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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夜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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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是代来城少主于睿,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的玉珏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后面跟着的,正是杨灿。

于睿回身对杨灿拱了拱手,凑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杨灿点点头,随即招了招手。

一个提着羊角灯的丫鬟快步走过来,引着于睿往侧门去了。

灯笼的光晕在夜色里晃悠着,渐渐消失在转角处。

杨灿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扬声道:“来人!”

又一个丫鬟提着灯走来,他上前在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句,丫鬟忙蹲身行礼,提着灯笼转身走开了。

青梅看着杨灿忙碌的身影,心里顿时涌上了羞愧。

那位于公子深夜来访,定是有极紧要的事。

老爷还在为正事操劳,我却想着男女欢爱,真是个没羞没臊的丫头!

她悄悄提起裙裾,踮着脚尖就想溜走。

可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杨灿的声音:“鬼鬼祟祟的……,青梅?”

青梅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

她缓缓转过身时,脸早已红得像颗熟透的樱桃,就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青梅张了张嘴,想找个“来送热茶”“来取东西”一的借口,可话到嘴边,看着杨灿了然的眼神,又觉得瞒不过去。

她只好讪讪地站在那儿,连脑瓜顶上都似要冒出烟来。

杨灿见她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来意?心里顿时一阵欢喜。

若不是丫头尝到了甜头,怎会主动来找我?

这是不是证明,我很行?

哈哈哈……

杨灿忍不住上前,轻轻牵住了青梅的手。

青梅的娇躯又是一颤,羞得低下头去。

两人都没话,却有一种不出的默契。

青梅乖乖地跟着杨灿,被他拉进了房中。

屋里燃着熏香,是独孤静瑶亲手调配的,味道淡淡的,不浓烈,却清雅好闻。

杨灿把她牵到榻边,一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青梅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稳稳地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杨灿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轻声问道:“怎么突然想来见我?”

话音刚,他的手便轻轻抚上她的后背,指尖的触感温柔又清晰,从脊背滑到腰际,惹得青梅心尖儿都在发颤。

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就像热锅上的一滩黄油,融化了似的,忍不住就往下“出溜”。

……

亢正阳这两日就宿在丰安堡,眼下局势暗流涌动,他连睡觉时枕下都放着一口刀。

夜至三更,院外忽然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丫鬟压低的嗓音:“亢曲长,庄主有请!”

亢正阳闻言急忙坐起,片刻之后,就跟着丫鬟赶到了杨府。

亢正阳汇合了豹子头,便一起赶去了后宅。

“庄主,亢正阳、程大宽求见。”两人在廊下站定,声音压得极低。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响,杨灿穿着件月白的睡袍走了出来。

内室卧榻上,青梅秀发凌乱地散在枕上,颈间满是淡淡的红痕。

听到开门声,慌得她一把扯过锦被,连头带脸地蒙了个严实。

虽房门不会正对着床榻,堂屋到卧室之间也隔了道雕花的屏风,可她心里就是像揣了只乱撞的鹿,跳得厉害。

这要被人瞥见一星半点,往后可怎么见人?

杨灿走下廊阶,刻意往远离房门的方向挪了挪,才对两人低低嘱咐起来。

他的声音压得极轻,只有凑得极近才能听见只言片语,什么“马车”“探查”“引开注意”之类的字眼。

亢正阳和豹子头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低声应和两句,眼神里满是了然。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杨灿终于交代完,两人齐齐拱手行礼,转身便悄无声息地遁入夜色。

他们对杨府后宅的路径熟得不能再熟,连引路的丫鬟都没有,脚步轻得像两片飘飞的叶,转瞬就没了踪影。

内室里,青梅悄悄松开攥着被角的手,让被子露出一道细缝,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灯光从缝里透进来,映得她脸颊泛着一层薄红,几缕青丝贴在白嫩的腮边,凭添了几分娇憨。

隐约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她才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下来。

可是等了半晌,却还不见杨灿回来。

青梅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难不成他也被急事绊住,出去了?

