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关税亏空两亿钱?!是谁吃肥?又是谁该宰?(1/2)
第464章关税亏空两亿钱!是谁吃肥又是谁该宰
“.”桑弘羊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便想直接开口训斥,却被樊千秋拦住了,因为他看见张德一摸出了一枚半两钱,轻轻敲著案面。
““.——”几人立刻恍然大悟,这张德一要的不是“德”,而是——.“財”啊。
“张上吏啊,我等是外乡人,不晓得办符传的成制,你能否通融通融”樊千秋笑道。
“通融你想怎样通融”张德一终於抬起了沉重的眼皮,阴险又贪婪地看著樊千秋道。
“如此通融吧。”樊千秋取下腰间玉佩,扔向张德一,后者非常灵巧,竟一把接住。
“此玉如何”樊千秋笑问。
“.....”
张德一將玉佩举起,对著从毛毡的缝隙中漏下来的日光看了一眼,便喜上眉梢。
“张上吏啊,通行符传能不能办得快一些”樊千秋露出了洁白的的牙齿,笑呵呵地问。
“咳咳咳!”张德一这次真的被唾液呛到了,咳了好一阵,才勉强平復住了自己的呼吸,才堆笑道,“少郎君,你这是何意啊”
“我等初来乍到,以后还要请张上吏多提携,这是份小礼。”樊千秋竟然执晚辈笑著道。
“谈呀呀,这便客气了,你莫称什么上吏了,实在太生份。”张德一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迎了过来,假笑道,“少郎君贵姓啊”
“免贵姓—姓樊。”樊千秋这次並未遮掩,他倒想看看这小吏有没有造化躲过这一劫。
“樊樊姓好啊!高祖时有大名鼎鼎的樊会,如今长安又出了二十岁便能封侯的樊千秋!此姓好啊,当真好!”张德一再奉承道。
“呵呵,张上吏这是谬讚了。”樊千秋笑道,他看见张德一已经很自然地把那玉佩收入了怀中:这块玉佩是封侯那日,刘彻赏的。
“矣呀呀,都说了莫称上吏,未免太过生份,看你年纪与我儿相差无几,便叫我阿叔吧!”张德一大手一挥,似乎很开明地说道。
“阿叔呵呵,这阿叔好啊,”樊千秋只觉得有一些可笑,而后又问道,“那这符传呢”
“此事不难办,我毕竟现管著东西关市,现在便可给你写,而后再带你去见周候官办结。”张德一回到案前,拿出木瀆,写了起来。
当他问起几人的姓名户籍之时,自有桑弘羊出来瞎编一通,没有任何紕漏。
“贤侄你看看,这符传可有写错的地方”张德一亲自將几块木瀆捧著问。
“嗯,不错,”樊千秋点点头,而后问道,“阿叔,你不查验本籍县寺给我等开具的通行竹符,你不怕我等是做歹事的奸邪之人”
“呀呀,哪里有那么多的奸邪之人尔等相貌堂堂,定然是关中良家子。”张德一似埋怨道。
“嗯不怕我等通匈奴”樊千秋再笑问道。
“矣呀呀,都说了是良家子,怎可能通倭”张德一连连摆手,哪还有半点要刁难他们的样子
“呵呵,说得是,说得是。”樊千秋笑著敷衍,又接过了符传,在手中掂了掂,才交给桑弘羊。
他现在总算知道了,这关市说起来是由官寺严密监控,可实际上却漏洞百出,不知道有多少赋税流出,更不知多少人藉机来敛財。
就像这所谓的“入市通传竹符”,说起来是非要不可,但办理流程形同儿戏,看来只是个敛財的手段,只是不知这財会流向何处。
但有一点是確认的,这未入流的“世叔”张德一不会是这些钱財的最终去向,在他的背后,定然还有更的大“窟窿”,把钱吸走。
只是,樊千秋今次不是来查贪腐的,只要他们这些硕鼠愿收手,他倒是可以让他们再多活几日“樊贤侄,本官现在便带尔等去塞官,你看如何可莫耽误了你赚钱的时辰。”张德一再说道,这塞官便是候官署里公务的地方。
“先不急,有劳世叔拔带我在关市先转转,不知可否”樊千秋笑呵呵地说,一块值十万钱的玉佩,换对方一个时辰,不亏吧
“这自然得行,这自然得行,来,现在便隨我来!”张德一说完之后,便走到门前,掀开门帘,带著樊千秋等人向关市深处走去。
拿了价值不菲的玉佩,张德一这小吏格外殷勤討好,不仅在樊千秋等人的前面开路,还主动热情地讲解引荐,倒也有世叔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张德一確实是这破虏城里的经年老吏,对许多门道瞭若指掌,在他的讲解下,樊千秋对这关市也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云中郡共有九座城障,便是九座关市,从数量上看,这九座关市在汉匈边境几十座关市中只占了三成,倒也不算特別多。
可是,从交易额上看,却又膛目结舌。
汉匈两族每年的货殖来往若折成半两钱,大约值二十亿钱。
云中县的这九座关市便囊括了十二亿钱,其他那些个关市大约只有两亿钱:至於剩下那六亿钱的缺口,是非法的“贩私”造成的。
按照大汉既定的成制,汉匈之间的交易,只能在关市完成,超出关市范围,统统算是“贩私”,是要按通敌之罪处置,判梟首的。
可是,在关市中交易,不管是以物易物,还是以钱幣卖货,都要按交易额的两成向上缴纳市租,从比例上看,比寻常官市高许多。
为了偷逃这两成市租,即使要面临著“梟首”之刑的威胁,仍有行商而走险,在关市外与匈奴人偷偷交易。
六亿钱的贩私便会造成一亿两千钱的市租亏空,这可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樊千秋当年最开始便是靠“一亿市租”才简在帝心的。
和六亿钱的贩私相比,那十四亿钱的“官贩”却更让他感觉棘手:他此刻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边塞可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简单!
樊千秋在离开长安前,曾经去大司农查过边郡的上计文书,这十一个边郡的关市货殖数目全部加起来,其实只有將將五亿钱而已。
而云中郡更是只有四亿钱而已!
云中郡少上计了八亿钱货殖额,其他各边郡少上计了三亿钱货殖额!
如此算起来,这官贩贸易额有超过十一亿钱的差额,再换算成市租,那便是二亿二千万钱:单是云中郡,便有一亿六千万的亏空。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当樊千秋从张德一口中得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心中震颤许久:究竟是张德一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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