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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敢笑黄巢不丈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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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路边摊前,气氛在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波澜后,渐渐归于一种微妙的平静。

四位大儒的到来,以及他们对许长生明显的赏识与对罗元的训诫,让这场原本看似寻常的口角,瞬间提升到了一个不同的层面。

老板战战兢兢地又端上几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浓郁的香气在清晨的空气中弥漫。

许长生热情地招呼四位大儒入座,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他举止从容,谈笑自若,与这些文坛泰斗同坐一桌,竟无半分拘谨,反而有种天然的融洽。

逐鹿书院院长费阳喝了一口羊汤,暖意入腹,他看向许长生,目光中带着欣赏与一丝探究,缓缓开口道:

“许先生昨夜之举,震动长安。以诗词为刃,以真相为盾,借醉梦楼之势,将枫林城冤情公之于众…此等胆识与谋略,老夫平生罕见。”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深沉:“只是…老夫仍有一问,萦绕于心。先生如此大张旗鼓,不惜将自身置于风口浪尖,甚至可能引来滔天巨祸…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紫阳先生、铜竹先生与王祭酒也将目光投向许长生,显然,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疑问。

许长生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摇头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

他放下汤勺,目光扫过四位大儒,声音平静却清晰:

“在此之前,已有不少人问过许某同样的问题。”

“我的回答,始终如一。”

“随心罢了。”

“见到不平事,心中有触动,便去做了。想到好诗词,胸中有块垒,便写了出来。遇到有缘人,彼此有情意,便坦诚相待。”

“若做任何事情,都要先权衡利弊,计较得失,盘算着值不值得…”

他的语气微微一顿,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诮:“那人这一生,活得也未免太无趣,太累了些。”

“但求问心无愧,但求快意恩仇。至于后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何必在事前便畏首畏尾?”

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发自骨子里的狂放与通透。

四位大儒闻言,皆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各异的神色。

有愕然,有沉思,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

费阳院长长叹一声,抚掌道:“好一个随心罢了!好一个但求问心无愧!”

“世人奔波劳碌,大多为名利所困,为得失所累。能如许先生这般活得如此通透、如此洒脱者,寥寥无几。老夫…佩服!”

紫阳先生也点头赞叹:“是啊…这份心境,这份豁达,已非常人所能及。难怪能作出《江城子》那般直击灵魂的词作。”

铜竹先生接口道:“正因如此,先生的诗词中,才能有那般真挚深沉的情感,才能打动我等这些老朽之心啊。”

王祭酒更是郑重地对许长生拱手道:“许先生,老夫在此,还需代天下文人,谢过先生。”

“哦?”许长生挑眉,“王祭酒何出此言?”

王祭酒感慨道:“先生所作《鹊桥仙》与《江城子》,一写爱情之美好豁达,一写爱情之悲痛永恒,皆已臻至化境,堪称双璧。

此二词一出,足以提振我文道气象,激励后世无数文人潜心创作。

于我儒家文道而言,实乃大功一件。”

费阳院长也点头附和,语气诚恳:“王祭酒所言极是。

许先生,若你日后有暇,我逐鹿书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欢迎你随时前来做客,与书院师生讲学论道,亦或只是单纯地游览一番。

老夫相信,书院的藏书与氛围,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这已是极高的礼遇和认可。逐鹿书院作为天下文宗,其藏书阁更是闻名遐迩,非核心弟子或特邀贵宾不得入内。

许长生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院长盛情,在下心领。

待此间事了,许某定当抽空前往书院拜访,向诸位大儒请教。”

见许长生答应,四位大儒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几位大儒的目光,也自然地落到了一直恭敬站在一旁、神情激动又带着几分忐忑的赵黄巢身上。

紫阳先生看着赵黄巢,温和地问道:“你叫赵黄巢?并州人士?听闻你已四次参加恩科…屡试不第,心中…可曾有过悔意?”

赵黄巢闻言,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回先生话。学生…无悔!”

“学生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刻苦攻读,终有一日,定能凭自身才学,考取功名,报效朝廷。”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

铜竹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沉吟片刻,说道:“我似乎…也听过你的名字。

据说你之前因才学出众,曾被甄家一位小姐看中,有意招你为婿?”

提到“甄家”,赵黄巢的脸色微微一变,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铜竹先生继续道:“以甄家的条件,若你应下这门亲事,你的科考之路,想必会顺畅许多。

你数次落榜,恐怕…也与你断然拒绝那位甄家小姐,有些关系吧?”

“而且…”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还听闻,那位小姐被你拒绝后,在家中哭了几天几夜,甚是委屈。

年轻人,即便不喜,拒绝之时,也当留有余地,何必如此决绝,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呢?”

赵黄巢听到这里,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有压抑的怒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先生!恩科考试,乃为国选才之盛事!理应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若靠着姻亲关系,倚仗女方家中权势,即便考上了功名,这…这功名,又真的干净吗?又真的是学生想要的吗?”

这番掷地有声的反问,让四位大儒看向赵黄巢的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赞赏。

紫阳先生却微微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过来人的告诫:“你有此志气,固然可嘉。但你如此年纪,也确该考虑婚配之事。即便不喜那甄家小姐,拒绝之时,也不必言语过于伤人。

我听说你当时还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这在官场之上,可是大忌。过于刚直,容易折损啊。”

赵黄巢闻言,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

“诸位先生有所不知…学生…学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位甄家小姐…不知为何,对学生…颇为执着。她不仅屡次派人前来游说,甚至…甚至曾亲自前来学生住处,打扰学生温书…”

“若学生心中并无牵挂,或许…或许还会虚与委蛇一番。但…”

他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而清澈:

“但学生心中,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她…是与学生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家境贫寒,却靠着酿酒、卖酒,一分一厘地为学生积攒路费、学费…供学生读书求学。”

“学生曾对她立下誓言。

待我考取功名之日,便是我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将她迎娶过门之时!”

“有此誓言在先,有此婚约在心,学生…又岂敢、岂能接受其他女子的青睐?又怎能做出辜负于她之事?”

“当时…学生唯有言辞激烈,断然拒绝,方能让那甄家小姐彻底死心,不再纠缠…也是为了…护她周全,不让她因我而卷入是非…”

这一番肺腑之言,情真意切,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拒绝”背后,竟还隐藏着这样一段深情与无奈。

紫阳先生忍不住追问道:“可你可知…如此决绝地拒绝甄家,你可能这辈子都再难考上功名?你的前程,或许就此断送。在前途与爱人之间,你选择了什么?”

赵黄巢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他的目光清澈见底,声音坚定如铁:

“若真如此…那或许便是学生与官场无缘。”

“学生甘愿回乡,做一田家翁。即便这辈子再无建树,平庸度日,也无妨。”

“我可以不做官,但我不能不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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