可就算有事,也该跟我一声呀!

青梅有些负气地掀开被子,顿时吓了一跳,杨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榻前。

青梅吃这一吓,惊呼就到了嘴边,可还不等她惊呼出声,嘴就被堵住了。

……

夜色渐深,丰安庄客舍区的墙头掠过两道矫健的人影。

他们像两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客舍的马厩附近。

这里停着四辆于睿带来的马车,马儿都关在马厩里,偶尔发出几声低嘶,打破了夜的寂静。

因为明日一早就要启程,马车上的货物都没卸下,依旧用粗绳捆得结结实实,外面盖着厚重的漆布,看起来与普通的货运马车没什么两样。

这两道人影正是亢正阳和豹子头,两人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他们四下张望片刻,便迅速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捆货的绳索,就割了下去。

“什么人?”夜色中一声大喝突然响起。

代来城的巡夜侍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提着长刀,直奔两人扑来。

亢正阳和豹子头“惊”得手一顿,对视一眼,装作措手不及的模样,急忙拔刀应战。

“锵!”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刺耳。

亢正阳和豹子头故意放慢了动作,一边打一边“慌不择路”地后退。

呼叱声、兵器撞击声此起彼伏,闹得“有声有色”。

这阵喧闹果然惊动了附近的人,代来城的侍卫们纷纷从屋里冲出来。

于骁豹、何有真也披着外衣走出了客房。

只有那位有酒必喝,沾酒必醉的李有才李大执事,依旧呼噜连天,毫无苏醒的迹象。

亢正阳和豹子头见目的已经达到,虚晃一招,转身就往墙头跑,几下便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于睿的侍卫们追到墙边,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又摸不清丰安庄的路径,只能骂骂咧咧地回了客舍。

“公子,您看!”

一个侍卫拿着火把,把匆匆披衣赶来的于睿引到马车旁。

他指着那根被割了一半的绳索,大声禀报:“有人趁夜潜进来,想偷车上的东西!

这绳子要是再晚发现一步,就要被割断了!”

另一个侍卫凑上前,大声道:“公子,这可是杨庄主的地盘,要不要告诉他,请他派人追查?”

于睿的脸色沉了沉,目光扫过那根断了一半的绳索。

他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想来不过是些见财起意的毛贼,这深更半夜的,就算告诉杨庄主,也查不出什么。

等明儿一早再吧,咱们叨扰人家已经够多了,别在此时去惊扰他休息。”

于睿脸色难看地继续道:“把货车拉到我客舍后院,多派些人手看着,寸步不离!”

侍卫们齐声应是,立即动手转移马车。

何有真站在廊下,望着忙碌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而于骁豹站在自己的廊下,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废物!真是废物!

杨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打草惊蛇!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四辆马车被转移到了于睿住处后面的观景院。

这里种满了花木,还有一座假山,空间本就狭窄,马车一停,便把院占了大半。

重要的是,从其他客舍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这里。

院的角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方才“逃走”的亢正阳和豹子头走了进来。

他们脸上的面巾已经摘下,于睿的部下显然早就得到了吩咐,见两人进来,立即迎了上去。

几人低声交谈几句,没有多余的废话,便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先解开马车上的粗绳,再掀开厚重的漆布,最后拨开铺在最上层的茅草。

灯光下,一件件闪着冷光的甲胄赫然露了出来。

角门处很快又走来一群人,是亢正阳的兄弟亢正义和豹子头的二弟程老二。

他们领着二十多个亢、程两家的子侄,手里搬着自杨府库房里取来的香料、皮毛、药材,心地堆放在一旁。

于睿的侍卫们则轻手轻脚地把甲胄从马车上搬下来,递给他们,再由他们送去杨灿的库房。

两方人马像一群默契的蚂蚁,在马车和库房之间穿梭,迅速而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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