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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谋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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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深处,暖阁。

地龙烧得整个宫殿温暖如春,与殿外呼啸的北风和飘扬的雪花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年仅十一岁的新帝赵恒,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正坐在书案后,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书。

他的面前,站着两名朝廷重臣。

左边一人,是御史中丞李子扬,体态清瘦、神情沉静。

右边一人,是新帝登基后,刚提拔上来的兵部尚书江泰,腰背挺直、面容刚毅。

一道珠帘之后,端坐着当今大晏朝的实际掌权者,太后。

“都说说吧。”

太后略带疲惫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打破了阁内的安静。

“哀家让诸位藩王离京就藩,本意是稳固朝局,免得让他们再生事端。”

“可如今哀家却着实后悔,我虽让他们远离的权力中心,却也是放虎归山了,恐之后养虎为患啊。”

江泰立刻踏前一步,声音洪亮如钟。

“太后仁心圣明!”

“诸王手握兵权,盘踞地方,迟早会成我大晏心腹大患!”

“尤其是燕王赵明哲,久在军旅,凶悍善战,在军中威望甚高。”

“若不尽早剪除,日后必成大祸!”

他眼中杀气毕露。

“臣以为,当行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削燕王!”

“燕王一倒,其余诸王,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

“不可!”

李子扬立刻出言反驳,他的声音沉稳,条理清晰。

“江尚书此言差矣!”

“正因燕王势大,才更不能先动他!”

“如今新帝初立,朝局未稳,若贸然对势力最强的燕王动手,一旦不能一击功成,必会逼得其他藩王人人自危。”

“唇亡齿寒之下,他们定会联合起来,共同起兵对抗朝廷。届时,天下大乱,朝廷动荡,还会让外部蛮夷趁机而入!”

“不可啊!”

江泰眉头紧皱:“难道就任由他们坐大不成?”

“自然不是。”

李子扬转向珠帘的方向,躬身一拜。

“太后,臣以为,削藩之事,势在必行,但需讲究章法,徐徐图之。”

“说。”太后只吐出一个字。

“周王赵景明、齐王赵承泰、湘王赵行渊,此三王在先帝在时便多有不法,品行不端,恶名在外。”

“如今就藩,更是变本加厉,在封地之内横征暴敛,怨声载道。”

“我们若先对他们动手,乃是师出有名,天下士人亦无话可说。”

李子扬的声音在暖阁中回荡。

“先剪除此等弱藩,既能震慑其余首鼠两端的藩王,又能为朝廷充实钱粮,更能练兵于实战。”

“待弱者清除,强藩便成孤家寡人,届时若反,朝廷可以大义出兵讨伐,若依旧不反,也有诸多法子对付,皆是,则大事可成。”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此乃,先剪羽翼,再除主干之策。”

暖阁内再次陷入安静。

新帝赵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敢出声。

许久之后,太后那带着决断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就依李爱卿所言。”

“先除弱藩,再图强藩。”

一锤定音。

江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躬身领命:“臣,遵旨。”

李子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得色,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此事干系重大,需得寻一个万无一失的切入口,方能动手。”太后又补充道。

李子扬闻言,嘴角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回太后,关于这切入口……”

他抬起头,眼中闪动着自信的光。

“臣,或许已经找到了。”

“哦?”

珠帘后的太后,身子微微前倾,显然是被勾起了兴趣。

“说来听听。”

李子扬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尽在掌握的自信。

“太后,诸位藩王之中,周王赵景明最为昏聩无能,偏又贪婪好色。”

“他有两个儿子,长子赵宏信尚算稳重。”

“可次子赵宏业,却与其父如出一辙,心胸狭隘,嫉贤妒能。”

江泰在一旁听着,眉头微蹙,不明白李子扬说这些家长里短做什么。

李子扬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

“臣在藩王离京之后,因替太后仁德忧心,便在周王府安插了枚棋子。”

“此人能言善辩,最擅揣摩人心。”

“他如今已探得消息,赵宏业不满父兄,渴望得到王位继承权。”

“若是……”

李子扬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秒,才又开口。

“若是他在赵宏业耳边煽风点火,肯定能让他成为朝廷削藩第一步的破土石。”

“那赵宏业本就是个志大才疏的草包。”

