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苦头也是自找的(1/2)
全车间的人都偷偷朝他瞥去,不时传来几声嗤笑。
秦淮如是易忠海的徒弟,以往没少仗着师父是八级工偷懒耍滑,拖慢整个车间的进度,早就引起不满了。只是碍于易忠海的面子,没人当面戳破。
她整天磨洋工,根本不好好学钳工技术。否则有易忠海亲自教,怎么可能贾东升都过世三年了,她还停留在一级工?
如今她出事,一车间没人替她喊冤,反倒个个称快。
车间主任上前安慰:“易师傅,别太往心里去。秦淮如太会伪装,连我这个车间主任和您都没看出破绽。她这么狡猾,责任不在我们。”
这话是在给易忠海吃定心丸,暗示他不会受牵连。
易忠海麻木地点点头,喉咙像堵了团棉花。
他心里乱成一团麻。
秦淮如这事性质太严重,处理结果肯定轻不了,贾家往后难了。
傻柱那边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也得自己去安抚。
院里出这种丑事,自己身为一大爷,又是秦淮如的师父,就算厂里不追究,也得给街道一个交代。
事情一桩接一桩,让易忠海心烦意乱。
三车间里,刘忠海同样满脸惊讶。
随后他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秦淮如怎么样他并不在意,平时和贾家也没什么来往。
但刘忠海意识到,这对自己来说是个重要机会——秦淮如是易忠海的徒弟!她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易忠海难道不该担责吗?
说不定街道办会撤掉他一大爷的职务,那自己岂不是能顺理成章地顶上去?
想到这里,他挥动大锤的劲头更足了。
“刘师傅,秦淮如是你们院的吧?您跟她熟吗?”
“唉,都怪我这个二大爷没尽到责任。明明有易忠海这个一大爷手把手教着,她还能犯这种错,真是让人痛心!”
“易师傅还是你们院的一大爷?”
“可不是嘛!”
……
轧钢厂的通报刚贴出来不久,消息就传回了四合院。
一时间,全院住户都震惊不已。
“秦淮如是暗门子?不可能吧?她平时看着可怜兮兮、弱不禁风的,我可见过八大胡同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这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厂领导都发通报了,还能有假?”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说得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别的不提,她整天跟傻柱拉扯不清,能有多干净?”
“说得对!我家那口子也说过,秦淮如在厂里就不安分,整天跟许大茂还有车间里那些男人嬉笑打闹的。”
“?这事你以前怎么没提过?”
“要不是现在她被揪出来,我哪敢乱说?贾张氏还不得撕了我!”
“那倒也是。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疑。你们想想,贾家没个男人撑门户,秦淮如每月就挣二十多块钱,可全家都吃得白白胖胖的。听说贾张氏每月光买止痛片就要花好几块,这钱到底从哪儿来的?”
“哎哟!还真是!”
“他大娘,照你这么说,贾张氏也知道这事?不能吧?她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妇做这种丢人的事?”
“这可不好说,儿子没了,活人总得吃饭,谁不想顿顿吃好的?估计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着,众人又怜悯又无奈地朝贾家方向望去。
贾张氏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肥胖的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家里粮食哪来的?全是靠占傻柱便宜,还有让易忠海隔三差五组织捐款弄来的。
说秦淮如动点小心思吊着傻柱她信,可要说她做半掩门的勾当——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
“丧尽天良!这日子没法过了,有人要逼死我们全家!”
“小畜生心太狠,我不小心惹了你,你就要害死我们家淮如,我也不想活了!”
“老贾,东旭,你们睁开眼看看吧,这个家要散了……”
贾张氏回过神来,急忙翻出家里的白布,给自己和棒梗绑在头上,冲到门外跪下就哭。
哭声高低起伏,像唱戏似的。
她甚至狠心在小当和槐花腿上用力拧了一把。
一时间大人哭小孩嚎,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
贾张氏这么做,无非是想反抗。
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半掩门”的帽子扣在秦淮如头上。要是秦淮如丢了工作,这一大家子往后怎么活?
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秦淮如,比什么都重要。
可她一个农村户口的老太太,能有什么办法救人?
只能发动群众,最好让全院人都看不下去,可怜她们,替贾家说话。
院里住户听见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贾张氏,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吧。”
“哎呀,怎么披麻戴孝的,出什么事了?”
“贾张氏怎么了?”
“你们没听说吗?轧钢厂贴了关于淮如的告示……”
“什么?”
“哎,淮如这事做得太糊涂了。真有难处,大伙儿凑一凑也能帮衬过去,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
院里众人听明白来龙去脉后,贾张氏捶着腿哭喊起来:
“我们贾家在这院住了多少年了,谁不知道淮如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天大的冤枉!”
“李进阳不就是保卫科的吗?记恨我那天打了他,就存心报复,要把我们淮如往死里坑!”
“没良心……要是淮如出了事,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往后可怎么活?都得饿死!”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老贾!东旭!你们睁开眼看看吧!”
贾张氏嗓门洪亮,这一哭闹,别说四合院,整条巷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一会儿就围上来一大群人。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住,大伙儿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
可任她这么闹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如今是新社会了,让外人瞧见这场面,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话。
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贾张氏往日说话再刻薄,眼下这番话却也在理——贾家就靠秦淮如一个劳力撑着,要是真被扣上不干净的名声,不仅工作保不住,还得受处分,严重了说不定要蹲大牢。
一旦断了生计,这一家五口可真要喝西北风了。
别说平日走得近的,就连前几天刚跟贾家闹过别扭的李家媳妇,听着都心软了。同住一个院里,难免磕磕碰碰,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家人饿死。
“贾家确实不容易,连个顶梁柱都没有。要不咱们去街道办求求情?”
“求情是个办法,可咱们以什么名义去呢?名不正言不顺的。”
“三位大爷倒是合适,可这个点都在上班吧?”
“得再等两个钟头才下班呢。”
“要不请后院聋老太太拿个主意?她辈分高,又常去街道办走动,说不定能有法子。”
“成,我这就去请。”
一个腿脚麻利的妇人说着就往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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