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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敢娶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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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先一步带着喉头发颤:“我不明白。”

谢春深在暗中逼近她,“没什么不明白的,别装傻,我是来见你的,你不就想我如此?”

木漪被他逼得鼻内又酸又涩,哼笑一声,掀袖而走,“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谢春深倾身抓她,一手不借月色已触她脖子,指尖冰凉,冻得她一缩,另一手过来将她腰箍住,以这样的姿态用力锁在怀中。

鼻尖顶着她的鼻尖,湿润的发丝扫过她睫毛,扭成泪,两人的呼吸都很乱。

她仍说:“你松手。”

“为什么要松,”他几乎咬牙切齿,“陈擅已是强弓之末,小舟,离他远点。”

木漪与他交缠着气息,仍不服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是一体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你想被他害死吗?!”

说罢,呼吸更粗重了些。

面对他这般模样,此时的木漪心跳越发快,思绪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喜欢这种情绪,不仅带来了痛苦焦灼,更让她夜里感到漫长煎熬。

即便她忙时可以忽视,但每逢与他相处亦或静时独处,那种难受的窒息感就会钻入心脏,慢慢侵蚀她。

不能再被拖入深渊,她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她上前一步,垫脚问,“你喜欢我?”

唇瓣张合间,二人几乎相吻。

他浑身一震,而后僵在原地。

“……”

她知道他不会承认,将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挤压了出来,缓缓一笑,像一斩刀:

“世上只有夫妻才是同体,谢春深,我敢嫁你,你敢娶我吗?”

他沉默半晌,与她隔开一些距离,以便能够看清她的眼睛,他要看清她是真情还是假意。

“……木舟,不要挑衅我。”

但他随之看见木漪的眼睛里有亮光,那光平直无畏,已是一种,说到做到的傲然姿态。

他的妒火和怒火因她的表白自灭了,一股更煎熬肺腑的内火又重新而起,烧的他咽痛头重。

他该怎么答她?

他一下脱力地松开她,闷声,“我以为你恨我。”

“我当然恨你。”她摇头:“爱恨看似相反,却又能相依相随,我瞒不过你,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转过头,看他僵在那里的背影,心虽一阵阵在疼,后路却越发明晰。

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道:

“不过只是一阵意料之外的风罢了,来时我不畏惧,去时我不挽留,我仍要走在我自认的殉身道上,一刻不停。

谢春深,我木漪配你的喜欢绰绰有余,相反是你配不上我。

纵你于朝堂有滔天城府,也不过是个感情上的懦夫。”

她说罢,眼眶里已蓄出寒泪,背对他,仰天吸了下鼻子,抹掉脸上的水珠,顺带将眼角湿意一并抹去:

“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你若还有话便张口,若无话便离开。”

良久,脚步一深一浅不平后退,之后听得一声阖门声。

谢春深走了。

木漪憋回去的眼泪也都干了,鼻子再酸,始终也没落下来一滴。

她只想尽快结束,与他的关系,无论是利益上的,还是感情上的,都该立即斩绝。

雨停之后,天气乍暖回寒,陈擅去北境击羌人,谢春深下南方去东平郡作军权的收回交接。

矛盾在外,洛阳内部的门阀争斗便一下安生了不少。

木漪趁他不在,便带着秦二在背地里作财产的交割。

她如今是平梁县君,有钱有权,也自然就在谢春深的监视下隔出了一些自己的空间。

这一月里忙的紧了,四月初便有些低烧咳嗽,州姜帮她把过脉,坐在博山炉后面抓药。

木漪躺着看书,面无表外地突然问她,“州姜,你可有去过河外南方?”

州姜淡笑摇头,“只在习书时,听先生讲过南方风土人情,还提及过和王谢两族名门大氏。”

“你可有好奇?”

州姜仍风淡云轻地摇头,她是一个欲望很低散的人: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一河两岸也是相通,平头百姓都是衣食住行,安居乐业。南北水土不论,但这人文大抵都相似:四民百巧,士农工商。

先生提的王谢家史,我也听得一知半懂,如今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听她说话娓娓道来,倒比安神香更静心。

也许是她匮乏多年的物欲已经将满,她现在挣的钱,这一辈子也花不完,于是,偶尔也能静下心来,听听别人的声音和语调。

但还有一事悬在她头上,落即致命,巨财不可无庇,离开谢春深这层壳之后,她还需要有个新的同盟。

起了身,正襟危坐。

“陈擅要我照顾你,我走哪里,你也需去哪里,我打算挪一部分家业去南方经营,你愿不愿意?”

州姜将药用纸片滑入药壶壶口,“恐怕……”她面色为难,“我还有北州的父老乡亲要照看,他们身上,有些人的病已是陈年了,我不能半途而走。”

木漪淡淡一挑眉,抿唇告诉:“恐怕你必须如此。”

壶盖盖上,州姜缓了动作:

“……为何?”

木漪认真道:“我打算趁战时与陈擅成婚,借他军权,护我产业南移至西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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