“被连番吹捧,又被煽风点火,必定飘飘然,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父子兄弟之间的嫌隙,也会越来越大。”

“皆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臣届时命人告诉他,若想夺得世子之位,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京城,向太后和陛下‘尽忠’,揭发他父亲的‘不臣之心’。”

“只要大功告成,周王世子之位,乃至未来的周王之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暖阁内,针落可闻。

小皇帝赵恒张大了嘴巴,他从未听过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儿子竟然要告发自己的父亲。

“依臣看,此番手段之下,不出十日,这赵宏业,便会偷偷潜来京城,向太后您‘鸣冤’。”李子扬自信说道。

珠帘后的太后,沉默了许久。

“李爱卿,你这手段,倒真是……可以。”

“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待倒这周王逆子到了京城,你便即刻带他来见哀家。”

七日后,夜。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悄无声息地从侧门驶入了皇城。

马车在偏僻的景仁宫外停下,车上走下一个身穿锦衣,却面色惶恐的青年。

正是从开封府千里迢迢潜逃而来的周王次子,赵宏业。

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他穿过幽深的宫道,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偏殿。

“殿下,请在此等候,太后稍后便至。”

小太监将他引入殿内,便躬身退下,并关上了殿门。

赵宏业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心中惴惴不安。

殿内陈设华美,地龙烧得暖意融融,可他却感觉浑身发冷,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对是错。

但一想到兄长赵宏信那张平庸的脸,和父亲看向自己时那失望的眼神,一股怨毒和野心便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

富贵险中求!

只要扳倒了父亲和兄长,他就是未来的周王!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威严的女声,忽然从殿内的一道珠帘后响起。

“你就是赵宏业?”

赵宏业一个激灵,连忙跪倒在地,冲着珠帘的方向重重磕头。

“罪臣……罪臣赵宏业,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罪臣?”珠帘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探寻,“你何罪之有啊?”

赵宏业身子一颤,咬了咬牙,将早已在心中排演了无数遍的说辞,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太后!罪臣此来,是为向太后和陛下尽忠,揭发……揭发我父周王赵景明的不臣之心!”

他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我父自就藩开封之后,便心生怨怼,时常在府中宴饮时,非议朝政,诋毁太后与陛下!”

“他还私下招募兵勇,囤积粮草,更与江湖匪类往来,意图不轨!罪臣多次劝谏,非但不得他采纳,反而被他斥责,禁足府中!”

“罪臣……罪臣实在不忍见皇家骨肉相残,不忍见大晏江山动荡,这才冒死逃出开封,前来京城,将一切禀明太后!”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太后,这是罪臣偷偷记下的,我父与那些匪类往来的信件誊抄,以及他私自招募的兵勇名册!请太后明鉴!”

这本册子,自然是李子扬的“棋子”帮他准备的。

珠帘后沉默了片刻。

一名老太监从珠帘后走出,接过册子,恭敬地呈了进去。

又过了许久。

“砰!”

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紧接着,太后那蕴含着雷霆之怒的声音,从珠帘后爆发出来。

“好一个周王!好一个赵景明!”

“哀家与陛下待他不薄,允他富贵,让他就藩,他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私招兵勇!勾结匪类!他这是要效仿前朝旧事,起兵造反吗?!”

赵宏业被这怒火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啊!”

“息怒?”

太后的声音愈发冰冷,

“若不是你前来告发,哀家和陛下,岂不是要被这逆贼蒙在鼓里,直到他兵临城下之日?!”

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

“赵宏业,你深明大义,不为亲情所蔽,忠心可嘉。”

“你放心,只要你说的都是实情,哀家,绝不会亏待你。”

赵宏业听到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磕头。

“罪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

“好!”

珠帘后的太后,声音恢复了威严与平静。

“你且先在宫中住下,此事,哀家自有决断。”

“在你父亲的罪名未定之前,你还不能公开露面。”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此事若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

赵宏业被人带下去之后,偏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李子扬与江泰的身影,从殿侧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都听见了?”

太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里透着一股杀伐决断的冷意。

江泰躬身道:“回太后,都听见了。”

“此子所言,虽有夸大之处,但周王在封地行事张扬,定有不法之举。以臣之见,可以此为由,发兵问罪!”

“李爱卿,你怎么看?”太后转向李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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