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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无心插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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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干班的第一堂正式课程,安排在开班典礼后的第二天上午。

课题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执政实践》。

授课的,是市委党校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名叫杨振邦,据说给好几任市委领导都讲过课,在江州的学术界和官场,都有着极高的声望。

教室里,气氛沉闷得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

杨教授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讲课的风格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他拿着厚厚的讲稿,用一种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波澜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念着。

“……矛盾的普遍性,是指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每一事物的发展过程中都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

声音通过麦克风,在宽敞的阶梯教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单调的催眠效果。

窗外阳光正好,树影婆娑,但教室里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暮气。

大部分学员都进入了“听课”的标准姿态。

他们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手中的笔在崭新的笔记本上“沙沙”作响,仿佛在认真记录着每一个要点。

但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下,真实的状态却是千姿百态。

坐在第一排核心位置的高远,腰杆挺得笔直,眼神却早已涣散,不知道神游到了哪个酒局牌桌之上。他身旁的几个跟班,也学着他的样子,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但眼皮却在控制不住地打架。

后排的一些学员,则更为大胆。

他们用书本挡着,脑袋一点一点,如同钓鱼。还有人假装在记笔记,笔记本上画的却是形态各异的小人,甚至还有人在桌子底下,用手机偷偷地刷着新闻。

对于这群已经习惯了在酒桌上、在会议室里、在人情世故中解决问题的年轻干部而言,这种纯粹的理论课,枯燥得如同嚼蜡。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必须走完的过场,一种必须表现出的姿态。

然而,在这片昏昏欲睡的众生相中,却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陈铭。

他非但没有感到半分枯燥,反而听得异常专注,甚至可以说是……如痴如醉。

他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讲台上的杨教授身上,仿佛要将教授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捕捉、拆解、吸收。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像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辨。

时而又豁然舒展,眼中闪过一抹明悟的光芒。

他手中的笔,也并非在进行机械的抄录。

他的笔记本上,画着复杂的逻辑图,用箭头和线条,将一个个看似孤立的哲学概念,与某些关键词连接在一起。

“主要矛盾”的旁边,他写下了“平江县开发区”。

“次要矛盾”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后面,他重重地画了一个圈,旁边写着四个字——“城投债券”。

这些在外人看来枯燥无味,空洞无比的理论,在陈铭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场惊雷,一道闪电!

嗡!

他的大脑,那庞大的记忆数据库,在这些理论的冲击下,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激活、被重组、被升华!

前世,他身在底层,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积累了无数血与泪的实践经验,却从未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如此的高度,系统地学习这些指导实践的“屠龙之术”。

他只知道怎么做,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只看到树木,却看不到整片森林。

重生以来,他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一路披荆斩棘,看似顺风顺水。

但在清溪镇,在平江县,尤其是在新城开发区的项目上,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感觉到了瓶颈。

他发现,光靠“先知”是不够的。

当局面变得越来越复杂,当他需要说服更高级别的领导,团结更广泛的力量时,他必须拿出一套能够自圆其说,能够指导全局,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方法论。

而现在,杨教授讲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脑海中一扇又一扇尘封的大门。

“矛盾论”、“实践论”,这些他曾经在大学课堂上听着打瞌睡的理论,此刻与他在清溪镇应对冰雹灾害、在平江县力推纺织厂改制、在新城开发区与钱卫国等人博弈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完美地印证在了一起。

那些看似神来之笔的临场决断,那些化险为夷的精妙布局,在这一刻,都被赋予了清晰的理论逻辑。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金色的阶梯,从自己脚下的实践,一直通往那云层之上的理论之巅。

他正在将两世的经验,锻造成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无坚不摧的理论武器!

这种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快感,让陈铭完全沉浸其中,甚至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他也同样忽略了,讲台上,那位老教授的目光,已经在他身上停留了不止一次。

杨振邦讲了一辈子课,台下谁是真听,谁是假学,谁在思考,谁在神游,他只消一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那些敷衍塞责的学员,他早已见怪不怪,心中甚至没有半点波澜。

但今天,他却发现了一个异类。

在整个沉闷的课堂上,竟然有一个年轻人,从始至终,都在以一种近乎饥渴的状态,汲取着他讲述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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