
不过,他转头看向昂首挺胸站立的李魁,看着他那毫无惧色的样子。
这位的话,他也是听进去了的,但由此只是脸上看不出喜怒的对李魁微微颔首:“李先生。”
“太子殿下。”叶言也马上操控李魁拱手回礼,态度不卑不亢。
而之后。
朱标走到课室前方,并未直接问责,而是仿佛真的来听课一般,语气平和地问道:“孤恰好来此国子监处理政事,孤在门外也听得不甚分明,似乎李先生正在阐述民心与国祚之关联,言及土地、流民,乃至……国运周期?”
“正是。”叶言不用多想都清楚,这是朱元璋派朱标来参合,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说出道理。
朱标也是一笑,但图穷匕见道:“民心之事,孤自然清楚,但不知可否先生再为孤与诸位王弟详解一番?在尤其是先生所言的民心后,能否以更硬的道理来佐证之事呢。”
他特意忽略了掌掴之事,将话题完全引回了李魁说的什么周期律。
虽然以民心角度也证明了周期律确实可能存在,但多少是一种推测,他更好奇的李魁有没有其他的道理来证明这一点,而是一个推测那么简单。
这也是走廊上朱元璋和其他大臣的想法,你李魁若只是推测就说这等周期律,一个王朝通常三百年学国祚的道理可说不通,必然是要参你一本,你再滚回去你那个牢狱待着还差不多。
甚至……
死?!
然而,朱标这图穷匕见,叶言都没当回事。
这太正常了,而且他本身今天想讲的也不是这个,只是借题发挥让走廊的朱元璋清楚。
而说到周期律嘛……
“太子殿下垂询,臣自当尽言。”李魁转身,再次面向所有皇子,“方才所言,皆是本官基于史鉴与人性所推测,诸位若觉得这些仍是空泛大义,那好,我们便换一种方式,说点更实在,也更无可辩驳的东西。”
他传讯外面的国子监侍卫,不久后,一张巨大的《大明混一图》被送了过来。
也就是大明这时期的国家地图。
李魁把这东西在所有人面前铺开,看着这东西,叶言也有了新的想法。
“而接下来本官要讲的这一点,你们姑且也可以当个学科,本官命名为地理课。”
“地理课?”朱棣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地理他们是明白的,但这能成为课?
朱标则微笑一下,也在一旁安排人把地图立起来,他本人也坐到一个椅子上抬手:“那么李先生您继续说。”
至此!
“这地理,我想不用本官多说,你们也知道是何意,但地理中不单单是平常的地图绘制,识别地势,其关键就在于地理、地理,这地势的道理要能彻底了解。”
叶言此刻算是突然给太子上课了,由此心情多少变好的情况下,那说出来的东西也更加有真理性。
“而说起地理,诸位殿下可知,我中原王朝,强盛如汉唐,衰微如宋元,其治乱兴衰,往往与一样在地理中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息息相关,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说到这里门外的朱元璋差点冲进来,你李魁说话都带上玄学感觉了呀。
朱标也忍不住开口:“李先生所谈,是否有些...恩,糊涂?这江山盛衰只是与人心、局势,以及你此前讲的民心有关才对。”
叶言却要的就是朱标这一句,马上转头看向他笑道:“这些确实不假,但今日借着地理课的这时,本官要说的便是天候!更具体地说,是温度的冷暖起伏,这是关乎地理,关乎王朝兴衰的一大关键要素!”
堂内众人,包括朱标,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温度?这与王朝兴亡何干?
但叶言这位现代人,他可知道这到底有何关,也是以前在现代看的那些网文,那些穿越者前辈常说的一个事实。
“这史书斑斑可考,你们若翻开历代的《五行志》、《灾异志》,我相信你们不难发现一个惊人的规律,凡王朝鼎盛之世,如文景、开元,往往对应着气候相对温暖,乃至风调雨顺的时期!”
“这也就是温暖期,是意味着有更长的无霜期,更丰沛的降水,是能让北方的草场丰茂,让南方的稻谷两熟甚至三熟!这对应了谷仓廪实,则天下安!”
他的话费骤然一变。
“反之,若是王朝末世,天下动荡之时,如东汉末年黄巾蜂起,唐末藩镇割据,乃至前元末年群雄并立……其背后,几乎都伴随着一个冷酷的现实,大寒期降临!”
“大寒期?!”朱棣忍不住追问,“先生,大寒期,是指天气不好的时候?”
“正是!”李魁回答的斩钉截铁,也指着地图上的一切在讲话,“而这气温骤降,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是意味着北方草原白灾(雪灾)频发,牛羊大批冻饿而死!活不下去的游牧部落,为了生存,必然如饿狼般疯狂南下劫掠!”
朱元璋在门外一愣,脑袋都动了起来。
他忽然问旁边的世家宝:“你说,你身为元朝旧臣,那时候在朕推翻他暴元时,当时的天气如何?”
世家宝原本听着‘土断’是极为不爽,此刻被突然一问,他呆了一秒后,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震撼。
“嘶,陛下!当时,当时好像确实天气变冷了,而且我也还记得《元史·五行志》及地方志记载中都有写,当时是“冬大雪”、“夏陨霜”、“江河冰冻数月”之话,好像,好像李魁这厮并非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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